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拂柳與長亭的這一場較量中,從長亭得勝回到書院,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陽拂柳一眼!在陽拂柳將長亭當做是自己的敵人時,酈長亭心中,卻根本不屑一顧。
這讓陽拂柳更加憤恨不甘!
酈長亭!你該死!
而長亭這邊,雖是贏了比賽,之前趕回來爲了跟禧鳳來是打一聲招呼,馬上還要再回皇家書院一次,這皇族的繁文縟節就是多,不過是比賽而已,結束了還要搞個什麼儀式。可既然是在京都的地界上,這個規矩長亭也不好破壞。
皇家書院的馬車已經等在書院外面,長亭正要上車,冷不丁,兩道身影衝了過來,攔在她前面。
“酈長亭!你坐後面那輛馬車去!”
尖銳的聲音響起,邱冰冰和邱鈴鈴雙雙攔在長亭身前。
長亭都擡起一隻腳了,不得不放下來。
“滾開!”她冷喝一聲,懶得跟這極品姐妹倆浪費時間。
“就不讓!”邱冰冰身子擋在馬車前面,擺出一副誓死不讓的架勢。
憑什麼酈長亭得了第一就一定要坐第一輛馬車!這次既是酈長亭去皇家書院領取獎賞,也是書院其他參賽學生一同去皇家書院參加接下來的比賽,而邱家姐妹雖然沒有獲勝,卻也是因着自家老子的面子,得了兩張帖子,也可以去皇家書院見識一番。
之前被長亭在比賽前那般羞辱,現在說什麼也要找回來。
“對!我們就不讓開!你能拿我們如何?”邱鈴鈴也端起了丞相之女的架子!雖說禧鳳老師之前說了讓酈長亭先上車,但是現在禧鳳老師和莫動老師的馬車都走了,憑什麼他們不在,還要再讓酈長亭第一個上車!就是論起家底來,也是她們一品丞相之女身價最高。
“不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長亭說着,微昂着下巴,清冽眸光此刻閃着冷冽寒芒,刺的邱家姐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難道……衆目睽睽之下,酈長亭還敢動手不成?
“酈長亭!你吼什麼吼?!以爲你嗓門大,我們就怕你了不成?告訴你!我們今天還要找你算賬呢!你憑什麼將冰冰練字桌子弄壞!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冰冰趴在斷了腿的桌子上,摔壞了可如何是好?酈長亭!你可別敢做不敢當!整個凌家書院就你酈長亭跟我們姐妹不合!除了你,還有誰!!”邱鈴鈴故意將音量提高,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她們姐妹倆可不是師出無名!
“對!就是你故意弄壞了我的桌子!想看我出醜的!沒想到,多虧了姐姐和拂柳及時拉住我,要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摔壞哪裡呢!”邱冰冰想起之前桌子斷了腿,差點把她摔飛出去就來氣,拂柳說的很對,整個凌家書院,最恨不得她出事的不就是酈長亭嗎?除了她,沒別人!
長亭寒瞳閃了閃,原來又是陽拂柳乾的好事!還真是抓着這人頭豬腦的邱家姐妹利用起來沒完沒了呢!
“你們說是我弄壞的你們的桌子是嗎?那現在就去找禧鳳老師告狀去吧!別在這裡擋道!”
長亭說着,擡手推開邱冰冰,擡腳躍上馬車。
“酈長亭!你給我下來!!”邱冰冰急了,伸手就去拽長亭袖子。
居高臨下長亭,二話不說,一腳將準備躍上來的邱冰冰給踹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邱冰冰躺在地上四腳朝天,疼的哇哇亂叫。
一旁,邱鈴鈴見了,立刻尖叫出聲。
“啊啊啊!酈長亭!你要殺人嗎?!”邱鈴鈴急忙扶起邱冰冰,完全沒料到長亭竟是一腳將冰冰踹了下來。
“我這是教訓她!告訴她什麼叫先來後到!更何況我比你們倆更早來到書院,論時間,我也是你們的前輩!而且馬車順序是早就安排好的!你們非要搶!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事先警告過你們的!而且你們說的那什麼狗屁桌子斷了腿,跟我有關,是嗎?證據呢?拿出來看看!沒有證據就冤枉我酈長亭,我打你都是輕的!”
長亭一開口,邱家姐妹頓時語塞。
的確是她們不佔理在先。
“酈長亭!你別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我們就找不到證據了!這世上還是有公道的!是你做的你就一定逃不過!”邱鈴鈴跳着腳的喊着,卻是瞅準了長亭腳下站着的地方,想要趁機扯住長亭腳踝,將她從上面拽下來,也讓她嘗一嘗從馬車上摔下來的滋味。
只是,邱冰冰纔將伸出手來,還不等碰到長亭腳踝,就見她飛快擡腳,在邱鈴鈴還沒做出反應之前,一腳狠狠地踩在邱鈴鈴手背上。
頓時,殺豬一樣的嚎叫聲,響徹整個書院。
“啊啊啊!我的手!嗚嗚嗚……好痛啊!救命啊!!!”邱鈴鈴的喊聲都不像是個人動靜。
書院的其他學生,這時都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
天呢!剛纔還是鬥嘴不是嗎?怎麼眨眼的功夫就上演全武行了!簡直是百年難得一遇呢!
