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候,加了幾個菜,馮司令帶着兒子,田工幾個也到齊了。事情決定了剩下的就是分工了,確定我帶着彭誠孚先去印度,我負責與伍迪協調,彭誠孚和威堂哥負責掌控過去的人員。基地馮司令負責全面,負責機場相關撤退,田工負責兵工廠相關撤退,李達則負責護衛人員撤退。凡是不去國外的基地人員,由李達則負責安置安撫。我和達利婭負責保育院相關事務的處理。這樣明天上午處理之後,下午到印度。
事情總是有人打岔,剛把事情說完,大家可以暢飲了。殷上尉遞過來電報說,明天沈醉下午到,一定要見自己。幾個人合計一下,沈醉既然能來,說明事情沒有本質變化,自己等他。決定的計劃不變,繼續執行!問了一下馮司令對保育院趙含弘的調查情況,馮司令說沒有查到異常情況,自己也覺得沒有必要關注了,無論也沒有背景都無所謂。
翌日上午,專門把趙含弘找來。和達利婭再次聽取了趙含弘的彙報。自己提議保育院改名爲“美國華僑孤兒院”,趙含弘很聰明,提議爲:“美國華僑資助之河南災區羣衆孤兒院”,名字囉嗦了,倒也精準了。覈定了每年費用定額,自己堅持以孤兒人數覈定,每人每年費用爲120銀元,摺合美元爲40美元,也就是每年120多萬美元,三分之一爲職工工資,其餘爲孩子的生活費,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佔用,孤兒院不得出現招待費等吃請費用科目、不得體罰兒童等等內容。出資部分可以用物資抵扣,如糧食、肉類等食品及文具等。不要以爲40美元不多,現在一名國民黨飛行員一個月的軍餉就合一美元,全年也不會超過20美元的。
基地撥出幾個倉庫的糧食歸到孤兒院所有,幾個工廠所有權捐助給孤兒院等,手續都需要安排人辦理。合同規定出資方承諾將每個孩子撫養到15週歲爲止,不再另外接受其他孤兒入住和接受其他方面任何捐助。資助方每年兩次定期檢查和多次不定期檢查院方執行情況,根據情況處分或獎勵。合約將帶回美國公證,把內容全部公佈,近日由媒體報道,並歡迎社會和媒體監督。
孤兒院護衛隊是單獨與孤兒院的,既負責保護,也負責監督,有權對進出孤兒院的人員和物資進行檢查和扣押。機場也歸屬到孤兒院護衛隊負責管理,這是對外唯一來往和運輸物資支持孤兒院的渠道,不可輕忽。隊長是馮司令親自選定的,一個從敵後回來的退役老兵,叫齊維揚,一個年近四十的刻板軍人。
總之,儘量杜絕可能的孤兒院惡性事故發生。
下午,沈醉帶來的是戴笠的一封信和一名上校聯絡軍官,信中描述常德作戰形勢極度危險,要出動飛機支援。把信件交給馮司令,做了個點頭示意。馮司令看過之後,同意支援,直接提要求說:“我們出動3架遠程轟炸機和5架戰鬥轟炸機配合作戰。一個要求你們負責彈藥和油料,我們這裡沒有武器支撐作戰,一個要求有權使用你們機場,一個要求有獨立作戰權,就是說可以不請示出擊。”基地的作戰習慣對付可能早已瞭解,毫不猶豫答應。既然達成意見統一,馮司令帶着上校聯絡軍官去了指揮所。
“你是在這裡監督執行,還是隻是送信?”
“攆人嗎?放心,聯絡順暢了,作戰開始之後再離開!”
