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聽到林瑾瑜那簡單的四個字,瞬間就填滿了自己的心,她雖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看多了小說,也非常的清楚如若是一個男子喜歡一名女子,那他肯定是忍受不了的,而昨晚又是一個晚上擔心她而沒有碰她,不管怎麼說,這無疑是讓徐初感動的事情。
“別去書房睡。”徐初拉住了林瑾瑜的衣袖,聲音輕輕地道,臉頰上微微的露出羞澀的紅暈。林瑾瑜被徐初這麼一拉,轉身低頭看到拉住自己衣袖的徐初,那頭低着的模樣特別的可愛。
讓他忍不住抱住了她,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壓下了自己心頭的那抹騷動。
他的媳婦看着大膽,到底還是個剛及笄不久的女孩子,還是有一些小姑娘的羞澀。
偏偏就是這抹羞澀讓林瑾瑜心頭更加的心動。
“好。”他摸了摸她的頭,輕輕的對着她說道,她擡頭,他低頭,剎那之間四眸相對,一種愛在四眸之間流轉,那樣的溫柔中帶着對對方的渴望。
但林瑾瑜依然忍住了,“夫人,爲夫爲你更衣,早些休息,今日你累着了。”林瑾瑜抱着徐初走到牀邊,徐初開口要他留下了,他自然不會還去書房裡面,即使再難過,他也要爲他親愛的夫人給忍受着。
那是他爲了尊重他的夫人。
“沒事,我自己來。”徐初哪裡敢讓林瑾瑜爲她更衣,她臉皮可薄了,別看她是一個二十一世紀來的靈魂,可那骨子裡依然是害羞的。“你轉過去。”
她還不忘最後囑咐道。
“我是你夫君,還怕夫君看不成?”林瑾瑜颳了刮徐初的小鼻頭,一臉笑容的說道。他的小媳婦,小夫人,果然是有趣的很,以往看她如此大膽的模樣,沒想到此時此刻這小媳婦模樣還真是害羞的很呢,很是讓他心動不已。
他還偏偏故意去逗弄她,發現這種逗弄非常的有趣。
“快點兒。”她推着他,把他背過去。
“好好好。”林瑾瑜任由着徐初動着她,心裡不住的笑着。
“不準偷看。”徐初這麼說着立刻就轉過身子去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爬到了牀上,趕緊用被子把自己的蓋蓋好,不讓林瑾瑜看到。
雖然說昨日兩人已經睡了一晚了,可是她還是有一些害羞,這個是骨子裡的害羞。
“好了。”林瑾瑜聽到徐初的聲音才轉過身來,笑了笑,也開始爲自己脫衣服,徐初見狀直接把被子拉上來把自己的頭給蓋住了,不讓林瑾瑜看自己,自己也不看他。
被褥下的徐初臉色早就微微紅潤了起來,一抹紅暈早已敲敲爬了上來。
直到林瑾瑜輕輕的把她抱在了懷裡,她整個身子又僵硬了起來。
“緊張什麼?”輕輕的氣息直接呼到了徐初的身上,暖暖的又癢癢的,似乎有一些害怕。
徐初什麼話都沒說,眼睛閉上,感受着他身上傳來那一股一股的暖意,她的身子一直是涼涼的,而他的身子此時此刻偏偏是暖暖的,慢慢的她也閉上了眼睛睡着了,今日早就已經累了,這纔會一會會兒便睡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越睡越是往林瑾瑜的懷中鑽進去,林瑾瑜弄的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着,她越是靠近,他越是睡不着,那一團熱火在身體中叫囂着,她的身子暖暖的,香香的那香香的味道直接鑽進了他的鼻尖,讓他異常的喜歡,這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他的夫人。
睡着的徐初嘴脣微微蠕動着,好像是在吃着什麼東西似得,惹得林瑾瑜低頭忍不住偷偷的親了她的脣,淡淡的香香的,甜甜的,令他捨不得放開,但又擔心驚醒她,所以輕輕的也不敢太過於重,深怕弄疼了她,讓他捨不得。
偏偏這偷吃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身上的更是叫囂了起來,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難受。
只能說自己想要偷親她的,所以自己只能給忍着,他捨不得把她弄醒,她是他手心裡的寶貝,自然是捨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徐初睡得非常的舒服,一整個晚上,而林瑾瑜沒有睡着,一個晚上都在看着徐初,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林瑾瑜才撐不住給睡着了,徐初輕手輕腳的又去爲林瑾瑜煮飯了。
憐兒有了昨日早晨的教訓以後,今天也起的很早,徐初開門出來,憐兒便已經候在了外頭。
看到憐兒,徐初還真嚇了一跳,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有人呢?忽然出來看到憐兒,自是嚇了一大跳,好在自己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若是吵醒了林瑾瑜就不好了。
“憐兒,你怎麼起的那麼早?”
