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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兩章所以遲了一點點,這一章是昨天的,刷新看今天的!不要生氣哦!麼麼噠!
這一天的晚飯,如宗沒有回來。
當月亮高掛的時候。
如棋在院子裡擺了東西正在擡頭賞月。神情冷冷的,她還在爲如書被打的事不高興。
在自己的地盤之上,竟然還有人不問原由出手傷了如書,這氣,如棋實在是吞不下。
“妹妹。”
“怎樣?”
來人是如宗。衣服還是白天的那一套,可是已經髒了,上面正沾着泥沫子。如宗自動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就喝光了。看來他出去之外一口水也沒有喝到,現在正渴着。
“是京裡宋家的人。”
“宋家?”
“宋尚書宋和的孫子。”
“宋和?”
如棋知道這宋和,兵部尚書,是今上親點的狀元,一步一印做到現在尚書之職,在景帝的時候,更是朝中的重臣,但是到顏烈那個時候,卻被顏烈忌憚,三朝元老卻死於非命。
“聽說是得了家裡命令到南方辦事,回程經過清水,聽聞芙蓉閣的糕點有名,就要帶些回去,因爲要趕路,就有了買位的事件。”
如棋聽了點了點頭,不是針對自己一家子來,但是這氣是不是就這樣吞下去?吞下,如棋不甘心,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家門前被欺負了,保護不了。還不允許報仇?不吞下,難道上門打回那人一身,然後與宋家來個不死不休?
“我已經將那兩人打了一身了,如書的仇算是報了,棋兒。你不要多想了。”如宗說完將杯裡的水喝光,爲自己再續了一杯。
如棋看着如宗,月色微光之下的如宗,目光炯炯,開始長開的臉上,有着點點凌角的模樣。不算俊俏但是看着卻很順眼。吾家有兒初長成,怕就是這種感覺了。有這樣的哥哥,如棋感覺無比自豪。
“你打了那兩人一頓?”
“你不想?”如宗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蒙臉了沒有?”如棋也沒有覺得他錯了什麼。她也想打那兩人一頓。
如棋的話一出口。如宗拍了一下腦袋,“對哦,我應該蒙了臉的,可是我是替我妹妹去報仇的,蒙了臉什麼的,好像不大光明正大!”
兩人相看一眼都笑了。笑了一會。
“沒事。兵來將擋就是了。”如棋都不知道應該怎樣說如宗,爲如書出頭。是應該的,可是不會保護自己。那可是會惹禍的。
爲妹妹出頭,就是應該這樣光明正大的。
“這會不會有問題?”如宗現在纔有點兒擔心。
“不知道,宋和有明面上還是不錯的,就看看他的孫子一個怎樣的人了。”
如宗看了如棋一眼,這個深閨中的妹妹竟然還知道宋和麪上是不錯的?
知道的可真多。
幾天過去了,宋家那裡並沒有什麼消息回來。
在回如祖平安信的時候,如棋將如書被打,或許與宋家結仇這事告訴瞭如祖,讓他心裡有個準備。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老爺子的身體慢慢的好起來了。能夠在不用人扶的情況下自己走在花園裡散步了。
如棋,如宗在旁邊下着棋,老爺子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看兩人一眼,又看看棋盤上的情況,然後又走幾步。三人約好了。輸的人離位,老爺子來。
“我輸了!”如宗舉着一子遲遲不下。
“我,我來!”老爺子一聽到如宗認輸,他可高興了。
“爺爺,妹妹不會跑了去了,你慢些。”如宗放下手中的黑子,上前扶老爺子,如棋則笑着將棋盤裡的棋子收進盒子裡。
老爺子笑笑的。爺孫三個樂也融融。
一陣的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何氏身邊的陳娘子帶着幾個丫頭向着這一邊而來。
“何事?”如宗不想來人打憂老爺子的興致,上前攔了過去。
“見過老太爺,見過三少,二小姐,剛剛家人傳話回來,聖上崩天了!大太太吩咐小的給各房送消息。”
如棋,老爺子紛紛放下心中的棋子,看向陳娘子。
“誰帶回來的消息?”