“走吧,回家!還得搭你幾頓飯。”
快晚餐時候馮司令自己來的,他安排參謀長接到那個上校。馮司令介紹了基本情況,今天19日,鬼子已經逼近常德外圍了,他們預計在21日或22日推進到常德城下,守城部隊希望能夠延緩這個過程,爲援軍爭取時間。政府方面的飛機已經全力支援作戰了,也起了很大作用。更希望我們能夠夜間作戰,他們發現鬼子爲了躲避轟炸,往往夜間打着火把行軍推進。他徵求自己的作戰意見,想了想不說也不好,說道:“建議,我們如果配合陣地作戰,往往因爲通訊等問題,誤炸可能性極大。一個是能不能出其不意轟炸他們在漢口的機場,如果成果,會大大縮減鬼子飛機的留空時間。再就是夜間轟炸行軍的鬼子,沈醉安排偵察鬼子的物資儲備地和臨時屯兵位置。這些應該是我們的主要目標,其他任務儘量讓政府飛機去完成。究竟怎麼作爲好,馮司令自己拿捏好了。”自己就是多給他一個可能而已,思維方式一旦自己習慣的時候,錯誤的選擇也會成爲正確的堅持。所以自己不會去這個毛病,把選擇權交給專業人士,才能更好地做出正確選擇。
抱着佳慧從孤兒院回來的鐵柱,進屋盯了沈醉一眼,差點讓沈醉失態,等鐵柱進了臥室,沈醉問道:“好大殺氣,這是殺了多少人?”
馮司令淡淡說道:“不多!一千多個吧!”
沈醉聞言說:“足有!”
一般人沒有沈醉敏感,大部分人感覺不到殺氣,只會不舒服,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更沒有量化的感覺。
“從報紙上知道你們正在撤退雲夢山人員,打算撤退多少,還需要多少時間?”
馮司令說:“預計一千多人,只是隨着撤退開始,原來不準備回來的也動搖報名回來,現在看沒有二十天完不成!”
“你們控制如此嚴格,基地已經沒有能力支持他們了。馬彪還要堅持,只能隨他了,早些日子專門叫來談過了,不聽勸,捨不得手中的權力,只能生死有命吧!”
“嘿嘿,權力關難闖啊!都一樣,也用不着說人家?”
“喝着酒說!”酒桌上,和沈醉通報了基地撤退的決定,請他照看一下孤兒院。關於兵工廠讓他問問兵工署是不是願意租借!
“你不是打算全部做成炸彈嗎?怎麼改主意了?”
“總歸算國內抗日的一點本錢,氣話可說,事情還是不能這樣辦!”
“佩服,李先生算是有些胸襟了!”
“以後對國內抗戰的貢獻,只能看看是不是能夠得到一些情報。如果有,還是通過殷上尉給你傳遞,你個人有事情也可以聯繫她!本來計劃今天去印度,你來了,我明天下午再走!”
20日下午看馮司令理順的和戰場聯絡,沈醉告辭,自己也飛往印度,同行的還有彭誠孚和馮司令的兒子馮濤,這次機艙被擠的滿滿當當,行李只好讓回程的運輸機給捎帶。下了飛機就見到伍迪,這個傢伙也算是神出鬼沒了,他是來向美國軍官買好、湊熱鬧的,只是人家不願意搭理他。
中國遠征軍的第二次作戰,自己是記得的,知道是一場勝仗,就沒有必要參與。伍迪這次過來,人家忙於作戰就沒有上次那麼熱情,搞的他挺鬱悶,這個傢伙也不知道避嫌一下軍事秘密,到處亂竄。
在客廳,自己覺得還是引他和威堂哥討論自己的問題吧,說道:“伍迪先生,這個問題好解決,一會再說。威堂哥先說說情況,我們到了多少人,安排如何?”
“總計有25000餘人,現在服務修路和機場的有11000人,滯留澳大利亞有5000餘人,滯留孟買的有5000多人,我去看過,安排在孟買郊區,伍迪先生買的一個莊園裡,就是擁擠了一些,滯留機場的有近4000人,安排在茶園暫住。目前英國人是按照難民予以入境的,好在伍迪先生和英國人關係不錯,頒發了難民證,也給辦理了他以往的護照,就是經常督促我們離開。這些人沒有活幹,人閒着也不舒服,總體還是穩定!”
“威堂哥安排人組織一下,讓他們清理衛生,機場的、莊園的,哪怕是公共場合的都行!伍迪先生,南非小島情況如何?”
“李振武先生帶着500多人,進展還算不錯,又購進了三十多平方公里土地,再買就困難了,不是價格問題,主要是沒人賣了!”
“現在需要想辦法把滯留印度和澳大利亞的人員疏散過去了,有沒有什麼辦法?”
“李先生,現在主要是船隻不夠,我們的船隻全部被徵用了,我們掌控不了。原來走好望角的時候,正好可以回程帶人,現在已經可以走地中海了,就有問題了。”
自己想了想問道:“象葡萄牙這些中立國家有沒有海船?僱傭或者乾脆買下來。”
“這要問問,我還真沒有關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