“夫人,伺候你。”憐兒一臉真誠的模樣,可是看的徐初有些捨不得,這麼小的孩子,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最是嗜睡的,如今在這兒伺候人,竟然這麼早就起來了。
晚上還因爲伺候人,睡得晚,讓她頗爲不贊同。
“憐兒,你趕緊回去睡覺,以後天不亮,你若是敢起牀,你自己看着辦,反正我們林家堡最不缺的便是伺候的人。”徐初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對着憐兒說道。
憐兒的小臉立刻就塌了下來,依着徐初的說法,那就是連主子都不用伺候,這樣那她心裡有些不安心,畢竟是老實人家的孩子。
琴兒也正巧在這個時候過來了,聽到了徐初的話,腳步也止住了,是不是她也不改過去,有些不敢過去,也深怕徐初會像以前的那些主子一般,把她還給人牙子,那她是不是又要過着漂泊的日子了?
“夫人,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和我說,我一定改,我一定改。”憐兒馬上跪了下來求着徐初說道,那張小臉上頓時佈滿了淚痕。
“夫人,憐兒沒有錯,是我的錯。”琴兒立即就從轉角處出來,趕緊跪在了徐初的面前先認錯道。
她們同爲伺候徐初的,琴兒看着憐兒年紀還比她小上些,就是有些擔心憐兒會不會被夫人給責怪了,憐兒可是可愛的很,她把憐兒當做妹妹一般的疼愛,自然就捨不得憐兒被夫人責罰,主要就是她們兩個一同進來的,只不過徐初身邊沒有人照顧,便先讓憐兒來到徐初的身邊照顧,而琴兒是第二天才去照顧徐初的。
之前他們都是一直在一起的。
“讓你們多睡會,這麼早來伺候我做什麼?我自己有手有腳做不成啊?趕緊給我回去睡覺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徐初捂着自己的腦袋,這兩個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個東西啊?
徐初有些頭疼,他們兩個,讓她怎麼弄,怎麼就聽不懂的。
“夫人,您都起牀了,我們怎麼能在睡覺呢?”憐兒說道,心裡頭有些擔心。
琴兒也有些擔心,這夫人都已經起牀了,而她們這些伺候的人還在牀上,那都成什麼樣了?
“昨天我說的話,大概你們是忘記了是吧?”徐初不管她們,直接往廚房走去,她們也很識相的跟在了徐初的身後,所以徐初說什麼話她們都知道。
憐兒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昨天夫人說過些什麼?
琴兒畢竟長大了一些,外面的經歷也多了一些,很快便想到了到底是什麼,“要聽夫人的話。”
“既然知道還不快給我去休息,不養好精神,等會兒怎麼伺候我和少爺?”她問道。她根本就不需要她們在這裡伺候,更何況在徐家她什麼時候需要人伺候過了?
