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嚴正病了,是被自己的兒子氣病的,景帝關心臣子,立刻就派了太醫。
如耀聽了消息,求了太醫,也跟去了,說是可以學習一下,他不參任何意見。
是氣急病倒了。
太醫與如耀均確診。
景帝聽到嚴正真病了,也就沒有再追究嚴正請湊側妃一事。
所以側妃一事,算是落幕了,而正妃一事,日子就定了下來,就在年末,兩年王爺回京述職的到時候將這婚事辦了。
聽到消息如棋的心莫名的安定了許多。
有皇帝作主,事情應該不會有變數了。
如祖的官位定下來了,留京,竟然入了翰林,作一個從八品的翰林典籍。
收到消息,慕容家上下均愕然了一下,這一個位置雖然不是什麼肥缺也不是實缺,但是怎的也是入了翰林,只有入過翰林的,將來纔能有機會入內閣,掌六部。
一個機會,一個讓人眼紅的機會。
如祖笑眯眯的道,走運了,走大運了。
封文探花,入翰林,任正七品編修,馮審第八,紀堂十七也入翰林,與如祖任同一職位,翰林典籍從八品。
由這裡已經能看出來了,三十二的與第八的竟然任同一職,這當中,是真如如祖所說的走了運,還是其他?裡面的文章可深着。
除了前十名能入翰林,十名開外的,只有五人也入了翰林,位於十七的紀堂,三十二的慕容如祖,還有另外三人,這三人在京裡也有是名堂,有靠山的。一算下來,最弱的就是如祖,就是慕容家。
由這再一次可見。如祖入翰林是多麼稀罕的一件事。
如祖的位置派得好,自然有人喜歡有人愁。
嚴三木着臉,“不是說要將慕容家那小子外放麼?”原來在嚴正還沒有病倒之前,就已經動手了。他們要外放如祖。如光走了,如祖外放,佟晴在年後也換了位置,成了一不上朝,不問事的言官,一下子的,慕容家可以說在朝堂之上,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佟晴要說事,也會比堂上官慢一些。
可是結果卻是如祖進了翰林,雖然位置比佟晴低。可是位置還算是佔住了。
“我們是上了這樣的摺子,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改了。”
這也就是表明,有人幫着如祖,或者說是幫着慕容家。
誰?
結果出來了,也就成了不能改了。
其實也不是不能改。只是這樣改來改去的,是會惹人眼的。
嚴三思考過了,“吏部那裡,能不能再動作一下?”
“小的問了吏部,這事,應該不能改了。”
不能改了。
嚴三揮手讓人下去了,只是他那拳頭卻握緊了。嚴正病倒了,那些人就不再聽他嚴家的話了。他一直不動手取代嚴正,就是因爲嚴正在,嚴家的地位纔在。嚴正不在,那些人就不會將嚴家放在眼裡了。
良久,整理了一下衣服。嚴三態度恭敬的去向嚴正請安,順道將這消息告訴嚴正。
嚴正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知道。態度十分的平靜,就像方向與自己下的命令不一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嚴三看着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的嚴正,在心裡冷笑了一下。交待下人好好伺候,就退了出去。
看着嚴三走了,嚴正那平靜的眼慢慢的開始起了波瀾。
嚴孝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耳裡響起,容得下我麼?容得下麼?
不用等以後,嚴正在這一次的事件裡他看出來了,容不下!不然,現在坐在主事之位的人,就一定不會是傷着養着的嚴三了。
……
如祖的職位定下來了,守良就想帶着一家子回去清水了。
這時,張氏提出來了,“有幾家都有意與我們家結親,大嫂那裡也要爲如宗,如耀的事親忙活,這親事,是要京裡找還是回清水?”張氏雖然猶疑,可是京裡是高門大戶,對如祖的前程有幫助,她捨不得啊!
如果在京上找,那麼,大家就不能這麼快回去,如果是在清水找,不用麻煩了,收拾東西回去就是了。
何氏也愣住了,如棋曾經給她提議過,如宗的親事回清水,如耀的目標卻在京裡,太醫的孫女,過年的時候,何氏上了陳老太醫的家門,也見了那一些目標人物,她可滿意了,可是聽姑娘的孃的意思是覺得如耀沒有在御醫院任職,沒有一官半職,所以不想。
所以這事,一直都拖了下來。
“二弟妹,這樣的,我在京裡也有一些日子,我也爲如祖留意了一下,有兩人,我覺得很不錯,只是年歲也剛好,你聽聽,一位是紀家的姑娘,芳齡十三,就是與小書的年紀差不多,人你也見過了,另外一位了國子監的老師,陳大儒的孫女,芳齡十四,姑娘都是知書達禮,重要的是現在還沒有定下親事,不是她們不好,而是他們父親與長輩都是厲害的,想要爲她們挑好的。紀家,幫了我們許多,人品是沒有話說的了,至於對我們如祖不知道有沒有看上眼,而陳家的老太爺,陳老先生卻是很喜歡我們家的如祖的,常常找如祖到他家下棋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這兩家?”
