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推了推他的手,可肖寒的懷抱哪裡是說推開就能推開。複製網址訪問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什麼都不說就抱着我?難道你想我養成一個習慣,以後每次見了你,都非要你抱着不可?”長亭看似隨意的轉移了話題。
“這正是我所願。”肖寒斬釘截鐵的回答。
他的願望可不止如此。
“討厭。”長亭無奈的嗔怪他一聲。
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兩個字,一時間,令二人之間的氣氛再度升溫。
“長亭,我喜歡聽你說這兩個字,再說一遍我聽聽。”某位爺倒是聽上癮了。
“討厭!”這次明顯提高了音量。
“嗯,更好聽了!再來一遍!”肖寒半眯着寒瞳,抱着她。聽的越加順耳。
“不說了,還要回去照顧姑奶奶呢!”長亭索性擡起胳膊來朝着某人胸膛狠狠地錘了一下。
“不說不讓走。”某位爺忍住痛,也要聽這讓他渾身酥嘛的聲音。
長亭此刻被肖寒禁錮在懷裡不能動彈,如果任由某人一直抱着她,估計太陽落山也回不到酈家。
“好了好了我說!討……厭……”
長亭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一看,內裡究竟是何模樣?哪有人如此主動求虐的要聽別人說討厭這兩個字呢?
她還以爲肖寒聽她如此說他會發火呢!竟然還會聽上癮了!他這又是什麼嗜好?
“再說幾遍,我還想聽……”肖寒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如絢爛的花瓣染了薄媚的氣息,每一個字,都是沁入身體的酥嘛感覺。
“討厭……”
某個可憐的小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多少遍,某位爺才肯放過她。反正到最後她說的是口乾舌燥的感覺,感覺自己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兩個字了。
被肖寒放走回酈府的長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輕易說討厭這兩個字了,簡直都要說吐了!
不知道肖寒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這個法子來懲罰她,讓她以後都不敢在他面前說不好的話。
……
看着馬車緩緩離開凌家書院,肖寒視線才戀戀不捨的移開,轉而,寒瞳冷冽如霜,一瞬如凝結的冰凌,冷酷寒徹。
“五爺,我們調查了這麼久,也只是查到錢碧瑤和夏侯世家的關係,可夏侯世家背後那人,卻是沒多少收穫。”見長亭走了,一直在暗處的十三才敢現身,彙報情況。
他們一衆隱衛早就得了肖五爺的令,在五爺和酈三小姐見面的時候,決不能出來打擾。
之前石志就吃過類似的虧,差點被肖五爺扔去了大漠戈壁。
“查不到也不急於一時,而我跟長亭的關係,務必保密到底。在我沒有完全的把握對付那人的前提下,我不允許長亭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有任何危險降臨在她面前。”
肖寒沉聲開口。
儘管已經習慣了自家五爺對酈三小姐的寵護和憐愛,可十三有時候卻是一根筋的反應,就好比現在。
“五爺,其實,換個角度來看,既然對方很想利用酈三小姐達到他們的目的,那我們爲何不將計就計,故意讓他們知道您和酈三小姐的關係,如果再加上他們對您的忌憚,說不定能逼着他們儘快出手!”
十三這話一說完,一旁的十九和石志都是在心裡頭默默的給他點了根蠟燭。
十三,你丫的大禍臨頭了就要。
“你的意思是……讓我將酈長亭當做誘餌,引誘那人現身上當?”肖寒的聲音冷冷響起,帶着讓人汗毛豎起的冷冽感覺,讓一衆隱衛簡直比周身浸入十二月的冰棱還要寒冷的感覺。
尤其是十三,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之後,連跪下認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肖寒一腳踢出了房間。
“我最後說一次!也只說一次!酈長亭是我肖寒,此生最重要的女人!是唯一,是無可取代!倘若日後,不管是墨閣,還是飛流莊,或是石風堂,再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及利用她的話來,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話音落下,一衆隱衛嘩啦跪了一地。
