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烈這一刻的心情比死更難受,他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被計算了。
只是他舉目所望,全部人都倒下了,是全部,是不是表示他還有機會?
就在這時,如書撫着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她臉上帶着笑,嘻嘻的,讓人看着,就知道她心情大好。
“中多了果然能抵抗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大家知道。只是這話,卻讓顏烈再一次受到了打擊,慕容家裡的都是些什麼人,怎麼其他人都出事了,就她一人還能站起來?
“小書,顏烈身上有長樂的解藥。”
“好。”如書撿過顏烈下人的一把刀,拿在手上,向着顏烈慢慢的走過去。
“殺王爺是死罪,抄家滅族的死罪。”
顏烈掙扎,向如書曉以厲害。
而如書也被顏烈這話哄住了,她有點猶疑,到底要不要動顏烈。
“誰知道你在慕容家?賢王爺可是在京上呢!皇子沒有召不得離京,離京等同於逆謀!”如棋打斷顏烈,這話是告訴瞭如書,就是殺了顏烈也不會有事。
如書笑了笑,“你啊,不夠我姐聰明,哄不了我了,解藥在那裡?不說,就不要怪我的刀無情了。”說着還將刀舞了兩下。
顏烈的臉黑了,什麼時候他會這樣被人威脅?只是明亮亮的刀正在他的臉前晃着,這讓他不得不聽命於他人。
“荷包!”咬牙的吐出兩個字。他不得不屈服,命在他人的手上,他沒有談判的權利。
割斷繩子。將裡面的東西一一倒了出來,有三個小磁瓶。
“那一個是?不要耍計謀,我二姐夫死了,你一定會陪葬。”如書用刀撥了撥那三個瓶子。
“最左邊的一個!”顏烈在上一刻,還真的想耍一耍如書,他可不能這樣被人壓着打,但是如書的話。卻讓他知道他不能耍任何的手段,否則陪葬的可能非常的高。他還不想死。一點的險他都不想冒。
“二姐,這就給南宮二哥吃?”如書拿着瓶子走到如書的身邊,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讓如棋看了看。
“你看看剩下的那兩瓶,如果東西不相像。這個能吃,相像就讓顏烈先試一試。”
如書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剩下的兩個瓶子裡的東西,不一樣。
再看了如棋一眼,見如棋點頭,果斷的將東西餵給了南宮長樂。
看着南宮長樂的臉色開始就好了一些些,她將那刀當成杖子,慢慢的向院子外走去。
所有的人都看着如書在那裡晃,晃着拿威脅,晃着拿解藥。晃着,……來回的晃着,然後向着院子外晃了出去。
慕容家的人臉上出現了喜色。如書能外出,幫手什麼的就容易找到,而顏烈一行人卻臉露死氣,只要如書找到了幫手,他們的命只怕就到此爲止了。
等待的時間是慢而長的,而在此等待的時間裡。顏烈的手下開始想辦法爲自己解困。艱辛的擺出了一個姿態,準備逼毒。
守良看到了。“棋兒,有沒有辦法?他們的人好像有辦法。”
如棋搖頭,這院子是西門如意研藥用的。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讓人接近這裡,連打掃的下人也不行。爲了避免有人打擾他研藥,他習慣在院子的四周放置藥物。
什麼迷藥,什麼毒藥,什麼癢藥,……總之他研製出來的,暫時沒有想到用處的,覺得丟掉浪費的藥,全都往院子裡投,用作保護他裡面的東西。
慕容家上下,只有如書曾經起了要習醫的念頭,纏着西門如意學習,所以纔會有事沒有到這裡找西門如意,慕容家上下,也只有她,有這抗體。
解藥什麼的,不是沒有,只是西門如意不想如書常常來打擾他,所以慕容家上下都是沒有解藥的。
如棋的心沉了一下,期盼着如書快一點回來。
“沒事的,這藥用內功什麼的,是逼不出來的。”南宮長樂的聲音。只見他還是蒼白着臉色,他用手撐着身子,正努力着要坐起來。
“你沒事了?”如棋喜道。
“命硬。”
“那水有毒……!”如棋要告訴南宮長樂,他爲什麼會中毒這樣的深。
“我知道!”南宮長樂笑了笑,他向如棋的方向爬了爬,只是手腳沒力,他挪不動,“你沒有喝到就行了。”說着他不再勉強自己坐起來,仰着臉,躺在地上,“死不掉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你……!”如棋不知道應該震驚南宮長樂一人將那毒喝了,震驚南宮長樂明知有毒卻還讓她續杯,還是震驚南宮長樂那一句你沒有喝就行。
他是爲她的?還是他……還是爲她的……!如棋整個人呆在那裡,她不知道,……這一刻,如棋的心被震驚到了。
“沒事的,一會,等小書回來,一切都會好的。”
隨着南宮長樂的話,那個嘗試着逼毒的人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異常的蒼白,閉目躺在那裡不再動了。
“他怎麼了?”顏烈問,那一個人有動作的時候,顏烈覺得心中燃起了希望,可是隨着那人動也不動,他感覺希望破滅。
“死不了的,逼毒失敗,暈過去了。”南宮長樂輕飄飄的搭起了話。
“你,你們……!”顏烈恨啊!
