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於麋的龐大而完整的計劃震懾到的樊能,對這個心中一向不太看重的於家兄弟。不得不仔細審視的看了幾眼。
心中卻是生出了幾分提防:“如此完整的驅虎吞狼之計,他居然轉眼之間,隨便就能想得出來。論心計,老子可遠遠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不能得罪了他!”
深有自知之明的樊能一咬牙,說道:“好,好一個黃雀在後!如若真如兄弟所言,爲兄做了秣陵太守,那三千匹駿馬就都給了兄弟就是!
咱們兩家一向和睦,爲兄說什麼也不能讓於兄弟吃虧太多是不!
就是如此說定了,想於兄弟若是把馬都賣了,那可是值得三萬萬錢。去向那朝廷買官,都可以把大漢的三公之位輪着做一遍了!”
聽得樊能難得如此大方,於麋連忙答應下來:“兄長果真有長者之風!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兄長!多謝兄長!哈哈...!”
計謀議定,各有所得的兩人都是仰天大笑起來。
不說城外孫策與吳景的數萬大軍,忙着安營紮寨。
下城回到營中的笮融終於暴發出來,軍帳中厚重的桌案,也被他揮刀砍成了兩半。
狂吼了數聲,泄出了胸中的怒氣。終於有些平靜下來的笮融,閉上眼睛靜想了半刻。
陰陰的笑了數聲,只是那慈眉善目的臉上,在恢復了平靜之後,卻依舊看起來是如此的平和,似乎充滿了感召人的力量。
笮融自言自語道:“酒宴嗎!好事情,喝酒什麼的本護法最喜歡了!嘿嘿!來人!”
兩個光頭大漢出現在帳篷內,恭敬的施了個佛門合什禮。
“護法大人有何吩咐!”
笮融對待自己的這些同門師兄弟們,倒真是出自內心的十分愛護。
把自己的計劃心平氣和的向兩人解說一番,讓兩位師弟負責去做必要的準備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想起自己後帳中,那一箱箱沉重的金銀珠寶,笮融的心就有些火熱。
“有那些寶貝錢財在,至少還能再爲佛祖建上一所大浮屠寺,如此本護法所立的功德就能更多。下輩子佛祖說不定會讓本護法,直接長生不死也未知。
嘿嘿!真若是能長生不死了,本護法想要什麼東西得不到啊!估計薜禮那廝從徐州帶來的,加上這兩年撈的手中的錢財也不會是少數。說不得,今晚又要大大的撈上一筆!”
虔誠的笮融爲了心中敬仰的佛祖,幾乎願意獻上一切,何況只是身外之物的錢財。至於那些沒什麼交情的同僚們的生命又能算什麼呢!早死早投胎去吧!
“州牧大人已經去見佛祖了,大漢的同門裡,就只有自己最虔誠。大漢佛法想要再有發展,只能靠本護法一個人的努力了,本護法又怎麼能不再接再厲呢!”
傍晚時分,城外的大營裡,孫策正在孤單的一個人進餐。沉寂的氣氛讓他不由得開始想念,纔剛剛離去的金壬。
“這個倔強的女人,居然說現在讓左老道同去兗州不太合適。還是讓她自己一人與大哥溝通過了,再與左慈聯繫比較好。
偏偏這個左慈也是以爲如此,居然還敢說他們師兄弟們見面時機還不到。死賴在營中不肯去兗州,當老子不知道你這個老道士是想偷懶嗎?
幸好金壬她也是習慣了一個人單獨行動。只要不是遇到左慈這樣的怪物級的高手,通常也沒人能拿她如何了。
要不然這樣的美人讓她一個人出門行動,還真是有幾分擔心啊!”
想着之前與一身襦裙裝扮的金壬,一起溫馨的進餐時的快樂。食物味道不錯,加上秀色可餐,怎麼能不讓人食指大動。
而金壬總是在笑鬧之後,很自然的伸手過去,拍拍孫策寬厚的背。
有些嗔怪的說一句:“莫忘食不言!老公你也真是,吃完了再說不行嗎?你小心噎着!”
濃厚的關愛之情總是溢於言表。那溫馨的場面,又怎麼是眼前的寂靜所能相比的。
自從金壬來到橫江之後,只要是不需出門行動,在孫策這個老公的強烈及猛烈的請求下。習慣了利索的緊身衣的金壬,不得不換上了更顯女性嫵媚的漢服。
精緻的禮服之下,包裹着是嬌小玲瓏的玉體。那優雅的美態,讓孫策常常的看直了眼,心中總是期盼着夜色怎麼不快點來。
而被心愛的男人專心注視,更是讓金壬一顆芳心欣喜。果然是女爲悅己者容,適應了老公那總是充滿火熱閃光的眼神之後。
金壬逐漸的不再需要老公催促,就養成了一回到房中,就自動更衣的習慣。
紛紛擾擾了一下午,新到的中軍士卒們終於將大營建立起來。只是許多人看來今晚只能睡泥地上了。若是不下雨還好,否則必然要苦不堪言。
可是偏偏天色卻已經有些陰沉下來,似乎又要變天了。
作爲主公的孫策自然不用操心這樣的事情,正有些無聊的張嘴咬住一塊酥爛的馬肉。還沒等他嚼上兩口,帳門外就傳來一陣熱鬧的喧譁。
中午這一戰,敵人戰死的那些戰馬,正好拿來給士卒們改善一下伙食。將領們當然也少不了每人來一大鍋。必竟這馬肉一般不是在戰場上,可是極難得才吃得到的稀罕食物。
馬是珍貴的生物,一匹好的戰馬至少可以換上一百頭豬了。當然平時也沒有人會奢侈到天天以馬肉爲食。
普通人就算真正有錢想吃的話還找不到,馬可是被各方勢力嚴格控制的真正的軍用品。
正細細品嚐着馬肉特有的細膩筋道的孫策,驚訝誰不吃飯,瞎鬧什麼呢。周善就拖着一個光頭進來了。口中還含着大塊的馬肉,讓孫策說不出清楚的話來。
“咦!周堵胃,你捉個無上來做什麼?你氣過翻木有!”
看着周善一頭霧水的樣子,孫策連忙努力的咀嚼了幾口,嚥下了那塊鮮嫩的馬肉塊。
對聽得對有些迷糊的周善解釋道:“本將只是在問你,捉個和尚來做什麼呢!吃過飯沒有?這都聽不明白嗎?”
低聲自語道:“這都聽不清,還以爲你的耳朵被馬給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