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蘇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紅袖,緩緩的說道。
紅袖終究是經不過蘇冉眼神上的威懾,想來方纔蘇冉也救了她一命,索性心一橫,便直接說道:“具體的事情,奴婢身份低微,的確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前不久完顏大人飛鴿傳書,不知道對陛下說了什麼事情,然後您就被帶來了,奴婢一直都伺候着這漢宮的妃子,如今自然也就被分配過來伺候小姐您,其餘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蘇冉靜靜的聽着紅袖說着,半晌才問道:“完顏大人是誰?”
“便是如今征戰沙場,陛下欽點的定北將軍,如今南疆大軍的統領,完顏穆大人。”提起這人,紅袖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規規矩矩,可見這人的影響力很不一般。
莫不就是之前軒轅禹口中的神秘面具人?只不過這個名號蘇冉是聞所未聞,毫無瞭解,若真是這樣的話,這段時間自己留在南疆,也不能白白呆着。
目前看來,這南疆皇帝還不打算對她怎麼樣,那她也不能白白呆着,自然是要打聽一些有用的消息,她不知道現在軒轅禹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又會有多擔心她,她只希望自己現在能夠做點力所能及的時候,最好能夠幫到他。
“是一直帶着面具的那位神秘將軍嗎?”蘇冉試探着問道。
紅袖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正是,這個完顏將軍一直都以面具示人,我們誰都沒有見過他究竟長得什麼樣,只怕也只有陛下見過他了。”
蘇冉愣了愣,就挺大紅袖繼續說道:“小姐,你這段日子應該不必擔心,陛下不管如何,是把你當做上賓來對待,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現在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了,這些事情不要過於擔心。”
上賓?若真是這樣就好了。
蘇冉內心冷笑一聲,不過她現在還真的困得打緊,既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她便好生休息一下,纔有力氣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蘇冉淡淡的想着,便吩咐了紅袖一些事情,就重新回到了牀上躺着,即使是這南疆皇帝真的想要對她做些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蘇冉沒有什麼好怕的。
只不過蘇冉這這邊情況似乎安定下來,倒是軒轅禹和雲杉那邊,卻因爲她的失蹤,而幾乎亂了陣腳。
軒轅禹心急如焚,幾乎不能夠靜下來思考,每每一想到蘇冉是被南疆掠走,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根本不得而知,即使他也知道,蘇冉被當做人質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暫時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顆心幾乎全部被蘇冉給牽掛住了。
雲杉和傾城也自然是萬分擔心,只不過不同於雲杉,傾城雖然也很自責,但是每每看到雲杉滿心的擔憂,她的心中又滿是苦澀,即使知道雲杉不愛自己,愛的甚至是自己的皇嫂,她就覺得絕望心痛,但是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就這麼放手的話,傾城也根本做不到。
每日的矛盾心緒讓她掙扎着無法自拔,人也迅速的消瘦下去,但是看着雲杉的臉,她還能夠安慰或者是騙騙自己,就算是飛蛾撲火,她似乎也默認了。
而上一次長留將軍之事,軒轅禹一行人自然知道自己的行蹤暴露,留在那都城裡面便再也不安全了。
索性一行人都撤了出來,在離西域之都幾百裡的地方安營紮寨,靜靜的觀察着事態變化。
如今這都城身份暴露,只怕已經引起那些南蠻苗人的警覺,再不可輕舉妄動了,而一時間奪回那都城,也顯得有些困難。
在那漫漫荒野的帳篷裡,軒轅禹和雲杉,以及傾城,聚在一起,重新商量出最合適目前局面的方法。
雲杉把一張地圖展開,藉着那閃耀的燭光,看着那上面纏綿起伏的地勢,皺緊了眉頭,認真思索着最爲可行的戰略方案。
軒轅禹的目光遊弋,聲音也有了一絲憔悴和低沉,他看着那張地圖,半晌才說道:“如今眼見着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那南蠻人是不會就此放過我們,只怕已經盯上了我們了。”
“這個我知道,但是若是不奪回都城的話,只怕他們會更加囂張,最後連中原都不會放在眼裡了。”雲杉卻咬牙切齒,滿眼的都是不甘心。
“朕當然知道,只不過現在,都城已經不僅僅是我們的目的了,那南蠻人自然知道我們的目的,現在也正等着我們過去,一網打盡!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最不可動的就是這西域的都城。”軒轅禹卻也皺緊着眉頭,認真的分析道。
“難道我們放棄都城嗎?”雲杉雙目圓睜,不甘心的說道:“也許蘇冉現在就在那皇宮裡!難道我們不試一試就這麼放棄嗎?我們必須要救她!”
傾城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眼神不由得一暗,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你以爲朕不想要救冉兒嗎?”一說起蘇冉,軒轅禹的情緒就有些激動,隨後他努力的深吸一口氣,才平靜下來說道:“但是冉兒絕不可能在這皇宮裡。”
此話一出,雲杉和傾城都有些驚訝。
“如果冉兒姐姐不在這皇宮裡,這幾日的時間,她還會去哪裡?”傾城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皇宮裡如今已經有你的人了,”軒轅禹淡淡的掃視了雲杉一眼,道:“你以爲這南疆人會如此愚笨,還把冉兒放在這西域的皇宮裡嗎?上一次劫走她本來就是一個計劃,我想他們,是一定會萬分小心的,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我們帶走冉兒。”
“那她到底會在哪兒?”雲杉也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冉兒現在,想必已經在南疆境地了。“軒轅禹閉了閉眼,如是說道,儘管他並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如果推斷不錯,蘇冉的確已經被帶回了南疆,因爲只有在自己的地方上,纔是最安全的。
雲杉和傾城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軒轅禹說的很有道理。
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