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章情節有所改動,沒重看的親重新看一下。
ps:以後爭取日更六千30.
文頃一覺醒來,一身是汗,豹子摟着他的胳膊,頭枕在他胸膛上,左腿盤着他的左腿,還伴着一些輕微的鼾聲。
外頭已經很亮堂了,文頃掀開了被子,一陣涼意頓時讓他覺得舒暢不已。豹子被驚醒了,他揉揉眼睛,說:“文頃,你醒啦?”聲音還像沒睡醒的樣子。
文頃拍拍他:“昨天什麼時候爬到我牀上來的,趕緊起來吧,一被褥的汗,又要洗被套牀單了。”
豹子後半夜睡得香得很,那夢也早就忘記了,現在就記得睡覺前在文頃耳邊說的話,今天要替他洗衣服,既然要洗,當然是連被套牀單一起。
於是他說:“文頃,等下我幫你洗,你儘管放心去賣雞蛋餅。”
文頃下了牀,正在衣櫃裡翻衣服,聽見豹子這句話,心裡頓時有點熱乎。他轉過身來看看對方,豹子正笑容燦爛得坐在牀沿。
文頃只覺得這孩子越來越會哄自己開心了,在心中醞釀了一下,說道:“小白真是越來越勤快了,今天中午回來,我給你帶個好東西,當做獎勵。”
豹子立刻眼睛放光了,急忙問:“什麼東西,能告訴我嗎?”
文件將豹子的乾淨衣服拿出來,放在他手裡,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先把衣服換了,我下去給你做早飯。”
豹子心裡美滋滋的,文頃竟然要送自己東西,以前還從來沒有過,他一定要好好做,不能讓文頃失望。
文頃背對着豹子,一下子脫掉了上衣,精赤的後背顯露無疑,以前只有鮮明的骨頭,現在已經有漂亮的肌肉線條了,而且那上寬下窄的倒三角形,看起來實在讓人舒心得很。
豹子就這樣站在文頃身後,不知怎地,他竟想起那日在獸人村看到了一幕。那女人騎在男人的身上,搖搖晃晃,歡快異常。當然女人沒有文頃這般堅勁的後背,只是那男人在女人身上伏動時,那後背流淌下汗水的樣子,才讓人心跳加速。
豹子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趕緊轉身捂住臉,那兩塊臉頰已經燙得像火燒了。他告訴自己不能亂想,不能亂想,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怎麼就今天來勁了?豹子努力平復下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情,趕緊躲到一邊換起了衣服。
文頃下樓,直接用煤爐燒粥,這時候,豹子也端着木盆下來了,盆裡放着拆下來的被套和牀單,還有他們換下來的衣服。
煤爐燒粥的時間比較長,文頃便活起了今天的麪粉,還將昨天買回來的蔬菜洗乾淨,準備各種出攤必備的素材。
豹子拿着棒槌在青石板上敲衣服,那樣子看在文頃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欣慰,還有一股心酸。豹子的褲子吊在半空,露出一截不大明顯的小腿肉,可能是還在長身體,自己當初給做的,如今已嫌短了。還有那衣服,也添上了不少補丁,自己的繡工不好,粗糙的針線很容易看出來。
文頃忖着,今天也別獎勵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了,直接給他買套新衣服吧。他目測了一下尺寸,決定給豹子一個驚喜。
……
奇二爺家的潑婦好幾天沒有出現了,文頃這幾天耳根清淨,心情好蛋餅也賣得好。孩子們依舊熱情,兩個銅幣毫不吝嗇地掏出來,極給面子。
文頃想到以後要在小旅店做店面生意了,便對孩子們說:“過個幾天,大哥哥可能不會來了,大哥哥要去集市東邊一條街鋪賣雞蛋餅了。”
孩子都發出咦、哎的驚訝聲,七嘴八舌地問爲什麼。
文頃想,要是告訴他們,他這種狀態的個體經營戶,生活沒保障而且收入也不穩定,以後想要娶媳婦兒會非常困難,估計孩子們不會真懂。於是挑了個簡單的說辭,“大哥哥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店,雖然早上不能來這裡擺攤了,但是你們要是想吃了可以隨時隨地來我店裡,而且以後大哥哥會做改進,會在這裡面放更多東西,做得更好吃。”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對於他們來說,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在學堂門口擺攤,他們可以每天定點定時吃到想吃的東西,至於開店,還要專程跑去買,實在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
文頃知道孩子們心裡有想法,有舍必有得,在集市前開店,雖然失了孩子們這股顧客羣,但是可以吸引到更多各種年齡段的顧客,甚至是一些來自外鄉的,俗稱流動人口。
人流量多了,他的名氣也能打出去,回頭客也會變多,而且回頭客會帶來更多新顧客,只要飯館經營得好,絕對會比單純的賣蛋餅有前途。