“家裡的採購管事,說衙門前已經貼皇告了,一會應該就有人上街走告了。”發生了大事,一般會有衙裡的人帶鑼上街到村將消息傳開。
“吩咐家裡將喜慶的紅紙對聯取下,衣裳也換上素色,戲班,宴請要停了。”老爺子向如宗招了招手,“不要讓有心人拿着說事。”
“是,宗兒知道,棋兒妹妹,你陪着爺爺,我去看看情況。”如宗知道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全看說事之人的心情的。多做一些,小心一些,總沒有錯。
“去吧,在家裡,我還能走丟?”老爺子揮了揮手,讓如宗下去。
陳娘子也跟着如宗下去了,她還要去各處報消息。
“棋兒啊,你說,那個……!”老爺子伸出兩隻手指手比劃了一下,“能上位麼?”
“爺爺,誰上位,我管不着,只要家人平安,其他算什麼呢?”如棋笑着下了一子。心裡卻知道,沒有意外,那一位是上定的。正如守蘭嫁了陸言,守菊要嫁要家,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一樣。
“丫頭,你爺爺是病了,不是傻了,你爹還在京上,誰上位可是關係到他的安全的,你丫頭就不擔心?”
“爺爺,這一次,我們家只是在風的外圍,如果這樣的風力,爹也不能處理好。以後,走近了風的中心,如何活下去?要是這樣,我們還是回江家村,做一個小小的地主算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也是,這一次自己一家子可是在風的外圍,如果這一點的事也處理不了,以後,日子還真的如如棋所說,回江家村去會更好。
老爺子下了一子。
“爺爺老了。”
“爺爺,誰沒有老的一天呢。只要看得開,過得快活,老了又有什麼問題?”
“小丫頭。”
……
皇上崩天了,民間禁止喜慶三月。新帝上位,也是十分的低調。
守菊的婚事本來是定在了守良回來之後就辦的,現在皇上崩了,兩家一商議,決定將這婚事定在守節之後的第二個月也就是四個月之後。過年之前的年二十。
轉眼,一月過去了。守良他們回來了。
如棋才知道,守良他們上到京中,一切都不順利,批文一直不下,想要拜見相關人員,竟然一位也見不到。他們只能不斷的打探消息。可是消息並不是說你想要打聽就可以打聽得到的,所以他們只能不斷的地各個相關的地方打轉。可是就是這樣,還是沒有一點相關的東西打探出來。
甚至連如光,如祖入伍,入學的事情也耽擱着,沒有一點的音信。
原來如祖所說的擔心,是這樣子的。
守良心中擔心着,心中更是生了不要這皇商的資格,就這樣回家的想法。
馮正卻在這時讓守良安心在京裡等。
等是一種煎熬,等是一種折磨,等更是一種讓人心碎的感覺。
每天坐在茶樓裡,聽着各種不同的聲音,偶爾聽來一個讓人心驚的,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結交下面的人,認識中層的人,仰望有權力的人,日子總是擔心着,憂心着。
當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之後,守良更是沒有一晚是睡得着的,自己可是馮正帶上京的,自己的皇商資格可是那一位給的。一切一切都與那人有着關係。不用站隊已經被定位了。更有一些小人,上門找起了麻煩。這讓守良覺得有京中的日子更加的難過。
在京上的三個月,守良整個人瘦了不只一圈,還好的是,明面上有如光在,他們沒有吃多才的虧,最少他們沒有被打或是受傷。
京裡氣氛的變換,天天讓守良揪心。但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或者說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皇帝崩天,新皇上位。
在新皇上位的第三天,吏部來人傳話,讓守良到吏部辦相關的手續。
求教無門,到有人來請,這轉變讓守良見識到了京裡面的人的勢利。
有手續辦好之後,守良更被請進了宮裡,面聖謝恩。
一般的皇商不要說進宮了,就是辦個手續還不得東求西求的?一時,守良就成了京裡的紅人,應酬更是多得讓人應接不暇,也就在這時,如光收到了兵部的通知可以入營受訓,如祖側到收到了國子監的通知,讓如祖入學。
一切都變得異常的順利。也就在這時候,守良見識到了京中的危險。不斷的有大臣落馬,發配,抄家,滅族,這就是京城。
等一切辦妥,守良幾乎不想在京中停留,拿着文書,他就想立刻的離開。
這時候,馮正大搖大擺的臨門了。
新帝上位,新官自然上任了,現在的馮正已經是戶部尚書了。大家都在傳說,等過一些日子,等他再多一點功績,等老尚書退下來,他就會接管尚書之職了。
馮正上門,這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啊。風氣一傳。守良收到了來自各方的邀請。守良沒有答應任何一家,因爲他要回家了。
離京的那天。馮正也來了送行。
在侍郎大人來送行,那是多麼風光的一件事!
所以來的時候,是靜悄悄的,走的時候,卻是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