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這時也看準了,顏凌有着嚴正在把持,自己是不可以與之親近的了。大皇子作爲長子多年,皇帝卻一直沒有納他作爲太子,看來機會不也不太大,十一皇子還小,暫時不作後選。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五皇子顏烈了。
在經過景帝不允許顏烈娶龔家女子一事,宋和覺得顏烈還是有機會的。
於是宋和正式的向顏烈拋出了橄欖枝。
兩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宋和立刻就將一些顏烈不知道的事情知道了顏烈,例如,有那些人表面上是嚴正的敵人,實際上卻是嚴正的盟友。那些人表面是與嚴正沒有什麼,實際上卻防着嚴正。
也在這個時候,宋和已經知道嚴正發現了,他知道林直是嚴正的人了。
林直暫時是不可以利用了,於是宋和主意打到了別個一個人的身上。
朱熊,一個表面上是嚴正敵對一方的人。
……
嚴正忐忑沒有多久,一個由江南傳回來的消息讓嚴正氣得脖子都歪了,顏凌竟然動了他的人!
一問,嚴正這時候才知道,顏凌並不好像他所看到的那樣依靠他,信任他,顏凌其實是一個不喜歡別人掌握的人,自己替他下決定,那就是犯了他的大忌諱。
可是決定不下也已經下了,已經不能回頭了。
現在能做的,只是想想如何挽回他們之間的關係而已。
如何挽回?
這讓嚴正很頭痛。
他看中顏凌,就是覺得顏凌有着非常大的機會得到太子之位,能夠登上那一個高位,他助顏凌上位了,自然就有從龍之功了,以後,當然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登上了高位的顏凌;
。也要看自己的臉色行事,那纔是嚴正所要的。
可是現在看來,顏凌並不會輕易,甚至是不會讓自己得到那樣的一個位置。
修補關係?看來現在並不是時候。
人不乖!
就得好好的教一教。
所以嚴正最後決定。要給顏凌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主事之人。於是他讓人向在任上的顏凌動手了。讓顏凌明白誰是主,誰是次。
顏凌會乖乖的認同嚴正麼?當然不會了。
顏凌也覺得,要告訴嚴正誰纔是老大,所以,對下面的人,不服從的,能換人的就換人,換不了的。讓手下看管起來。顏凌做起事來可謂是快準狠,他一點也不顧忌這樣會讓嚴正損失多少人。只要能行,他就讓手下去做。
而嚴正在鹽運上雖然是根深蒂固的,人手多多,可是顏凌是誰。皇子,所以上至嚴正,下到一個掃地的,對顏凌都是多多的顧忌。
一個是新到任的新人,人手並不多,一個是地方上的老勢力。
所以一時,雙方就鬥了一個世均力敵。
……
俗語不是常說麼。屋漏偏縫連夜雨,嚴正剛好就遇到了。
這時,朱熊出事了。
右都察使指出左都察使朱熊徇私,包庇,讓許多的案件出現了偏頗,讓許多無辜冤屈之人入獄。讓有罪之人逍遙法外。
還一一的舉出了例子。
不用說別的,只是看着那一疊厚厚的證據,嚴正就知道是有人想朱熊下馬了,只是不知道這人只是想朱熊出事,還是想讓與朱熊有關的人也出事?
現在不是救與不救的問題。因爲朱熊手上有着許多嚴正要求他徇私的證據。
朱熊一定要救,可是他一出手,表示着,他與朱熊有着不可告的關係。
只要這關係爆光了,景帝就一定會對自己起疑心,覺得自己的權利慾望過大,對自己產生一些不必要的忌諱,那樣,他就不可以像以前一樣,在景帝面前有着必不可少的地位,不再是景帝心中最大的依靠。
嚴正立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就在這時,朝上傳出了,景帝要選秀。
本來皇帝先秀並不是什麼事兒,可是這一次,卻是在嚴正不知道的情況下傳出來,表示着什麼?嚴正沒有掌握到朝裡的動向,失去了對朝庭的掌控。
這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
佟家;
“朝裡的情況非常的微妙啊!”
佟晴喝光了杯裡的茶,感嘆了一句。
如祖給佟晴續上,笑了一下,“你是說相國大人的情況很不妙吧?”
