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域位置有點偏,加上聖天帝君在大兒子成爲帝子後就忙着整頓後宮,消息就有些落後。胡亦楓回來的消息被人帶回去,他才知道易風帝子成功晉升易風帝君,帶着同爲帝君的老婆一起回來見女兒不說,還又添了個兒子。
聖天帝君以爲這已經夠刺激人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刺激的。他有預測到胡亦楓的潛力那麼高,一定會混的比他好。可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才成爲聖君沒有多久就在因緣際會下衝入了十強榜,成爲他必須仰望的存在。
一下子拉開的距離太大了,除了羨慕,根本沒法嫉妒起來。還有一點值得慶幸,胡亦楓是個念舊的人。只要他們這邊不自己作死,他們之間一直都能保持友好關係。不過只靠以前結下的情誼並不算太可靠,還是直接扯上一些關係比較好。
思來想去,聖天帝君將大兒子叫了過來,“你要繼續潔身自好。”
才變成帝上的大殿下有些不解,“父親,之前母后和孩兒說了選妃的事,孩兒還沒考慮好。”
聖天帝君哈哈的笑了兩聲,“不用考慮了,你不要急。那個胡映雪已經快要舉行結侶大典了,咱們不討嫌。等着他胡亦楓再生個女兒,你一定將她拿下。如果他沒有再生女兒,你就盯着胡映雪家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繼續潔身自好,記住沒?”
“孩兒記住了。”大殿下潔身自好不是沒那種想法,只是看到母后之前以淚洗面就下定決心一定只要一個真心相守的道侶,之前是一直都沒遇上。
看到大兒子一點不滿意都沒有,聖天帝君對這個大兒子更滿意了。將隨身帶了多年的一塊玉佩遞了過去,“這個,你先走起來,別讓你弟弟們看到。你現在也是帝子了,下去準備點東西做你的賀禮,稍後隨爲父去九重天星海道賀。”
聖天帝君父子到的時候,聖天域的帝子能來的基本上都到了。雖然說不介意有人跟着胡亦楓離開,看到來了這麼多帝子,他心裡頭也有些突突。聖天域的實力本來就不算很強,走太多的話他會定不住啊。
不過很快他吊起來的心就放下了,胡亦楓讓慕巖睿交給他一份名單。加上九重天星海,要走聖天域分出去的星海才只有十一個。其中一個星海就只有三個宇宙,不過它的主人是祁兀。
不過看到要跟着一起離開的幾個家族,聖天帝君又鬱悶了。慕氏家族、尉遲家族完全在預料之內,沒想到青陽背後的杜氏家族和祁兀所屬的祁氏家族也會效仿,全部都是直接來個整族搬遷。
祁氏家族還好,他們以占卜聞名,並沒有太大的產業。就是一些喜歡占卜下未來運勢的人以後會少個首選,這個好像影響不算大。畢竟懂得占卜的人那麼多,只是其他人多數都沒祁氏家族的人厲害而已。
杜氏家族的人多從商,產業就多了。比方說萬珍樓,不僅是遍佈每個隸屬於聖天域的星海,在一些大的星海還幾乎每個虛空島都有一棟。杜氏家族竟然說搬就搬,感覺根本不擔心換了新地方後自家資本縮水。
更讓聖天帝君感到意外的是宗氏家族竟然在名單上。他之前根本沒聽說宗氏家族和九重天星海有交集,竟然也是整族搬遷。
宗氏家族也沒什麼產業,但各個都是戰鬥力狂人。即便是人口不多,宗氏家族卻以強悍的武力躋身聖天域最有影響力的十大家族之一。在聖天域,很少有人會主動招惹姓宗的人。曾有一箇中上品級的家族害了一位宗氏家族的人,結果兩天之內家族就沒了。
宗氏家族的現任族長找上門表示投效的時候,胡映雪也感到很意外。聊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她和宗氏家族緣分還不強,三徒孫宗九的父親宗聖是宗氏家族一位嫡系不小心弄丟了的兒子,和她成爲好友的宗飛也是宗氏家族的人。
