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舌的交纏要比以往激烈許多,牀褥之上,兩人衣衫褪盡,坦誠地赤.裸相對。
白霄躺在身下,迷離着眼看他。文頃拿手指勾繞着身下人的髮絲,“才幾日不見,你似乎瘦了。”
“你不覺得這話用在你身上更加合適嗎?”白霄道,“要不是爲了配合你,我是決計不會讓你吃這種苦的。”
文頃的手指滑過他的胸膛小腹,僅僅是這種不算實質性的觸碰,白霄的下.體便已經硬邦邦地挺起來了。
文頃不免吃驚:“我還沒做什麼呢。”
白霄的眉宇微微擠在一起,避過文頃的話語:“你今晚要不要休息休息,畢竟這麼多天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呆着,身體上……唔……”
手指忽地伸進開闔的脣舌,鉗住了那根活躍的舌頭,“我還沒你想得那麼脆弱,要是滿足不了你,恐怕明天得折騰一天一宿。”
白霄微微眯起眼,臉頰泛着赤.色的紅暈,舌頭配合着文頃的手指而蠕動。細細傾聽,竟有微弱的水聲。腿慢慢勾上了文頃的腰,上下滑動,有意無意地磨蹭。兩腿間的物體,此時已熱燙得不行。
“想要得到紓解嗎?”文頃將手指抽.出來。
“嗯……”出於本能地點頭。
“啪啪”兩下,文頃拍在白霄的大腿上,“來,我們換個姿勢。”
按照文頃的要求,白霄翻了個身,雙膝支在牆上,慢慢擡高臀部。
手指藉着唾液的潤滑在甬.道入口處淺嘗之後慢慢向裡探去。文頃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兩根一同進.入,同樣給白霄帶來了不小的刺激。
不知是觸碰了哪一點,白霄忽地像觸電一般渾身戰慄,嘴裡也忍不住溢出一絲低吟。
文頃不由勾起嘴角:“是這裡啊。”於是指尖的觸碰變得越發頻繁。
白霄已經舒服得哼哼:“文頃,進來吧。”
“不急。”文頃卻將另一隻手握在白霄硬.挺的前端,“來,自己搖動屁股,迎合我的手指。”
羞恥讓白霄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可他又不想拒絕,短暫的停留之後,不得不前前後後搖擺起來,那姿勢,真像文頃在他身後猛烈地抽.插。
“啊……啊……”
粗重的喘息一聲接着一聲,身後迎合着手指的抽.插,身前的男性物體彷彿也在一個臆想中的甬.道里探索。這彷彿是一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在白霄一*的自我挺.動中,他達到了高.潮。
腦中一片空白,似乎正要停歇,此刻文頃的硬.物卻忽地深.入進來,在高.潮射.精的一瞬間,再次進.入了白霄的體內。射.精帶來的甬.道收縮使文頃不免抽了聲氣。
夾得實在太緊。
陰.莖前後拉動的時候,甬.道內的魅.肉也被絲絲牽扯出來,白霄的低喘更增添了幾分情.色味道。
似乎對這種後進式不滿意,文頃將白霄翻了個身,折起他的雙腿,聳動着自己的臀部。一下比一下深.入,一次比一次劇烈。
“噗呲噗呲”的聲音刺激着耳膜。
“白霄?”文頃忽地壓低聲線。
“嗯……”白霄迷迷糊糊應着,他早已滿身汗水。
文頃舔.舐着他的耳朵:“張開腿,被一個男人操.弄,那是什麼感覺?”
