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楊小娥看向魏大勇,真誠地道謝,這年代毛絨玩偶很少見,怕是他託的人擱市區跑了幾天了纔買着的吧。
“呵呵,你喜歡就好。”心心念唸的妹子對自個笑,魏大勇這心裡頓時跟開了花一樣,美滋滋的。
李美伢撅着嘴巴,俏臉有些不服氣地道:“喂,這休息室是大家的份吧,你咋個說是爲小娥佈置的呢,反正我不管,我也要一隻大絨毛熊。”
“要啥,我給你買。”陳澤來到門口時聽到婆娘說想要毛絨熊,一口就答應了。
幾個人回頭,看到陳澤站在辦公室門口,俊臉有些沉着也不曉得有什麼事。
李美伢一掃心裡的不快,俏臉帶着笑意快速奔上去,“阿澤,你咋來了?”
魏大勇道:“你來的正好,剛你婆娘問我要毛絨熊,我能給她買呢,被人聽着了多不像話呢。”
“回頭給你買一隻。”陳澤拍了拍婆娘的手背說道。
“這休息室是大家的,這有兩隻毛絨熊呢,妹呀,你別聽大勇的。”楊小娥笑着道。
“我自然曉得,剛纔的話也是故意的。”李美伢笑嘻嘻地道。
休息室本來就是大家的,包括毛絨熊和牀,剛纔她那麼一說也是看不過魏大勇眼裡只有小夥伴。
魏大勇喜歡小夥伴這個事情,李美伢在婚禮當天就曉得不是秘密了,如今小夥伴跟張家鬧掰了,魏大勇就更不掩藏心底的愛慕了。
李美伢是挺高興的,憑啥張叔能替張振國相親選新婆娘,小夥伴就不能能有新戀情新生活?
只是對方是魏大勇,她就不能接受,畢竟,魏大勇擱婚禮上可是把李美翠給睡了的人。
瞧陳澤腦門上冒着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八成是從張家跑過來的,臉色還有些發白,像是被什麼給嚇着了,楊小娥問,“陳澤公安,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是出事了。”陳澤臉色凝重地道。
“出什麼事了?”李美伢問。
魏大勇看向陳澤,等待他講下去。
“是我爹……咋了嗎?”陳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楊小娥心裡咯噔一下,真擔心是老公公怎麼了。
一句“我爹”,把李美伢急壞了,伸手過去掐了她一把,道:“你呀你,都搬出來這麼久了,還叫爹,真是嫌虧吃的不夠多嗎?”
楊小娥後知後覺改叫“張叔”,只是短時間內沒辦法改過去。
陳澤內心是挺矛盾了,這次來的本意是想叫嫂子去照顧一下張叔,就怕有個意外啥的,可這麼講只怕嫂子不樂意去,畢竟張叔做了很多對不住嫂子的事,尤其張家現在還住着一個董玉慧。
想着把猜測是疑點講出,可他身爲一個公安同志,畢竟這個事情證據不足,不好得講出去。
“阿澤,到底啥事了嘛?”李美伢又問。
“陳澤,咋了?”
“陳澤公安,有事你說就成。”
“阿澤你說不說啊!”老倌從沒這麼猶豫過,李美伢是個急性子,這會忍不住大聲問。
“嫂子,我懷疑張叔舊病復發是有人故意爲之。”陳澤終於說出來了。
“有人故意做的?你說的可是真的?”楊小娥臉色凝重地問。
魏大勇瞪大了眼珠子,一臉出乎意料。
李美伢也是,詫異地看向老倌,又看向小夥伴。
“另外,我也懷疑你跟李長喜的事情,也是被人誣陷。”陳澤道。
楊小娥心下一緊,愣愣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目前只是懷疑。”
“是哪個要陷害我?”
“張香香。”
“她?”李美伢嘴巴張得好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楊小娥眉頭也皺起來,張香香確實很多疑點,傻兮兮的一個人忽然就好轉了,還忙前忙後爲老公公張羅新兒媳婦的事。
“沒錯,就是她,她身上有太多疑點,比如,她燒的水張叔喜歡喝,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是她把水果糖丟在茶壺裡融化,按理說應該是甜味,可我聞着水的味道是煙味。”陳澤道。
要曉得張叔的身體時不能碰刺激性食物,比如辣椒和菸酒等,如今身不如從前,這幾天咳嗽吐血頻繁,怕是喝了太多煙水。
“怪不得,我上次就吃過一次振江哥給的水果糖,就覺得味道很怪。”李美伢道。
陳澤把心中想法提出來,“但是這只是懷疑,我現在需要去縣城一趟,找更多的證據,但是張叔身體已經很差了,我擔心他,所以,今天晚上恐怕得嫂子去那邊照顧一下。”
楊小娥有些猶豫,畢竟,老公公對她的厭惡在那裡,如果見着了不會被刺激到嗎?萬一出了啥意外,她該咋個跟張振國交代。
陳澤已料到這些,但今天他必須得去縣城的,略一思忖,正色道:“目前證據雖然不足,但我有七成把握能把真相揪出來,嫂子,如果張叔爲難你,你大可以把這些都跟他講明。”
“好,好。”楊小娥點了點頭,接着邁步朝門口走去,一心想去張家把事情弄更明白,只是這身體有些有點飄的感覺,感覺特別不真實,邁着步子也是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虛得很。
李美伢趕緊上去攙着一起出去。
陳澤也趕着上縣城,把水果糖拿去化驗然後蒐集更多證據。
只有魏大勇木愣愣站在原地,老天跟他開玩笑嗎?
以爲戰友跟嫂子婚姻破裂,自個有了走進嫂子心裡的機會,可如今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從夢裡驚醒!
這邊的楊小娥在往張家小跑的過程中,在想要咋個跟老公公把這一切都講明。
如果來弱的肯定不行,在加上心裡對張香香這毒女人火大得很,陳澤公安這人也從不講沒把握的話,所以張香香這謀害罪是吃定了。
念及此,當楊小娥小跑到張家院門時,瞧院牆邊上靠着一把鐵鏟子,拿過去麻利地撿起來。
李美伢立刻喊住,“小娥,你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