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滿臉通紅，張部長說道：“李先生，放心！王主任立場是堅定的，你先生對她是信任的。”王主任連忙點頭。
“第二件事情，我相信你們不僅僅是處置罪犯來的。案件看似複雜，其實線索多多！”
張部長精神一陣：“李先生請指教！”
“不客氣。日記本里那個‘延安領導’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開槍自盡。”
“無所謂的，一個和曹伯勳一樣利慾薰心的人，以爲這裡首腦一鍋端了，他能夠快馬加鞭來控制局面，力挽狂瀾，控制將近5000的精銳軍隊。第一條線索就是，只有一個他是不夠的，那麼在離此一天路程的地方，還有一個延安來的小組，在以什麼名義考察啊什麼的。能夠和你們總部派人來此時候，差不多同步到達。
張部長，這個人和你級別差不多，低一級也無妨，上級機關的意見，總不能忽視吧，這樣才能保證能夠所謂‘延安領導’來此的統兵權力。和你級別差不多的小組，應該不多吧。他不過是個主犯，主謀在延安，那麼延安方面誰派他來的？就可以順藤摸瓜。”
“有道理！”張部長說道。
“第二條線索在這個白癡身上。”自己一指鄭文嫺，把還有心看熱鬧的鄭文嫺嚇一跳。“她是先生派來當聯絡員的，就是給我架設一條直通貴黨中央的聯絡通道。那邊電臺的專職此事的機要員有問題了，我們刻畫一下這個人，應該也是烈士之後，和鄭文嫺一樣受過主謀的恩惠，對主謀言聽計從。使得本來只有我先生才能使用的通道，變成了鄭文嫺傳遞針對我的情報通道。哈哈，也是鄭文嫺是個情報草包，在我身邊就沒有傳過有價值的東西。
找到這個機要員，第二條線索就有了，和第一條線索交叉，目標人物已經呼之欲出了。而且這次謀殺，用的手段陰狠，顯示這個人有着長期白區工作經歷。而且這個人基本到不了副部級，否則能夠查閱我的檔案，不用鄭文嫺勞神費力了。鄭文嫺你舉報嗎？這個人是誰？”
鄭文嫺張着嘴，愣愣不語。
“哈哈，我說你是線索，可沒說你的口供是線索。王主任你看看這個白癡還用她口供嗎？表情已經招供了。第三條線索還在她身上，而且是最重要的線索。一直以來，她始終對我有莫名其妙的敵意，我怎麼想也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啊！這次基本可以抓住脈絡了，該是我那死鬼老爹給我惹得禍了。鄭文嫺我說的對嗎？”
鄭文嫺用着恨恨的眼色看我！
自己搖頭笑道：“王主任，你看，不打自招。王主任我編了個小故事，講給你聽聽。”
“好啊，李先生講的故事都好聽！”
“我啊，從小命苦，母親難產去世，老爹在我幾個月大小的時候，扔下我跑了，革命去了，那個時候應該是反對軍閥，貴黨還沒有成立哪。後來應該是貴黨早期黨員之一，自然有志同道合的，至少三個，我父親、鄭文嫺父親、還有一個我們給他個代號“狐狸”吧！鄭文嫺，這個代號形象嗎？”
鄭文嫺就是盯着我不回答，自己搖頭繼續說道：“故事情節有兩個版本，一個是背叛、出賣和誤會冤殺，還有一個版本是愛恨情仇了。我們先說一說前面一個，那時候冤殺的很多，不排除我父親是夏曦那樣的人物，對我都那麼狠心，他乾的出來，我還是相信的，這個我就沒有能力查了。後一個版本，大家愛聽！說一說這個有意思。
王主任看看鄭文嫺，就知道她母親當年一定是美貌驚人，追求者衆多，最後還是選擇了鄭文嫺父親。不過故事纔開始，都嫁了還是有人還是不死心，不惜幹掉鄭文嫺父親也要得到她母親，可是人家誓死不從，結果也被殺人滅口了。
