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林益陽猶豫了一下,考慮到叫她小芒她總不承認,所以還是叫了她現在的名字,“阿笙,你這語氣好像是在擔心我會被槍斃?”
“我……”阿笙怔了怔,隨即眉頭一挑,“別自作多情,我怎麼可能擔心你。”
林益陽一屁股坐到了牀沿上,染了笑意的眸裡全是溫軟之情,他就這麼定定地看着她,英俊的臉龐倒映在她眼瞳中,佔滿了她的視野。
阿笙被笑得有些火大,哼了一聲就把頭偏到了另一邊。
林益陽一隻手拉着阿笙的手不放,另一隻手突地一伸把她的臉硬正了回來和他面對面,眼對眼。
“嘿,別害羞,看着我,仔細看看,然後告訴我,你對我就一絲一毫的感覺也沒有嗎?”林益陽收了笑,異常認真地問。
“沒有,沒有,沒有!一點也沒有!”阿笙的聲音不斷拔高,眼角餘光看到醫生和那名交流團的女子,面色瞬間僵了一瞬,又恢復了清冷自持的模樣,衝着那名女子淡淡道:“多拉,幫我打盆來,我要洗臉。”
“是,我這就去。”叫多拉的女子應了一聲就出門打水去了。
林益陽趁機偏頭對醫生說:“麻煩醫生給阿笙開兩瓶鹽水。”
“她這只是氣急攻心,醒了後注意心情調適就沒事了的,不需要開鹽水。”老醫生道。
“我覺得她很需要,這動不動就暈倒,肯定是體質弱,先開兩瓶鹽水,再開一瓶氨基酸,補充補充,要是不行再開幾瓶。”林益陽自顧自安排道。
醫生愕然。
林益陽先是看了醫生一眼,然後目光一轉往自己腰間看,醫生的視線被他引到了腰間那枚槍套上。
林益陽挑了挑眉,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醫生扭頭去看站在病房門口的武警們,潛臺詞便是想告訴林益陽:你敢輕舉妄動外面那些武警可不吃素的,一人開一槍就能把你打成馬蜂窩。
林益陽呵了一聲:“醫生,你知道大比武十頂全能冠軍代表什麼嗎?”
醫生搖頭。
“代表這人做什麼都比別人快,特別是打槍的速度!”林益陽道。
醫生一凜,怔怔地看着林益陽,“你,你不會就是?”
林益陽直接點了點頭,“現在可以給阿笙開鹽水和氨基酸了吧?”
醫生無奈地走到辦公桌後開始開藥。
開好藥後,林益陽直接叫門口一名武警拿出去給護士備藥。
“對了,找副新的吊針,別用那種別人用過的,清洗消毒過的也不行。”林益陽坐在牀沿上,跟個將軍似的發號施令。
武警們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他給逮了,可是他一手拉着人質的手,醫生現在也被他控制住了,而且剛剛林益陽還自爆身份,說他是大比武的冠軍,打槍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
武警們根本不敢冒這個險,只能照林益陽的吩咐去做。
看着那名武警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林益陽微微扯了扯嘴角,捏着阿笙的那隻手的手指不自覺地撓了一下她的手心。
阿笙身子一僵,想要把手縮回去,林益陽卻下意識地握緊了些不讓她掙脫。
阿笙試了幾下都以失敗告終,再擡眼一看這傢伙好像還挺得意,嘴都笑歪了,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林益陽,你個色胚,放開我的手!還有,吊針是什麼?”
一直關注着這邊情況的醫生再次震驚看了過來,“這位女同志,你長這麼大不會都沒打過吊針吧?”
阿笙想了一下,“可能我們那兒的叫法和你們不同,我真不知道什麼叫吊針。”
林益陽放開阿笙的手,一隻手指指甲往上做了個扎進去的姿勢,另一手高舉,比劃了一下打吊針的流程。
阿笙突然面色大變,一臉駭然地叫了起來:“不要,我不要扎針的,我不要靜脈輸液!
不要往我身上打東西,也不要……不要……“
阿笙兩眼一翻身體劇烈顫抖了幾下,頭一栽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