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與守良都點了點頭。
“城裡的酒樓?是那一家?不會是在城南那些小館子就算是酒樓,破屋子也算是院子吧?”
守賢追問,他也意外東方順心的身家竟有這麼多,可是東方順心的話,裡卻讓他知道找到了空隙,大小可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酒樓名是富貴,院子在東后街。”東方順心繼續平淡的補充着。
“大街上的富貴酒樓是大師兄的?”如宗驚訝了,元宵那一天,自己一行人可都去了,富貴酒樓雖然並不華貴,地方也一般的大,可是地段好,生意是不愁的。東方順心點了點頭。
不但如宗驚訝,甚至守賢,守禮,守良都驚訝了。這富貴酒樓他們可沒有少去啊,去的原因,就是因爲那個地方,實在是太方便了,酒樓就在清水城最大的一條街上,進出城,逛燈節什麼的,都會經過那裡的。
大家看東方順心的眼光開始有點變了,這樣一個酒樓在手,一定不會餓着老婆的。城裡許多人都眼紅那一個地方,可是誰也沒有辦法動得了那一個地方。這表示,東方順心在城裡還有一定的手段,不然這酒樓早就不再是他的了。
“東后街?”如宗喃喃的想着,他在什麼地聽到過這樣一個名字。
“就在我們家的後面?”守良開口了。
東方順心沒有回話,他只是點了點頭,全場看他的目光都變了,是完全的變了。
慕容家所在的街,是東街,是全城有錢人家住的大街,可以說是清水裡,最富有的幾家,都在這一條街上,而東后街,其實就是這慕容家後面的一條街。說是后街,只是因這首先有東街,然後纔有那後面的街,所以稱后街。那裡的房子,與東街其實是沒有區別的,都是全城裡之最的。能在東街,或是東后街得一房,都是一件極難的事,當年慕容家能在東街買到房子,不但是因爲馮正。還有着極大的運氣。剛好有人因爲生意失敗。所以慕容家才能入得了東街。
慕容家可是有着馮正的幫忙,可是這東方順心纔多大,他有誰能幫得了忙啊?
有着這兩樣,東方順心是有條件娶如琴的了。
“我的女兒不與人共夫。不但不能有側室,甚至伺寢的丫環也不能有,不離不棄,相守白頭,你能做到麼?”守良開口了。
東方順心站了起來,向守良行了一禮,慎重的道,“有我的一天,都不會讓她傷心。”說話平談。但是卻表示着東方順心的決心。
對於東方順心的回答,守良還是滿意的,可是守賢,守禮就有點嗤之以鼻,年輕的時候還可以這樣說。等人年老了,看你還是不是這樣。但是在這一刻,兩人都對東方順心是滿意的,因爲不是誰都可以作這樣的保證。
守良點了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
東方順心再一次向守良行了一禮,是一大禮。
大家都知道東方順心是通過了,他可以娶如琴了。
幾個小的,像是如富,如貴,都已經笑了起來了,大師兄娶了他們的姐姐(妹妹)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日子一定會比現在好過。(師兄的訓練可是很慘無人道的),但是他們不知道,姐夫(妹夫)的訓練也是一樣的慘無人道的。
老爺子也很滿意,孫女的婚事的着落,是一件直得開心的事情,如果這個未來孫女婿臉上的笑多一點兒,那麼他會更滿意。
既然過得了關,慕容家也就設宴請東方順心幾師兄弟了。看着所有人離開了大廳。
在小房間的如棋用手拐了如琴一下,“姐,你得償所願了,看不出這未來的姐夫還是一個有錢的!”
小房間是各個大家都會有的,是用來讓家裡的女眷看看來客是怎樣的人的一個地方,這樣的小房間有一個很別緻的名稱,叫悅閣。因爲當有未來的女婿上門,家裡的千金閨女都會在這一個地方相看的。
如琴紅着臉,笑了,微微的點了點頭。
“姐,你可要幸福哦!”如棋再娶笑如琴,而是真心的祝福。
“我會的。”如琴竟然答應如棋。
看着如琴竟然有這樣的勇氣,如棋覺得自己這一次是做對的。
……
宴會之上,如宗成爲了師門與家裡的翻譯人員,也在宴會之上,給東方順心與如琴定下了日子。
首先是定親,就在三天之後,至於婚禮,側定在如琴十六歲的那一年,也就是兩年之後。具體的日子到時候再選。
爲什麼這樣選擇?
