聽到我這麼說,大家情緒一下子漲了起來了!
“我就知道方物有辦法,父親擔心過這個問題,對我沒有什麼的,就是覺得公司出來問題,會對不起大家的辛苦。”弗雷德說。
“弗雷德,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能夠爲大家着想,你已經具備了領導者的基本素質,你讓大家更有信心跟着你一起奮鬥了!”
聽着大家七嘴八舌的恭維,弗雷德顯得愈加興奮,工廠主這條路弗雷德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走了,不得不說施密特老傢伙厲害!
“方物,你給大傢俱體說說!”莎洛特女士打斷他們說。
從一堆手槍彈裡,拿出了9 mm、7.65 mm盧格手槍彈和一發7.63×25mm毛瑟手槍彈,問道:“布蘭德特先生,如果讓您設計兩款和新槍結構類同的新槍,分別發射9 x 19 mm盧格手槍彈和7.63×25mm毛瑟手槍彈,設計難度有多大?”
“李先生,完全沒有問題,何況還有格羅斯先生把關。”布蘭德特回道。
“這就是我們的新型槍械,大家覺得有沒有市場?”看着大家都鴉雀無聲的,想想也是他們怎麼會想到是未來會賣的最火民用槍!
“格羅斯先生您估計一下,用盧格手槍彈這支槍大概有多重、多長?”
“估計在5到7磅,35到40吋。”
“莎洛特女士,您看,這樣一支後坐力輕微,重量不大,長度小巧的槍管閃着迷色的光澤,槍托塗着您最喜歡的……奧,紫羅蘭色彩,您會不會想擁有一支符合自己心意的‘時尚步槍’?”
“如果不是太貴,倒是可以考慮。”
“格羅斯先生,您看這支槍成本大約會是多少?”
“估計在50馬克到60馬克。”
“莎洛特女士,賣您80馬克,我只要20馬克的毛利潤。您會買嗎?”
還在沉吟,繼續蠱惑道:“假如,莎洛特女士,您在公司受了上司的不公正對待很生氣,到家了氣都不消,您拿着心愛的步槍到了自家後院,對着你寫着上司名字的靶子,啪啪啪打上10發,看着已經破爛的靶子,您哈哈一笑,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您看如何?”
“方物,你做銷售員會發財的!不做是你的損失。”莎洛特女士有些不忿老是拿她說事。
“這三種子彈,來源廣泛,價格最低廉,至少能夠讓中產階層的家庭不會有負擔感。女士是要開發的第一類客戶羣體。大家認爲有沒有市場?”
看到大家紛紛點頭認可,繼續說:“要開發的第二類客戶羣體是15左右的少年。”
不管大家的疑惑,繼續分析道:“德國要復興,要一雪前恥,社會必然會形成尚武精神。接受最深刻的一定是學生!政府不僅不會打壓,反而會大力鼓勵!但是毛瑟槍對他們來說,太大了操控不了!那麼我們出臺這樣一款合用的槍械會如何?政府需要它支持和鼓勵尚武精神、學校需要它支持學生的運動活力、俱樂部需要它招徠年輕客戶、家庭需要它希望自己孩子能夠出人頭地。
我們用最好的槍、最低廉的價格、在最大的羣體裡樹立企業的口碑,有了這樣的口碑,只有我們內部不出現無可挽回的意外,即便是比我們更強大的商業對手面對我們都不會有好對策!
這支槍基本定義爲:‘男孩的第一支槍’!大家覺得有沒有市場?”
看着他們各自的反映,搞技術的反映正常,一副不確定的樣子;莎洛特女士眼睛已經開始放光了,我雖然沒有說,她一定明白這裡面不僅有經濟利益,而且有巨大的政治利益;弗雷德倒是一副把握在手的樣子。
我拿起毛瑟手槍彈,繼續說:“這種子彈的威力比魯格手槍彈大不少,布蘭德特先生是吧?”
“是的,李先生。魯格手槍彈大約400焦耳,毛瑟手槍彈大約570焦耳。”
“這支槍我定義爲‘男人的玩具’。
我們既然定位民用槍械製造,就和家庭相關。
我們既然定位民用槍械製造,就和這個國家的民間槍械管理政策相關。如果一個國家的家庭都有槍械,這個國家就能做得‘寓兵於民’、‘練兵於民’;朋友來了,我有好酒;敵人來了,我有好槍!魯格講的多好啊,‘欲要和平,必須準備戰爭’。”
給他們一些消化時間,繼續說:“既然我們的市場涉及了一個國家的民間槍械管理政策,那麼目前此類新槍的最大市場在美國,公司要十分重視開拓美國市場,重視在美國的專利註冊。
另外,有兩個潛在市場,一個是各國的警察,一個是軍方。今天我就不繼續分析了,你們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總而言之,產品多樣化了,那麼市場就寬闊了,就從根本上增加了公司的發展潛力。弗雷德,你有機會超越施密特先生。”
弗雷德笑的好像已經超過了似的。
“方物,公司註冊,起個什麼名字?”莎洛特女士問道。
“……,弗雷德運動器材有限公司如何?問問施密特先生意見吧。”
“李先生,我們下一步如何進行?”格羅斯問道。
“格羅斯先生,栓動步槍設計要交給別人去做了。我們研究設計使用兩種手槍彈的半自動步槍。”
“半自動步槍?”弗雷德一下子來了興趣。
“是的,弗雷德。半自動步槍,是公司的重要產品。連發步槍我們不做,至少目前不做,除非軍方特別要求,這個原則弗雷德要把握好。
使用魯格手槍彈的會很快完成,畢竟有MP18案例參考;栓動、半自動就形成了同一槍彈的步槍系列。”
“格羅斯先生,使用魯格手槍彈的兩種槍械拿出樣品需要多少時間?”弗雷德問道。
“預計15天左右。”
談興已盡,作鳥獸散矣。
接下來的日子,既忙碌又快樂着。格羅斯對我星期三、星期日不上班學日語,不滿意也無可奈何。
千代的到來,給我人生添加了色彩,連別墅也跟着鮮亮起來。一邊教授我日語,一邊把大武支使的團團轉,從地下室到閣樓全面清理。千代日語的教授方法簡單粗暴,直接拿來兩本日本文學書,聽我朗讀,糾正口音、糾正錯字、教讀生字、解釋詞彙……。
“我是什麼?”指着書名問千代。
“我是貓,沒看見畫了一隻貓嗎?”
“好吧,好吧!我是貓。‘我是隻貓兒。要說名字嘛,至今還沒有。我出生在哪裡,自己一直搞不清楚。只記得好像在一個昏黑、潮溼的地方,我曾經“喵喵”的哭叫來着,在那兒第一次看見了人這種怪物。而且後來聽說,我第一次看見的那個人是個書生,是人類當中最兇惡粗暴的一種人。據說就是這類書生時常把我們抓來煮着吃。’”
“千代醬,你們日本的讀書人吃貓?在中國南方倒是聽說有吃貓的。”
“不是了,歐尼醬。就是家裡不富裕的小孩,爲了上學,給別人做些家務掙口飯吃的孩子。”
自己想想可能叫書童更合適。
這種方法,開始感覺挺不容易,後來朗讀越來越順利了,反而覺得千代很會教。
……
“五尺秀髮水中飄柔
有誰知,隱而不露少女心。
那女子二十華年,
君不見,青絲秀髮美如盛春。
春思之國戀情之邦,
曈曚發亮,幽香來自梅花髮油?
稚嫩皮膚含熱血,
只懂說教,豈非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