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是一個冷竣傲然的男人。一看,就是那麼回事。
所以這個短距離瞬移真是個好用的不得了的技能。
契約之後火球還沒褪去,水月一個跳躍拉起秦楓茗和絕崖卷帶着她的火鳳天焱,rou一下就跑路了。
開玩笑,不知道多少人還在覬覦着她的雪藕。當然,在離開之前,她掰下一小塊雪藕徑直送到安雅手中,只有她纔會二話不說給火野服下。
看了火野最後一眼。
——“幾位,請問你們可是這北原郡的居民?”
“小兄弟,你真是……”
“你,對,我要你……”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但他卻可以把爭天騎交給她。這般信任,不是假的。
可是,有些人,她終究還是要負的。水月不是萬能的,她的心已經裝不了那麼多那麼多……
“冰凌,走吧。”只有一滴淚,滑過白皙的臉頰,滑出銀色的面具。
空中結冰,落在火野的心口上。
水月,水月,你聽着……
什麼?水月挑眉,是赤霄的聲音,真的是久違了的親切。
水月,我感覺到了冰凌的契約,終於有人能替我好好保護你了,所以我可以放心沉睡了。
赤霄,你說清楚,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沉睡?
放心吧我沒事就是要到了成年期了,這之前我會有一個沉睡,不會很長的,我醒來後會成爲真正的強者,會更好的保護你,可是在這期間我實在是不放心。你雖然很強,可是步入神階你也知道了這世界上比你強的人實在是隨處可見,冰凌是我的戰隊中的領袖,無論醫術還是戰鬥還是雜學都精通,你會進步很多的,我等着,我醒來的時候我們會站在這片大陸的頂端……
“赤霄,赤霄!”水月皺眉,卻是聽不到了迴音,他在封印中已經進入沉睡狀態。
可是,需要這麼着急嗎,她纔剛和冰凌簽訂了契約,剛
踏上回秦島的路。
“他撐了很長時間了。五千年前的預言算下來兩月前他就該陷入沉睡進入過渡期,可是他一直在等着冰凌。”雪兒的傳音幽幽響起,在空曠的心靈空間中響起。
雪兒,我總感覺外面的世界比六年前要混沌了不少。水月嘆氣。
那或許是因爲,你把一切想得太過混亂了,其實,就這麼簡單,這片大陸上也就這麼回事,沒那麼多要你操心的。
“醒了?”秦楓茗看着水月緩緩睜開眼睛,從上了船來她就進入了入定狀態,時刻都沒推遲過修煉。
“楓茗,快到你家了吧。”水月拉伸了一下筋骨,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是啊,快了。”秦楓茗眉眼溫柔,說道,“論琴會應該都沒結束呢。”
水月從酒師徽章中拿出雪藕,看了兩下,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也並不是很難嘛。”
“你說的倒是容易。”船板一響,絕崖緩緩走進來,“本來來爭奪雪藕的高手也有不少,太早感覺到結界破損,早就跑到結界中去了。你真以爲聖狐是吃素的,如果不是你那個什麼火正好對口又怎麼能困住它?是因爲他畏懼你體內的那位纔不敢與你爭鬥。冰窟是怎麼塌的你不知道?”
哦,原來是冰凌乾的好事。不過她灌了這麼多冰潭水也多虧了他不是。
不對啊。“你真是絕崖嘛,怎麼這麼多話了?”
絕崖冷了臉,轉身又走出了船艙。
本性啊……水月感嘆一句笑了。她想起來了,在淺酌城的時候,推着端木老爺子的可不就是他嘛,那個時候他可不是那麼冷漠的人。
“聽見了嗎?”秦楓茗也走出去,站在船頭上,拿出琴來,“是父親的琴聲。”看來,這論琴會是到了尾聲了。不過既然都到了這裡,他自然是不能錯過。
流水般的琴聲在水上縈繞,把波浪都平靜了下去,和遙遠的琴聲交相輝映,融合成柔和溫暖的聲音。仍舊是那
種能夠讓人靜下心來的力量,音樂啊,空山無人水流花開。六年前,還是個少年,有什麼變化,與開始的時候有什麼兩樣?她和他,都沒有什麼變化。
啊——這麼靜,這麼涼薄。
此刻的秦島上,家主內院沒有什麼人,兩道黑影從空中掠過,經過的樹葉都不曾搖晃。
“父親,我回來了。”登上主島,在賓客的恭敬中緩緩走到主座秦家主的面前,躬身一禮。
秦旭摸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秦楓茗一眼:“茗兒,方纔那是你在和我的琴聲吧。”
“是的父親。”
“你小子,怎麼出去一趟有點不一樣了呢?”作爲一個家主,秦旭處理家務事倒是斯毫不馬虎,看着秦楓茗就像看到了天上的星。沒辦法,他秦旭就這麼一棵獨苗,可得看得好好的。
秦楓茗無語,他父親從小就管他管得跟什麼一樣,看他比他的琴還仔細,他要多說一句話那就得有幾十句等着他,所以聰明的閉嘴。
“來來楓茗,這論琴會是結束了,可惜你沒能參加,可是這人還沒走呢。”說着就拉過身邊一個漂亮的姑娘,“這是花家二小姐花靜,操的一手好琴,雖然不如你好但也是不錯的了,你看看……”
汗,又來了。
秦楓茗長吁口氣,走人了。
旁邊扮演小廝扮演的歡快的水月倒是多看了一眼那個花家的二小姐。別誤會,只是因爲這纔是真的“花靜”啊,跟她的代號不是重音了嗎,這年頭,撞衫就算了還撞名字。
“鏡兒,快去看看你那個朋友吧,走之前我叫吳哥照顧他,沒事的,服下雪藕就無礙了。”
水月手心都是汗,房間在眼前了,卻不知爲何不能推開那扇緊閉的門。
“誒,少主你回來了。”吳哥拿着酒葫蘆走進院子看着秦楓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位少爺還在房裡躺着那,好得很,您看看。”說着推開門。
屋內,空無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