鄭文嫺如果有人給你講的是這個版本故事，描述的殺人者是我父親，那麼基本可以確定，你上當了。我親妹妹你見過的，歲數和你差不多，也就是說，你父親娶你母親的時候，我父親和我繼母正是戀姦情熱的時候，情人眼裡出西施，估計那個時候我父親恐怕沒覺得你母親有多漂亮！而且我繼母那個人是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可不是你母親那個和你似的，一個漂亮的草包可比的！”
鄭文嫺憤怒了，喊道：“不許侮辱我母親！就是你父親！一個吃着碗裡還看着鍋裡的混蛋！王八蛋！”王主任馬上上去制止她亂動亂喊。
“張部長，你看案子破了。”
“佩服！”
“是鄭文嫺太白癡了，發出的情報讓那個人對我嚴重誤判。本來我沒有去深想，是先生的指示引起我的注意。先生指示讓鄭文嫺繼續留任聯絡員，老實說，我非常不滿，先生就不怕鄭文嫺給我弄點毒藥幹掉我？鄭文嫺你會不會這樣做？”
“會！”回答的乾乾脆脆。
“所以，特別給先生指出她是謀殺我的參與者。嘿嘿，先生直接回了三個字‘保護好’，王主任你別看她是個草包，他父親啊，一定是爲貴黨立下過天大功勞的人，才讓她犯下這麼大錯誤還沒事。問題是爲什麼讓我保護你啊，鄭文嫺？”
“哼，用你保護？”
“草包一個！我思前想後，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草包回去就是死！連我先生那麼大的能耐也沒有辦法護她周全。因爲她言聽計從的人要幹掉她，沒人能阻止，只要再犯一次這樣的錯誤，她就死定了。”
“你胡說！”鄭文嫺怒道。
“王主任不是問我如何發現鬼子飛機轟炸嗎？嘿嘿，沒有那麼神秘，本來是一個討論會，我看兩軍的頭頭腦腦都在，讓人一鍋端了，笑話大了。讓人加強防護，加強防空警戒。來了幾個不認識的八路軍幹部參加會議，還亂說話；特別是鄭文嫺在兩個人中間，像是被保護，也像被挾持。鄭文嫺是什麼人，保護用不着他們，挾持問題就大了。看見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個死人一般，就明白事情大了，會議就開不成了，先把問題弄清楚吧。
當時，擔心他們身上帶炸藥的，會傷及衆人。一批一批安排任務出去，剩他們幾個無所謂了，即便是全身都是炸藥，也傷不到我。即便沒有特別安排，防空警戒足有十分鐘疏散時間。本來我覺得是國民黨的飛機可能性大些，畢竟鄭文嫺一直想把我賣給國民黨，說鬼子飛機不用給別人解釋不是？
鄭文嫺他們來開會的目的，就是防止飛機到之前，我進防空洞的。鄭文嫺應該知道我的身手、也知道偵察兵的能力，估計你彙報的不好，讓這個人做了個看似天衣無縫的局，卻是漏洞百出。失敗的後果就是他露出了無法彌補的破綻，他安排你給我陪葬就是最大的破綻。鄭文嫺這個人是誰？”
鄭文嫺還是咬牙不說。
“王主任，你看看她多麼白癡，我幾乎把話說明白了。鄭文嫺你想一想，這是一個養了你多年的人，撫養你成人的恩人，會沒有家人般的情感嗎？而且你對他可謂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女兒一般的人，用你裝滿漿糊的腦袋想一想，爲什麼會讓你送死？
你想一想，什麼時候他才告訴你你父母遇害的情節，是你到我這裡，你違反紀律告訴他我的情況開始的吧？蠢貨！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都把握不住。
張部長擬份電報，直接說明撫養鄭文嫺成人的那個傢伙就是主謀，直接發給我家先生抓人。你不願意署名，就我直接發！”
“哈哈，我發！李先生給的功勞，我要了！”張部長倒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