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傳言得那樣的厲害,光兒不娶那郭姑娘,那郭姑娘的名聲,光兒的聲譽……唉,這可怎麼辦啊!”佟氏擔心的問。
“真要娶她,我立刻向皇上請旨,到邊關守城去。”如光氣得瞪着眼,紅着臉,“長這麼大,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竟然往男人身上貼,就是在鄉下也沒有這樣的,簡直就是瘋婆子一個。”
一時,飯廳裡都沉默了。
外面這樣那樣的傳說,可都是會讓這郭姑娘下不了臺的,下不來,自然就咬着如光不放了。
“大哥,昨天你有沒有看中那一位姑娘?”如棋看着如光。
“嘻嘻,姑娘嘛,不都那樣?”讓如光評論那些姑娘,如光立刻尷尬起來,摸了摸自個的後腦勺笑着說。
“大哥,說實話,你有沒有看上的姑娘,沒有,那就算了,如果有,那麼,現在,趁着事情還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先與那姑娘解釋一下,不會誤會了,哥你也別想娶那姑娘了。如果親事能現在就定下來,這郭家,也就蹦不起來了。這事必須要快,遲了,麻煩就大了。”
“第一個下場的還不錯,其他的,我都沒怎麼看。”如光想了一下,宴會場裡的姑娘不少,可是有印象的一點也不多。
如棋點了點頭,“爹,娘,我問了馮伯母與紀夫人,她們都說這封家門風不錯,如果不是之前出了點意外,這封大姑娘可能已經出嫁了,昨天我也觀察過了,她對自家的妹妹也非常的好,在家裡應該沒有相處的問題,而且人也有大家之風,所以如果你們沒有問題,不如。爹和娘就代大伯父,大伯孃走一趟,給大哥將親事定了下來。”
“必須這麼急麼?不再探探麼?雖然我也探聽過了,這封家姑娘是一個不錯的。可是這樣快就定下來。會不會快了一點?”
“不怕別的,就怕這事一拖下來,郭家再將事情鬧大,到時候,封家姑娘是一定不會嫁我哥了,至於我哥會不會與郭家姑娘綁在一起,這就得看情況了。”
守良想了想,輕拍了一下桌子,“好,一會。我與你娘就走這一趟。”
“大哥也一起去吧,有什麼想說的,都與封家說一說,最少得解開這誤會,大哥的親事不成。也不能傳出這樣的壞名聲。”
“好,我知道了。”
如棋看了在場的一眼,“南宮二哥,西門三哥麻煩你們與我走一趟,我要到郭家,會會郭姑娘。”
“棋兒?”
大家都不明白如棋,爲什麼要走這一趟。
“我要給爹孃爭取時間。同時,我要看看這郭姑娘是有心,還是無意的揪着我哥的衣服。”如棋在給郭家一點顏色看看,就衝她不要臉的想挽着如光進坐席之地。
……
一邊是守良,佟氏帶着如光上了封家門。
見了禮,落了坐。
“封夫人。昨天的事,是我們處理得不夠好,我們是專門來道歉的。”說着,守良帶着佟氏,如光向封夫人行了一禮。
封夫人則身避了。“紅兒與橙兒回來也與我說了情況,那算不上是你們的問題,我們家與郭家,或許說,我們家的紅兒與橙兒,就是與郭家的果兒之間的死結吧,真的不是你們的問題,不是在你們家的宴會,她們也一樣會打起來的。”封夫人有點尷尬,可是卻明確的指出,問題所在。可見是明理之人。
“可是如果我們家沒有辦這宴,這事,就不會發生,所以,還是我家錯了。”佟氏連忙再賠禮。
“那事也過去了,姑娘也沒有受傷,我們也就別提了吧,揭過就算了。”封夫人向佟氏笑着道。封夫人對慕容家的印象也好了起來。昨天那事不能說慕容家一點錯也沒有,可是真的要算,錯也不全在慕容家,所以慕容家不來道歉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現在慕容家的人來了,就衝這做法,慕容家也沒有外面的傳言那樣的上不得檯面,應該有禮節,規矩,慕容都有。
“夫人大量,那就揭過。”佟氏也鬆了一口氣。能揭過,表示封家真的沒有惱上如光,是不是表示那親事,還是有機會?
“其實,今天來,除了這道歉之外,還有兩事,光兒,你來說說第一件事。”守良也覺得封家既然不惱如光,這親事,是還有機會的。
“什麼事?”