當然文頃有點過於理想,他雖然和旅店老闆合夥了,還要考慮分成,以及招募其他夥計所需要的成本,還有自己在這家飯館裡擔當什麼樣的角色。旅店老闆畢竟是老商人了,骨子裡的刁鑽狡猾是變不了的,文頃雖然信任他的爲人,但信不過人對金錢的渴望。所以,他最終得按照現代人的法子,與旅店老闆訂立一個詳詳細細的合夥人協議。
那天文頃收攤比較早,有些零散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問他明天還來不來。文頃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只是今天他要去衣服店看看。
推着手推車去衣服店總是顯得不怎麼方便,文頃便將車子先推回旅店後院,趁着豹子還沒回來,他拿着錢又出去了。後院裡用竹竿撐起了衣架,牀單被套被晾在上面,洗得很乾淨。獸人世界還沒發明肥皂,所以可想而知,豹子洗這些東西花了多少時間。
文頃心情特別好,想着要買就多買幾件,豹子這麼大的人了,出去做事就該穿得體面一些,他以前好歹也是個將軍,總不能跟自己過的時候一副窮酸樣。
……
奇二覺得,柴術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真敢跟自己攤牌說,願意站在蛋餅小子一邊,他也不想想,他這個鎮長的位置,當初是靠着誰坐上去的。
奇二很氣惱地在屋裡來回踱步,他已經派人去調查那個賣蛋餅的小子了,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能讓視財如命的鐵公雞硬生生把那一箱子銅幣退回來,鐵了心要和自己撇清關係。
花雲正拿着手絹揩眼淚,嘴裡還不停唸叨:“這叫什麼事啊,我們纔多久沒回來,這世道就變得這麼不講理了。”花雲就是這種人,能將白的硬生生說成黑的,在她看來,自己永遠是對的。
奇二蹙着眉頭,瞧着自家媳婦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煩躁得很,只說:“你能別老哭哭啼啼的嗎,我聽得都心煩。”
“那我能怎麼着?一個女人家的,還能找人打架不成?”
奇二朝後院看了看,兒子正在院子裡玩兒,於是他坐下來,問自家媳婦:“那小子你見過吧,長什麼樣的,印象如何?”
花雲還在裝模作樣抹眼淚,抽泣道:“那小子長得可醜了,又黑又瘦,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還有他那做蛋餅的手藝,我看着都沒胃口,也不知是拿了什麼蠱惑人心的招數,把那羣孩子們唬得一愣一愣。現在,連帶着鎮長也被他迷惑了,想起來真是氣人。你說說看,我們跟鎮長多少年的交情了,那小子算個什麼東西,真是越想越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奇二聽着,沒說話,他這幾年在外頭闖蕩得多了,見的人也是各色各樣,那些深藏不露的,真是多了去了。他現下沒什麼好怕的,自己多的是錢,要打通各方關係實在太簡單了,怕就怕,這小子也是個深諳不露的,表面上看上去像個普通的賣蛋餅的,實際上非常有本事。自己畢竟多年不在小鎮,對這裡的情況也不甚瞭解,自是不敢貿然行動的,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等調查的人回來了。
奇二心裡想的,與花雲心裡想的,其實是兩回事。花雲只是單純地想出口氣。但奇二不同,他們以後是要在這獸人鎮長期居住下去的,眼下方到這裡,就被一個賣雞蛋餅的給欺侮了,他們要是忍氣吞聲,以後誰都敢在他們面前耍威風。不管這事是誰先挑起的,他都必須讓自己這方處在上風,以此來告訴全鎮人,他奇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招惹的。
……
文頃在小旅館附近的衣服店裡逛了一圈,裡面的衣服樣式很多,不論做工還是面料,都比以前他在獸人村穿的要好上許多。不過他又回想了一下當日親衛隊身上穿的衣服,與這衣服店裡的想比,好似又相差了好幾個檔次。
文頃想,豹子以前的吃穿用度,必是相當考究了,若不是現下失憶了,說不定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他想着想着,就覺得不能吝嗇那麼幾個錢,既然要買,就得買配得上豹子的。
店長是個很熱心的人,雖然看着文頃一副窮酸樣,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不能單純用眼睛去看人,很多人都是不可貌相的,穿着樸素,說不定兜裡時時刻刻都鼓鼓囊囊的。他爲文頃挑了幾件像樣的衣服,但是文頃卻擺擺手,說不是爲自己買的。
店長眼珠子一轉,樂呵呵道:“那肯定是爲自己媳婦兒了,果真是個好男人啊,來來來,想要什麼款式的,看不上眼也沒關係,我回去給您定做。”
文頃不由感慨店長的服務態度了,他笑笑說:“不是我媳婦兒,是我一個朋友。”他不知道怎麼老有人認爲他是要爲自己媳婦買東西呢,上次的肉鋪老闆也是,難道在獸人世界,像他這個年紀的,就該娶妻生子了?