迷濛的白霄忽地睜開眼,他看着文頃大汗淋漓的樣子,“你可以試試。”
文頃呵呵笑了數聲,“我的感覺可能和你的不一樣,我想聽你說出來。”
白霄將手環住文頃的肩,斷斷續續地說着:“如果是你……我,嗯……只想着被你弄死也無所謂了。”
文頃有那麼一瞬間停滯,卻又馬上堵住了身下人的嘴,驚濤拍岸一般的擁吻。身下的挺.動也變得更加劇烈,幾乎每一次都整根沒入。
“慢點……”白霄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文頃卻拉起白霄的雙腿,向兩邊以極其誇張的姿勢打開,兩人交.合的地方,變得異常清晰。
文頃的注視讓白霄的羞恥感更甚,連帶着甬.道也變得分外緊.致。
“舒服嗎?”文頃看着他。
白霄以短暫的輕.吟來表示此刻羞臊難當的狀態。
“我想射.在裡面。”文頃蠱惑般地說着。
“隨你高興。”白霄眼色迷濛,深深看着他。
幾番激烈的抽.插之後,文頃悶哼一聲,將自己的精華注入白霄甬.道深處。
那一晚,兩人精疲力盡,相擁而眠。
翌日,文頃與白霄商量着,是不是儘快把青蟒族的事情解決了,好早點啓程回獸人鎮。白豹城如今物是人非,實在沒什麼好留戀的。在獸人村,有他們的小店和一些家當,那裡纔是他們長久安身的家。
想起之前答應青蟒族的事,文頃雖然心下已有打算,但到底能不能實行,還得看白霄的意思。青蟒族幫助白豹族打退赤獅族,這謝禮必定不能小家子氣。若是贈些金銀珠寶,青蟒族王室必定不缺,依簡離的個性,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如今白豹族除了富麗的王城,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難道要把你送過去嗎,我死都不會答應。”白霄正色道。
文頃倒是笑了:“怎麼可能是我,我還沒那麼傻,爲了外族把自己賣了。我的意思,是把白豹族在這裡的疆域割出一小半送給青蟒族。擴大種族疆土的機會,想必他們不會拒絕。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爲了種族的尊嚴否定這項提議,畢竟這裡留存這白豹族先輩們的血汗。”
白霄對於這項提議,還真是發了會兒愣,他雖沒有成爲種族英雄的打算,但也不想成爲令人唾棄的罪人。“這提議,容我好好考慮考慮。”
“好,我不逼你,如果你不想,我們再想想別的法子。”
文頃以爲,他們會爲這事困擾很久,不想當日下午,白霄便召集了所有留守大臣,花了數盞茶的時間,將這個提議徹頭徹尾討論了數遍。當然,其中有反對的意見,也有贊同的意見,最後的結果,是以投票表決的方式來決定這方案到底可不可行,該不該行。慶幸的是,超過半數的大臣投了贊同票,這意味着,白豹城的命運,從此刻開始,即將改寫。
其實對於簡離而言,就算把整個白豹城送給他,也及不上文頃一絲半點。奈何在這場交易裡,他沒有選擇權,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受。
回王城的那一天,簡離將自己的信物解下,悄悄地放進了文頃的衣兜裡,那是一塊類似琥珀一樣的小掛墜,上面還算工整地刻着一個離字。文頃發現它的時候,簡離早已出了白豹族的地界。文頃站在城樓之上摸索着那石頭上的字體紋路,心中產生一絲複雜而奇妙的感覺。
文頃知道白霄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合適的。
眼看着一切都快解決了,文頃和白霄便忖着動身回獸人村。至於留守的一些大臣,有些想得開的,也收拾着行李準備去周遊獸人大陸,其中就包括司書。還有一些人則是願意跟隨白霄的,決定與文頃和白霄一道,去獸人村過平民的日子。
按照與簡離簽訂的契約,十日之內,青蟒族的軍隊便會進駐白豹城。所以這些日子,該走的都走了,最後留下的,大概也只剩文頃和白霄等一衆追隨者了。爲避免赤獅族死灰復燃,趁着白豹族人去樓空的時候來搗亂,文頃和白霄決定先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等青蟒族的軍隊過來了,再起身離開。
本以爲這段時間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狀況了,沒想到未過幾日,他們便見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其實說來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日文頃與白霄正你儂我儂,被褥之間繾.綣得難解難分,好不甜蜜,卻突然在關鍵時刻被一黑乎乎的影子嚇得夠嗆。
那黑影似乎早就躲在屋子裡了,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竟讓自己的氣息變得與周圍的氣流毫無二致。忽然間從某處冒出來的時候,着實把文頃嚇得軟了下去。
黑影動作極快,轉瞬的工夫便已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裡。不過在門扉開合的瞬間,文頃還是看清了那人的背影。似乎是揹着一把白色的刀,不,準確地說,是被白布纏住的刀。那人一身寬大的黑色斗篷,揮舞的時候幾乎覺察不出一絲一毫的風聲。
似乎是被那記憶中熟悉的刀體震懾住了,不僅是文頃,就連白霄也迅速地收拾衣服從牀上爬起來。追出去的時候,走廊上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空氣中極其淡薄的,幾乎覺察不出的氣味,就像一片落葉飛至湖面引起的水波,看起來沒有多大的波瀾,實際上還是存在細微的變化。
文頃鬆鬆垮垮地披着一件衣服,眉宇忽地皺起來,在他茫然無措的時候,白霄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尋人。
“你在屋裡呆着,我去外面找找,他不會走遠。”
“等等。”文頃叫住他,“你覺得那人是誰?”
白霄看着他,毫不避諱地說:“我所遇到過的,有本事掩藏自己氣息的,只有你的父親。”
“照你這麼說,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文頃甚至根本不認爲自己的父親還活在這個世上,眼前的一切在他看來簡直荒誕不羈。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能要見了他才知道。”白霄給了文頃一根擁吻,“好久沒見到他了吧,我替你抓回來,讓他看看,他的兒子現在有多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