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身之時,略微清醒過來的小橋。早已看到肅立在書房外,那一排同樣漲紅了臉的衛士們,緊張卻似乎有些僵硬木然的臉龐,那感覺,他們就是在繃着。
想到自己夫妻間最親密的動作,都被這些衛士看在眼中。小橋覺得不但自己的臉上火熱,更是連身體與心魂,都完全燃燒般的燙了起來。伸手在孫策粗壯的腰身上重重的揪了一把。
轉眼又有些心疼的拿白嫩的小手,在自己剛剛揪過的軟肉上輕揉了幾下。
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抱怨道:“啊呀!都是你這個壞人,居然如此對人家,害人家的臉都丟盡了!我,我不就是急着想看你一眼嗎?這才,啊呀,羞死人了!”
腰上一波波的劇痛,帶來的卻是激烈的幸福感,孫策得意的大笑道:“沒事,寶貝兒!他們這些小傢伙正專心守衛,什麼都沒看見!是不是!”
最後一句問話,聲音大到房中的周瑜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身後響起一片整齊嘹亮的回答:“是!總督大人,兄弟們甚麼也不曾見到,不曾聽到!”
總督大人如此詢問,誰敢說自己值守時分心了,看到了不該看的精彩表演。然而此地無銀三百兩般的掩飾迴應,讓孫策笑開了懷。卻使小橋更是感到無地自容般的羞澀。
愛妻如命的孫策自然捨不得讓她再難堪下去,半抱着小橋綿軟的身子,迅速的回後院去了。
如今有着左慈與總督府的防衛可算是固若金湯,所有的位置都有人守衛。宋謙自然不會不識相的緊跟,久未見而,情熱無比的總督大人與小橋夫人,否則那才真是找打了。
察覺周圍再沒有別人的注視,在孫策急走的腳步中,放鬆了一些的橋婉乾脆轉動了一下肩膀。讓自己相對嬌小的身體。與日夜思念的男人完全貼合起來。
此刻她只想靜靜的貼着那強壯的身軀,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在耳邊震響。只希望能讓這通向後院的碎石小路更長一些,再長一些。能在自己男人的懷裡,她卻是願意一直這樣走下去。
耳邊突然聽到孫策與胸膛共鳴着的渾厚聲音響起:“婉兒。你可是想老公我了?”
“嗯!”一向口齒靈俐的橋婉,此時酥軟的感覺根本不想說話。只是在鼻腔裡輕輕了哼了一聲,算是對男人問題的回答。
抱着懷中溫軟的可人兒慢步而行,孫策意味深長的說道:“老公我也想你呢!真想什麼也不管,哪裡也不去。就是日日陪着你們一起,過些平平淡淡的常人般的快樂日子。”
聽到孫策的話,橋婉的身體突然站直了身體。停在了路上。閃亮眼睛凝視了孫策片刻,眼神又轉爲黯淡道:“伯符哥哥,你又來哄人家了!你都偏心,對婉兒不好!”
做了孫策妻子的女人中,卻只有小橋一人還會這樣稱呼孫策。一聲柔柔軟軟的伯符哥哥,如同被搓到了心尖一般,孫策的心房突然之間很是激烈的跳動了幾下。
雖然與橋婉也是多次同房,孫策還是被這如水般的情懷迷醉了。細細的看一遍那如畫的眉眼。將有些軟弱的女人緊緊的擁入懷中。
孫策下意識的爲自己辯解道:“你這小丫頭,數月不見,倒成了一個勾心奪魄的小妖精了!老公我又有哪裡對你不好了!對靚兒如何。對你也是一點也不少於...”
眼見一隻白嫩的小手又向自己的腰間襲來,孫策突然恍然叫道:“啊喲!婉兒賢妻爪下留情,我還真是忘記了,欠你一個小人兒是嗎?
待老公去拜見了母親,就馬上來陪你造人。這回不成功老公我就不出門了!”
小橋剛剛恢復了白皙的臉色又一次紅透,嬌美的樣子真如初次見到情人的少女一般。輕輕的跺了一下腳,卻意外的停下了報仇的手,眼光閃閃的直直地看着孫策。
慢慢的她粉嫩的臉上,卻帶上了三分羞澀七分期望的微笑道:“青天白日的,伯符哥哥。你又在哪裡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誰要陪你造那個什麼呢!
還有呀,姐姐都要生了,你卻總是不來陪我們姐妹,你不知道我幫你勸了姐姐多少好話!你還真得好好謝謝我呢!”
東拉西扯了幾句,在孫策炯炯的眼神凝視之下,小橋的俏臉越發的紅潤。面對着孫策似追問。似懷疑的火辣眼神,她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下去,終於停止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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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紅透的美人,再不敢看孫策一眼。嗔道:“你這人,真是無賴!我,我還是先回房了!”
