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身後,響起動聽的聲音。
一個多月不曾聽到,這一刻,感覺那麼不真實。比之以往,又多了幾分莫名的尷尬和心虛。
此事,正躬身拿着門栓的長亭,鬱悶的站直了身子,只是還不等將門栓放下,就被某人從背後抱起,徑直朝房中走去。
長亭低呼,“肖寒!外面還有很多學生來來回回走着,你放我下來!”
想到之前那封書信,長亭猜測,肖寒一定是誤會了。不然不會這麼猴急……
這個詞雖然用的有些貶義,但此情此景,確實如此。
“我纔剛剛爲你研製了一種解毒的花粉,想讓你趕緊見識一下,不然,你以爲呢?”肖寒勾脣笑着,笑容加深。
“不如你告訴我,你以爲我要做什麼?我一定會配合你的。”肖寒說着,已經抱着她走進了房間,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一個多月沒見,她倒是出落得愈發清麗絕美,讓他忍不住在她面頰落下輕柔撩撥的一吻。
“我怎麼知道你研製了新的花粉,明明就是你沒說清楚就先抱着……算了,不想說了。”長亭算是明白了,牽扯上這種話題的時候,她怎麼可能贏了肖寒,所以,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見長亭扭過臉,撇嘴,不理他。肖寒無奈的搖搖頭,擡手輕輕扳過她面頰,直視她明媚雙眸。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我怎麼覺得,你的心事比浩瀚大海還要遼闊無垠呢?”肖寒這話,似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但無論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他既是選擇了,也認定了是她,就會一直走下去。
他看到了她的優秀和強大,越是如此,越是要在她身邊,親眼見證她成功的每一步。
長亭微微一怔,眸子垂下,將心事斂在眼底。
其實,她是擔心肖寒會追問她那封書信的緣由的,因爲如果她說了實話,肖寒可能會失望,這一個多月的希望,化爲泡影,而肖寒之前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不知不覺,她竟是不希望看到他眼底的無奈的失望。
但如果是接受他的話,在她內心,還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她不想做一個付出一半,或不是全部的那種人。
上一世痛苦折磨的情感經歷曾讓她選擇絕對不去碰觸感情,可肖寒的出現,又讓她隱隱心動。既然要再一次做好迎接新的感情的準備,就要付出全部的情感。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如何,所以,此時此刻,也不知如何迴應他。
雖說,有所動心,卻不敢輕易承諾什麼。
見長亭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麼,想的那樣出神,想到這些日子,圍繞在她身邊的殷鋮,陽夕山,甚至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北天齊,他霸道專制的那股勁就衝了上來,將長亭更緊的圈固在懷中,俯身,火熱一吻,溼潤落下。
“唔……肖寒……”她擡手抵着他胸膛反抗,個彼此的力氣實在是懸殊太大,她柔弱無骨的反抗,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他的佔有慾。
火熱纏綿的吻,將她呼吸悉數掠奪,反倒是將自己的氣息度給她,如此曖昧的合二爲一。
一個多月不見她,日思夜想,時刻都想如此抱着她,吻着她,將她禁錮在懷中不準離開。她的體香,絲絲縷縷縈繞在鼻息之間,悸動的情緒和身體,都在叫囂着想要儘快衝破最後的防線。但同時,他的自制力又是超乎尋常的強大,雖然已經在長亭面前,甘願放下所有的底線,但在她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之前,無論多麼想要,他都會等下去。
長亭只覺得眼前是天旋地轉的感覺,明明整個人就安穩的窩在他懷裡,可隨着他火辣熱吻的到來,卻是連自己此時此刻身在何處在做什麼都不知道,只能下意識的隨着他而動。
彷彿全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只有他們纏綿火熱的親吻還在繼續。
肖寒不捨的離開長亭雙脣,看着那溼潤的櫻色脣瓣,他輕舔一下脣角,明明是幼稚的動作,卻是做的那般盪滌撩撥,長亭面頰,再次轟然一下,紅的如煮熟的蝦子。
這廝,強吻了自己不說,還當着自己的面,意猶未盡的回味呢!
“讓我起來!”長亭捶打他胸膛,因爲某人剛纔那個舔脣角的動作,簡直是妖孽中的妖孽,竟是讓她有種忍不住想要回應他親吻的感覺。
一定是他新帶來的花粉起了作用,否則,她剛纔不會有主動吻他的衝動。
一定是的。
“那麼久沒見,才抱了一會,我是不會鬆手的。你乖乖坐着,不要亂動,否則的話……”
肖寒想說,如此抱着她隱忍着,已經是極大的壓抑了,如果她再亂動的話,勢必會感覺到他那裡此刻安營紮寨的強大氣勢。
可長亭卻聽成了肖寒是在威脅她,如果再動,還會繼續強吻她。
某女當然不服了,剛纔被你強吻,那是一時大意,怎麼可能還犯同樣的錯誤呢!
