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祖正想將消息傳給顏凌,就在這時,他收到了兩個消息,一是顏凌竟然正在打聽馬市的事,換一個說法,是打是如棋爲什麼這樣看重馬市。知道這消息,如祖將那本來要送出的消息的動作停了。
如果顏烈不動作,自己去提醒,這將會是一件好事,一件大功,但是在對方已經起疑心的時候送消息,將會讓對方想得到更多,慕容家在這一時刻不得不防備。
如祖準備回去與大家商議過後,再確定是否將消息送給顏凌。
第二個消息是由清水送來的,嚴家分家了。最大的得益人是嚴十。而消息也是嚴十讓人送上來的,同行的,還有大禮。
能夠擺脫嚴正的掌控,掌握自己的命運,擁有自己的家業,在以前,嚴十從來沒有想過,但是現在他能做到了。只要他不出大問題,這些財富,足夠嚴十與他的子孫後代過上長久的好日子。
而隨着這些,送來的還有嚴十的態度,只要能用得着他,他一定盡力。
如祖笑了,沒有了嚴正在這裡對慕容家虎視眈眈,慕容家將會輕鬆許多,以後,嚴家會如何,已經不在慕容家的考慮之內了。嚴十,也只能是生意之上的合作人而已。
拿了消息,如祖要回家。
在路上,他見到了安察。
兩人見禮。
“安大人,真巧,今天不用帶隊?”
“慕容大人有禮。在下輪休。”安察淡淡的,作爲禁軍統領的他是不適宜與朝官有過多的交集的。如果在以前,他還會與如祖多說兩句。但是在他收到的一些消息回,慕容家與齊王顏凌的關係不差,衝這一點,他安察就得避嫌了。
“安大人,既然巧遇,小弟想請大人喝一杯水酒,就在前面的小鋪子。”如祖指着路邊的一間舊鋪子。客並不多,環境還算乾淨。“小弟有一事想請教。”
如果說是到大酒樓坐一下,吃一頓什麼的安察是一定不會同意,因爲在那些地方碰到熟人的機會太大了,碰到了熟人。這流言蜚語就有可能亂傳了。他也不想與慕容家,與慕容如祖有太多的交集。
但是隻是走兩步,喝一杯水酒,作爲同朝爲官的同僚來說,這樣也拒絕就太過不近人情了,何況如祖也說了,有事請教。
“請。”
“請。”
兩人坐定。
如祖向夥記招呼,“一壺五十年的女兒紅,一斤熟牛肉。一碟花生米,燒兩條黃魚,一隻吊燒雞……。”
安察見如祖一溜的報菜名。他連忙阻止,“慕容大人,只有我們兩人而已。”
“哦,對,給旁邊一桌也來一份同樣的吃食。”旁邊一桌是如祖與安察的下人,“酒就不必了。”下人當值不能喝酒。
安察的臉色陰了一下。如祖這樣的安排,怕是要與他長談了。
“慕容大人。有事直說,安某還有事要辦。”
“安大人,不急,試一口酒,吃兩口菜。”夥記這時已經送上了兩款菜式。
酒入口,純,香,回味,“好酒!”
飲慣好酒安察也不由得讚了一句,一筷子的燒雞,肉嫩皮脆,骨竟然也香中帶酥,“這菜,一點不比大酒樓差?”
“多謝稱讚。”
如祖一句話,表明這小鋪子竟然是慕容家的產物。
安察入下了筷,擡頭看着如祖,“慕容大人,還是先說事吧。”
“其實,是這樣的,我大哥曾經是御林軍的人,你也知道,他跟封將軍到了西南,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那知道爲一次,他竟然受傷了,養了這些日子,這傷雖然還沒有大好,但是普通的行動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想回御林軍卻是不太能了,就想請教一下安大人,不知道,如果,我大哥想要入御林軍,這有可能不?”
