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盡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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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對賀院長想當面告辭的要求,直接拒絕了,自己連看她一眼的心情都不存在!

威堂哥問道:“他們會這麼處理?會槍斃嗎?”

“不會,出發點是好的,就是急功近利、不擇手段了,更是帶壞了孤兒院的風氣。殊不知,把保育院辦好了,對國家和她的組織都是大功一件!”

隨着措施加強,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發生兒童夭折情況發生了,即便是本身有殘疾的兒童也能夠逐漸健康起來,讓自己心中還是有了自豪和欣慰感覺,在坐看別人奮力抗戰的時候,還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伍迪先生有調度一架運輸機,兩架運輸機和自己的專機連續運輸了一個多月,總數還沒有到五千孤兒,殷上尉遞來來自沈醉的警告。電報內容就是有人擬告發向國外倒賣兒童,見到電報自己覺得怒氣勃然迸發,還不知道向誰發火!嚇得殷上尉直接跑了。

隨後來了一堆人,威堂哥連聲勸說:“我們盡力了,別生氣!不生氣!”威堂哥和達利婭等等七嘴八舌勸說着。

自己冷靜下來苦笑說:“是啊!盡力就好!放心,我沒事了!讓我靜一靜,仔細考慮一下。”

無論如何,面對人家的警告不能不重視。這個“帽子”扣上,很難解釋清楚,問題是你說什麼有人信纔算數!國民黨政府再腐敗,其公信力還是比自己一個商人更令人信服!從現在開始,到49年還有5年時間,人家隨時可以找藉口、找麻煩!關鍵是自己沒有任何可以牽制人家的東西!

這也是人家在豫湘桂會戰全面失敗之後,有了閒心了。特別是豫中會戰,他們對河南人多有不滿,也難免會遷怒於河南的這些孤兒,對這些人真不能以常情揣度!

自己還是暫停了運輸孤兒。一個方面在報紙發表聲明,歡迎媒體、團體和政府派遣人員跟蹤監督孤兒院的運行和兒童去向,自己負擔他們相關費用。一個方面回到沈醉說,歡迎告發者親自來監督!同樣負擔他們個人費用,只要他們來!

沈醉沒有回電,自己的電報如石沉大海。

聲明發出之後,除了新華社說準備派記者跟蹤監督,幾乎沒有報社和團體響應,國民黨政府也沒有任何說法。

11月末的時候,聽說新華社的記者跟隨回程飛機快到印度了,自己覺得心中暖烘烘的。還是自己先生,在自己遇到難處的時候肯伸出援助之手!有了第三方跟蹤監督,再有這樣的謠言就無法立足了。安排李達貞準備晚宴,自己帶着達利婭去機場迎接是必須的!佳慧也要跟着,就是一家四口迎接了。

從飛機上下來的人,風姿綽約的,自己熟悉的——鄭文嫺。自己千方百計好不容易攆走的。現在又回來了,讓自己有些懵然。自己還沒想好怎麼搭話,人家旁若無人走過自己面前,跑去和達利婭寒暄親熱,回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鐵柱懷裡的佳慧抱過去。不得不說,美貌的女人自帶氣場,連小女孩都不免俗。

擁有些美貌的女人和擁有一些才學的男人一樣,都知道擁有的東西不足持,還是忍不住傲氣四溢。

晚宴的時候,自己拐彎抹角問有沒有人給自己帶話。從機場聊天至今沒停的兩個女人好不容易住嘴了。鄭文嫺眨巴着眼睛說:“你家先生說,‘不許攆人!不許欺負人!不許扣帽子!’”自己聞言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傢伙已經發展到敢“假傳聖旨”了。仔細琢磨一下,這些話自己先生是說得出來的,說穿了是擔心自己不懂!向鄭文嫺點頭表示明白了。

自己也不由得腹誹,這個女人在延安又不知道惹了什麼禍,被打發到這裡。也不由得羨慕人家有個好父親,功勞之大,陰萌至今。好在這次不用接觸什麼秘密,好辦多了。到時候打發到爺爺那裡當個助理去,安穩、生活無憂,蠻好!

達利婭一口氣任命了兩個臨時副院長,一個叫鄭文嫺,一個叫殷美娜。孤兒院瞬間就喧囂起來,一副雞飛狗跳的樣子,三個人的管理水平堪憂啊!好在有威堂哥背後忙着滅火、平事,纔沒引起勞工們羣起攻之。

趙含弘電報說有了院長推薦人選,希望自己考察一下。趙含弘是有功之人,自己自然不會慢待,派專機去接人。安排宴會,安排達利婭準備迎接,而且組織了200個孤兒一起迎接他們的院長,也是個活動機會。

“盛大”的歡迎場面,讓趙含弘感動不已,熱淚盈眶的。轉眼看見鄭文嫺幾個,立馬小臉肅然,一副“公事公辦”的幹練女性的樣子,變臉之快讓人歎爲觀止!

錢由之,一個近五十歲的文人,一身灰色長袍,乾瘦且儒雅的樣子,是商報的副主編,就是被推薦的人,給自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趙含弘當記者的時候,是她的直接領導。論起來還是自己的親戚,是堂伯的姨家表弟,算起來自己還得叫人家“舅表叔”的,當然和自己是十八杆子也打不着的親戚。

來之前人家顯然是做過功課的,對孤兒院的情況基本熟悉,人家說的也清楚,一些數字都是有統計數字的,背下來就可以。人品總體可以放心,但管理能力自己還是存疑的,管理30人和管理3萬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這可是全世界最大的孤兒院!

“錢先生,戰後,隨着生活條件提高了,會有人到孤兒院認領自己的孩子,也會有冒領的,甚至是拐賣兒童的壞人渾水摸魚,你如何管理這種事情?”自己提了一個估計在他準備之外的問題。

他想了想說道:“我看過一些有名有姓孩子的檔案,記載很詳細,是不是對得上就能夠確認是不是他的親人!”

這個答案讓自己不滿意的,轉頭問趙含弘:“你覺得如何處理爲好?”

“之前我沒有仔細考慮過,覺得還需要做的更嚴密一些!李先生有什麼好辦法?”好嘛,人家直接甩鍋,讓自己覺得問錯人了!

“我們辦理的這個孤兒院,既然承諾撫養到15歲,就是說現在六七歲的孩子,到時候能夠達到高小畢業的程度,也可以說他們大部分會成爲國家的有用之才。他們絕大多數是河南災區羣衆的孩子,也就是說他們的父母是最底層的老百姓,自己的孩子能夠有他們給不了的優越條件。絕大多數是不會領回去耽誤孩子一生的。如果是你們會絕情帶走嗎?”

兩個都搖頭表示不會。

“這是爲人父母的常情,如果是堅持要領走,我們就要重視他們的真假和動機了!要採取幾個措施,一個是孩子們的檔案,要嚴格保密,制度要明確,沒有院長簽字,禁止任何人查閱,違反了就開除,堅決防止內外勾結作案!第二個就是要確定他們的身份的真實性,他所在的村莊出具證明,還要他們縣的警察局蓋章確認。證明文件要經過永壽縣警察局確認是真實的,還要派人去他們村莊調查,派出人員要聘請永壽縣警察局派人同去,這筆費用單獨列支。假的就好辦了,直接讓警察局抓人就可以了。真的,就要看看他們家中情況,是不是能夠養活起,是不是他們父母在做賣兒賣女的勾當!特別是孤兒裡多數是女童!盡力保護好他們,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李先生,是我想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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