所以,長亭也就不服的挑釁肖寒。
“我就亂動!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還不過癮,還不忘在某人懷裡不安的動了動。
“長亭……”肖寒這會是有苦難言。
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偏偏又不能說……
“咦?怎麼有點……”長亭意識到自己坐着的某位爺的腿有些奇怪的時候,已經晚了。
“有點硬?”某位爺還是沒忍住,一臉無奈的表情看着她。
長亭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猛地從肖寒懷裡跳出來,纔將褪下緋紅的面頰,再次佈滿紅霞。
“肖寒!你故意的!”長亭氣惱的瞪着他。剛纔那感覺,她如何能不知道!重生兩世,她對男女之情,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純潔之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是怎麼回事。
某位爺此刻的感覺是比竇娥還冤,他剛纔提醒過她了,她不聽不是嗎?
“我只是說出你想說的話而已,這也錯了?”肖寒攤開雙手,寒瞳眨了眨,明明是腹黑無底的性情,此刻卻偏偏一副單純無辜到極致的表情,讓長亭自己都生了幻覺,是不是她做得不對,冤枉了肖寒!
可剛纔,他那裡,明明就是……
“我去院子裡坐坐,你自己在這裡呆着吧。”懊惱中的長亭,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覺得面頰火辣辣的,只想趕緊吹吹風,清醒清醒。
“我是來見你的,你這個東道主丟下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不管,算怎麼回事?我的小長亭,何時是這種待客之道了?”肖寒起身走到她身後,輕輕挑起她肩頭一縷青絲,在指尖繞圈把玩。
長亭不滿的拍掉他爪子,嘟起的脣有一絲可愛的刁蠻。
“肖五爺,這個凌家書院可是你墨閣花了大銀兩入主收購的,你墨閣的分量可比凌家醫堡都多呢!這怎可能是我的地盤,明明就是你的好不好?”長亭據理力爭。
肖寒想了想,一副,你說的很有道理的表情。
“既是如此,你說的也只對了一半。”
“一半?”長亭不解,疑惑的望着他。
卻見肖寒眼底狡黠精芒一閃而過,旋即一臉平靜道,“將來你我成親,你就是墨閣的女主人,那我的不都是你的,這凌家書院不也是你的了?所以,我說你是東道主,有何不對?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肖寒說的理所當然的,語氣神態越是平靜,長亭越是抓狂。
虧他想的出來!
還女主人!
剛纔看到肖寒眼底一閃而過的精芒,她就應該反應過來,這廝又在挖坑呢!可還是慢了半拍!
“怎麼樣?墨閣未來的女主人,看你的樣子,是有什麼不開心嗎?誰惹到你了?”肖寒挑眉,笑着看向長亭。
只是,還不等長亭說話,肖寒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讓我猜猜,是北天齊?”
肖寒的話,讓長亭再次無語。
敢情這位爺這次回來是要興師問罪的嗎?
怎麼說的好像她真的跟北天齊有什麼關係似的。
見長亭忽然沉默不說話,肖寒的心,莫名一沉。
“如果你不喜歡我過問你在書院的事情,就當我沒說過。”肖寒不想因爲一個外人影響他和長亭之間的關係。
長亭回過神來,不屑的撇撇嘴,“你覺得我會爲了北天齊那種賤男人而不開心嗎?值得嗎?”她語氣中的涼薄桀驁,反倒更讓肖寒心下生了莫名的擔憂感覺。
隱隱覺得,她對北天齊的不屑只是表面,內裡深處似乎是有着對北天齊強大的仇恨和殺意。
難道之前她跟北天齊認識?
不可能!他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在這之前,她凌家書院之前,她絕不可能見過北天齊。
那她此刻的恨意和殺意,又是從何而來?
長亭在他心中,一直是謎一樣的存在。
先是她對陽夕山過分信任和在乎的態度,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同窗的範圍,而現在,她對北天齊的態度,同樣讓他擔憂不已。
她有太多心事和秘密,都隱藏至深,而這最深處,根本沒有他的位置存在。
見肖寒眼底閃過一絲凌厲寒意,長亭眨眨眼,知道他越是在乎自己,便越是在意她跟其他年輕男子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