第一個是如棋,她想如琴早早的與東方順心定下來,她怕出意外。可是十四歲就嫁人,大家都覺得早了一點。最快也要等到如琴十五及笄了之後纔會進行婚禮,可是如琴十五歲的那一年的並不是好年,於是日再推了一點,初步定在了十六歲的那一年。
第二個是南宮長樂,他說,這婚事定得越早,對東方順心與如琴越有利。他的卜算之力,在慕容家也是有名的,因爲如宗,如耀都爲他揚名了。
如琴要定親,佟氏上京的日子就推遲了,其實也只是推遲了幾天而已。因爲定親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過程,也就是雙方交換八字,合八字,只要沒有問題,兩家交換信物,這親事就定下來了。既不用請宴請,也不用大事的宣揚。
當然通知親友還是要的。
定親的儀式過去了,到了佟氏一衆人上京的時候了。
人數方面,卻多三人,一是東方順心,他是以如琴未婚夫的身份一起去的,另外一人是南宮長樂,他說他是去遊玩的,只是順道,所以跟大夥一起走。
第三人,如棋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如耀,他本不想去,可是卻被他的三師兄踢了下山,讓他跟着一起去。原因沒有說。
一行人。六輛馬車,可爲是浩浩蕩蕩的向着京城出去了。
路上很順利。
進了京,一行人入住了小院子,現在已經正名爲慕容家了。這院子雖然不大,可是也是分了前後院的,男住前院,女子住後院。
剛住下來,就有客人上門來了,是陳家。
陳子純,一臉春風得意的帶着禮物上門來了。
見禮。落坐。
“伯父。世侄這一次上門來。是想告訴伯父一個好消息的,我父親已經讓步了,他答應了子純,在三年之後的會試。只要子純能得前十,家父就會同意讓我娶慕容姑娘。”
看着陳子純那個高興的樣子,守良真的不忍心打斷他的美夢。
可是事實還是要說的。
就在守良還想着應該怎樣說的時候,如耀上前來了,“有禮了,在下在家中排行第三,想請問陳公子一事。”
“原來是如宗兄弟的弟弟,有禮,請說!”
“令尊說。你能考取前十,同意讓你娶慕容姑娘,請問,萬一,三年之後。你沒有得前十,你置這慕容姑娘於何地?”
如耀只說是慕容姑娘,沒有說是他的妹妹。因爲如琴已經定親了,再多說她,可是會毀她的聲譽的。
“我一定會考到的,一定會。”
“世事沒有絕對,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中的變化太多了。”
“三年,只要令妹等我三年,三年而已,我一定會拿出成績的。”
“先不說,三年後你能拿什麼樣成績,就算你拿到了,你就能承諾得了不與人共夫,不娶側室,不納妾這一事?這事,你與令尊說了沒有?”聽着陳子純咬着說,他一定行,還要讓如琴等她三年,如耀怒了。他覺得陳子純太目中無人了,先不說他能不能考上,只說一位姑娘能有多少個美好的三年,三年之後的如琴可以算得上是老姑娘了,如果到那一個時候,這陳子純沒有考上,或是陳家反悔什麼的,如琴的下場不但變得被動,甚至會變成悲哀。
如耀一句話,讓陳子純的臉色變了。
在坐的都知道,陳子純是沒有說。
如耀沒有追問下去,只是冷冷的看着陳子純。
“在娶慕容姑娘之前,我的身邊不會有那些人的,在娶了慕容姑娘之後,我也不會允許這些人的出現。”
態度是很堅決的。
可是如耀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就可以的,你不與你家裡人說清楚,你的父親,你的家人會逼迫你,甚至是逼迫你的妻子,要知道如果女子敢說出不與人共夫,那可就是犯了七出之條,嫉妒一項,是可以休妻的。理並不在你妻子這一方。如果你的家人不同意,那麼,你是沒有資格在這裡求娶我慕容家的女兒的。”如耀說到這裡,他嚴正的看着陳子純。
聽到如耀的話,陳子純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回到家裡,與他的父親定國公一說要娶一個小小的皇商的女兒爲妻,定國公就已經大怒了。
他已經不敢說什麼不與人共夫之類的話了,那可是火上加油。
一個新年,他努力的再努力,不但賣力的討好母親,努力的在父親的跟着表現,他更向父親許下了下一場的會試,他會考到前十,他的父親才微微的鬆了口,說會打聽一下慕容家到底是怎樣的人家。
可是現在慕容家卻在說,他沒有資格。
臉色變了又變,陳子純他也怒了,小小一個慕容家竟敢這樣對他,可是每當他一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一個畫面。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就起了一種感覺,讓他很想擁有當中的那一個人兒——慕容如琴。
爲什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
比慕容如琴更美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就只有慕容如琴能讓他的心莫名的狂跳。
“我……!”陳子純想說些什麼,可是他卻找不到話。
“你回去吧,我家的女兒並不適合你!請回吧!”守良在這一刻,開口了。
“我回去之後會努力的!”陳子純許下了宏願,向守良行了一禮,他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