店長對文頃的回答顯然有些失望,文頃很明顯地感覺得出來。在店長的觀念裡,男人通常喜歡爲自己的女人一擲千金,但朋友嘛,那就難說了。不過文頃的行爲很快證明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
後來店長想,這位想夥子一定是暗戀這位朋友吧,不然絕不會爲了對方一下子買三套衣服,其中一件還花了兩個銀幣,這已經算得上店裡的高檔貨了。
文頃回旅店的時候,豹子那邊剛好歇息。
豹子一大早就想着文頃會送給他什麼,在凱迪哥那裡幹活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而且還好幾次找錯了錢。凱迪哥看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就忍不住八卦了幾句。
豹子支支吾吾說了好幾次,凱迪也是聽得模模糊糊,後來跟着急了,便問:“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彆扭扭捏捏的,也算是個大男人了,怎麼思想像個姑娘家似的。”
豹子覺得凱迪哥是在鼓勵他,心裡也踏實多了。以前他賺了錢,總是第一時間上交給文頃,不過後來凱迪哥對他說,男人也是要有點私房錢的,不能什麼都讓自己那口子把持着,不然日子會過得不怎麼暢快。豹子其實不怎麼懂凱迪哥的意思,他只知道把錢交給文頃非常高興,每次把掙到的錢擺到文頃面前,他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凱迪哥的意見,每次都拿出五個銅幣,放在自己的小口袋裡。現如今,已經積累了不少了,足夠用來給文頃買個像樣的禮物。
凱迪肯定不會想到,他千叮嚀萬囑咐讓豹子留下的私房錢,最終還是花在了文頃身上。
凱迪其實是知道豹子對文頃的感情的,不過這事他不能一股腦地說出來,要讓當事人自己去感受和發掘。豹子雖然還處在一個懵懂的狀態,不過他的所想所做,都昭示着他對文頃全然付出的心意。
在獸人世界,男人喜歡男人,雄□上雄性,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所以凱迪總是有意無意地去引導豹子,以至於文頃常常腹誹,到底是哪個無良人士把豹子教壞了。
……
之前文頃想要從鎮長手中買下的普通攤位,現如今正紅火地經營着售賣金銀珠寶的生意。豹子好幾次經過,都忍不住駐足看個半晌。
今天從凱迪哥那裡回來,他又在那裡停住了腳步,他看到一對對男女手挽手在攤子前流連,一邊貼近交談一邊歡笑着挑選着自己喜歡的飾物。之前有好幾次,豹子想要拉着文頃的手,也像那些男女一樣,在那攤子前與老闆討價還價。然後文頃要什麼,他就買什麼。
想着想着,豹子不由站在路中間笑得咧開了花。有人朝他指指點點,他渾不在意。他拉開自己的衣兜,看了看裡面的幾十個銅幣,其中有一些是他今早從私房錢裡面拿出來的,還有一些是今天的工錢。不過他不打算全部花完,他還要留一部分交給文頃保管。他以後要買下整個小鎮,不能太過奢侈。
豹子在攤子前,道了聲老闆好。然後看着一大攤子堆在一起的金銀首飾,有點眼花。
“想要點什麼?”老闆問他。
豹子不懂這些玩意兒,他也沒想過要讓老闆幫忙挑選,就一個勁地在那翻,就想着找個和文頃脖子上掛着的差不多的。
他把攤子上的首飾弄得亂七八糟,老闆和夥計看得有些無奈。後來夥計實在忍不住了,拍開豹子的手就斥責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要買什麼說出來我們幫你挑,你這麼一搞,我們還怎麼賣?”