兩人相視一笑。
宋和與顏烈結盟,正處於蜜月期,兩人的相處可謂是相得益彰,首先是向朱熊動了手,然後是在選秀一事上推波助瀾,讓景帝儘快下決定。合作還是挺愉快的。
而龔和因爲景帝同意選秀,他不着急女兒的親事,也不擔心自己的地位,日子慢慢的舒坦起來。
只有嚴正,後面是顏凌不甘被控制,前面是宋和,顏烈,還有龔品。得力的人,卻越來越少,剛沒有了高正義,接着林直被敵對勢力知曉,現在朱熊又出事了,他手上四位由清水城升上來的只剩下位置處於最不得力的錢金多而已。
可是前面三人都出事了,剩下的這一人,嚴正就不太敢用了,怕一動,人接着就沒有了。
“你覺得下一步會是什麼?”佟晴靠近如祖小聲的問。
如祖喝了一口茶,“應該會讓嚴相國知道他的底牌都給宋和知道了。”
佟晴看向如祖,有點驚訝。
“這樣,相國大人一定會很恨宋和大人的吧!”
告訴嚴正,這表示高正義,林直,朱熊,都是宋和動的手,嚴正能不恨宋和麼?
果然,就在如祖與佟晴喝完茶沒有多久,如耀聯繫上嚴十,問他,高正義,林直,朱熊,甚至錢金多,四人是否都是相國大人的人。
“這個。我不知道是不是!”嚴十雖然知道其中的一些,可他卻不敢直接承認這四人是嚴正的人。誰知道如耀是否在試探他,如果只是試探,而自己泄漏了相關的消息。不用別人動手,嚴正直接就會將他嚴十除去了。
“我並不是試探你,因爲我得到消息,說,這四人都是相國的人,而他們的身份,卻已經被宋和宋大人知曉,所以,近段時間,相國大人才會處處處在被動的位置之上。”
聽到如耀這樣說。嚴十立刻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消息我會送給我父親,可是,來源,我怕我圓不了。”上次的說法,雖然是瞞過了嚴正。可是後來嚴三問嚴十要那在宋和身邊的眼線的時候,嚴十差一點就圓不過去了。還好的是,那一次,嚴十的吞吞吐吐在嚴三的眼裡,那是捨不得的表現,也因爲這樣,嚴三最後纔沒有要嚴十要人。
“你可以直接說。這是你的人,在宋家偷聽回來的,就說,上一次立了功,得了好處,所以這一次可是拼了命的。那人。我可以給你安排好。你只管向上說就是了。”如耀再向嚴十送上好處。
“行。我會向我父親送這消息的。可是這樣,你們家不就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
“不沾麻煩上身,少惹事,這是我家的宗旨,以後;
。如果你那一位兄弟想要對付我家,你預先的給我說一說,就算是謝我了。”
“行,有與你們家有關的,我一定告訴你。”
……
“啪!”嚴正掃掉了桌上的杯具,一直以來,他的人不斷有損失是因爲宋和!
“可惡,宋和,我與你不共大天!此仇不報,我嚴正誓不爲人!”
嚴三小心的上前,“父親,我能做些什麼?”
嚴正掃了一眼嚴三,卻沒有說話,順着嚴三,他看到了一言不發的嚴孝,一股惡氣,突然就涌了上來,讓他的一陣陣的感到胸悶。
臉色慢慢的由漲紅轉由青白。
“請大夫,快!”嚴三很快就發現了嚴正異常的情況。
嚴孝聽到要請大夫,這時,才發現嚴正出了問題,他立刻慌了,“請大夫,請大夫,快,快!”
嚴正看着眼前,兩人的表現,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嚴正病了。
江南鹽運,顏凌正式佔了上風。
朱熊被定罪了,是流放。因爲嚴正前期做了一些準備,向朱熊承諾會救他的兒孫,加上沒有被定死罪,朱熊沒有供嚴正出來。
這時選秀的準備工作開始了。
“去,找適齡的姑娘,送進宮裡,讓皇宮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嚴正交待嚴三。
“是,孩兒已經在族裡找了四人,以我們家,以及各家的名義,報備了。”
“好,你回一趟清水,見慕容守良,他的女兒,是可造之才,特別是慕容如琴,如棋,一人軟弱,一人厲害,合在一塊,一定會很好的將景帝掌握在手中的。”嚴正將主意打到了慕容家。
“可是慕容家會順應我們的招手不?”嚴三可是知道嚴五對慕容家出過手的。
只要慕容家有點骨氣,都不會爲嚴家所用的。
“帶上老十,他能與慕容如耀說得上話,別威嚇,要用柔政,嚮慕容守賢,守禮,用利誘,讓你的媳婦,老十的媳婦,嚮慕容家的說說,進宮的好處。一定要用懷柔之策……!”說到這裡,嚴正覺得胸又開始痛了。他伸手捂着胸停了下來,看着嚴三。
“是父親,孩兒知道,一會,孩兒就出發。”
“不急,你走之前,將家裡的東西都交給老四,老七,回來的時候,將老十帶到京上來,他能幫你,告訴老十,彆氣老六了,我已經放老六外出,他們兩人不會在京上碰面。”
“是,孩兒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