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心裡大驚,原來去塵散在這裡。
卻是隻有道:“那麼西樓就不打攪國師了,告辭!”
出了望天樓,只見那一隊侍衛仍在。
雪雁已從震驚中恢復,上前道:“孟小姐還要去哪裡?”
西樓淡笑,“隨意吧。”
西樓走後,侍衛才繼續巡視別處。
不遠處的錦寧一直看着,有些奇怪的嘟了嘟嘴,本想去打個招呼,可想起師傅上次所說的少和她來往,於是將這個年頭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她拎着一壺酒,悄悄的潛進望天樓。
不遠處一隊正要過來的侍衛領頭無奈的搖頭,錦寧偷進望天樓他已經看到過很多次了,只是皇上向來由着這個皇妹,而燕行柯也從不言說此事。即使他將這件事向上稟告,也或許結果只是錦寧能光明正大的進去,倒還得罪了一圈人。
“何苦捅那婁子!”他輕語,繼續裝作沒看見。
錦寧拎着酒悠哉悠哉的上了樓,“天下最好的師傅殿下,我就說了逢年過節也只有徒兒我記得你。感動吧,今日宴會的酒,我把給皇兄的換了。”
卻見燕行柯一時有些失神,她感到有些奇怪,大步走進,將酒往他跟前重重一放。
錦寧想着他肯定又是心疼的去接酒,生怕摔破了一點。
可這一次,他只是淡淡說:“徒兒,你又來了!”
她一挑眉,“什麼叫做我‘又’來了,你很不想見到我?”
燕行柯笑了笑,“徒兒,今日師傅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錦寧立刻乖乖坐到他身邊,無比貼心道:“師傅有事,徒兒怎能不管!說吧,天大的事情有徒兒給你撐着。就算天真塌下來,先砸到的也是皇兄。”
他頗有些無奈的搖頭,輕聲說,“你以爲你皇兄真是無所不能麼?能先顧着自己便不錯了。”後面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來。就算他是皇上,就算燕行柯一直在皇宮呆下去,又能護得他多久!孟諍雖一直制着他,但也畢竟是活得安穩。只怕日後,波折更多了。
“你先回去吧,爲師今日也不想喝酒。今天起,半個月內,你不要進來。爲師打算好好做個法事。”
她眨着眼睛,“什麼?”
“算一件事。”他淡聲答。
錦寧忙點頭,“是什麼事?”
“算一個人的前世。”
她立刻撇撇嘴,“我以爲有什麼大不了的,要用半個月的時間。”
“你先去吧。”
這已是他第三次讓錦寧回去。
錦寧也非不知輕重,只有乖乖出去。
燕行柯苦苦一笑,西樓錯以爲那人是夏陌。他未點破,即便知道總有大白的一天,也希望晚一些到來。夏陌雖也是先皇的兒子,但若只能護得一個,那麼只有以皇上爲重了。
只是這一個,也不知往後是如何。
他開始慶幸自己做對了一件事,找回了他失去的一半魂魄,未必會任由西樓的報復。
他喃喃自語:“一切看天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