原來是爲慕容如光求官職來了,來探口風的。安察與慕容家沒有仇,而據他所知,慕容家也沒有得罪御林軍衆同僚。
安察心中立刻就大安了。
“如果只是一個御林軍的職位,安某說是沒有問題,但是令兄他曾經是副統領,這副統領一職就不是安某能說事的了。”副統領一職,可是要上面下令的。
“這個當然知道了,現在請教大人就是想先打個招呼,有職位在身總比整天閒着無事的好,再說,能再任副職,是家兄之福,不得,也是他之命。”
“好說,好說。”知道不是攀關係,爲如宗解了惑,同時面對一桌好酒菜,安察知道這一頓,他是能安心的吃了。
“謝謝大人,請試試這裡的魚,還有這牛肉,都是這裡的特色菜,在外面是吃不到的。”
“好,慕容大人,請。”
……
回到家中,如祖將今天所以生的事告訴瞭如棋,同時也將自己的打算與如棋說了,既然如棋擔心如光,那就讓如光在京中任一個御林軍之職,有了職務,就不是如光想到前線就到前線的了,對於家人,心將會大安。
如棋笑了一個,如光可不是一個職務就能困在京中的人,只要他想,什麼時候不能到前線。
但是如棋卻沒有駁如祖的話。
如祖這樣的安排也是極好的,過幾個月,如光就要成親了,何氏現在每一天都在爲這事忙碌着。如光現在有一官半職在身,對於封家來說,就是多一份的體面。
“一定不能比之前的位置差,否則還不如不要。”如棋交待道。如光離京之前已經是副統領,如果現在倒回去,只任一御林軍,這是打封家,打封將軍的臉,丟的也是慕容家的門臉。
“知道,我會再問問大哥,我記得在大哥在西南也是立了功的,不知道封賞了沒有,如果沒有,一個副統領之位是跑不掉的。”
如棋點頭,同意如祖的安排。
知道嚴家的事,如棋只是感嘆了一句,這家分得還真快啊!
轉眼一月過去了,嚴家分家的消息已經在京城上下傳遍了。
大家聽知道了結果,都只是唏噓幾句,並不多作評論,嚴家並不是京中世家,此時也已經遠離京城,這一家子的事,已經不值得大家討論了。
罕厚之前在皇帳所說撤回馬市合作一事卻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有解決,而此時,顏凌卻提出他要回江南了。
景帝沒有批,但是也沒有拒絕。
而罕厚見狀卻開始有點慌了,如果顏凌去了江南,那馬市一事就一定不可能交給顏凌,馬市不交給顏凌,顏凌就沒有娶罕娜的必要。
真的取消馬市的合作,對女真來說也是有損失的,最少,之前爲馬市準備的馬匹就得重新找去處了,這量有點大,一時三刻並不容易找,而且這些馬本來是能帶來利潤的,取消,這利潤也就沒了。而罕娜本來說好了要嫁到京城來,現在嫁不成,也是一件丟人的事。
但是堅持下去,沒有了像顏烈那樣的保障,對於女真一族來說又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萬一那一天,皇帝看女真不順眼,或者眼紅女真的馬匹利益,女真可能就存活不下去了。
左不是右也不是。
罕厚覺得他走的這一趟真是丟了夫人又折了兵,惹了麻煩上身卻又處理不了。
這時,有大臣請奏,就是讓罕娜入宮爲妃,這樣,對女真有所交待,能安女真一族的心,同時,合作也能順利的進行下去,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這消息一傳開,立刻在朝上引起了討論。
嫁皇子變成了嫁皇帝?
對朝庭來說,沒有一點損失,對景帝來說,也只是多一個美人而已,至於品位,最高也只能給嬪,如果生子才能給妃,也就是說,罕娜這一生,最高就是一位妃子了,同時由於她是外族人,她的兒子,是不能繼承大統的。
對於女真,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太多的影響,利益還在,而且因爲罕娜嫁的是皇帝身份也就更高了,對於女真的保障也就更大。
萬一罕娜能誕下一男半女,一位王爺的位置是跑不掉的,雖然可能沒有實權,但是名義上還是親戚,還是親家,女真的保障就更大,更長久了。
當然,景帝已經是中年,壽命什麼的總是會比一位年輕的皇子短,但是意外之事,誰能說得準?或許兒子死光了,老子還在呢!罕厚雖然心疼罕娜要嫁給一個年長她許多的人,但是爲了女真一族,罕娜這一點犧牲根本就不算什麼。
罕厚知道後衡量了一上,立刻就向景帝請旨,說是願意這樣的安排。在勸罕娜的時候,罕厚與罕察都主動的忽略景帝年齡這一個問題,只與罕娜說高嫁,嫁入皇宮有多好。
既然女真族不反對,景帝也沒有理由反對,於是擇了個吉日,罕娜入宮了,封了一個嬪位。
龔芳知道消息,立刻氣得紅了眼,同樣是顏烈未過門的側妃,爲什麼罕娜能改嫁給皇帝能入宮爲嬪,而自己卻不能,還得頂着望門寡的名頭讓人指指點點。她氣得掃光了桌子上的東西,打破了所有能打破的東西。
龔香見狀,知趣的立刻避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