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楊小娥說不放在心上,可韓建華這面子還是掛不去,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就怕婆娘又多說了啥不中聽的話,起身對楊小娥道:“那弟媳,我們兩口子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完了轉頭看向婆娘,語氣有些不悅,“還坐着幹啥,走啊,回家。”
何花也不生氣,臉上笑呵呵地,對楊小娥道:“哎呀,弟媳,那你好生歇着啊,我這肚子裡娃娃踢得厲害,也回去躺躺了。”
“誒,嫂子,韓建華,你們慢走。”楊小娥禮貌地道。
張振國將兩人送到門邊,“韓建華,嫂子,謝謝你們帶來的蘋果。”
“哎呀,謝啥呀,又不是啥金貴的東西。”何花道。
“不用客氣,你快去陪陪弟媳吧。”韓建華道。
張振國將兩口子送走了,才關上門轉身看向小嬌妻那邊,一雙眸子熾熱得把楊小娥也燃燒了,她紅了臉,低下頭,只管抓緊被子,那一種軟惜嬌羞的表情,讓張振國剋制不住想要她的心。
張振國打不走過去,一把抱住小嬌妻的瘦弱身子,鼻尖聞着屬於她的芳香,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小娥,這段時間我好想你,我天天晚上做夢都夢到你,我想你想的……實在沒法,就只能抱着枕頭解相思之苦。”
楊小娥俏臉燒熱,窩在他懷裡小聲道:“我也想你,想的實在沒法,也跟你一樣抱着枕頭睡。”
這番話無疑更令張振國激情澎湃!小嬌妻也想自個,也抱着枕頭睡,那自個的那種憋着的難受,小嬌妻一定也深有體會!
張振國興奮極了,低頭看着小嬌妻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迫不及待地將她按在牀上。
這邊的何花剛一走出張振國宿舍就將臉拉了下來,並且站着不走,眼瞪着老倌那邊。
韓建華走了三四步才發現婆娘沒跟上來,回頭一看,“咋了這是?咋個走着走着就這幅表情了?”
“你說咋個變成這樣了,你說啊?”何花氣呼呼地道。
韓建華嘆了口氣,邁步朝婆娘那邊走,“哎喲,不就是說了你兩句麼,氣量這麼小。”說着便伸手去拽。
何花甩手不讓他碰,“你讓開,別碰我!”
“走了嘛,這旁邊就是食堂,進出的戰友多,讓人家看到了多不好。”韓建華一臉無語的道。
這女人沒娶回家就聽說脾氣不好,娶回家一月多就懷上了,這脾氣就更大了,稍微一丁點不對頭的就拉着臉,可剛纔那番話的確不中聽啊。
“好了,走啦。”韓建華又伸手過去拉。
何花還是不肯走,雙手抱着站原地不動,一雙眼珠子死瞪着他,“我問你,以前我說啥子你都不說啥,怎麼就今天這一句話你就當面教訓我?難道我還說錯了嗎?我家玉芳本來就是兩小時從縣城走到這邊,我說錯了嗎?”
此時幾個戰友端着白瓷杯路過,見到韓建華本來想上去打招呼,可瞅着兩人似乎在吵架,便繞着彎走,韓建華是個特要面子的人,趕緊上去又拉,“行了行了,有啥回家說。”
“我就要在這裡說!”何花大聲嚷嚷,引來更多的路過戰友轉眸觀看,想到楊小娥一來就躺在牀上讓張團長伺候,自個呢,懷孕到現在就沒受過這待遇,難怪楊小娥一個村婦能白白淨淨的好嫩。
何花越想越怪老倌不心疼自個,還當着張團長和楊小娥的面教訓自個,要不是肚子裡懷着娃娃,她當真要跟韓建華離婚算了!
何花眼眶發紅,一氣之下就胡亂說話了,“你是不是看她長的好就心疼,是不是,你說!”
路過的戰友聽了這話,都一臉震驚地望向韓建華這邊,這實在是個爆炸性新聞,韓建華竟然在婆娘懷孕期間喜歡別的女人??
韓建華感受到這些目光,真是又急又燥,“你胡亂說啥你!走走走,回家!”
說着又過來拉,何花氣在當頭哪裡肯跟他回去?嗚哇一聲就哭了,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對着韓建華罵,“你個沒良心的,我給你懷孕,給你生娃,你不心疼我,竟然去心疼別的婆娘!嗚嗚嗚……”
她不願意走,韓建華也不能強行拖拽,畢竟這肚子裡還有個娃娃,此時韓建華氣的臉色煞白,眼瞪着婆娘,“你不怕別人背地裡說笑你就繼續吆喝!”
韓建華氣沖沖地朝宿舍方向走了,被扔下的何花心裡更傷,覺得自個剛纔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不然老倌咋個惱羞成怒走呢?
何花覺得心都要碎了,整個家她不要回,可時如今大着肚子要上哪裡去?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何花顫慄地發出動物哀鳴般的哭聲。
就在這時從身後傳來一聲喊,“表姐。”
何花回過頭,迷濛的視線裡,一抹粉色倩影急急地跑了過來,她吸了吸鼻子,喊道:“玉芳,你還沒走啊?”
“本來想下午走的,可看這天氣怕路上下雨,就推遲明天了。”魏玉芳在何花跟前停住,瞧她一雙眼睛紅腫腫的,秀眉皺起,“表姐,咋個了?”
“……還不是被你姐夫給欺負的,嗚嗚嗚……”見着親人,何花已經流盡的眼淚再一次崩潰了。
魏玉芳受爹媽醫生的薰陶,自個如今也在考醫生資格證書,曉得懷孕期的情感是比較脆弱的,往往會因爲一點小事而傷心,她趕緊勸,“表姐,你可不能再哭了,哭對寶寶成長髮育不好。再說,我姐夫人那麼好,他說了啥讓你氣的,你就當左耳進右耳出,不跟他計較。”
“呵!他人好?你是隻見過表面的!實際他心裡可陰了!”聽表妹這麼一講,何花還真怕自個的情緒形象到肚子裡的娃娃,但說打底這些都是老倌的錯,若不是他護着楊小娥,自個能這麼傷心欲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