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人一兔指責的目光,白衍乍起了渾身的毛,就連尾巴都豎了起來。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它邊後退邊底氣不足的解釋:“不,不是我的錯啦!都怪他鬼鬼祟祟的蹲在這兒,我還以爲他是會對你們不利的壞人,所以,所以……”越說越小聲。
“你白癡啊,連九尾的氣息都能認錯!要是這個小鬼完蛋了,九尾也活不成!”魂劈頭蓋臉的對着已經縮到牆角處的白衍一頓訓斥。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都安靜一點,想把街上那些人都引來參觀我們嗎?”眼看面前兩隻小動物之間的火焰越燒越旺,白連忙出聲安撫住它們兩個。
“哼!”衝着低着頭的白衍冷哼一聲,魂轉身看向白,問道:“白,鳴人他沒事吧?”
“這個孩子叫鳴人嗎?他很好,只是被突然的重量震傷了腹腔,骨頭也沒什麼大礙。”
白將趴伏在地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扶起,看到他臉上並非痛苦的表情之後,小小的舒了一口氣。
“那他怎麼……”魂指指閉着眼睛‘睡’得深沉的鳴人。
“昏迷嗎?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吧。不過也多虧了他體內封印着的九尾,否則他真的會死掉也說不定。”
白低頭看看依然沒有要醒來跡象的鳴人,再擡頭看向牆角處縮成一團的白色小貓,擡手招呼道:“白衍,既然是你闖下的禍,就由你負責揹他回去吧。”
白衍哪裡還敢反駁,當下乖乖的走過來,變回原形,任白將懷裡抱着的鳴人輕輕地放在它背上。
魂跳上久違了的那個位置,白的肩上,它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向白來求證,也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給他聽。
只是,從心底傳達過來的一條信息讓他嚥下了所有的話,那是白的固執,他說等時機成熟時他自會告訴它這兩年來所發生的事。既如此,魂便不再言語。
白虎龐大的體型,再加上它背上還揹着一個昏迷的鳴人,沒辦法像來時一樣的走屋頂,因此,一路上自然引來許多人的圍觀。
想必監視這孩子的暗部已經將今天的事報告給火影大人了吧。白看着路邊那些人複雜的眼神,不由得暗自輕嘆,他本來想低調的,這下可好,火影辦公室一遊是肯定的了。
事實上,白想的沒錯,從魂和白衍這一兔一貓出現在木葉村並以鳴人爲目標開始,三代就派了暗部負責監視它們的一舉一動。
兩年來,兩隻小動物一隻喜歡黏着日向家的大小姐,一隻留在鳴人身邊陪着鳴人胡鬧,倒也沒做出什麼對九尾人柱力對木葉村不利的事情來。更何況,連作爲忍獸都嫌弱小的兩隻小動物,還能有什麼大的舉動?
三代正坐在辦公桌前叼着菸袋整理文件,心裡還想着怎麼今天鳴人那個小鬼這麼安靜,就聽門外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負責監視鳴人的暗部推門而進,“三代火影大人,有個奇怪的女孩進入村子,似乎與那兩隻小動物是舊識,九尾人柱力受傷昏迷。”
三代一驚,嘴裡叼着的菸袋險些掉在桌上,“什麼?鳴人受傷了?”
這可是大事,鳴人是四代的遺孤,又是封印了九尾拯救了村子的英雄,雖然深受九尾襲村影響的人們一直將鳴人看做九尾來厭惡排斥,三代依然在努力的想各種方法讓人們接受鳴人,認同鳴人。
“鳴人現在在哪?”將菸袋放在一邊,三代沉聲問道。
“已經被送回他的住處了。而且,那隻小貓果然不是普通的小貓,它竟能變得和老虎一般大。”
因爲這個世界沒有白色的老虎,所以他還當它是一隻變異了的白貓。
“我知道了。你繼續暗中觀察,一旦有什麼異動要立刻前來稟報;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等鳴人醒了以後帶他們到這裡來吧。”
“是,三代火影大人。”
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三代決定親自過去看一看。叼上菸袋正要出門,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正是聞訊趕來的卡卡西。
“三代大人,我剛剛聽說了鳴人受傷的事。”他曾經在老師的遺體面前發過誓,說一定會照顧好鳴人。
“是卡卡西啊,我有點不放心,正準備過去看看呢,你跟我一起去吧。”三代當然明白卡卡西此刻的擔憂,說完率先向鳴人的住處走去,卡卡西隨後跟上。
昏迷中的鳴人自然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爲他擔心,如果知道了的話,他一定會開心的跳起來吧。
不大的房間裡,一張小桌,一把椅子,一張單人牀,這便是這個家的全部家當。牆上的掛曆被塗塗寫寫,每一天都信心滿滿的。旁邊還貼着一張紙,上面拙劣的字跡寫着‘目標:火影!’下面還印着一個調皮的小手印。
這是一個性格開朗,陽光般的孩子。
白和魂對視一眼,淡淡一笑,關於人柱力的事,他曾經在再不斬從暗部拿來的書裡看到過,人柱力被排擠,被人們當成怪物一樣的懼怕,這孩子還能長得這麼陽光,他倒是有點羨慕他的堅強了。
“魂,你好重啊,一隻兔子長那麼肥做什麼……不過你沒騙我,那個女孩子真的比小櫻還要可愛……”牀上的人一個翻身之後嘟着嘴喃喃,說出的話頓時讓屋裡的另三枚生物表情各異。
小兔子額頭暴起數個十字路口,紅色的眼睛愈發紅得詭異,如果不是白用手按着它,恐怕它早衝上去讓鳴人知道什麼才叫做重了。
白衍咧着嘴笑出聲,心道:死兔子,被嫌棄了吧!
直到感覺到數枚帶着殺氣的眼刀唰唰唰地投射過來,白衍立刻識相的扯平嘴角那抹得意的弧度,然後悄悄地移動到前面那一人一兔的視線死角處。
魂欲哭無淚,白啊,我錯了,我不該跟鳴人說你是女孩,再揪下去,我就要變成禿毛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