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把蘿蔔乾當成二爺,咬的咔咔響。
心裡把這個死腹黑狠狠地唾棄一番。
折騰她一晚上不說,還咬她!早晨起來洗臉她可看到了,臉上那整齊的牙印一看就是二爺做的!
他還恬不知恥地說是二萌咬的,她早起發現二爺還把二萌關籠子裡去了,這麼暴躁的二爺,莫不是...
“爸爸腫麼了?”諾諾看陳萌一直冷笑,就戰戰兢兢地問。
陳萌呵呵一聲,充滿惡意“你爸來大姨夫了!”
每個月總有幾天,心情不爽!
“…?”諾諾聽的一頭霧水,媽媽在說什麼啊?
陳萌這邊暗搓搓,二爺也在憋悶生氣。
二爺這一天都惦記那個可惡的名字。
陳梓熙,包括同音字,挨個的搜。
他找的戶籍科的朋友忙活了一天,也沒查出個一二來。
能查到纔有鬼呢,人家根本不是本國人。
於是二爺憋了一肚子鳥氣,在單位四處放冷氣,給研究所的人凍僵了一大半兒,全所的氣壓降到最低。
幾乎二爺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無人不被罵,全部都要挨二爺的冷眼chua chua。
在吉利村,藥草田已經被扣上了塑料膜,伴隨着陣陣藥香,飄來了一陣爭吵。
“你這老太太能不能省點心?跟我走就算完事兒了,在這守着有什麼意思!”倪娃娃站在金姥姥的房間裡,第N次勸老母親跟自己一起走。
金姥姥被人攻擊,這事兒是等陳萌走後,倪娃娃才發現的,心裡是又驚又後怕,非得要母親跟着自己一起走,在過去的很多年裡,母女倆一直爲了這個爭執不斷。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將來死也是要死在這裡,什麼都不必說了,我不可能走。”金姥姥揮揮手,轉身想走,就覺得手裡一空,她氣得深吸一口氣。
“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兔崽子,搶我柺棍發家致富嗎?”
“你這老太太少顧左右言其他!你跟我走,這樣的柺棍我給你買一車!如果再來幾個昨天那樣的瘋子,你讓我和梓熙怎麼辦?!我倆現在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還這麼任性!”
倪娃娃脾氣爆,說幾句就發火,跟自己老母親也是跟吃了槍子似得,搶過老孃的柺棍順手扔牀底下,撒氣!
聽到柺棍的聲音,金姥姥也不甘示弱,把女兒放在桌上價值不菲的香奈兒手包扔地上,還踩了一腳。
陳梓熙一臉無奈,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不知道該勸誰。
媳婦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岳母更是年近八十,可在這倆女士身上,他看不到一丁點的成熟與穩重。
滿滿的幼稚。
當初找媳婦的時候,看她脾氣火爆,以爲歲月沉澱後會一點點穩重下來,直到他看到了岳母…
一切都破滅了。這家的女人好像都是這種咋咋呼呼風風火火的暴脾氣,遇到一起就是吵個不停。
“媽,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咱家也沒剩幾口人了,你能不折磨我嗎?”倪娃娃話鋒一轉,有了休戰的意思。
但,金姥姥並不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