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於和武末焦頭爛額的在城裡到處尋找阿笙的時候,阿笙打了個老大的噴嚏突然醒了過來,一張開眼睛就覺得手腳發木全身不舒服,她迷茫地看了看左右,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車裡睡着了。
一個不太陌生的男人聲音從她的前面傳來:“你醒了?”
阿笙騰地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摸到布料感的時候,她的一顆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她才終於完全清醒了,想起了她來這兒的目的。
“現在幾點了?能進了不?”
“本來是到時間了的,可是我十分前去問的時候,那邊說裡面已經有人了,按照規矩,要間隔十二小時才能安排下一次,有人趕在我之前遞了申請,今天估計是進不了了,要不我們明天再來一趟?”男人有些氣餒地道。
阿笙哦了一聲,狹長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這天才剛大亮就有人趕在他們之前遞了申請?
“看到是什麼人沒?”
“沒看到啊。”
“你也睡着了?”
“我沒睡啊,一直醒着呢。”
“那可就奇怪了,我們來的時候天剛麻麻亮,我是困了眯眼睡了一會兒,你要是一直醒着的話,怎麼會看不見是誰遞了申請先我們一步進去了呢?”阿笙道。
“對啊,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這一點,不行,我再去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拉開車門下了車,一溜小跑跑向一座崗哨亭。
一陣寒風從男人沒關嚴實的車門縫隙裡灌了進來,阿笙縮了縮脖子,感覺到有些冷。
男人已經跑到了崗亭那邊,正在和崗亭裡穿着制服的警衛人員交涉。
外頭的光線有些刺目,阿笙低頭找了找,終於在汽車後座的座墊下找到了那副茶色的護目鏡。
戴上護目鏡之後,阿笙重新看向崗哨那邊。
這周圍都是荒山,沒有什麼人煙,夜裡又下了好大一場雪,地上積了足足一尺多深的雪。
崗亭緊靠着的兩扇緊閉着的鐵大門右側停着一輛有些眼熟的紅色小轎車,小轎車的車頂上落了厚厚一層積雪,汽車輪胎也深深地陷在了雪裡。
阿笙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這輛車……
正當她絞盡腦汁細想的時候,跟警衛交涉的男人跑了回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隱隱透着一絲怒意。
還沒走到車前,阿笙就聽到他氣乎乎地道:“我們昨天傍晚來的時候,人家非說手續不齊全,不在指定時間內不允許進,口口聲聲說法不可廢,結果我們老老實實的去打電話找人跑手續,一夜都沒怎麼睡覺,好不容易跑好了手續,人家竟然又說昨天夜裡有人有緊急情況所以破例提前進去了。
這神也是他鬼也是他,話都被他說完了,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麼?”
“昨天晚上破例進去的人是個女的吧?”阿笙的視線在那輛紅色的小轎車上掠過,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你怎麼知道是個女的?”
“美色動人心,能讓那些男人們把規矩都拋到腦後的不外乎就三條,一是權二是錢,三是女人。你剛剛離哨亭那邊近,應該看清楚那輛紅色轎車的車型了吧?是不是一輛紅色桑塔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