現在有人伺候還真是及其的怪。
她怎麼也不習慣,進進出出都跟着兩個人。
“是夫人。”琴兒趕緊拉着憐兒往外跑。
“琴兒姐姐,你幹嘛拉着我呀?”跑到了外面憐兒才掙開了琴兒的手說道,她不放心夫人,哪裡可能真的去睡覺什麼的呢?
只是夫人都這麼說了,若是她們在待着,難保夫人會不會就不要她們了,要把她們給趕回去了,那讓她們怎麼辦?
琴兒是享受過這種滋味的,而憐兒並沒有體會到這種滋味的,所以並沒有琴兒這般的敏感。
“夫人說要聽她話,如果你在這般不聽夫人的話,那你就直接等着回家吧。我可不想走。”琴兒放開了憐兒的手說道,憐兒一聽到琴兒這麼說,立馬就住嘴了,哪裡還敢有什麼話要說呢。
她可不想要就這樣離開,這林家堡是別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來的地方,她怎麼可能就這樣又離開了林家堡呢?那絕對是不明智的事情,她還不至於如此的愚蠢到極限。
徐初看着她們兩個已經離開了,她也心情高興了起來,昨日的話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她們還是會聽話的,並不是那些不聽話的。
只要聽她話就好,她也是爲了她們好,女孩子還是不需要起的太早,如今是林瑾瑜身子不好,若是林瑾瑜身子好一些,那她就不用如此的操心這些事情了。
徐初這才認真的在廚房裡面熬那些粥,她放了些許的藥材,不苦澀,還有些淡淡的清香,都是補身子的,隨便誰吃了都沒有問題的。
林瑾瑜的身子先要補充點能量,能夠讓他的身體沒有那麼的寒冷。
徐初才嫁到林家堡兩天,可這廚房卻不知道下了多少回了,對林家堡廚房裡的構造見識是熟門熟路,在廚房裡做活的那些廚娘廚師們一開始見徐初進廚房的時候都很惶恐,他們向來將廚房視爲污穢之地,這主子哪裡有來廚房的道理?在徐初嫁過來之前,林家堡的那幾位姨娘從來都沒有進過廚房,現在這徐初貴爲林家堡的主母,就更不能到這種地方了。
可偏偏徐初有主意的很,又伶牙俐齒的,幾句話就把廚房裡的下人說的一句話都沒有了,便由着徐初在廚房裡折騰,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覺得這主母不過是圖個一時的新鮮,可沒成想徐初做出來的東西,上到飯菜下到點心,樣樣都不他們做的還要精緻,這主母要是天天往廚房跑,想來他們也就該下崗了。
林家堡現成的材料多,徐初挑了些補身子的東西收拾了收拾,便找了個爐火熬上了粥,以前在徐家呆的時間長了,這作息時間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自己醒的還算早,來的時候廚房只有一個輪值的還有一個穿戴打扮還算不錯的小丫鬟,一問原來是杜三娘那邊的人。
徐初的粥已經熬上了,自己也沒什麼事,便就和那小丫鬟多說了幾句,這一聊才知道杜三娘昨天晚上又是很晚才入睡,她是昨晚守夜的姑娘,因爲擔心自家主子的身體,這才早早的就到了廚房來,想親手給自家主子做點安睡的吃食,也好讓主子別每天晚上都受失眠的折磨了。
徐初聽了這話之後難免心酸,這說着杜三娘夜夜無眠的原因,自己也還是能猜出一星半點的,畢竟自己的丈夫娶了別的女人,換做是誰,也沒辦法安睡吧。
“回去代我轉告你家主子,”徐初見那小丫鬟也是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便知道小姑娘昨天晚上是定是守了自家主子一晚上,“以後可別那麼辛苦了,女兒家的身子是最要緊的,就是在心繫林家堡的事情也不能這般的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啊,這事要是被少爺知道,定是又要心疼了。”
