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但慕錦年需要的不是一個精明的合作伙伴,而是一個可以讓他心動的女人。
一想到心動,慕錦年的腦海裡,就會印出喬安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看着牛明洋送來的飯盒,他重新提起來,去找那個說換身衣服就來的女孩。
慕錦年剛想伸手按下門鈴,門就自動開了。
喬安打開門,看到有人佇在門邊,她嚇的驚叫一聲,瑟縮了一下。
慕錦年看着喬安被嚇壞了的樣子,說道,“嚇到你了?”
喬安伸手拍了拍砰砰跳的小心臟,嚥了一口氣,說道,“哎喲,嚇死我了,佇在門口也不出聲。”
慕錦年看着喬安嚇壞了的樣子,說道,“膽子這麼小?”
“膽子再大,也禁不住你這冷不丁的像尊瘟神一樣佇在這兒嚇人。”喬安向來牙尖嘴俐。
慕錦年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說道,“外賣送到了,怕你一磨蹭,這飯菜涼了,所以我就送過來了,誰知道我剛想按門鈴,你就把門打開了。”
喬安聽到這話,狐疑的說道,“這麼巧?”
“這叫心有靈犀。”慕錦年說道。
慕錦年這話讓喬安紅了臉,她不明白他時不時的冒出這麼曖昧的話語,是在暗示着什麼嗎?
喬安臉紅到耳根,伸手接過慕錦年手中的袋子,說道,“我把飯給盛出來。”
慕錦年吩咐牛明洋買的是粥,還有生煎包子。
喬安把粥倒出來,分成兩碗,把生煎包子擺在盤子裡,端到餐桌上後,她又轉身拿了幾個小菜出來。
慕錦年看着喬安小小的身影,在廚房裡不停的忙着,讓他有一種想結婚成家的衝動。
身邊的幾個好友,雖說單着多數,但也有結婚生子過幸福生活的,尤其是周懷遠,明明都是離了婚的人,硬說自已是已婚族。
周懷遠天天掛在嘴上,說的最多的就是他老婆。
喬安把菜放好,說道,“都齊了,可以吃飯了。”
慕錦年發現,每一次喬安做完這些事情,臉上都有幸福的光芒閃過。
慕錦年坐下,這回他沒有發神經,讓喬安喂她。
拿着匙子吃粥,喬安也拿着匙子,舀着粥往嘴裡送着。
吃飯的時侯,喬安看慕錦年喜歡吃醬黃瓜,她幾不可察的把那碟醬黃瓜,往慕錦年那兒推了推。
喬安貼心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慕錦年犀利的眸子。
飯吃完,喬安收拾碗筷,慕錦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坐在那兒電視開着,只是電視裡放的是什麼,慕錦年根本沒入心。
他滿心滿腦的都是喬安剛剛貼心的小動作,這樣一個爲別人着想的女孩子,他怎麼能不入心了。
側眸看到喬安正在廚房收拾着碗筷,這麼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孩,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他很難想像她在職場上能爭得一席之地。
喬安收拾好後,雙手插在帽衫的衣兜裡,走到沙發面前坐下。
“手還疼嗎?”喬安看着慕錦年,被紗布纏着的手說道。
慕錦年看了一眼手上的傷,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只不過是縫了兩針,但他沒有實話實說。
蹙着眉頭,說道,“有點。”
喬安聽到慕錦年這麼說,擔憂的說道,“今天應該住院觀察一下。”
在醫院的時侯,醫生讓慕錦年住院,他死活不肯,說是這點傷住院,會弄的人盡皆知。
慕錦年看着喬安擔憂的擰着眉頭,心情大好的說道,“傷口會不會發炎?萬一要是發炎高燒,我一個人住,連個送我去醫院的人都沒有。”
喬安聽到慕錦年的話,也跟着擔憂起來。
“怎麼辦?現在去住院吧?”喬安想着與其一夜睡不安,還不如現在就去住院。
慕錦年看喬安上當了,他成心說話嚇她,“太晚了,不想去了,應該不會發炎發燒,那些什麼傷後感染而亡的事情,那只是少數,這種堪比彩票中五百萬還少的機會,不會輪到我。”
慕錦年這麼一說,喬安果然上當了,立刻擔憂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發生這些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呀?”
聽到喬安的話,慕錦年坐在那兒,沉默着一言不發,也一副擔憂的樣子。
“去醫院吧!”喬安聽到這話,着急的說道。
她可不能讓慕錦年,因爲這點小傷而發生感染喪了命。
要是萬一真的發生意外,她會一輩子受良心譴責。
“不用,我的運氣向來不好,絕對不會中頭獎。”慕錦年坐在那兒,氣定神閒的說道。
喬安是個心思仔細,又敏感的人,聽到慕錦年說的那些嚇人的話,她當然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安心的休息。
“走吧!”喬安柔聲的對慕錦年說道。
慕錦年坐在那兒不動,喬安的小手伸過去,輕輕的攥了攥他的衣服,說道,“現在去醫院,萬一要是因爲這點小傷,而釀成大禍,我會良心不安。”
喬安的氣息就在慕錦年的身邊,看到她如此的關心他,他嘴角揚起優雅的笑容,“別瞎擔心,你也盼着我好點,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喬安聽到慕錦年這麼迷信的話,無語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好,你就會好的,萬一真的發生你說的可怕事情,我一個人可招架不住呀?”
慕錦年聽到這話,說道,“沒事,真要發生了,你打個電話就能搞定,不用你動手。”
喬安見慕錦年不肯去醫院,勸說半天也無果,只好說道,“那好吧!今晚我守着你!”
喬安在美國治療的時侯,陸均生經常徹夜不眠的守着她。
她也守護過陸均生,那個時侯他高燒,燒的臉色發紫,也不肯去醫院看急診,她只好給他餵了藥後,坐在牀前守着他。
“不用。”慕錦年聽到喬安,要徹夜不眠的守護他,他說道。
“我有守護人的經驗。”喬安以爲慕錦年怕她不會守護他,立刻解釋道。
聽到這話,慕錦年笑道,“傻瓜,我這點小傷,哪需要你徹夜不眠的守侯呀!”
喬安見慕錦年一副難伺侯的樣子,爲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