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鳳龍兩人離去後,勞啓揚緩緩地轉過頭來,對着站在陰暗處的人,拱手道:“屬下已經辦妥。”
暗處的人勾起一抹冷笑走了出來,他手上竟拎着一個人,隨意地將手上之人丟在了一旁,暗處之人便對着勞啓揚笑道:“不錯,回頭我必讓主子賞你。”
“多謝陶……”
“誒,”暗處之人擡手製止了,他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道:“話不多說,你先將這老傢伙處理了罷。”
勞啓揚一怔,看了過去,只見這地上之人竟是勞啓揚!這裡竟然有兩個勞啓揚,究竟孰真孰假。
暗處之人走過去,拍了拍站着的勞啓揚肩,低聲讚賞道:“你扮得委實不錯,已按照主子的命令去說了麼?”
“是。”“勞啓揚”拱手道,“現下,想必他們倆人將會往苗疆而去。”
“甚好,哈哈,甚好!”這人緩緩地走上前,陽光正好傾斜,照映出了他的臉龐,竟是陶槐!
陶槐勾脣,目光放在遠處的地方,幽幽地笑道:“此去路上,想必必有許多好玩的東西。派人盯緊他們倆個,有何消息及時向我彙報。”
“是,屬下遵命。”
陶槐點了點頭,甩袖提步便走,“尚有,好好處理這老傢伙,瘋瘋癲癲的,沒個正經。”
“是,屬下領命。”
“傾寒,傾寒。”鳳璇陽在龍傾寒的身邊,不斷地呼喚龍傾寒的名字,可龍傾寒卻是雙目無神,也不知看着什麼,似是在發愣,又似是在沉思。
從久華派出來後,龍傾寒就一直在發呆,鳳璇陽怎麼叫他都不理,怎麼玩弄他的臉蛋也沒有反應,這下,可讓好玩的鳳大教主生氣了。
鳳璇陽甩開了兩人拉着的手,就走到了龍傾寒的身前,抱胸停了下來。
然而,“砰”地一下,龍傾寒徑自撞了上去,恰巧撞到了鳳璇陽的鼻尖,疼得鳳璇陽他齜牙咧嘴地咒罵。
而龍傾寒還未發覺,他被撞退了一步,便呆呆地摸了摸額頭,“嗯?我撞着樹了麼?”擡眼望去,看到了正怒瞪着他的鳳璇陽,又呆呆地道:“是你啊,爲何站着,還扮作一棵樹。”
說完這話,他揉了揉額際,不顧那個被他的話愣住的人,又低垂着眸,繼續走起來。
可是,“砰”地一下,他又重重地撞到了鳳璇陽的鼻子,頃刻,有什麼紅色的東西瞬間從鳳璇陽的鼻子裡流出。
“……”鳳璇陽沉着臉,隱隱有發怒之兆,方纔他明明想法子躲了開來,哪知這龍傾寒似是同他作對一般,徑自往他鼻子上撞。
然而,龍傾寒的反應又讓他哭笑不得起來。
龍傾寒擡眸,正巧看着鳳璇陽鼻子下流出的血,他怔了怔,揉着自己的額頭道:“嗯?又撞樹了?奇了,樹怎地會流血呢。”他似是好奇一般,伸手過去,一下,掐上了鳳璇陽的鼻頭,捏了幾把,使得鼻子裡的血流得更多。
“龍、傾、寒。”磨牙的聲音從喉頭裡漸漸逸出。
“樹會說話呢。”龍傾寒又呆呆地把手滑下,捏了捏鳳璇陽的脣。
“……”鳳璇陽話不多說,張口咬住了龍傾寒的手,狠狠地瞪着他。他倒要看看龍傾寒還要這般出神發呆到何時。
但鳳璇陽卻低估了龍傾寒發呆的本事,龍傾寒歪着頭咦了一聲:“樹會咬人?奇也怪哉,這是何樹,恁地通人性。”
“……”鳳璇陽有種想把龍傾寒按倒在地剝光了的舉動。
他死死地盯着龍傾寒那無神的雙眼,最後,面露喜色,便鬆開了牙,一把抗起龍傾寒,運起輕功跑走了。
“啊?樹會動?”龍傾寒兩手下垂倒掛在鳳璇陽背上,還覺得奇怪地到處亂摸,看看這究竟是何神奇的物種。
最後,被撩撥得欲|火攻心的鳳大教主把他扛回了客棧,一腳踹開門,便把他仍到牀上,三兩下就把人剝得精光。
“嗯?怎地突然變涼了……啊啾,啊啾,啊……唔……”
一陣長長的沉默之後——
“嗷——你個該死的混賬,給我滾下去,混……”
……