“我?我們怎麼了?不是你作死作成這樣的麼?我們可沒有人逼你到清水來啊!”南宮長樂扭轉頭,看向顏烈。
是的,沒有人逼顏烈到這一個地方,所以南宮長樂的話,讓顏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刀,插得正中紅心。
小書回來了,還帶着幾個在外面找人晚回來而避過一劫的下人。
連小書在內,一行六人,站在院子的外面,看着院子裡滿院子的人,“二姐,這怎麼辦?”她一人不夠力將人都帶出這個院子,可是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
“你不是有萬用的防身藥麼,吃了就能解這個了。”南宮長樂泄漏西門如意的底。
“南宮二哥你沒事了!”如書驚喜了,而南宮長樂的話也讓她知道了一些,她一直想盡辦法知道卻沒有辦法知道的事,“那個,能解這個?”那高興,讓如書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以後,她就能在這院子裡暢通無阻了,在這一刻,她非常想叉腰大笑。
她可是想也不想,拿出一直掛在上身的小荷包,將裡面一個小瓶裡的藥倒了一個進口,沒一會,她已經感覺自己不受這院子裡的毒影響了。
“我進去將人拉出來,你們將人綁了。”
“是!”
如書大搖大擺的往院子裡走,她先給了守賢,守良,如琴等人用藥,然後讓如琴繼續給大家喂藥,她側開始給人五花大綁。
……
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的窩囊,顏烈不高興的動了動,只是雙手雙腳均被綁着,而且他不敢有大動作,因爲如書給他餵了好幾種的藥,用慕容如書的話是你敢走,那就等着毒發而死吧!
“你不要亂動了,否則將你扔回那院子裡。”如畫現在可得意了,眼前一溜的跪着十多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啊!她帶着小小的囂張伸着小手指點着顏烈。
顏烈怒了,氣了,不能動手,於是只能死死的瞪着如畫。
“就衝你這眼光,我就不可能選你!”如棋已經洗換過了,她來到顏烈有面前,有些東西,總是要解決的。以前不說,如棋覺得能讓顏烈心中有遺憾那是一個讓人愉快的事,經過剛剛反制的一幕,如棋知道,有些事,是時候了斷了。
“我什麼眼光?”
“無腦,狹隘,沒事整事,心狠歹毒,忘恩負義,豬狗不如!”如棋越罵越狠,她看着顏烈,不其然的就會想起上一世,她很想問一句,爲什麼?
是她不夠好?還是好太好了?
只是這一世的顏烈不是上一世的顏烈,他會不會知道那一個他在想什麼?如棋非常的疑惑。
“前面幾個我不與你爭辯,只是我什麼時候忘恩負義了?什麼時候豬狗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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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棋無話可說,這一世的顏烈沒有做過忘恩負義的事,對這一世的慕容如棋沒有。
“什麼沒有?你辦馬市不夠銀子,嚴相賣田賣地賣莊子,你不知道京上的那些人知道是要趕着賣的,那個價壓得多低啊,是我姐,纔會給嚴相那樣高價,這,就是恩!”如畫看到如棋竟然不回嘴,她機靈的替如棋吼了回去,她姐,別人不可以欺負!
這事,顏烈知道,嚴正送銀子的時候告訴過他。
田地莊子有一部分是賣給了慕容家的,這算不算恩,顏烈從來沒有想過,現在聽到如畫這樣的吼他,他不說話了。
“哼哼,告訴你,我們家從來沒有惹你們,只是你們仗着有權有勢就想要我姐嫁人,就想指染我家的生意,想要我們屈服,不是我們的錯,是你們,仗勢欺人!”如畫的小嘴也挺利的,特別是在如書與何氏的教導下。
的確,在京上,如果你沒有後臺,沒有人脈是不能立足的,那些財洪勢大的,沒有幾下就會將你吃了一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