其他四個家族,杜氏家族也是十大家族,排位還在前五。慕氏家族、尉遲家族、祁氏家族雖然沒躋身十大家族,影響力卻差不了多少。這樣的五個家族選擇整族搬遷,雖然不至於讓聖天域傷筋動骨,卻也夠聖天帝君心痛好久了。
想想十幾個星海和五個家族換來兩個位列十強榜的同盟,聖天帝君覺得還是自己佔了大便宜。不管是要分出去的星海,還是要離開的家族,他給了一份離別贈禮。這般好聚好散讓他的聲望拔升了一大截,也算是意外收穫。
胡亦楓已經不能說是聖天域的人了,兒子的滿月酒當然不能在聖天域擺。見過了聖天帝君,就通知要跟隨他的人準備離開。
星海轉移很簡單。本源樹上的果實和葉片不僅對應着宇宙和虛空島,內裡還藏着與宇宙和虛空島體積相當的次空間。要進行遷徙,只需要用源力催動本源樹將宇宙和虛空島收進對應的此空間內,到了目的地再使用源力放出來就可以了。
幾個舉族搬遷的家族就沒這麼簡單了,畢竟他們的族人和產業有很多並不在一同遷徙的星海中。店鋪、住宅等建築簡單,本身就是一件法寶,收起來就行。礦場等資源要用特殊容器裝起來帶走,相對要麻煩一些。
不過包括纔過來表示投效的宗氏家族,幾個家族老早就決定跟隨胡亦楓離開了。該打包的都已經打包了,聽到要準備走了就讓所有家族成員帶着打包好的財產聚集到了九重天星海的聖星上,胡映雪打包九重天星海的時候就順便將他們一起打包了。
走的那天,聖天帝君帶着所有的兒子來送行。和胡亦楓說完話,看向胡映雪的時候笑的特別和藹,“沒事的時候可以回來走走。”
胡映雪總覺得這個邀請有那麼一點不安好心,不過還是躬身行禮後回道:“會的,映雪畢竟是在聖天域出生。”
得了胡映雪這句話,聖天帝君又笑呵呵的看向胡亦楓,“易風賢弟,今日聖天就不遠送了。”
胡亦楓對着聖天帝君拱了下手,“人是越走越親近,聖天兄沒事的時候也多來我們聖元域走走。”
聖天帝君拱手還禮,“就怕易風賢弟會嫌棄聖天去的太頻繁。”
“怎麼會呢。”胡亦楓再次對着聖天帝君拱手,“告辭。”
聖天帝君也再次拱手,“慢走。”
回來的時候,胡亦楓就帶着老婆和兩個好兄弟。回去的時候,隊伍就大了。除了跟家族的人一起走的青陽和祁兀,其他星海都是一個星海一艘虛空舟。五個家族一個家族一艘渡虛舟,再加上屬於胡亦楓的渡虛舟,虛空星宇中十六艘渡虛舟一字排開。
作爲胡亦楓的女兒、準女婿和義子,胡映雪沒有在九重天星海的渡虛舟上,和慕天玄、尉遲瀚宇、胡清、易辰一家子跟隨胡亦楓上了他那艘帝君制式的渡虛舟。等他們都找好了位置,胡亦楓凌空一揮,那艘渡虛舟的前面便出現了一個銀紫色的漩渦。
在胡亦楓那艘渡虛舟的引領下,另外十四艘渡虛舟分成兩列跟在後面徐徐進入了那個漩渦。漩渦消失後,聖天帝君突然想起來剛纔離開的杜氏家族是他們聖天域第一首富來着。想到稅收會一下縮水好多,差點淚奔。
大殿下感覺有點毛毛的,“父親?”
聖天帝君轉頭看向他,“一定要娶他們家的人當媳婦,必須要娶他們家的人當媳婦。”
本來其他兄弟都很嫉妒大哥受寵,現在有些嫉妒不起來了。人家唯一的女兒已經要舉行結侶大典,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第二個女的讓他們這位大哥娶。已經當了很多年處男了,不知道還要繼續當多久,想想就禁不住滿心同情。
這邊聖天帝君一下子轉頭回家,另一邊胡亦楓的渡虛舟從虛空星宇中憑空出現的漩渦中鑽了出來。這邊纔有動靜,立刻有兩個身高百丈的巨靈神閃身出現。看到是自家的兩位君上回來了,兩個大塊頭趕緊上前行禮,“參見君上。”
這兩個巨靈神是聞人紫的家養靈神,是看着她長大的。等他們直起身,她便將胡映雪拉到身邊,“大哈,大哼,這是我女兒映雪。”
大哈瞪圓一雙本來就大的很過分的眼睛,“殿下才出生就長這麼大了?”
