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呂一直不近不遠的跟在白的後面,看着他神情迷茫的一會兒擡頭望望天,一會兒又低下頭踢踢腳下某倒黴的石頭;看着他筆直的朝着路邊一道小水溝走去,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拉他一把;直到他安安穩穩的坐在河岸邊上,拋一顆小石子打亂河面的平靜,激起一片漣漪,君麻呂懸着的那顆心,這才稍稍的放下。
身後有人靠近,君麻呂頓時戒備,想都沒想便祭出骨劍向後刺去,然後整個人順勢向前滑出幾步,回頭,骨劍刺向的位置,半截木頭掉落在地。
卡卡西暗自捏了一把汗,這兩個孩子一直都防備心這麼重的嗎?不過想想從三代那聽來的關於他們的遭遇,也就理解了。
輝夜一族的屍骨脈繼承者嗎?的確是很強大的能力,難怪自來也大人一定要留他們在木葉。
“卡卡西老師?有什麼事嗎?”看到來人是卡卡西,君麻呂收回骨劍,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啊,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們出門的時候,那個孩子的情緒有點低落,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卡卡西伸手抓抓本就凌亂的銀髮,繼續說到:“既然你在這兒,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他一向與你親近,有什麼煩惱的事想必你也可以幫他分擔一些。”
“白說他想一個人想想。”君麻呂望着靜靜坐在河岸邊的那道身影,眸光閃爍幾下,雖然他與白的關係在外人看來確實比較親近,但是他一直覺得自己與白的距離仍然很遙遠,白的親近,並不曾到達心裡。
“既然他想一個人靜一下,你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吧。”卡卡西看看白的背影,再看看君麻呂,正色道。
“那白……”遇到危險怎麼辦?
“放心吧,在木葉安全的很。”沒等君麻呂把話說完,卡卡西便拎起他的衣領,唰唰幾下離開。
察覺到身後的呼吸聲消失了,白望着河面,輕聲道:“魂,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呼……白,你的感覺越來越敏銳了。我以爲這次我隱藏的很好。”空氣中傳出魂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只是,除了白身邊疑似有人坐下的痕跡,並沒有看到那隻小雪兔。
“魂,你不是說你的力量一直被封印着嗎?怎麼又會突然從小兔子體內被剝離出來?”白扭頭看着身邊的空氣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天突然就變回了靈魂形態,後來我去找了白衍,它也說雖然很微弱,但是它的力量有了一點點恢復的跡象。”魂嘆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白一番,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事?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魂,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我一直想以自己的方式去生存,但是我的經歷卻一次次告訴我,那樣是行不通的。我想過平靜的生活,偏偏兩世都有着我不想擁有的能力。”埋首在兩膝之間,白的聲音泄露出他此刻的無措。
“白……”魂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前世蜷縮在黑暗中的小男孩兒,伸出手,魂想要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只是,看着穿透他身體的透明狀手,魂才記起,自己現在並沒有實體。學着前世的樣子,化作靈風圍繞在他的身體周圍。
“白,不管在哪個世界也好,最重要的東西都是要自己去守護的。你已經錯過了一次,還要再錯過第二次嗎?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吧,讓你去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一世的你有這種能力,爲什麼還要一個勁兒的逃避?適者生存,白,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這條最基本的原則。想要平靜的生活?可以,等你有足夠的力量,自己去創造吧。”
魂的聲音一直在腦海裡迴響,一直以來所有的事,走馬燈一般的在眼前晃過。他沒能保護好媽媽,是因爲他的能力害死了她,他下意識的憎恨那樣的能力。
直樹純真的笑臉浮現在眼前,那一次,他又無比慶幸自己的血繼,沒有讓那對善良的兄弟失去笑容。
利與弊,好與壞,究竟該如何來界定?如果,如果他能夠更強一點,是不是媽媽就不會死?
擡起頭,白的眼神堅定了許多,“魂,關於中忍考試,會讓我變得更強嗎?”
靈魂頑皮的吹起白的頭髮,道:“至少,會讓你瞭解到你與這個世界的差距在哪裡。”
“我明白了。中忍考試,我會參加的。”握緊拳頭,白終於向着他的忍者之路邁出了第一步。
後山,卡卡西和君麻呂面對面站立着,君麻呂一手持骨劍,微微有些喘息。
卡卡西目光中透着讚賞,剛剛那個,是叫做椿之舞麼?不得不說,君麻呂的體術很完美,如果能更加完美的配合上骨劍的攻擊,他的實力不可小覷。
做個暫停的手勢,卡卡西衝君麻呂擺擺手,說道:“今天就先練習到這裡。”
君麻呂面無表情的收回骨劍,略略平復了一下呼吸,轉身便往回走。不知道白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清楚……
卡卡西看着君麻呂義無反顧的朝着一個方向走,無奈的喚住他,“君麻呂,你走錯了,那邊是懸崖。”
當天晚上,鳴人回到家就發現氣氛十分的詭異,瞥一眼君麻呂面癱的臉,再瞥一眼眯着眼睛看書的卡卡西。
突然,他像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臉部抽搐着,最後實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卡卡西老師,你,你的書拿倒了!”