話音未落,就如一隻受驚的小兔一般,匆匆向着屬於自己的院子逃去。眼神追着那嬌羞的身形遠去,孫策的心中卻是有着淡淡的愧疚。
自己整天忙着在外奔波,卻是讓這幾個柔弱的妻子委屈了。武藝高強的金壬與黃蝶舞還好,時常能隨着自己出徵。就是趙雨、華薇也各有各的本領,偶爾也能跟在身邊。
只有這幾個沒有武藝的妻子,每次在自己出徵時,都要在家中默默的擔心,等待,與普通將士們的妻子一樣,盼望着自己的男人早日平安歸來。
不過正因爲有她們在,才能讓孫策放心的出征。有這些溫順、賢慧的女人們,代他孝順母親,撫養與教育孩子,孫策就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所以對所有的女人,他都是敬愛有加。
“一定不能婉兒失望,看來這接下來的日子,也要帶着她多多的努力,過些幸福生活了!”
想到這裡,心中火熱的孫策腳步不由得輕快了幾分,向着後院久未見面的家人奔去。
不過孫策見過母親之後,卻是沒能馬上去見等候的小橋。只因這後院如今有太多的親人需要他的安慰與愛護,不說那些越來越纏人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們。
更有在此等候已久的衆位妻子,期待着孫策這個男主人的安慰。此時男主人回到了眼前,已經沒有誰再注意到去叫人的小橋,爲何會沒有隨着回到後院來。
特別是聽到了衛家最後的遭遇的蔡琰,直接伏在孫策的肩頭痛哭了半天。孫策所說引得包括吳夫人在內的女人們,也都爲蔡琰感到心驚肉跳的後怕。
至於蔡琰的傷心,是爲與自己糾結了數年的衛家人的悲慘結局,也是爲了自己的陰差陽錯之下的幸運。
聽到孫策的訴說,智慧過人的蔡琰只一思索,就明白過來。毫無疑問,那左賢王當初突襲陳留,就是爲了捉她去匈奴。以圖在她的身上實現對衛家的報復。
衆女中身材最是嬌弱的蔡琰,每每想到自己會落在那些殘暴、醜陋的匈奴人手中。可能得到的遭遇會是多麼可怕,蔡琰就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
對大漢的女子來說,那應當是比活活燒死更爲悲慘的結局吧。孫策只能是再三的勸慰,保證這樣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才讓她漸漸的重新放鬆下來。
必竟歷史上被擄,那也是因爲蔡琰一個人在陳留獨居,無依無靠的緣故。而這個時代,只要江南軍不被其他勢力消滅,蔡琰包括其他所有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遭遇到這樣的命運。
有了近五百萬忠心的漢人支持,實力越來越強的江南軍會被消滅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這就如同有人在問,大漢會滅亡嗎?一個道理。
在江南軍的帶領、護衛下,再次崛起的大漢只會越來越強盛起來,而蔡琰代表的女人們,也永遠不會再遇到被擄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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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益州刺史府,原本心寬體胖的劉璋在這半個多月裡,略顯肥碩的身形與臉龐都已經急劇的瘦了下去。最近他更是時常獨自窩在陰冷的書房裡,卻似乎在等待、盼望着什麼。
門外稍有些風吹草動,劉璋就會從嶄新的圈椅中坐直了身體。帶着幾分神經質的伸起他那變得瘦長的脖子,向門外張望一番。
然而每一次,卻都只能是失望的坐回椅中。門外只有風吹過,看不到他想要見到的人。身爲刺史的劉璋無心理政,就連整個益州府都已經變得人心惶惶。
不論是刺史府中任職,高高在上的文士、將領們,還是街頭巷尾混口飽食的販夫走卒。每個人都在爭論着,不時能看到某人拼命的打斷別人的訴說,努力的表達着自己的意見。
當瘋狂的叫嚷,卻讓爭辯越發的混亂,誰也不能說服對方時。就會引起一通激烈的拳腳大戰。
常常是一場牙齒與鼻血橫飛的混戰之後,稍稍冷靜下來的人們依舊會就之前的問題繼續爭論下去,周而復始。
不論是走到哪裡,劉璋的耳朵裡都能聽到,幾乎讓他陷入瘋狂的爭論聲。而論題只有一個:順從朝廷的旨意,刺史大人就能高升,去揚州繼續做州牧大人,揚州州牧似乎比益州刺史聽起來更有氣勢。
反之,就只能是藉着蜀道天險,掛個低半級的刺史名頭,與江南軍死磕到底。而那樣益州就是與朝廷爲敵,遲早就會陷入戰亂。
這是一件事關生死榮辱的重大抉擇。若是勝利還好,劉璋就能得到獨守一方的王權。若是失敗,則什麼也不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