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之書被盜一事, 最終三代也只是將漩渦鳴人單獨叫到火影辦公室,兩個人進行了一番秘密的談話,談話內容當然是除了兩個當事人外無人知曉。
走出辦公室, 鳴人就看到微笑着等在門外的白。
鳴人衝白咧嘴一笑, “嘿嘿。”
白伸手揉揉鳴人的頭頂, 道:“鳴人, 剛剛我在外面遇到了宇智波佐助, 他託我轉告你一句話,說是你們的比試就先留待以後吧。我本來還想問他……哎,鳴人, 你去哪裡?”
沒等白說完,鳴人就一臉不高興的向外走去, 聽到身後白的問話, 他頭也不回的道:“我去找佐助那個傢伙, 他憑什麼要替我做決定啊!我一定要證明給他看!而且,我才學會了那麼厲害的招式, 怎麼可能會輸給他呢?”
真是彆扭的兩個傢伙。淡淡一笑,白想了想最後還是隨他去了,他可沒忘記自己一直等候在此的真正目的。
叩響火影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面傳來三代低沉的聲音:“門外的是白吧?進來吧。”
“三代大人,希望我沒有打擾到您。”推門而入, 白禮貌的向三代行禮問好。
三代笑着擺擺手, “呵呵, 沒關係, 不打擾。看你在門外等了半天,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吧?”
“是的,三代大人。”白決定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向大人您請教。”
“哦?是什麼事?”三代磕了磕手中的菸袋,指着旁邊的座位說道:“坐下說吧。”
“謝謝三代大人。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白將君麻呂生病之事以及醫忍的話全部複述了一遍,末了他帶着幾分期待的眼神看向三代,“我想大人您或許會了解一些關於那位大人的事,所以……”
三代聽完白的描述,又怎麼會不知道醫療班那些人所說的是誰呢?只是想起自己最得意也最頭疼的那三個學生,三代一時間陷入了回憶之中。
不過火影畢竟是火影,他很快便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確實會多一絲希望,不過想要找到她,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必你從自來也那裡也聽到過她的名字,他們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的學生,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
“就是那個綱手嗎?她的事,我的確曾聽自來也大人提起過,自來也大人一直稱讚她的醫療忍術很高明呢。”白輕輕點了點頭,心中那簇希望的火苗又亮了一些,“那麼,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她呢?”
三代緩緩吸了一口煙,“綱手她,喜歡喝酒,而且,好賭。”
另一方面漩渦鳴人離開了火影辦公室以後,第一時間衝到宇智波大宅的門外。
不管來多少次,鳴人都覺得這個地方實在安靜得可怕,真不知道佐助是怎麼一個人度過了這幾年的時光。或者說,正是這樣的環境才使得佐助的面癱臉越來越嚴重?
整個宅子黑漆漆一片,像極了陰森的古堡。鳴人雙手抱臂,打個寒戰,聲音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語道:“佐助這個時間應該會在林子裡做練習,我還是去樹林裡找他好了。”
結果正如鳴人所猜想的,宇智波佐助的確是在那片林子裡,不過卻沒有在練習,而是在與人對峙。
佐助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再見到那個男人時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他也曾想過要狠狠的打倒他,然後質問他爲什麼要那樣做。
只是當真正見面時,佐助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有多麼渺小。那個人,他從小崇拜着、以之爲目標的那個男人,強大到令他只有顫抖的份。
“鼬!爲什麼?”佐助大喊一聲撲了上去,腳下才動便被對面那人用一隻手輕輕鬆鬆的抓住衣領拎了起來。
“我愚蠢的弟弟,你果然還是太弱了,這樣的你根本沒有殺死的價值。”手腕稍稍用力,鼬將手裡拎着的人甩到一邊,“知道你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弱嗎?就是因爲你的仇恨還不夠深。想要殺死我的話,那就繼續憎恨吧!然後從中獲取力量,或者是醜陋的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冷峻的面容,近乎無情到陌生的聲音,這就是宇智波家兄弟事隔滅族一事後再次見面,鼬所留給佐助的話。
俯視着地上因爲方纔的撞擊而不住咳嗽的佐助,然後冷眼看着他一次次衝上來,又一次次被自己打飛,鼬始終面無表情,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其實他的心裡有多麼心疼那個孩子。但是他不能不對他出手。
那雙曾經自己最喜歡看到的黑色眸子,往日的純淨已不復存在,現在只剩下滿滿的怒火在綻放。即便如此,佐助,我最愛的弟弟,我能爲你做的也只是不斷的刺激你的極限,刺激你儘快的成長。到那時,我纔是真正的安心了。
‘嘭’地一聲,佐助又一次摔在地上,難以壓抑的腥味瞬時涌上喉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佐助!”於是當鳴人聽到這裡的動靜趕過來時,就看到佐助如風中落葉一般的倒在地上,他的臉上,衣服上,沾滿了血跡。
於是既將佐助當成死對頭又將其當成朋友的鳴人怒了,瞪着眼睛怒氣衝衝的望向林子裡的另外一個人。
然而,下一刻他卻因爲那張無比熟悉的臉而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鼬……鼬大哥?”鳴人不敢相信,那個將佐助打得吐血的人竟然會是鼬!
鼬看到鳴人的到來,再看到他對佐助的保護姿態,心裡稍稍的多了一點安慰。只是,他勾起嘴角,嘲諷般的道:“鳴人,你還是這麼魯莽。這樣的你,總有一天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轉身,“鬼鮫,走了。”
鳴人只覺得耳邊傳來呼呼地風聲,然後有什麼東西快速的劃過,緊接着一道甕聲甕氣的男子聲音響起:“鼬桑,這個小鬼……留着沒什麼問題嗎?”
遠遠地傳來鼬低低的聲音:“我們的任務與此無關。”
“我明白了,鼬桑。”這個長相奇怪還扛着一把更加奇怪的大刀的人惡狠狠的對鳴人說了一句“算你走運,小鬼,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然後便向着鼬離開的方向追去。
林子裡只剩下了昏迷的佐助和坐在地上兩條腿仍在打顫的鳴人。
‘好可怕!那個是怪物嗎?’鳴人腦海中還閃爍着鬼鮫扛着大刀的兇狠模樣,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