徐初想,杜三娘一定不想讓自己知道她如今這般的落魄,雖說並不像其他兩位姨娘那般被禁足,但她現在的心裡又好受到哪裡去了呢?徐初昨天和憐兒閒聊的時候還說道了杜三娘,這人似乎在林家堡裡的口碑還不錯,平時對待下人也好,只是不愛說話,所以以前難免受到楊芸和陸芳的欺負,還好林老太太明鑑,給了她處理林家堡內大小事物的權利,這樣楊芸和陸芳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杜三孃的年紀也不大,但是和徐初比起來還是要大一點的,年長的姐姐定是不想讓比自己還要小的‘太太’知道自己的苦楚,所以徐初這樣一說,這算是給杜三娘留了面子和退路,這小丫鬟回去肯定會跟杜三娘說起在廚房遇見自己的事情,自己這樣說,一是讓杜三娘覺得自己以爲她是操勞林家堡的事情才着這般的夜不能寐,而來也是讓杜三娘知道,林瑾瑜還是掛念着她的。
都是可憐人,有些事又何必說破呢。
那小丫鬟聽了徐初的話倒很是驚訝,林家堡家大業大,整個宅子有大得很,宅子裡面到底有多少丫鬟下人的,恐怕林瑾瑜自己都不清楚,所以林家堡裡面各個下人也是有等級和段位的,整個林家堡裡段位最高的,自然就是阿正了,徐初看這小丫鬟的穿着打扮就知道這小丫鬟的段位不高,的確,徐初這麼風風光光的嫁到了林家堡裡來,也已經兩天了,可是這小丫鬟確實第一次見到徐初,只感覺這位主母似乎和自己以前接觸過的主子都不太一樣,平易近人的很,而且還會親自下廚房煮粥,說起話來的時候也半點沒有主子的架子,讓人聽了特別的舒服。
“是,”那丫鬟對着徐初欠了欠身,雖是行了個禮,擡起頭來的時候一雙眼睛閃亮亮的,“奴婢一定把主母的話帶到。”
“恩,”徐初笑着點了點頭,那小姑娘來的比自己還要早上好些時候,現在鍋子裡熬得粥也差不多已經熟了,這杜三娘雖說晚上睡得很晚,但是照這小丫鬟的說法,杜三孃的覺一定很少,所以現在應該也要醒了,“你的粥差不多已經好了,趕緊給你家主子端回去吧,她醒來的時候要是看見你不在,就該找你了。”
“是。”
那小姑娘轉頭的時候發現鍋子裡的粥都要溢出來了,便趕緊取了下來,又跟徐初行了個禮之後便就離開了。
那小丫鬟走了之後徐初一個人在廚房裡百無聊賴,等了好一會兒自己熬得粥也熟了,徐初也不想麻煩別人,就自己找了個器皿將粥盛了出來,算了算時間林瑾瑜差不多也該醒了,便自己端着粥回來房間。
走到房間外面的時候徐初看到平時伺候林瑾瑜洗漱更衣的丫鬟端着水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便知道林瑾瑜已經醒了,怕那人等急了,便加快了腳上的步伐,可徐初的腳還沒踏進屋子裡呢,就聽見裡面窸窸窣窣的傳來了年輕的女孩子的聲音,徐初一聽便知道里面那人的聲音不是憐兒也不是琴兒。
難不成是林瑾瑜身邊別的丫鬟?
這姑娘的笑聲爽朗的很,半點都沒有林家堡的丫鬟該有的謹慎和矜持,似乎完全不把林瑾瑜的那個主子看,徐初以前看過很多書,知道在古時候的有錢人家裡都存在‘隨房丫鬟’這個東西,大概就是在家裡的少爺還小的時候就在少爺的身邊貼身的伺候着,在少爺剛懂男女之事的時候便和少爺行了房事,這種丫鬟的地位大多都高一點,在少爺成親娶了正房之後便由家裡的長輩做主,將這丫鬟許給了少爺做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