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難免在巴黎玩上幾天、倫敦也住上幾天。史翠珊夫人也專門去看看女兒一家,對人家沒有去美國的意思,讓史翠珊夫人怏怏而回。自己倒是沒有要求強制,即便巴黎被德國佔領,因爲沒有戰鬥發生,只要不是反抗分子,還不會有危險的。而且這個時候的部分法國人對他們國家領導的印象還不如希特勒呢!到美國,爺爺要到三個地方都看看,然後再確定在什麼地方居住。
第一站就是紐約。不理會爺爺他們和管家爺爺如何敘舊,在艾薩克的陪同下巡視工廠和他的投資公司。唐納已經拋棄工程師身份,墮落成了工廠經理了,還是紐約兵工廠和藥廠的雙料經理。雖然兵工廠每個月純收益超過10萬美元,在紐約的企業裡已經是佼佼者了,照比藥廠每個月將近500萬美元的純收益,實在沒有存在感。照例會見相關高級管理人員,發放獎勵等等。而自己的資產大頭是在艾薩克這裡。
艾薩克對於自己的高瞻遠矚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他最初不看好的長期工廠股票增長極爲驚人,現在紙面財富已經超過10億美元了,而藥廠等工廠、貿易和短期金融投資基本能夠到達每年一億美元純收益。各類資產估算超過20億美元!很多嗎?在美國屬於窮人堆裡的頂級富人,算是大巫堆裡的微型小巫!
錢是永遠不夠花的。艾薩克針對歐洲局勢的判斷,已經完成了產業佈局,在英國和印度開設了大型彈藥廠、大量儲備原材料,而英國人給出了歧視性的政策,產品不能出售英國軍隊,對英屬殖民地的產品銷售,也必須高出英國本土工廠兩成價格。
而艾薩克最大的買賣是炒作法國法郎,爲此艾薩克抽調資金超過3個億美元。方法簡單粗暴,就是向兩國銀行大量借貸法國法郎,換成美元。等法國法郎大規模貶值再歸還。就是等着人家遭受大難的時候,狠狠吃上一塊肥肉。充分顯示了資本家的貪婪和無情。好在可以再用軍火和原材料支援他們抗擊德國,可以消除人家一部分憤怒情緒,事情都幹了,收益還是自己的,譴責自己嗎?不幹!
在艾薩克的書房,自己第一次見到了他選擇的研究公司負責人,一個叫約瑟夫·溫德爾·霍姆斯的典型美國人,其祖上可以追溯到美國新中國成立初期。一個戴着金絲眼鏡四十多歲就禿頂的男人。交談之下,才知道人家極爲了得,可謂思維縝密、知識淵博、能言善辯、溫文爾雅。按照自己的水平,人家不是看錢的面子,估計連和自己交談的興趣都沒有。
在對方強大氣場的壓制之下,自己只好緊守“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原則,儘量把自己包裝得神秘一些,效果不大還是有的。
“李先生,如何判斷法國人會戰敗的?”
“霍姆斯先生,只是直覺而已。找出支持這個觀點的依據或者反對的依據,正是您和貴公司的任務!”
“李先生,很佩服您的直覺,我們研究認爲,至少九成符合您的判斷。當然意外發生概率是另外一個研究課題了。李先生直接法國能夠堅持多久?”
“哈哈,約瑟夫先生該付諮詢費的。”
“哈哈,沒問題。”
“不久,或許用不了兩個月。德國人準備太充分了,而法國現在一盤散沙。”
“李先生明見,您對我們還有什麼建議?”
“要有更大的名氣,建議你們公開出售成果,比如關於波蘭的課題,可以繼續要價50萬美元。”
“如果無人問津怎麼辦?”
“成果放在第三方,比如銀行監管下,一個可以方便公開交易,第一家購買價格爲50萬美元,之後每家加價百分之五十。三倍報價可以買斷。一個就是無人問津的情況時,適當時候,比如波蘭被入侵了,在第三方公證下,公開研究結論,研究的依據資料以半價繼續出售。無論是不是有人購買,結果你們名聲大振,已經達到目的了。”
“謝謝指點。李先生還有沒有什麼課題需要我們效勞?”
