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權貴”來了,看着沈醉小心帶着苦笑的樣子,也是感慨別說是“上校沈醉”,就是“少將沈醉”在人家眼裡也是如同“家僕”一般。自己也不願意在小節上得罪人,讓李明釣把達利婭請來,一起接待!
看兩個在聊天,覺得讓達利婭出來接待她是對的!就是和達利婭談“生意經”算是白瞎了表情!“金絲眼鏡”的表現讓自己大呼意外,和自己閒談起來,像是熟稔極了,笑語晏晏把談話氣氛調節的非常好,沉穩得像是“積年老賊”。
自己好奇問:“孔先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以你現在的能力,可謂天下生意都做得。只是想問問你是如何修煉的?”
“金絲眼鏡”笑道:“當年我從陝西含恨而去,回到山西,被族長用家法打了十板子,罰祠堂悔過十天!”像是回憶一下,繼續說:“本來有傷,現在又被打了,自己連帶着把族長也恨上了,也是上來犟勁!”輕聲笑了一下說:“你族長才罰我十天,自己再加二十天!李先生度日如年啊!熬過來二十天以後,纔開始認真地總結自己以前的思想和行爲!不怕您笑話,真的出了一身冷汗!之後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的,應該是祖宗保佑我了!就找族長要了個活計,打掃祠堂一年。每天打掃之外,重新學習,重新審視自己!這一年是我最愉悅的一年!”
像是回味地說:“自己覺得如同重新爲人似的,至少讓族長吃驚了,說是祖宗讓我‘脫胎換骨’了,召集了族人大拜祠堂祖先!再次是我自己堅決要來的,就是想謝謝李先生!”站起來鞠躬!自己也連忙扶起道:“客氣了,我可是差點殺了你啊!”
“李先生,我致謝是真心的,哈,當年沒殺我真的是給孔家面子了!換了現在的我去處置那個時候的我,也是沒有活路的!”
“孔先生,真的是可喜可賀!貴族長說的不錯,真的是‘脫胎換骨’啊!了得!”
這邊的談話吸引了兩個女人的注意,問爲什麼這麼高興!自己不願意讓“金絲眼鏡”再提過往。截口道:“孔先生學識淵博,說了幾個見聞,讓人高興!孔小姐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麼吩咐?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只是人家一開口,自己就皺眉了。
“還真是來請您幫忙的!我現在汀江積壓了不少貨物,想請李先生幫忙運一下,運費該多少我出!”
自己幫她一次這個沒什麼,就怕沒完沒了,一次不滿意連個好都沒有!還有可能有樣學樣的,就更讓人討厭了。看自己遲遲不說話,人家臉色慢慢也變了!
“李先生,我說句話,你擔待!”見自己點頭,“金絲眼鏡”繼續說:“從祠堂出來之後,我下了大力氣研究您!所得甚是驚心!讓我佩服極了!可以說外人瞭解您的,沈先生都不如我!他最多知道些所謂機密的小事情,我卻看的是您的生意佈局、財富能力和您的慈愛之心!比如您的生意渠道從香港撤退到越南,再到仰光,再到印度,每個節點都是料敵於先。我就跟着您的判斷告訴族人,不聽的都損失慘重!被族人驚爲天人!”
“孔先生客氣了!”自己卻是警鐘大響!有人如此調查自己,自己卻茫然不知?
“李先生,叫我‘令聞’好了,令聞令望的意思,出自《大雅》。您不必介意,我只是通過商業方面和公開的報紙瞭解就足夠了!李先生不會有感覺的!我說個轉換的辦法,你們聽聽是否合適!”
“請講!”
“李先生往國內運糧,目的是救濟災區羣衆,您非常在意,有時候一斤糧食可能就是一條人命!所以我能夠理解,這不是錢的事情!您的運輸機一天運一次,大概是15噸。我堂妹的貨物大約需要10個架次,我買300噸糧食送到您的機場,您給我堂妹運十個架次,如何?”
看見自己沒有馬上答應,笑道:“我知道李先生擔心什麼,國內的糧食是有限的。從您運輸糧食開始,我就研究了一下這個方面,包括您二叔回國的新聞,還特別派人去河南拍攝了不少照片!觸目驚心啊!給我的感觸很大!”
他停頓一下說:“如果想發國難財,300噸糧食所得夠我半輩子花天酒地了。可惜了,經過祠堂一次,我看清楚了,戰爭財我發不了,不像李先生那樣佈局深遠,國難財我不敢發!良心過不去了。這次我出錢從外島採購300噸糧食,外套的糧食還是有的,捐獻政府他們捨不得,別人買他們又不敢隨便賣,要是流到共產黨手裡,他們吃不住的。我買就沒有問題了,他們會很歡迎的。算是給堂妹做運費!謝謝堂妹這麼多年照顧我!買了糧食我手裡的錢差不多了,剩下的我留着去美國繼續學習做費用!生意等戰後再做!哈哈,孟子說‘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實踐一下!”
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站起來拱手到:“那我就叫你令聞了,如你所願!那150噸我支付糧食款項!以後叫我方物好了!”
“好!方物,錢就不用了,我知道您不缺,算我給災區羣衆的捐獻吧!”
自己對李明釣吩咐說:“你通知威堂哥,調整一架我們租用的飛機,飛重慶十個架次!”回頭說:“令聞,我倒是建議你,先不用急於去美國,可以到陝西去幫我舅舅幾個月,我舅舅纔是生意高手,以後我介紹你認識伍迪先生,戰後他們會是你很好的生意夥伴!本錢的事情是小事!你不用擔心。”
“謝謝方物了,我馬上隨你們運輸機去陝西,聽您舅舅安排!”
“堂哥,你就這麼放棄國內生意?”孔二小姐皺着眉問!
“哈哈,國內沒有我的生意可做了,只有財了!除了我拿不到的,就是我不敢拿到!又沒有勇氣上前線,只能出國學習了!”
“你說我發國難財?”聲音尖刻。
“倒不是,你那個纔是戰爭財!戰爭財只有兩種人能夠拿到,一種是堂妹這樣有權勢的,一種就是李先生這樣‘見事早,動作快’的!堂妹不知道李先生最近又大發一筆戰爭財吧!”
“又賣了多少軍火給國內?”
“哈哈!堂妹,軍火賺的錢,李先生看不上眼的,他基本是微利的低價格給的國內支持抗戰的,發什麼財啊,是捐獻啊!李先生,前段時間,我的一個親戚在帕敢,說有人抄底玉石,我想來想去應該是李先生了。親戚保守估計,戰後至少能夠賺5000萬美元!”
“有這麼多?”自己倒是沒有隱瞞什麼,本來就是爲了掩護其他事情的。
“哈哈,果然是李先生。至少這麼多!你派去的人太狠了,倒是想認識一下這個人!現在帕敢除了新開採的,已經沒有玉石可賣了。好處就是那些不願意回國的,也回去躲避戰爭了,也算是救了他們!”
“這個好辦,人就在這裡。李明釣讓威堂哥一起來喝杯酒,介紹個朋友給他認識!”
酒宴上,兩個人果然說得來、聊得開心,“玉石經”的術語一套一套,讓人聽不懂!達利婭被孔二小姐鼓動,酒都不喝要去看看玉石。威堂哥打趣說,只要是你們個人自己拿得動的,就送她們!可能兩個女人覺得遊戲好玩,欣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