如光站了起來,向封夫人行了一禮,“回夫人,昨天並不在下要救那郭家姑娘,只是她揪着在下的衣服,所以不得不將她帶離那混亂之中。”
“你們來就是爲了要與我家說明這事?”封夫人打量起守良,佟氏與如光。心裡已經開始計較慕容家抱的是怎樣的態度。同時心裡對如光的印象也微微的加了一點分數,就衝如光不是主動救那郭果兒。
沒有主動救郭果兒,也就是不是主動要下封家的臉。在封夫人的心裡,好受了一些,“當時的場面本來就有點混亂,救誰都是救,沒有什麼區別的,你們不用向我家解釋。”
“其實這特意的解釋,與我們今天登門來的最後一事是有關的,不知道封夫人對我家光兒的何看法?不是我這當叔的自誇,十八歲,能在御前行走,官居從四品,這樣的身份與前途,在全朝上下,都是屈指可數的。”守良笑着。
封夫人懂了,慕容家這三人巴巴的來了,還解釋,其實就是看中了她家的閨女。可是外面的傳言,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她也與她家的老爺商議過,覺得這慕容家就是暴發戶,有點上不得檯面,如果女兒嫁到慕容家,她的女兒的榮耀,可能就到此爲止,而且還有可能被別人取笑一輩子。
封夫人慢慢的搖了搖頭,“其實,慕容大人與郭姑娘有什麼真的不需要與我們解釋,我也沒有對慕容大人有任何的看法。”
一聲的大人,將兩家的距離立刻的拉得遠遠的。
“封夫人?”佟氏還想爲如光爭取一下。
“慕容夫人,如果你也有閨女,你應該能體諒,在這樣一個情況下,你會答應嗎?”
佟氏低下了頭,參加了宴會,出事了,被救人的不是自家的女兒,現在轉頭那人卻上門來求娶,這怎麼說,都會讓人心裡不舒服。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封夫人,既然這樣,抱歉,也打攪了,三叔,三嬸,回去吧!解了誤會就可以了。”如光可以說是非常的看得開,而且他只在昨天見了封姑娘一面而已,還沒有到什麼非卿不娶的地步,別人不同意,那麼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守良也懂得,這是男人的驕傲,死纏爛打,就是真的給磨回來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他點了點頭,“封夫人,我們告辭了。”
說着站了起來,友好的向封夫人告別,佟氏也站了起來,向封夫人行禮。
看到這種情況,封夫人也有點尷尬,“我送你們。”
……
另外一邊是如棋與南宮長樂,西門如意到了郭家。
如棋這一次是用公主的身份來的,坐的是景帝賜的公主鳳駕。
如棋纔剛離開慕容家,下人已經到了郭家傳話。讓郭家的人準備了。
正門大開。
有誥命的全都穿上了命婦服,雖然不在跪着等候,但是卻也不能隨意的走動,否則,給有心人上告一個大不敬,那麻煩就大了。
以平時的車速,由慕容家到郭家,大約就是小半時辰,而如棋讓人去通知的時候,鳳駕更是已經在路上,一般來說,當郭家人換了衣服,打開中門,如棋也應該參不多到了。
下人門已經微微的跺了不只一回的腳,眼神也遊離不知道到那裡去了。可是安國公主的鳳駕卻還沒的出現在郭家的門前。
太陽已經高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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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駕還遲遲不見面。
“讓人去看看,公主怎麼這麼久?”郭夫人吩咐身邊的管事娘子。
“是。”
沒一會,下人回來了。
“公主的鳳儀還在大街上。”
“啊?怎麼走了半天,還有大街上?”
“堵住了,鳳駕過不了。”下人緊張的回答。
“娘,要不讓下人在這裡看着,差不多到的時候,我們再過來?”郭果兒用手帕印了印額頭上沒有的汗水,表示她熱了,累了。
郭夫人看了下人一眼,“確定沒有那麼快能過來?”
“兩輛大車將路都攔住了。”
“好,下去吧!”等下人走遠了,“你讓你的丫環在這裡候着,你也別走遠,就到那偏廳裡等着,不然一會慢了,會被說閒話的。”
“知道了。我不會走遠。真是的,昨天不是才見過麼,有什麼昨天不說,今天要上門來,還要我家大開中門!真是麻煩的人!”郭果兒撇了撇嘴,不高興,踏着小步子,扭着小腰走向了偏廳。
“大嫂,外面不都在傳說慕容家的大公子看上了果兒麼?安國公主會不會是來提親的啊?”郭家二房的夫人在郭夫人耳邊小聲的說。
如果昨天回來,她沒有在郭果兒的嘴裡聽到詳細的情況,現在聽到這二房弟妹在這裡說,合上外面的傳說,她或許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