“有!我出100萬美元。想知道德國人會不會進攻蘇聯,如果會,大概時間是什麼時候?研究時間爲18個月出成果。想知道日本人會不會打擊美國,如果會,大概時間是什麼時候?研究時間爲20個月出成果。而且不限制你們對其他人出售成果。”
霍姆斯略有吃驚,馬上就爽快接受委託。
具體合作由艾薩克和霍姆斯操作。
在紐約玩了二十多天,爺爺他們才興致已盡,八月二日纔到了密蘇里。小雅已經放假了,已經是耶魯大學的醫科學生了,剛剛從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回到聖路易斯市。看到嫺靜了許多的小雅,還讓自己有了好大的不熟悉感。她在爺爺面前也顯得拘謹起來,這樣的拘謹反而惹得爺爺不喜歡。自己給小雅詳細介紹了柳阿姨的情況,擦乾眼淚的小雅倒是更堅定了,表示學好本領也回去找母親參加抗戰。
現在的小雅也算得上是經過繁華、褪去浮華了。和一羣人裡面只有鐵蛋和她有眼緣,看着帶着鐵蛋四處玩耍的小雅,很懷疑她剛纔的“堅定”是不是還在。
舅舅忙着照顧爺爺、姥爺他們,陪同自己的是大武。看見人家大武夫人已經顯懷的樣子,都幾年了,千代連個動靜都沒有,自己很躊躇要不要找個醫生給自己看看,或者再找個女人試一試?
比較遺憾的是沒有見到大鐵蛋,人家現在是合格的飛機地勤了,這次隨大隊去了蘇聯。想到大鐵蛋,也想到在民團炊事班裡已經老得不成樣子的趙班長,沒辦法年輕時候太虧了身體,歲數一大些就全部找上來了。那個常連長從他帶着二十幾個人出去打鬼子,就生死不知、鳥無音訊!其他或是脫離或是回去,只有他們沒有迴應,參謀長也不清楚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史提夫的汽車發動機經營一直穩步提升,自己感到滿意,吩咐繼續加大投資和培訓工人。見到了萊曼,觀看了萊曼堅持要求的車載火箭炮實彈發射。看着這個似乎老態明顯的工程師,對他再次要求退休也是無話可說了,招待了他和她的猶太人妻子,褒獎了他的貢獻,同意了萊曼的要求。萊曼真誠感謝了自己,說是自己給了他第二個青春,這句話讓自己感覺彆扭,送給自己他親手用一塊不鏽鋼打磨出來的雕塑,樣子和自己有三分相像,自己誇成了七分。人家像是捨不得,撫摸了半天才給自己。
塞繆爾的飛機發動機工廠一直處於虧損狀態,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成果給了自己抗戰一筆最大的資金。噴氣式一直在繼續花錢研製當中,也一直解決不了找到適合高溫高速材料的問題,研究還在路程不知道多遠的路上。無論如何獎金照發,對研究人員更是大加鼓勵。
彼得·戴維斯的無線電工廠,晶體管研究沒有進展,似乎摸到一些門檻。電臺小型化的進展有限,沒有晶體管的小型化是犧牲電臺使用距離實現的,基本不靠譜。自己吩咐彼得先生緊急研究無線電的定位和飛機夜航的導航技術課題,希望近期有結果。
博派耶·安德森的醫藥化工研究所,發展不錯,無論磺胺系列、還是青黴素系列藥品的研發都有進步,並沒有因爲柳阿姨的離開影響研究進展。
斯蒂芬就顯得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了。賣的老貴的發動機被他賣了不少,結果讓發動機的研究費用基本能夠自足,成績不小。帶着自己秘密參觀了新型的運輸機,這種飛機的升限和速度和客機差了不少,但是載貨量卻能達到20噸。升限爲9000米,航程4000公里,速度爲540公里每小時。吩咐斯蒂芬和對方研究在載貨量15噸情況下,能夠提高多少飛機性能,速度、升限和航程,這三個參數可是關係到飛機戰場生存的。
斯蒂芬很快回復了,能夠提高航程到4500公里以上,其他的意義不大。除非有更大的飛機發動機功率。自己覺得也可以推出3500馬力發動機了,這是塞繆爾定型的第二個發動機型號,隨後重點在噴氣式發動機上了,沒有進行其他型號研製,按照塞繆爾說法要等有用戶要求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