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好友芳馨616、海水好鹹的大力打賞,感動,十分感謝!!
典韋與曹純按照最初的計劃,分別潛伏到南城城牆的兩頭角落裡,在大軍開始全面進攻吸引了守軍的注意後。各帶兩隊精選的衛士迅速的過河,遠離大軍架起了單獨的雲梯。
就在城上陶謙用他的寶刀斬殺一名曹軍士卒時,典韋他們同時開始了迅速的攀登。
等到城頭有人發現牆角有人時,典韋已經領先攀登過半。看到形跡已經被敵兵發覺,他乾脆不再隱藏身形,長嘯一聲,開始猛然發力上攻。
雲梯的牢固的梯步,在他的沉重的腳步大力踩踏下,甚至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彷彿隨時會散架一般。
就在十幾個距離城角最近的徐州軍士卒,發現典韋后驚惶的叫嚷着,擁到城垛前,探身準備向下射箭時。
典韋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小手戟閃電擲出。一道道烏光閃過,只要是冒頭出來的徐州軍士卒,無不是面門中戟。
猛烈的力量,使他們如被重物撞到頭部一般,仰頭向後就倒。連帶着撞倒了身後的一羣人。
當手中的五枝小戟全部擲出,典韋已經躍上了雲梯的最後一格。
雙手一翻,猛的從背上撥出了兩支各重六十六斤的大鐵戟。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掠出,鋒利的戟尖在一雙鐵手巨大的力量推動下,發出嘶嘶的輕響,掃過眼前徐州兵的脖頸。
“啊...!”
那些頭顱帶着半聲的慘叫,飛快的離開他們原來的位置。強悍如下山猛虎的典韋,只出了兩戟,就把還擋在城垛前的八個徐州兵全部斬的身首分離。
等看到眼前已經沒有一個活的敵人,典韋才如同散步般從城垛上走下城頭。穩穩的站在那裡如同一架黑色的鐵塔,似乎誰也休想動搖他分毫。
當隨後跟上的衛士開始結成戰陣,有些不耐的典韋終於開始行動。一步步向着察覺牆角異常而大羣衝來的徐州軍走去。
他越走越快,終於狂吼一聲,在震耳欲聾的嚎叫聲裡,全力揮手擲出了左手中的大鐵戟。
戟身急速旋轉着向前飛去,劇烈的摩擦着空氣。發出嗚嗚的怪嘯,如同一隻突然凌空飛來的吃人怪鳥,狂叫着撲入一羣毫無反抗的徐州軍裡,瘋狂的收割起人命來。
堅硬鋒利的大戟,藉着沉重戟身所帶的強大力量,輕鬆地劃開徐州軍士卒身上單薄的皮甲,劃開他們的皮肉,刮過他們的骨頭。
如果是面對敵將,也許典韋還不敢如此託大,隨手擲出自己手中的武器。
畢竟一雙戟的戰鬥力,可是要遠遠強於單戟。可是就只有眼前這些小卒,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一枝戟足以把他們全部收割了。
在大戟飛過之後,涌來的人羣如同被犁開了一條几十步長的血色的波浪。
沉重的大戟終於失去了前進的力量,一頭扎入青石鋪成的城頭地面。同時將一個倒黴的士卒的腳掌釘在了地上。
在血浪的兩邊是兩排手執刀槍,嚇得呆滯的士卒。一羣人看着中間一路被大戟腰斬的同伴。
在盡頭卻是一個痛的仰天長嘯,卻又不敢挪動分毫的倒黴蛋。典韋雄壯的身體一扭,以與他身材完全不同的靈巧躥入了這條剛剛開闢出來的通道,左右開弓的一路殺將下去。
典韋的心中似有着無數的憤怒,到目前也沒能找到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讓他的心都快要爆炸。他把每一個徐州兵都當成了自己的殺子仇人。
斬首,斬首,繼續斬首。手中僅剩一枝的大戟在他強壯的手中輕若無物。不斷的掠過一顆又一顆碩大的頭顱,他似乎愛上了斬首。
讓敵人脖頸中衝出的熱血淋在身上,讓他有了一種酣暢淋漓,特別痛快的感覺。
只用了短短數息時間,他就殺穿了這條,自己用左手戟創造出來的血路。
濺得滿頭滿臉的鮮血,出現在那個被釘住腳的倒黴蛋面前。身後是成片無頭的屍身沉重的跌倒下來。
典韋瞪着一雙血紅的牛眼,裂開血盆大口,呲着雪白的牙齒。
對着那個強忍巨痛,止住了叫聲。萬分驚恐的盯視着典韋,這個突然出現在眼前,殺神般人物的徐州兵嘿嘿一笑。
粗啞的聲音問道:“小子,你不是很喜歡叫嗎?怎麼不叫了!老子喜歡聽你的叫聲!”
等了半晌發現這個徐州兵似乎被嚇傻了,完全沒有反應。
才失望的嘆口氣說道:“唉!老子只有這點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滿足嗎?那麼讓某幫你一把好了!”
被典韋身上那強烈的殺氣,幾乎封住了口的徐州兵,欲哭無淚。剛想強撐着開口回答,卻突然發覺身上一輕,腳不痛了。那個殺神也轉過了身去,他剛鬆了口氣。
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隻,不,是一雙腳,還連着腰胯。而自己的眼睛卻是正好面對着還在噴血的半截身體。
他疑惑的低頭:“這兩隻腳怎麼那麼眼熟啊!還有一支腳上也釘着一柄長戟。”
他只感覺自己的腰腹間有些麻木,伸手去摸,手卻是重重的直接撞到了地面上。他終於發現自己已被腰斬的慘狀,淒厲的嘯聲霎時響遍了城頭,經久不歇。
轉過身去的典韋,正欣賞着自己一路殺來的傑作。而曹軍的士卒卻只是遠遠的觀望着,是沒有一個人敢緊跟上來,自家這個魔神降世般的將軍連他們這些自己人也害怕。
聽到身後這徐州士卒的慘叫聲,典韋咧嘴一笑,輕聲自語:“你孃的,終於叫出來了嗎?這還差不多!真是動聽的叫聲!
也不想想俺是誰!老子是主公親封的惡來!下手不狠一些,怎麼對得起主公賞賜的這個名號呢,哈哈!”
如果說,孫河將那個冀州兵的腰斬是因爲第一次用寶劍,不習慣它的鋒利而造成的意外。典韋卻是爲了發泄自己胸中壓抑的憤怒,而故意的行動。
數十人同時被腰斬的場景,在他身後的血路映襯下,對人心的震懾力卻是驚心動魄的。
擡頭對着自己那些有些恐慌的屬下,典韋吼道:“你們這羣膽小的龜兒子,敵人的血也會讓你們害怕嗎!還不死過來,是要等老子回去請你們嗎?
還想不想執行軍令,殺敵立功了!如此膽小,還當什麼兵,都他孃的動作快些,整完了這裡回家抱婆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