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什麼?”紙袋上面的牌子都是今天開秀的秀場的牌子,看樣子是不少的衣服。
“衣服。”顧飛陽的目光動都沒有動,只是盯着那別開臉就是不看自己的沈滴舟,他閒着的一隻手,輕輕的手指敲打着沙發的扶手,動作不快不慢,十分的淡然。
“我當然知道是衣服,我是說,這些衣服爲什麼會在我這裡。”沈滴舟終於轉過頭,狠狠的朝着顧飛陽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你還不明白?”顧飛陽緩緩的揚起了一邊的眉毛。
“明白?”沈滴舟微微的一愣,然後聲音裡似乎像是摻着冰一樣,她眼睛裡面更是好像滲出了極北的寒冷,她眯了眯眸子,用一種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淡漠的陳述:“你給洛小姐的買的衣服,放在我這裡,是爲了炫耀嗎?還是爲了什麼?我需要明白什麼?顧先生還請明示。”
顧飛陽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洛小姐這個詞從沈滴舟的嘴巴里面吐出來。他微微一頓似乎就明白了什麼,他的表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雖然臉上還帶着肅然,可是他那雙黑沉的眸子中卻透出了一種笑意滿滿的柔和。
沈滴舟如果這個時候擡頭一定會看到顧飛陽眼中的光,可是,她現在不想看顧飛陽,也不想跟他說話,雖然剛纔一直再說要好好的談一談,可是沈滴舟卻覺得自己現在心情十分的不爽,不爽到胸口好像是壓了一個巨大的石頭一樣,這樣的感覺讓她確認這場談話不能在進行下去了。
於是她從那一堆的抱枕中站了起來,她一邊朝着臥室走去,一邊背對着顧飛陽朝着身後的他揮了揮手,用一種極爲疲憊的聲音的說:“顧飛陽,我信任你最後一次,帶着你這些東西給我從哪來滾回哪裡去,我要睡覺,我希望你自覺一點。”
說着,她就一手按着自己鼓鼓跳動的太陽穴一邊毫不遲緩的走向了臥室。
只是,當她還沒有走到臥室的門口的時候,她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直接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面了。沈滴舟甚至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垂着頭說:“顧飛陽,你是不是真是……”
“我就是faqing的動物又能怎麼樣?只要我看見你,我就是時時刻刻在faqing又能怎麼樣?”顧飛陽的嘴脣貼在沈滴舟的耳垂邊低低的說着。
他的聲音就像是上等的大提琴被人輕輕的彈撥,發出了震顫人心的音波,讓沈滴舟的心也忍不住跟着被彈撥了起來。她依舊垂着頭,那一頭烏黑而捲曲的長髮將她的面孔遮得嚴嚴實實,讓顧飛陽看不見她一點的表情,但是從她那略微僵硬的身體上,還是能體會出她心中情緒的變化。
“顧飛陽,我不想跟你扯了,你放開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管什麼洛小姐還是夏小姐,這跟我沒什麼關係,你我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她說的話疲憊又沒有什麼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