張氏聽了,也覺得這樣的人家就是頂好的,配如祖剛剛的好。
“要不我們都問問,如果有意,那就給如祖定下來,如果不行,我們也不強來,回清水吧,那裡的姑娘門楣雖然差一些,可是能吃苦,與我的差距也沒有那麼的大,日後好相處,雖然對如祖的幫助不大,我也不太挑,能生就行了。”張氏可是非常的直接。來了京裡,見多了,知道自己差距,也就明白了,能幫如祖的,必定與她有距離,她能掌握的。必定幫不了如祖。
“那我們走了這兩家,看了情況,再說。”
大家也同意了。
立刻往這陳家送上了帖子,慕容家要上門拜訪。紀家那裡。何氏的意思是想請馮夫人探探口風,不然隨便開口,會讓人尷尬,日後也不好相見。
同時就在這一天,如棋得了帖子說在三天之後,請她與如耀,如祖到醉仙居一聚,帖子是嚴三所發。
看着帖子,如棋不明白,無緣故的。這嚴三怎會要見自己?請如耀,可以說是生意來往,藥材生意。請如祖,可以說是恭賀道喜。
三天之後,何氏。張氏,佟氏帶着如琴如書如畫到了陳家。
而如棋卻與如耀,如祖到了醉仙樓赴嚴三的約。
藕色的長裙配同色的披風,素,淨!
頭上是珍珠小冠。
不出色,但是卻高貴。
“見過安國公主。”現在如棋正式入住公主府,而帖子又是送往公主府的。所以嚴三約見的就是安國公主。也可以說,那入住公主府的那一刻起,慕容家少了一位姑娘,多了一位公主。因爲公主府的存在,會無時無刻的提醒衆人,如棋是公主。安國公主。
“免,不知道嚴三公子爲何事約見本公主?”如棋打量嚴三,臉色蒼白,傳言中被嚴孝打的傷並不假。因爲如棋在外的身份比如光如祖高,而且嚴三指了如棋的名。所以如棋也不持身份直接與嚴三對話。
“嚴寬想要與公主做一個交易。”
嚴三開門見山。
“交易?”
“對。”
“說來聽聽。”
“嚴寬用消息換慕容家助嚴寬上位。”
“慕容家得你口中消息有何用?”
“讓慕容家減少麻煩掌握先機還能知道現在麻煩的由來。”嚴三冷靜的看着如棋,他的消息指出這位不簡單。在慕容家有掌事之權。
“怎麼助?”如棋與嚴三沒有仇,也沒有恨,如果能合作倒是一件美事。
“慕容家的兩位姑娘。”
如棋的目光一冷,怒氣已上,“放肆!”
“小的沒有要犧牲她們,而且爲她們找了好人家,公主不防聽了,考慮一下。”
如棋盯着嚴三,嘴角微微上向,眼微微的眯了上起來,慕容家的姑娘是如棋的禁忌。可是眼前的嚴三卻踏了一個正着。
“齊王,賢王,都看上了慕容家的姑娘,公主你可能不知道,雖然說是側妃,可是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再說,這兩們都是極有幾會坐上那一個位置,公主想想,貴爲皇后,可能比較難道,可是貴妃卻是大大的有可能。……!”嚴三還想要說。
“掌嘴!”如棋已經不容嚴三說下去了,慕容家的姑娘不做妾這可是京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之前選正妃,如棋都不願意,現在竟然推她們去當妾?如棋能不怒!
如耀,如祖兩人閃身上前,一人捉着嚴三一隻胳膊,一左一右就開弓了。
“啪啪,啪啪,啪啪!”
“不要說小小的側妃慕容家不看在眼裡,就算是正妃,慕容家的姑娘也不稀罕!你今天說出來的話就是侮辱本宮!”
嚴三沒有想到慕容如棋竟然如此嫌惡妾,側妃這一類的名詞。他不是不知道慕容家的規矩,只是他覺得慕容家由小小的清水掙扎來到了京城,當然也會像別人一樣希望上位,希望更進一步,當王妃,應該也是慕容家所想。之前正妃,慕容家落選了,是皇帝看不上慕容家而已,而不是慕容家不想。
一般人家的妾,慕容家當然看不起了,可是皇家是不一樣的,慕容家還是有機會同意,所以他來了,拿慕容家想要的東西來了。
臉上的痛,讓他知道,他錯了,慕容家真的不稀罕皇家的妾。
掙扎,不想再被打了,可是卻無能爲力。
如棋看着嚴三的臉腫了,牙了掉了兩個,“停。”
終於不用挨着了,嚴三喘了一口氣。
如耀如祖兩人揮了揮手,退開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