而一根筋說錯話的十三根本不用跪,膝蓋骨都被某位爺一腳踹碎了,想要恢復也得一兩個月之後了。
十九和石志相互看了一眼,都爲十三的不轉彎而頭疼。就是石志這麼不會看臉色的人,在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現在都是絕口不提關於酈長亭的話題。五爺越是在意的,他們做屬下的就越是不能輕易開口。十三也是最近查夏侯世家背後的惡勢力查的有些魔怔了吧,竟是想到這麼個餿主意,若不是念在他跟了五爺這麼多年又忠心耿耿的份上,五爺才放過他性命。
酈長亭既是五爺的最愛,也是五爺的禁忌。
是五爺嘴上每天可以掛念一千幾百遍都不膩味的人,卻也是別人口中諱莫如深的存在。
肖寒收回視線,寒瞳落在之前長亭坐過的椅子,這一刻的感覺,彷彿她還在那裡安靜的坐着,周身散發出悠然純粹的氣質,但在這其中,卻有他觸碰不到的秘密和未知,一方面甜蜜於長亭最近跟他之間的瞭解和迴應,另一方面,又被她總是心事重重的反應所折磨着。
肖寒也是此時此刻才明白,感情對於人的折磨和給予,也許便是你能享受多少甜蜜,同時也要忍住多少折磨和猜測。
但願,她的小長亭能及早的敞開全部心扉,接納他的全部。
……
酈家
錢碧瑤纔將送走了那瘟神,轉身的功夫,酈震西就氣沖沖的進了院子。
見了酈震西,錢碧瑤是三魂不見了兩魂半。好在,她及時看到了酈震西身後的陽拂柳,神色一定,卻是一臉虛弱的神情看向酈震西,朝酈震西走去的腳步還故意一瘸一拐的。
其實她那天摔下馬車雖是撞倒了腿,但只是淤青,並不是骨頭有問題,但是爲了在酈震西面前營造她因爲思念女兒而過度難過又是一身傷痛的可憐模樣,錢碧瑤故意僞裝的身體很虛弱的樣子,好像輕輕一碰就能摔倒。
“大夫人,您怎麼起來了?大夫不是讓您好好休息的嗎?”陽拂柳見此,也知道錢碧瑤是裝的,可她跟錢碧瑤一直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錢碧瑤不好,她也沒好處,所以,不論任何時候,只要不損害她的利益,陽拂柳是很願意幫助錢碧瑤的。
“大夫人,大夫都說了,您的身體受到了很劇烈的撞擊和刺激,您只能臥牀休息,絕對不能隨意走動。夢珠的事情,有酈老爺爲您做主,您就放心吧。”陽拂柳一邊說着,一邊衝錢碧瑤使着眼色。
錢碧瑤不等說話,已經紅了眼圈。
酈震西原本想要質問錢碧瑤的話,卻在這時卡了在喉嚨裡。
他怎麼竟是忘了,夢珠出事那天,拂柳也在的。拂柳這孩子可是不會撒謊的,而且拂柳之前也說了,整件事情像是酈長亭設計陷害的,那麼他還氣沖沖的跑來質問錢碧瑤作何?
如果他真的開口質問錢碧瑤了,豈不是說,他酈震西相信了酈長亭那個小賤人的話了?
因爲有陽拂柳作證,現在就是有酈宗南的管家作證,酈震西也不相信長亭說的,他心裡還膈應着酈宗南的管家不跟他一條心呢,如何能願意相信管家的話?
“碧瑤,你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我今兒就是來看看你的。這幾天因爲……有事,所以一直沒來看你。”酈震西彆扭的開口。
說是有事,其實說白了一是因爲姑奶奶的事情,酈宗南不許他離開院子,二是因爲,酈宗南好不容易今天同意他出門走走了,他還要先去安撫一下蘇蘇呢,怎麼會有心情來錢碧瑤這裡看她這張蠟黃的臉呢!
錢碧瑤這會長舒口氣,只要酈震西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就好。
“老爺,我沒事了。”錢碧瑤說着,不動聲色的朝陽拂柳使了個眼色。
陽拂柳也很識趣,既然酈震西已經不追究錢碧瑤了,那麼她的任務也完成了,是時候讓錢碧瑤單獨對酈震西吹枕邊風了。
陽拂柳找了個藉口離開院子,酈震西看着錢碧瑤那蒼白失色的臉,還有有些臃腫變形的身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看錢碧瑤哪裡纔算是順眼。
“老爺,妾身在院子裡休息的這幾天,卻是思考了很多事情,單就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來看,似乎不管什麼事情都有那酈長亭的影子,可到頭來,失勢的卻是老爺您,得了利益的反倒是她!老爺,我們不得不防呢!”
錢碧瑤的枕邊風一開始吹,自然很懂得如何吹才能最大限度的激起酈震西的怒火。
她可不想再一次出手又失敗了!這一次,說什麼都要成功!
“那個小孽畜!”
果真,一聽到長亭的名字,酈震西面色瞬間一青,恨不得親手掐死長亭的眼神。
“老爺,如今那小孽畜雖是春風得意,可是反之,老爺,這也是您的一個機會呢!老爺……”錢碧瑤說着,自牀上緩緩坐了起來,看向酈震西的眼神說不出的溫柔細膩,可酈震西卻是被她最後一句話給提醒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