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娥是個細心的,這會忽然明白了,小夥伴一臉失落,莫非剛纔找過醫生確認過了?
前段時間,她一直當自個是個孕婦,天天開心得跟什麼似得,據說黃金麗不上班的時間都在趕着製作尿布啥的,如今確定沒懷,難怪會一臉失落。
可沒懷上,夫妻倆努力點就是了,這麼年輕,又不是上了年紀的高齡夫妻,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這不太像小夥伴的性格。
她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凡事想得開明,沒懷上孩子,至於這麼驚慌嗎?
正想着,張振國將她攬在懷中,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道:“現在還難受嗎?”
楊小娥搖了搖頭,“不了。”
開車的魏大勇偷偷擡胳膊聞了聞,莫非自個身上真有屎味?剛纔被戰友一番羞辱後,他瞧瞧去廁所那邊,擰開水龍頭,拿了洗衣粉,好好把臉和雙手都洗得乾乾淨淨。
爲了避免尷尬,魏大勇甚至躲進廁所間,脫了衣服褲子檢查一番,確認是否沾了穢物。
倒是沒看到啥,不過現在聽楊小娥說沒味道了,魏大勇又是一陣心虛,莫非真是自個身上的屎味,因爲拿洗衣粉洗過了所以沒味了?不然按照她剛纔那種吐法,這會肯定坐不了車,因爲兩人距離太近了。
魏大勇俊臉耳根子都燥熱,幸好,張振國沒再提屎味這話題。
到了老楊家,魏大勇停好車子下車,給兩人打開車門,張振國出來後彎腰伸出手一把又將小嬌妻抱在懷中,直朝院裡走。
老楊家楊小娥的房屋就是兩人的婚房,推翻新蓋的婚房足有三十平方,推門進去,入眼一張兩米長一米八寬的大牀,梳妝檯和書桌這些都有,牆壁上貼着楊小娥親自畫的山水畫或花草,還塗上了顏色,特別溫馨。
擱自個房屋,倒是比醫院病房裡休養好多了。
張振國將婆娘擱牀上,蹲下來給她拖鞋,完了扶了平躺好,蓋上被子。
“現在有沒有好多了?”張振國彎腰看着她,眸底的溫柔快溢出來了。
楊小娥點了點頭,“好多了,家裡比醫院舒服。”
聞言張振國鬆了口氣,又問,“那現在有啥想吃的嗎?”
楊小娥想了想,道:“沙藥葉子,可以嗎?”
咋個不可以,只要她想吃,哪怕擱山裡頭的野果子張振國都去摘回來,踩狼虎豹啥的算啥。
“我馬上就去弄,你好好休息着,有啥了喊我。”說完,張振國就轉身即可去採摘老楊家後院的沙藥葉子,小嬌妻擱醫院裡吐了那麼多,現在胃部空空,得儘快填飽肚子,不然不止她一人受罪,肚子裡娃娃也受罪。
工作室的人都曉得楊小娥懷孕這個事了,各個抽空過勞房屋這邊敲門恭喜,折騰了半小時的總算安靜下來,楊小娥眯起眼睛睡覺。
老楊家後院的沙藥葉子因爲推翻新蓋長得不咋好,嫩尖尖沒幾個,張振國心裡急啊,這可是小嬌妻吐空了肚子點了一個菜,說明不止她想吃,肚子裡的娃娃也想吃。
張振國不曉得孕婦想吃啥會不會補啥,但給她吃的總比不給的強,擱沙藥地裡轉了兩圈,還是找不着更多嫩葉子,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咬牙,回老張家摘去。
當兵的腳下跟生了風的,五六分鐘跑到地了,直奔後院菜園子。
張紅軍聽到腳步聲,從裡屋探出腦袋一瞧,小兒朝後院跑去,急匆匆的,也不曉得幹啥。
楊小娥不是快死了麼,咋個這會出現在家裡,還朝後院去,張紅軍搞不明白,心裡好奇。
他是希望楊小娥死的,這樣老張家就徹底解脫了,這想法雖然惡毒,可張紅軍就是認爲,楊小娥是個掃把星,瞧瞧,嫁過來張家,十多天能鬧出一個事,現實親兄弟夫妻倆,一個被關押公安局,一個被迫離家出走,這會輪到侄女被逼成了殺人未遂販,小兒跟自個反目成仇,要不是楊小娥,老張家太平着,哪有那麼多事?
張紅軍撐柺杖從裡屋出來,剛走到院裡,就見小兒擱後院急急回來了,手裡捏着一大把沙藥葉子。
張紅軍心裡不解,惦記着楊小娥那邊啥子情況,這會裝作責備的語氣,道:“振國,我聽說小娥病倒了在搶救,你咋不去醫院看看,陪陪她,還有心擱這裡摘這些牲畜吃的沙藥葉子。”
“爹,小娥沒事了。”這一席話,張振國心裡舒坦了許多,也不再那之前硬邦邦的樣子講話了。
“啥?沒事了?”張紅軍吃了一驚,莫非福老實騙人,不是講楊小娥快死了被拉去醫院搶救了嗎,咋個兩小時不到就沒事了?
“嗯,沒事了。”爹是自個娃娃的親爺爺,張振國也不隱瞞,道:“其實也沒啥子大事,就是小娥有了。”
“有啥了?”張紅軍還在驚訝中沒回過神,一聽小兒一會說沒事一會又說有了的,所以反應有點遲頓。
張振國好語道:“有孩子了。”
“有,有孩子了??”張紅軍終於反應過來了,手裡的柺杖啪的一聲掉地下。
張振國彎腰撿起,遞給爹。
張紅軍一臉不敢相信,接過柺杖,然後磕磕巴巴地又問,“你是說,她有了咱老張家的種?她已經有了咱老張家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