把人吃幹抹淨後,鳳大教主滿足地舔了舔嘴巴,又啄了龍傾寒那猶泛着紅暈的臉蛋一口,便下牀尋水來給他清理後|庭。
龍傾寒此時渾身乏力,又被鳳璇陽榨得快乾了,他趴伏在牀上任由鳳璇陽給他清理後|庭,即便鳳璇陽在到處亂摸吃豆腐,他也沒有理會。
方纔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愣愣地回想復生前後發生的事,什麼也沒注意,結果便這麼被拐上了牀,他當真是想不通鳳璇陽哪來那麼多精力,能持續那麼久,反觀他則是累得不行了。
鳳璇陽給龍傾寒清理好後,又到處摸了幾把,佔夠便宜後,纔在龍傾寒的肌膚上啄了幾口。
他從地上的衣裳裡取出了一瓶藥,打開來,將藥液倒在手上,而後均勻地塗抹到龍傾寒的背上。
此時龍傾寒的背上還留有淡淡的粉色疤痕,雖然並不明顯,但疼惜他的鳳璇陽仍是不樂意見到,非要給他上藥祛疤,龍傾寒勸說幾次不得後,便由着鳳璇陽去了。
“傾寒,吃藥。”鳳璇陽將手裡頭的另一瓶藥丟了過去,龍傾寒接過,打了開來。聞到那熟悉的藥味,他嘆氣地取出一顆吃了下去。
鳳璇陽猶是不肯告訴他這藥是甚,但他相信鳳璇陽,也沒再追究了。
吃完藥後,龍傾寒動了動身,正要將藥瓶丟回給鳳璇陽,卻忽地一晃眼,望見了自己手臂上的紅蓮印記。一道光快速地從腦中閃過,他似是有些了悟到了什麼,可是那光極快,快得讓他抓不住。
他皺眉沉思了一會,忽然陰測測地道:“我的身上也有紅蓮印記。”
鳳璇陽的手一頓,旋即扯出了一個大笑容道:“是極,那不是你自個兒紋的麼,自然會有。”
龍傾寒沒理會鳳璇陽那故意推脫的說辭,徑自道:“我與你都中了連心蠱,如此說來,我身上豈非也有了紅蓮蠱。”
鳳璇陽的手完全停下了,他低垂着眼眸沒有說話,但眼底的擔憂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情緒。
龍傾寒微微側頭,正對上鳳璇陽那深邃的雙眸,暗淡無波,內含不知名的光,這樣安靜的鳳璇陽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璇陽你……”
鳳璇陽湊過來,將龍傾寒抱起,讓其趴在自己的身上。他圈緊了這個懷抱,靜靜地順着龍傾寒的發,始終沒有答話。
龍傾寒微微撐起手,對上那幽深的鳳瞳,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那眼底裡的複雜,他看不懂,瞧不清,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一種名喚愧疚的情緒。
他旋即斂下眸,乖順地躺在鳳璇陽的懷裡,安靜地沒有發話。
一陣長長地沉默後,鳳璇陽輕呼出一口氣,兩手摟緊龍傾寒那纖瘦的腰身,“傾寒,對不住。”話語裡滿富愧疚與深情。
這樣高傲的男人,竟爲他低下了頭,說那句別人都聽不着的“對不住”,他還有何好怨的。他們這一世註定牽扯不清了,每次在他快要放棄之時,鳳璇陽總會及時的出現,讓他提起的心再度放下。譬如今次,若非在離開醫王谷後碰着了鳳璇陽,只怕現下的他還會對鳳璇陽有些不滿,但經歷了這麼多,兩人的命都牽在了一塊,還有什麼好恨的。
龍傾寒扯過鳳璇陽的長髮,繞在手裡把玩,笑道:“你瞧,現下我們的心都綁在了一塊,你中蠱終有一天也會離世,而我也會因連心蠱之故,隨你而去,是以,即便我未中紅蓮蠱也活不長不是。”
鳳璇陽沒有答話,他的手圈得更緊了,眼底複雜更甚,滿是波瀾。
龍傾寒輕聲道:“如今我們活着,便該朝好處去想,珍惜彼此,快活一天便是一天。”
鳳璇陽的雙眸微微一亮,“快活一天便是一天?”
