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滴舟被顧飛陽這突然而來的動作驚了一下,隨後她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顧飛陽分開了,她連忙就在顧飛陽的懷抱裡面扭動起來:“放下,放下!你快點給我放下!”
顧飛陽根本就聽沈滴舟的廢話,直接抱着她開了房‘門’,徑直的走進了最裡面臥室。而在沈滴舟廢話最多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牀’邊上,雙手猛地一鬆,沈滴舟就覺得自己身體成自由落體直接朝着地上砸去,她連忙伸出手想要抓住顧飛陽,可是這個男人好像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只能讓自己伴隨着驚呼中摔了下去。
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砸在了地板上,而是直接落在了柔軟而彈‘性’十足的水‘牀’之上。那溫軟的水隔着昂貴的鹿皮一下就將沈滴舟一下子包裹了起來。
正常的時候想要從水‘牀’中爬起來都不太容易,更不要說沈滴舟這樣根本沒有什麼心裡準備而且姿勢奇葩的跌入水‘牀’之中,想要爬出來就更不容易了。她幾次掙扎想要翻身,可是都因爲用力點不太對,又一次的陷入了那晃晃‘蕩’‘蕩’的水‘牀’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脊樑被人用手用力的壓住了,沈滴舟想要坐起來,可是因爲這個水‘牀’實在沒有着力點,她努力了幾次只能徒然,最後只能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扭着頭對那壓住自己上的男人怒道:“你給我讓開!”
在沈滴舟一路上說了那麼多話發了那麼多火之後,顧飛陽終於在此時此刻做出了迴應,他的聲音好像是帶着火的蛇一樣從沈滴舟的身上緩緩的略過,帶着無法壓制住的危險。
“我記得,你剛纔說過,我們現在之間的距離讓彼此都很輕鬆?”
“是。”其實沈滴舟在顧飛陽拖着自己要到酒店開房的時候就大致已經明白了顧飛陽到底因爲什麼生氣了,可是,他的怒火沈滴舟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平復,畢竟這就是自己覺得最合適的距離,她不想改變,而顧飛陽顯然卻並不這麼認爲。
沈滴舟知道自己是一個‘挺’自‘私’的人,正是因爲自己自‘私’,沈滴舟便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因爲顧飛陽現在的怒火改變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的回答肯定,而且半點都沒有動搖的可能。
顧飛陽原本就暗沉的眸子因爲沈滴舟的回答更加的‘陰’沉了幾分:“你是覺得我們現在的距離不讓對方有牽絆最好?”
“是!”
“你還說,我們現在的距離,不會給對方的生活造成影響?”顧飛陽眯着眼睛感受着沈滴舟身體上因爲自己而引起的顫抖,‘脣’角則帶着惡魔般的笑意。
沈滴舟只覺得渾身都好像脫力了一樣,她側着頭趴在柔軟的水‘牀’裡,只能細細的呼吸,可是有氣無力的聲音卻還是那樣的堅持:“是。”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隨後,顧飛陽起身,開始脫衣服,沈滴舟帶着一絲慌‘亂’的看着他的動作,謹慎的問道:“你做什麼!”
顧飛陽轉臉看了沈滴舟的時候,他已經將外衣脫完了,直接上了‘牀’,掀開被子先躺了進去,這纔對着沈滴舟說:“睡覺。”
沈滴舟的眉頭揚了起來。
顧飛陽嘆了一口氣才說:“我才美國一路飛回來,到現在沒有閤眼,我現在沒有‘精’神跟你討論什麼,先睡覺,至於你說得那些廢話,睡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