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喊得太大聲了。俞真真的臉燒了起來,不安地看着黑他們幾個,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些,這可都是自己的恩人呢,自己竟然把本來就是別人的錢又搶了回來。可是,以前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長,還從來沒有發覺過,這幾個人實在是太沒有生活意識了,花錢也沒個節制,這樣怎麼能成呢?尤其是他們現在又不比以前了。要自己出專輯什麼的,也很需要錢呢。
但,自己好像也有些太多管閒事了。
這是別人的錢,別人怎麼花是別人的自由。
俞真真想想,正準備道歉,然後,再把支票給他們。
誰知,五人對俞真真的行爲,卻沒有任何過激反應,反而“哦,知道了。”便沒有下文了。
俞真真發愣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被幾個人拉到了二樓。
等她清醒的時候,發覺自己手裡拿着刷子,地上,則是油漆桶,不知是誰,還貼心地幫她套上了圍裙,以及袖套,頭上的劉海也被用皮筋紮了上去。
都已經裝扮齊全了,還能怎麼樣?
俞真真只好認命地刷起油漆來,她先只是刷着油漆,後來卻不禁被五個人的吵吵鬧鬧吸引了,以前一直覺得白很少開口,灰的話也不是很多,紫的優雅中總有着絲許的距離,沒有想到,五個人一起做事的時候卻是這麼地熱鬧,連白的臉上也少有的生動了起來,話也不少。看來,只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纔不喜歡開口吧。
“玉真,你說我們這裡不放凳子,坐幾個鞦韆架怎麼樣?”
橙突然問俞真真的意見。
俞真真的眼睛一亮。
“很好啊。”
她喜歡鞦韆,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想道,這又不是自己的地方,自己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
橙聽到了俞真真的問答就得意洋洋地道。
“對吧,我就說,玉真會喜歡的。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紫一笑。
“那就沒有辦法了,既然唯一的女性都這麼說了。自然要尊重啦。決定了,就這麼辦吧!吊鞦韆。玉真,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木的還是鐵的?”
“白色、木的。”
說完了之後,俞真真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詭異了起來,這些男人們怎麼老是問她的意見啊?
“我喜歡什麼不重要吧?這裡是你們的地方,你們自己喜歡就行了啊?”
“怎麼會不重要?”
五人倒是異口同聲。
“你是我們最重要的廚師。”
“會計。”
“出納。”
“經紀人。”
“助理。”
“勤雜工。”
“秘書。”
……
幾個人絡繹不約地說道,而俞真真的口卻越張越大。
“什麼時候我答應了這些啦?”
“我們的錢不是都在你這裡嗎?”
五人說道,同時可憐兮兮地看着俞真真,好像她是什麼壞女人,捲了他們的錢財,卻又不管他們。
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家庭主婦兼業餘的炒股的啊?
俞真真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
而當她把目前這個十分複雜的情況告訴了意依生,準備讓依依幫她解決這幫看着彷彿兔子一樣可憐兮兮,可是卻打算將她當全能女傭使用的男人們時。意依生這回卻倒打了一耙,不但沒有佔在俞真真這邊,反而將她給賣了。
五人組興高采烈地連牆也顧不得漆了,黑力氣最大,一手將因爲突如其來的打擊而覺得涼颼颼、慘淡淡的俞真真挾在了肩膀之下,五人如風一般捲了出去,開起了他們的演出用車,一路高唱着勝利的凱歌朝着意依生的公寓,前進、前進、再前進!
而俞真真則灑下了一把淒涼的英雌之淚。發出了悲憤的呼聲。
“依依!你怎麼可以背叛的?”
淒涼的聲音揚上了天際,引起了秋雨陣陣,打少了落葉片片,只是秋風、秋雨愁煞人啊。果然,秋天,是一個悲涼的季節啊!
