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自來也食指豎在脣邊,做一個禁聲的動作,“叔叔這裡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小孩子先到別處去玩哦。”
“大叔,偷看美女姐姐們洗澡的話,我知道一個更好的地方哦,視野絕對比在這裡要好得多呢。”
自來也聞言大喜,抓着面前小孩子的手開心的問道:“在哪裡,在哪裡?快告訴我那個能更好的偷看的地方!”一時激動,自來也忘記了壓低音量,因此他這一喊,浴室裡靜寂片刻,然後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有臉盆之類的東西被紛紛丟出來。
自來也摸着鼻子跳到遠處,這才知道自己被那個小孩子給耍了。
“你這小娃娃,年紀不大鬼心眼倒是不少。仔細一看,你也是個美人坯子,將來肯定是個大美女。要不,你來做我的素材,彌補我今天的損失?”自來也不懷好意的靠近白。
一句‘大美女’讓白臉上的笑意更濃,很好,這個大色狼不僅偷看美女姐姐們洗澡,還敢觸犯他的禁忌!
沒等白有所行動,君麻呂第一個閃身站在白的前面,抽出骨刀,一臉警惕的盯着自來也。
自來也視線落在君麻呂的骨刀上,心下一驚,這個孩子該不會就是……沒等他多做考慮,另一道白色的影子躥了上來,自來也看得清楚,那是一隻還沒他手掌大的白色小貓。
“喂,大色狼,白可是本聖獸罩着的,不許你打白的主意!”小貓張口說道。
自來也又是一驚,本聖獸?這個詞真是有段時間沒有聽到了,說起來還挺懷念的。九尾那個傲慢的傢伙,想必現在一定非常不甘心吧。對於當年九尾襲村的真相,自來也一直在尋找,也曾經試圖與被封印在鳴人體內的九尾交流,但是都沒有得到迴應。
他記得,九尾曾經說過,它有個歡喜冤家式的對頭,是一隻白虎。如果碰巧是面前這隻的話,差別也太大了吧。白虎,和一隻白色小貓?
“白癡衍?”於是自來也試探着叫了一聲。
果然,對面的白色小貓先是一愣,然後呲着牙撲了上來,口中還大叫着:“臭狐狸在哪?你見過它對不對?快告訴我它在哪?!”
自來也滿頭黑線的拎起在他胸前一陣抓撓的小貓,再看看幾乎變成了碎片的衣服,直視着小貓的眼睛問道:“你真想知道九尾的下落嗎?”
白衍一個勁兒點頭。
自來也卻沒立刻回答關於九尾的消息,而是拎着白衍直接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茶寮。小雪兔蹦蹦噠噠的跟上。君麻呂回頭看向白,白點點頭,兩個人跟在自來也後面也進了那個茶寮。
白和君麻呂不知道的是,附近有一雙眼睛一直躲在暗處像緊盯着獵物一般的盯着他們。直到她們走近茶寮,躲在暗處的那人才現身。披散的遮住了半張臉的黑色長髮,蒼白得滲人的膚色,髮絲間隱約露出的狹長的金色瞳子,以及那對瞳仁中越來越興奮的光芒。
舌頭輕舔着嘴脣,此人望着茶寮似是與人講話,又似是在自言自語的道:“原來你躲到這裡來了,真是個不乖的小孩。不過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向身後一揮手,一個帶着面具的人立刻出現在他身後,低聲道:“大蛇丸大人,有什麼吩咐?”
大蛇丸脣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剛纔那個銀髮的孩子就是我要找的獵物,另外一個嘛,就當作誘餌好了。”
帶着面具的人二話不說的執行命令去了,大蛇丸也帶着詭異的笑容離開。“自來也呀自來也,我又怎麼能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呢?”
茶寮老闆是認識白和君麻呂的,因爲白幫過他不少的忙。看到有客人進門,茶寮老闆笑着端上了熱茶招待,遞給白的那杯是多放了不少糖的,白很喜歡吃甜食。
自來也的視線在君麻呂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如果他沒猜錯,想必這個孩子就是大蛇丸正在找的那個孩子。前不久大蛇丸去了輝夜一族的駐地,就是爲了去找那個據說這一代裡最出色的一個孩子,卻沒想到到了那裡以後才知道,那個孩子竟然逃掉了。原來他到了這裡,是和旁邊那個小女孩有關嗎?
“咳咳,”被好幾雙大眼睛以期待的眼神凝望着,自來也也有了些不自在,“我是幾年前見到九尾的……”
自來也一番講述下來,白衍沉默了,它想過找到臭狐狸以後的各種見面方式,卻從來沒想到現在這種情況,臭狐狸竟然被一個人類給封印到了一個嬰兒的肚子裡?
就在這時,門簾掀開,一位身姿婀娜的年輕女子緩緩走了進來,一雙美眸明若秋水顧盼生姿,直直的將自來也的魂魄給勾了過去。
自來也兩眼冒着紅心跟在美女身邊獻殷勤去了,白正準備安慰一下情緒頗爲失落的白衍,忽然從房頂上掉下來一條蛇,正好纏在了白伸出去的那條手臂上。
蛇口大張,眼看那兩顆尖細的牙齒就要咬上白的手臂,從旁飛過來一隻茶杯,正好塞進那條蛇大張着的嘴巴里。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在白的面前閃過,白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君麻呂就已經不見了。
“君麻呂!”白驚呼一聲跑出茶寮,只見君麻呂被一個不知是人還是妖的變態擒住,那人長長的不似人的舌頭一伸,舔在了君麻呂的臉上,君麻呂微微皺眉。
自來也看到這幅情景大呼上當,本來他以爲只有那個女人是誘餌,沒想到這個名叫白的女孩子也被利用了。看來爲了得到輝夜一族的傳人,大蛇丸還真是下足了功夫。
“自來也,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的弱點還是沒變吶。”大蛇丸舔着嘴脣說道。
自來也說道:“你也還是一樣瘋狂。爲了你那個瘋狂的實驗,這次又打到屍骨脈的頭上了嗎?當年沒能阻止你,但是這次,無論如何我都會阻止你的。”
就是兩人說話的同時,旁邊的白看着君麻呂被壞人擒在手裡,自己卻無能爲力,一股濃濃的悲傷頓時涌上心頭。他已經失去了媽媽,現在又要失去君麻呂了嗎?爲什麼他沒有像君麻呂一樣的特殊的能力?在媽媽留下的記憶裡,明明,明明……難道是他沒有繼承的天賦嗎?
這一刻,白無比的希望自己能擁有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能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強大到不讓自己再失去任何一個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
水之國的溫度本就寒冷,但是突然,自來也和大蛇丸感到周圍的溫度一下子變得更低了,兩人詫異的視線最終落在了低着頭攥緊拳頭的白身上。
層層霧氣環繞在白的身邊,他的拳頭攥得越緊,寒氣便凝聚得越多,嚯地,白擡起頭,緊緊地盯着大蛇丸,一字一頓的說道:“放、開、君、麻、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