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歐蘇陽關上門轉身。
盛藍藍一把拉住他,不等他反應過來,跳到他身上。雙腳勾住他的腰,雙手吊住他的脖子。
“噓!”
盛藍藍的脣壓住歐蘇陽的,瘋狂地擒住,上下輾壓。火熱的舌探進他的雙脣,讓他說不出話,情不自禁地吻住……
歐蘇陽有些氣喘,盛藍藍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伸手去扯他的睡袍,臉埋在他的胸口。
“別,別這樣!”
歐蘇陽終於騰出嘴說話,抱着盛藍藍放到牀上。盛藍藍的雙腿纏着他不下來。
“聽話。”
“我不。”
歐蘇陽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知道愛人想要什麼,可是他給不了。想到這個,他就心裡發疼。他很想現在就向盛藍藍坦白他的病,轉念一想還是忍住了。
盛藍藍是什麼樣的人他非常清楚。她不會因爲他的病而離開他。他實在不捨她離開,可是他不能自私。
嬰兒房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這讓歐蘇陽如夢方醒。如果他把盛藍藍推向別人,他們的孩子就沒有媽媽了。如果盛藍藍把孩子帶走了,他更加無法面對孤單的餘生。
歐蘇陽被盛藍藍吊着脖子,雙手撐着牀墊伏在她身上。俯看着她如花的容顏,他的心在流淚。
歐蘇陽眼裡的渴望騙不了人,盛藍藍在他的眸光裡看着自己的影子,把他的臉拉到眼前,俯在他的耳邊嬌羞地說“我要你”。
歐蘇陽怔怔地望着她沒有動,她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噢,不!”
歐蘇陽敏捷地從牀上彈起來,飛快地繫好浴袍。
“我去給我媽打電話。你先睡。我一會就來。”
說完,逃跑似地離開臥室。盛藍藍衣衫不整地跪在牀上,望着空空的門口,一時回不過味來。
歐蘇陽抗拒她的身體!
胸中的激情慢慢熄滅,盛藍藍慢慢恢復了平靜。她覺得她要按照第一個方案實施了,她必須要和歐蘇陽分開一段時間。
可是她能去哪裡呢?她想起了盛世豪園的房子。可是她就這麼走了,就看不見孩子了……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總覺得沒有辦法能夠兩全齊美。她捨不得孩子,她纔剛剛在心理上認定了她母親的身份。她不能再和孩子分開,她要天天看着他們成長。
或者夫妻分牀睡,這裡的房間很多,她完全可以找一間自己住,佈置成閨房的樣子,再體驗一回單身的感覺。她可以和歐蘇陽重新開始戀愛,重新開始熱戀……
想着想着,盛藍藍有點迷糊了。耳邊傳來歐蘇陽輕輕進來的腳步聲,關門聲。
她等着他的吻,等着他給她掩被子。可是直到歐蘇陽按熄牀頭燈,屋裡陷入一片黑暗,她也沒有等到他的晚安吻。
盛藍藍側過身,看着歐蘇陽平躺着的側臉,猶豫一下,柔聲地說:
“蘇陽,我想住到嬰兒房的隔壁去。這樣可以方便照顧大麥和小豆子。”
說起兩個孩子的小名,盛藍藍覺得挺有趣。難爲歐蘇陽會想出這麼逗的名字。以她對歐蘇陽的瞭解,歐蘇陽應該會給孩子們取更英武神氣一些的名字。
她哪裡知道兩個孩子出生得多麼艱難和兇險,歐蘇陽希望他們能像麥子和豆子一樣好養活。
歐蘇陽正閉目想心事,聽到盛藍藍突然提起分牀睡,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知道,他剛剛的樣子惹惱了盛藍藍。
他皺了皺眉,淡淡地嗯了一聲。
“如果你想分牀睡,我可以去樓下睡。這間房間窗外的風景最好。你留在這裡吧。這裡也方便照顧兩個孩子。”
“行,你搬樓下。更衣間的衣服也拿樓下去。省得你樓上樓下來回跑。”
“好,我明天一早就收拾好。”
歐蘇陽仍然躺着一動不動,說話的聲音平靜得出奇。盛藍藍轉過身揹着他,她被他不露聲色的態度給激怒了。
第二天天剛亮盛藍藍就起牀了,她決定從今以後不在歐蘇陽面前裸露身體。她要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她要讓他思而不得。
說起來盛藍藍活了兩世,還是沒有甩掉大小姐的脾氣。對男人的瞭解,還是停留在外貌協會。她沒有想過更深層的原因,就那樣衝動地把歐蘇陽打入冷宮。
盛藍藍去上班了,她穿着漂亮的套裝,化着精緻的妝,踩着高跟鞋走出大門。她沒有回頭,她知道歐蘇陽在窗邊望着她。
她對歐蘇陽非常惱火,即使他不想要,也不用對她那麼冷淡。連她摸他的身體都好像無比厭惡。她並不是一個慾求不滿的人,她只是覺得愛是身心交融。僅僅說愛是不夠的,她需要身體緊密的聯繫。
盛藍藍關上車窗,偷眼看着歐蘇陽站在三樓的陽臺上望着她的車。雪白的襯衣將他的臉襯得特別清俊明朗,她忍不住怦然心動。她知道她還是那麼地愛他,卻偏偏忍不住對他使性子,耍脾氣。
哎!要忍……
盛藍藍提醒自己,她覺得她和歐蘇陽都需要時間。
盛藍藍趕到公司立刻召開各部門主管會議,聽完各部門彙報,她對歐蘇陽代她主持工作的這一年時間裡的情況,有了大概瞭解。公司業務量一直保持增長,不過也沒有新增什麼項目和開設新店。人員倒是增加了不少。進進出出碰到好幾張新面孔,都禮貌地跟她打招呼。
翻看一年來的財務報表,盛藍藍髮現新泰廣場開的形象店,目前是全部店面裡銷量最高的。她覺得有必要跟新泰廣場捆綁開店,只要有新泰廣場的地方,就要有盛藍時裝形象店。
翻開經銷商的銷售報表,盛藍藍盯着李春鵬的店鋪銷量皺起眉頭。
張豔秋見狀,立即解釋,李春鵬春節的時候出車禍了,他的合夥人不善經營,對銷量動態控制得不好,以致於暢銷產品脫銷,積壓產品又不能按照公司的促銷方案執行,以致於造成現在營業額直線下降。
“爲什麼不派市場督導下去指導?”
“派了,結果……”
張豔秋吭哧着不好說出口。
“結果怎樣?”
盛藍藍語氣有些嚴厲,說完她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雄性荷爾蒙分泌過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