一個第一皇商嫡出小姐,另外兩個是一品丞相的大女兒和小女兒!之前只是鬥鬥嘴,現在竟然真的動手了?!
站在馬車上的長亭,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受傷的邱冰冰和邱鈴鈴自是不甘,仗着兩個人對付長亭一人,分別從馬車兩個方向往上爬,想要再次將長亭從馬車上扯下去。
“酈長亭!賤人!賤貨!你以爲你得了第一名,你就了不起了!別忘了以前的你都做過多少噁心事!你以前是個浪蕩花癡的蠢貨,你就一輩子都是!一輩子都改不了!”邱冰冰嘶啞着嗓子喊着,從小到大,她和邱鈴鈴在丞相府橫行霸道慣了,何時捱過打?這會簡直是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殺了長亭。
“對!她就是個賤貨!爛貨!一品皇商又如何?連酈家的人都不喜歡她!都恨不得她死!要不是凌家書院肯收留她,她現在連喪家之犬都不如!!”邱鈴鈴一貫自詡甚高,可自從來到這個凌家書院,卻是吸引不到一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哥,不是悶頭讀死書的書呆子,就是一些跟盡餘歡和張道鬆交好的世家公子,終日眼裡只有酈長亭張寧清和司徒笑靈三人。而其他人又都是浮誇紈絝之輩,她們如何能瞧得上!而今日又被長亭當衆打了,這個面子,邱鈴鈴說什麼也要掙回來。
邱鈴鈴朝邱冰冰使了個眼色,姐妹倆同時躍起。
長亭身子後退小半步,故意等姐妹倆身子躍起在半空中才出手!
膝蓋狠狠地踹在邱鈴鈴下巴上,登時踹飛了邱鈴鈴,而纔將爬上馬車的邱冰冰就被她一手掐着脖子,另一隻手扯着胸前衣襟,嗖的一下扔了出去。
比起邱家姐妹的草包無能來,長亭的騎射和近身搏鬥可是在上一世就狠下了一番功夫。那時候,她終日無所事事,又因爲北天齊對她若即若離的態度,所以無處發泄的時候就喜歡在射箭場練習騎射,也喜歡對着木樁練習,久而久之練習之下,像是邱家姐妹這種貨色,一個對付三五個是不成問題。
“哇!嗚嗚嗚嗚……”
被長亭扔飛出去的邱冰冰面部先着地,整張臉結結實實的摔在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着鮮血吐出來的還有兩顆染了血的牙齒。
邱冰冰疼的險些暈厥過去,尤其是在看到自己吐出了兩顆牙之後,登時驚得直翻白眼。
而邱鈴鈴也好不到哪裡去,下巴那裡被長亭膝蓋頂破,一道半尺長的血口子正往外汩汩的冒着鮮血,疼的她連皺眉撇嘴都不敢,稍微一動,就會扯動下巴的傷口,疼痛加倍。
就在這時,一道白衣身影迅速跑了出來,蹲在邱家姐妹當中,還不等開口,已經哭了起來。
“冰冰!玲玲!這……這可如何是好?長亭,你怎能下如此狠手呢!就算她們要搶你的馬車!你也不該動手傷人!”陽拂柳之前一直躲在暗處看戲,卻也是沒料到,事情到了現在,竟是發展到如此地步。
“陽拂柳!你要不要臉了!之前不見你出來替她們受着!現在倒是跑出來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指責我?你眼睛瞎了不要緊,就不要什麼都沒看到就胡亂放屁!明明是我先上了馬車,她們非要把我從馬車上拽下來,我不過是自保而已!如果我當時不踢開她們,現在受傷倒地的就是我酈長亭!我自保有什麼不對!難道你陽拂柳被人如此對待的話,你也會任由別人將你一腳踹飛而不反抗!
在這種情況下,我酈長亭代表的是整個酈家!如果我沒錯,還手如何不對?!凌家書院是講理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嚴肅高潔之地!別人辱我,我酈長亭就有權利加倍還回去!在這麼多學生面前,我有我的底線,我的尊嚴!我守護着我的一切,有何不可?”
長亭明知陽拂柳一直躲在暗處看,卻偏偏如此說。如今就是打死陽拂柳,她也不敢承認,之前她一直都在暗處看着,如此一來,她以後還如此利用秋家姐妹!
“酈長亭!算是我沒看到之前發生的一切,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大不了你可以先去找禧鳳老師!爲何一定要動手呢!”陽拂柳紅着眼睛看向長亭,此刻在她眼中,酈長亭簡直就是個瘋子,任何事情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