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生生氣得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林益陽揣着手圍着他轉了小半圈,一腳猛地踢出,馬特被踢得像沙包一樣盪來盪去。
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黑布下的眼睛眨了眨。
就在這個時候,林益陽又開口說了一句話,“心理素質真差,還說是搞情報的,說他幾句就氣暈過去了,真弱。”
剛甦醒的馬特差一點又被生生氣倒過去。
“林益陽,你到底想幹什麼?想幹什麼啊啊啊?”馬特崩潰了。
“之前問你,知道阿笙就是萬歲山的人有幾個,都是誰?住哪兒?怎麼聯絡?面貌特徵是啥?
你這麼清楚萬歲山和烏拉的內部情況,你又是哪個組織的,哪個國家的?手下除了被我捏死的和捉住的那些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如果有,都有誰?現在在哪?怎麼聯絡的?”林益陽突然加快了語速,似乎是根本不想給馬特留思考的時間。
馬特本就處在崩潰邊緣,腦子裡亂烘烘一團,又在一瞬間聽到這麼多問題,本能地就開始回答起來。
“知道阿笙就是萬歲山的有五個人,我,老於,科娃,武末,秋莎,老於和科娃呆在國賓館,武末離開了,秋莎沒跟我在一起,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她和級別相同,都是單向聯絡,最近沒有聯絡。
我是格列格情報局的副局長,脫維亞人,我的手下就這麼多人。”馬特回答到這裡的時候腦子突然清醒了許多,可是該說的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哪怕他咬掉舌頭也追不回來了。
“秋莎手下多少人?有沒有面貌特徵?她執行什麼任務去了?去哪兒執行任務了?”林益陽又問。
已經回過神來的馬特緊緊閉着嘴,一個字都不肯再說了。
林益陽又嘗試了一下,卻發現馬特心中有了防備,再刺激他他都沒之前猝不及防那樣混亂了,一時間是問不出更多東西了。
哪怕再說要引爆炸彈,他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肯再配合。
林益陽不死心,之後又嘗試了好幾次,終於擊潰了馬特的神智,得到了秋莎的一些有用信息。
馬特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林益陽也累得夠嗆。
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四周越來越安靜。
林益陽把馬特的嘴重新塞住,把人取了下來裝進了一個大麻袋裡,正準備扛在肩上帶走的時候,耳朵突然動了動,他的身子突地僵了一瞬間,扭頭看向後面那間屋的方向。
他突地把麻袋一扔,拔出別在後腰上的槍,如同一隻迅捷的豹子般撲了出去。
聲響來自於地下。
正是後面那間屋下的地道處。
林益陽皺了皺眉,槍口對準了地道口上方的那塊做掩飾用的雕花木地板,厲聲喝道:“出來!我知道你躲在下面!”
地道里一片靜默。
林益陽面色難看。
竟然有人跟他跟到了這裡,是他大意了!
他用力地抿了抿脣,握住槍把的手因用力而指節泛白,背上也起了一層白毛汗。
他在後怕!
馬特說的話要是被別的人聽到了……
“以爲躲着不動就能混過去?我這把槍的子彈是穿透彈,足夠射穿木板後還能把你射個對穿!我再說一次,出來!我數到三就會開槍!
一……二!”
雕花木板突然被人大力頂開,一個碩大的狗頭鑽了出來,黑油油的眼睛望向林益陽。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兩隻瑩白如玉的手正用力把黑長毛狗子的兩條後腿用力往上頂。
將軍被人斷了後路,只能努力往外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