“是極,在活着之時,好生珍惜每一時刻。”
鳳璇陽的眼忽地大亮,他低下頭怔怔地望着龍傾寒,“傾寒你……”
龍傾寒微微一笑,拍着他的手安撫:“怎地,莫非覺得我所說不在理。”
“在理,甚是在理,”鳳璇陽翻身把人壓下,“既然如此,我們便多珍惜些時光,多做幾回罷。”
“你說甚!混……唔……我說的不是這個……”
“一樣一樣,都是一個樣……”
很快,房裡沉寂的氣氛又變得躁動起來,漸漸地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第二天一早,一身疲憊地龍傾寒從鳳璇陽懷裡幽幽醒來,他揉了揉額角,忽地思緒飄忽到了復生前,猶記得那時鳳璇陽在向梅山莊遭到衆人的質疑,怒極的鳳璇陽怵地拔劍,一劍直指他的胸口,厲聲喝道:“你們武林正道大抵是些僞君子,算什麼東西!”
思及此,龍傾寒不由得暗暗好笑,低聲嗔怨道:“依我說,你這一夜七次的混賬,比咱們武林正道還不算東西。”
“嗯?傾寒,你在瞎嘀咕些甚?”鳳璇陽微微睜眼,便聽到了龍傾寒嘀嘀咕咕的聲音。
龍傾寒搖了搖頭,懶得理會他,他慵懶地翻了個身,背對着鳳璇陽而睡。
鳳璇陽湊了過來,把玩着龍傾寒的髮絲,放到龍傾寒的鼻尖玩弄。
龍傾寒一把拍開他的手,惱道:“別動。”
“噢,那本座不動了。”
龍傾寒一怔,鳳璇陽竟會那麼乖?哪知道,他的想法一落,自己的身上就被一柔軟的東西觸上,幾聲脆響,就留下了幾個鮮紅的吻痕。
“……”龍傾寒算是服了這個無賴了,他動了動身子,往牆裡頭靠,可是鳳大教主又不死心地蹭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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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傾寒拍開那人的臉,嗔道:“你有如此閒心,倒不如去做些東西給我吃,我餓了。”
鳳璇陽一怔,旋即笑了笑,親了龍傾寒一口,道:“甚好,爲夫這便去準備準備,咱們吃飽了好上路。”
“上路?去何處?”龍傾寒一時未反應過來,呆呆地問道。
“自是去苗疆,莫非……”鳳璇陽忽地一怔,睜大了雙眼,捂着胸口,狀似傷心地道:“莫非你不關心爲夫身上的蠱?傾寒,你也委實太殘忍了罷,爲夫與你連心,爲夫身上的蠱便是你身上的蠱,即便你不關心自己,也要關心爲夫纔是。”
“……”
龍傾寒決心不理會這個無賴,他扯了扯被子,將自己的頭埋了起來。
然而鳳璇陽還不死心地道:“傾寒,本座與你連心,你便是本座,本座便是你,你怎地可以如此狠心。”
“……”
“傾寒,傾寒……”
龍傾寒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淡淡地回道:“如此說來,我的身體也即是鳳大教主的身體,鳳大教主行房|事也即是我行房|事,是以,我豈非也可享用一番鳳大教主的身體?”
“……”
鳳璇陽深刻覺得,龍傾寒,被他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