大哼一腦門子黑線,“這不是小紫之前肚子裡的那個,那個是兒子。”
聞人紫像小女孩一樣吐了下舌頭,“這是我很早以前和胡亦楓生的,去聖天域就是要把她接過來。之前我怕女兒怨我將她丟給她爹不肯跟我回來,走的時候就沒和你們說。”
大哼哼了一聲,“我早就知道你有個女兒,一直在等你和我們說。”
大哈滿眼疑惑,“我怎麼不知道?”
大哼白了大哈一眼,“小紫叫人弄的嫁妝和結侶大典用的東西明顯不是給她自己準備,還看不出來?”
聞人紫馬上揚開一臉燦爛,“那些東西很快就要用上了,我們先給聖元辦滿月酒,然後就辦映雪的結侶大典。”
大哈一臉悶悶不樂,“小殿下才回來就要嫁人了,不開心。”
胡亦楓聞言笑道:“映雪不是外嫁,她選的道侶是慕巖睿的兒子。”
大哼點了下頭,“慕小子的兒子應該會不錯,小殿下以後應該不會輕易被人算計到。”
慕天玄走到胡映雪身邊,“多謝前輩誇獎。”
聞人紫的域原名天盈域,胡亦楓的域原名易風域,合二爲一後被法則賜名聖元域。胡聖元最初聽到名字會要求換一個,就是因爲自己的名字和父母統領的域同名,很容易就被誤會從出生就被定位了繼承人。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以前的稱號是元聖,總感覺有點彆扭。
以前的麻煩沒找上門來之前,後一個原因可以暫時忽略。第一個原因,果然如他所料的被誤會了。聞人紫將他抱給兩個巨靈神看,聽到他的名字,他們就明顯誤會了。大哈還好,就是笑呵呵的看着他。大哼則將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他的脖子後面就冷颼颼的。
就算胡聖元知道大哼現在正在想以後要如何督促他修煉,讓他在孃胎裡仔細琢磨出來的米蟲計劃完全無法進行,他也不會對大哼和與他一唱一和的大哈有任何意見。他和胡映雪一樣,對這二人只有滿心敬意。
大哈和大哼對聞人紫來說是家人一樣的存在。在天盈域遭遇危機的時候,爲了幫助聞人紫,兩人毫不猶豫選擇與域的天柱融爲一體,成爲了天盈域的守護靈神。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是投影,他們的身體和神魂都不能離開天柱半步。
天盈域和易風域合二爲一,本來大哈和大哼有機會與天柱脫離。偏偏在那個時候,此前一直針對聞人紫的人突然出現在新生的聖元天柱跟前。爲了阻止他搞破壞,他們放棄了脫離的機會,進而又成爲聖元域的守護靈神。
成爲守護靈神後,非域天柱崩塌或重組不得脫身。也就是說只要聖元域一直存在,大哈和大哼就不能離開聖元天柱,以失去自由爲代價幫聞人紫和胡亦楓守護聖元域。聞人紫和胡映雪說過,如果聖元域沒了,大哈、大哼會在那之前爲保護聖元域力竭而亡。
看到大哈、大哼因爲聖元域聖殿的人趕了過來笑呵呵的散去了投影,胡映雪挽住了聞人紫的胳膊,“娘,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簡單快樂麼?”
“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簡單快樂,只會因爲娘被人欺負時受傷難過傷心。”聞人紫拍了拍胡映雪的手,“有時間,娘將娘和他們的故事說給你聽。現在,和娘一起去見見那些活的不太靠譜但做事很靠譜的老傢伙。”
“小紫,你不能這麼損毀我們的形象。”
“乖囡囡,別聽你娘胡說。”
“這孩子的性格看起來一點不像小紫和胡亦楓。不錯,總算能有個靠譜的了。”
“那個白團子是小紫的小兒子?這是以前折騰的太狠,玩脫了麼?”
……
面前一羣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你一言他一語的轟炸胡映雪的腦袋,炸的她都有些昏頭昏腦。眨了下眼,這些人看起來真和她娘說的那樣,給人的感覺不怎麼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