意依生放下電話,露出了帶着幾分頑皮和寵溺的笑容。
“天使口紅”如果出道的話,短時間內,自己恐怕忙得厲害,將真真一個人放在公寓裡,雖然那傢伙不說,可是,從小的時候,她就怕黑。怕寂寞,卻因爲怕給別人添麻煩,讓別人擔心,而總是忍耐着,什麼也不說,只要一看到人,臉上露出的總是笑容。但,又怎麼瞞得過自己呢!而且黑那幾個傢伙,根本就是音樂上的天才,生活上的白癡,沒有人看着他們,還不知亂搞成什麼樣子,錢放在他們手裡,一點兒也不叫人安心。但是,這幾個傢伙,講義氣得很。對朋友也好,真真這許多年也沒有時間去交什麼朋友,尤其是異性的朋友,以前被肖志偉那廝騙,也是因爲她跟異**往了太少的原因,跟他們幾個在一起,對真真應該會很有幫助。正好讓她忙一些,也免得她老一個個悶在屋裡,對身體也不好,忍不住炒股的話,引起別人注意就不好了。真是一舉數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意依生對那個叫向晚意的男孩子有些不放心,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看得出來也的確是喜歡真真,將她當朋友看的。可意依生不知爲什麼老覺得那個男孩子十分危險。搬到黑那邊去住的話,有他們幾個擋着,就算那個男孩子也跟着搬到附近了,也很少會有兩人獨處的機會,這樣的話,就不會牽扯得太深了。
不過,想到俞真真此時一定是苦着一張臉,欲哭無淚的樣子。
意依生就又忍不住笑了。
真真她向來只習慣很單純的角色,一下子聽到又要做這又要做那。肯定無所適從吧。不過,她一向是個認真的傢伙,會做得很好的。那個傢伙不知道吧,雖然她學什麼都不快,可只要她認準了的事,總是付出了所有的心力去做好,到後來,反而比一些聰明的人做得好得多呢。
“依生姐,在笑什麼呢?”
一頭紅色長直髮,彷彿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般,連眼睛也如同紅寶石一般的女孩子好奇地問道。她是“天使口紅”的成員之一。熾天使蒂娜。她是個混血兒,母親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小國,上面的人全是赤發赤眼,卻美貌非凡,島上的人十分富裕。是一個美麗和平的島國。以前都不爲世所知,後來被探險家所發現,一時舉世震驚。這個國家盛產一種紅寶石,並且,能將寶石的能量轉化爲武器的能量。初現世時,不是沒有某些國家蠢蠢欲動的,不過,後來發覺這個國家雖然封閉,但科技發達,擁有的武器十分先進,不輸與原子彈。而現在各國勢力之間局勢也十分微妙,在各種勢力地制衡下,這裡維持了它的和平和美麗,並且,觀光客瘋涌而至。但該島國的人卻是極少會與異國人結婚,當初,蒂娜的爸爸可是經過了重重考驗,才娶到蒂娜的媽媽,如果講出來,足以寫一本小說了。不過,是一部血淚斑斑的小說,還好結果是幸福的。
“準是跟真真姐有關。”
智天使冷薰草一口斷定,她是那種戴着眼鏡也會讓人覺得又智慧又美麗的女孩。
“爲什麼跟真真姐有關呢?”
迷迷糊糊地問着的是墮天使安吉兒,這個名號跟她的性格可一點兒也不相符,老是丟三拉四的,不過,跟他的外表卻是極爲相符就是。黑得發亮的長髮,不見血色的臉龐,還有漆黑的眼瞳,臉龐是美豔的,卻有一股邪惡的氣息,眼睛就那樣隨便一瞟,就讓人心下發涼。卻又忍不住迷惑。天生的邪惡美豔外表,只可惜配上的卻是一個二百五的頭腦,衆人一致決定,出道之後,她說的話一句不可以超出五個字。要不然,像這麼白癡的問題問出來了,簡直是有損“天使口紅”的形象啊。瞧,說話間,這傢伙就忘了她本來正在一個木馬上練平衡的,“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但,直到過了五分鐘,她嘴裡才慌里慌張地叫道。
“我摔着了,我摔着了。”
智天使冷薰草撫了一下額頭,真不想說這個白癡是自己一夥的。
俞真真此時所在的位置卻是意依生沒有想到的,而她正在做的事,更是意依生沒有想到的。如果知道的話,恐怕她會將黑幾個人抽皮扒骨。
不過,不僅是意依生沒有想到,就連俞真真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她此時,正在酒吧,十分豪氣地跟五人組碰杯,一副酒國英雌的樣子。
“幹!”
俞真真的臉蛋潮紅,眼神朦朧,一副醉態可掬的樣子。顯然,她喝了酒,而且,絕對還喝了不少。再一看五人組,基本上跟她也差不多,顯然,幾個人都不是一盞兩盞的事了,白喝完這一杯,無力地趴在了桌面,搖着手。
“我,我不行了。”
“白,你也太遜了吧!”
“就是,以後就叫你沒用白好了。”
“還是叫一杯倒比較好?”
“我看叫酒一杯吧!”
其他幾個人,明明比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只差還沒有倒下而已,不過,嘴裡可是一點兒也不留情的,紛紛嘲笑白不已。
“小真,你真的是第一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