哎?卡卡西輕咳一聲,將手裡的書翻轉過來,視線掃視一圈,恩,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
‘吱呀’一聲門響,君麻呂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如一陣風般的衝了出去,然後院子裡響起白驚訝的聲音。
“君麻呂?!發生什麼事了嗎?”
隨後走出來的卡卡西慢悠悠的說道:“啊,有我旗木卡卡西在,還能發生什麼事?他就是擔心你而已。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已經作出決定了吧。”
“恩,是的。卡卡西老師,我會去參加中忍考試的。”淡淡一笑,白感覺自己從來像現在這樣輕鬆過,第一次,擁有實質性的目標。
“中忍考試?”鳴人跳到白的面前,“白,你要去參加中忍考試了嗎?啊!我也想去,中忍,中忍……”
卡卡西一把按住上躥下跳的鳴人,“等你先從忍者學校畢業,當上下忍再說吧。啊,對了,聽說宇智波家那個天才小少年也入學了,鳴人你已經認識他了吧?”卡卡西散漫的腔調,再配上一臉欠扁的笑容,果然,單細胞的鳴人一下子被點燃了鬥志。
“宇智波佐助,我一定會打敗你的!”鳴人握拳。真不知道那個就知道黏着哥哥的傢伙有什麼好,班裡的女同學全都臉紅紅的看着他。哼,等我打敗了佐助那個傢伙,大家關注的人就會是我啦!
“那我先去和三代大人彙報下關於中忍考試的事,其他相關的規則之類,我明天再和你們兩個細說吧。”說完,卡卡西離開了。
簡單的解決了晚飯問題,就在君麻呂遲疑着要不要問問白爲什麼會同意,就見白抱着枕頭站在他的房間門口,笑吟吟的說道:“君麻呂,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兩個人擠在一張小牀上,白自發的靠近君麻呂,汲取着他的溫度。
“白,你真的決定要參加中忍考試了?”
“恩。君麻呂不支持我嗎?”
“……只要是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
沉默。
“君麻呂,我想要變得更強。強大到,不會再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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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當噴嚏連連時
“阿嚏!”佐助摸摸鼻子,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打噴嚏了。不用猜,肯定是漩渦鳴人那個笨蛋在說他壞話。
鼬在旁邊問道:“佐助是不是着涼了?那今天就不用練習了。”
佐助急忙擺手:“沒事的,哥哥,剛剛是有小蟲子碰到了我的鼻子,我已經把它捏死了。”攤開手,指端一隻倒黴飛蟲的屍體正躺在那兒。
鼬走上前,揉揉佐助的頭頂,“不用太勉強的,佐助,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佐助不滿的嘟着嘴,不過最後還是眯着眼睛開心的跟着哥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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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鳴人摸摸鼻子,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打噴嚏了。不用猜,肯定是宇智波佐助那個傢伙在說他壞話。
翻個身,嘀咕一句:“宇智波佐助,一定打敗你!”
繼續睡。
“呼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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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鹿丸摸摸鼻子,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打噴嚏了。不用猜,他這是感冒了。
鹿爸耷拉着眼皮看過來,“跟你說了不要半夜裡躺到屋頂上去等什麼日出,哪怕帶上一條被子也好。”
“麻煩死了,阿嚏!誰知道竟然會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下起雨來。阿嚏!”
鹿媽拎着煎鍋進來,擰着鹿爸的耳朵吼道:“還不快去幫他把那身溼衣服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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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牙揉揉鼻子,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打噴嚏了。
看着面前不知道從哪滾得髒兮兮的赤丸,渾身還散發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赤丸討好的看着主人,剛想撲上去便被一隻手拎住。
“阿嚏!赤丸,你這是去哪玩了?髒死了,快去洗澡!”
赤丸發出委屈的嗚嗚聲,不過還是乖乖的任由牙將它放到水盆裡,直到最後洗得乾乾淨淨。
“這樣不是好多了嗎?”牙抱着赤丸,赤丸開心的湊到牙的面前,正好頭頂一簇毛扎到了牙的鼻子。於是,
“阿嚏!阿嚏!”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