豹子有點窘迫,他是真的不懂這些東西。但是看着夥計帶着點怒氣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是該說點什麼。腦子裡晃過文頃那塊玉佩的模樣,豹子脫口便描述起來:“要綠色的,老虎的形狀,虎頭上還要鑲着一顆紅色的寶石。”
……
文頃看到豹子拎着一條吊墜在他面前晃悠的時候,他簡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忍不住拿出自己的玉佩,比對了一下,非常相像,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差別來。那件買回來的工藝品,老虎的表情不那麼生動,虎頭上寶石的顏色也不那麼鮮豔,整個材質也有些粗糙,但要是兩塊玉佩換一下,外行人還真看不出那塊是真的。
“文頃,好不好看,送給你的。”豹子一副期待表揚的熱切表情。
文頃心下感動,有多少年了,有人能這麼單純地只爲討他歡心而送他東西。他自是高興的,一時間,他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ωwш ✿ttk an ✿C〇
他索性把自己那塊玉佩摘下來,想着,乾脆兩塊換一下,真的給豹子戴上,畢竟他那麼喜歡,假的就自己留着,這樣豹子同樣高興。
此時豹子正拿着牀上幾件衣服比來比去,一副好奇的樣子。文頃彎起嘴角來,直接說:“那是給你買的,試試看,合不合身?”
豹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真的?文頃你買給我的?”豹子幾乎是飛奔過來,摟着文頃便在他臉上砸吧一口,親得極響。他馬不停蹄地想要脫自己衣服,可是想想又不對,自己下午還要出去幹活,現在已經一身汗,穿上新衣服,汗水就沾到衣服上了。
於是,他又一臉嚴肅地把衣服疊好,說晚上回來穿。
文頃看着他的樣子,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慢慢走了過去,然後環過豹子的肩,將那塊帶着自己體溫的東西繫到了對方脖子上。
豹子明顯一愣:“文頃?”
文頃道:“這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要好好保管着,千萬不能讓人偷走。”
豹子立刻有模有樣地板起臉,一副身負重擔的模樣。
那天晚上,豹子捂着玉佩,帶着美得不行的笑意入睡了。那會兒幾乎整個旅館的人都知道了,他把文頃給他買衣服的消息傳播都到處都是,見着熟人就擺出一副得瑟的表情,說這輩子一定要攢錢把小鎮買下來,不然對不起文頃。
旅店裡的夥計和住客們都挺無奈的,要是他們養着這麼個整天異想天開的小大孩,日子簡直沒法過了,所以,他們一直都挺佩服文頃,當然也有點可憐。不過文頃滿不在乎,他們那些局外人,不懂他這局中人的樂趣。
豹子握着玉佩,彷彿摟着文頃的身體,睡夢裡,他忍不住撅起嘴對着空氣,啾啾地不知道在親誰。不過除了這些美夢,他似乎又遇到了那個揹着長刀的男人。
這一次,豹子又不可控制地叫那個男人爲奇刃。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和那個男人有什麼瓜葛,不過在夢裡,他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個男人的長相。豹子不知道,這種情況意味着,他與這個男人,曾經是認識的。
這一次,場景還是在一片頹垣斷壁之間,不過,男人手裡,好像多了件東西。豹子發不出本來的聲音,在夢裡,他是不受控制的。
他們走在石子路上,都沒有說話。不多會兒,從四周竄出了幾隻猛獸,齜牙咧嘴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他俯□,將手裡的東西交到了豹子手裡,說:“替我看着,別讓他出事。”
手短腳短的豹子接過來,手一彎,他覺得很沉。他沒想太多,跐溜一下跑到了石頭堆裡,這時候他纔有機會看清,這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而是一個嬰兒,一個人類狀態的嬰兒——他還是頭次見到。
嬰兒長得瘦瘦的,好像有點營養不良。一雙眼睛卻非常好看,泛着淡淡的金色。
豹子不受控制地盯着那雙眼睛出神,然後又不受控制地說道:“聽說你是奇刃的私生子,不過你這個樣子,肯定當不了繼承人,只有三等劣獸纔會一出生就保持着人的形態,奇刃把你帶回去,肯定也是可憐你。”
然後那嬰兒就忽然噗噗噗地開始吐泡泡,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豹子雖然身體言語不受控制,但是他的思維還是自己的。他覺得,這嬰兒的眼睛好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這個時候,身體又有動作了,他的手指戳了戳那嬰兒的臉蛋,嬰兒還在不停地吐泡泡,好像在說,你別戳了,再戳我吐你一身。
豹子神遊天外,他哪會想到嬰兒在想什麼,他只在思考着,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這雙眼睛的。
外頭廝打聲很激烈,豹子渾不在意,嬰兒也一點都不害怕。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久到男人已經打退了來犯者,筆直地站在他們面前了,這時候,豹子才猛然想起來,這雙眼睛是文頃的啊,都泛着淡淡的金色,簡直一模一樣。
豹子腦中飛快地運轉着,文頃怎麼突然變小了,誰把他變小的,是不是這個男人?
翠色的虎形吊墜一晃而過,男人俯□,伸手攬過,把嬰兒抱了起來,然後他說道:“剛剛打架的時候,我忽然想到要給這個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就叫奇穆,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