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木木叔。小隊長這樣做纔是真正違返了組織條例,他才應該接受懲罰!”洪霖越想越是生氣,一張臉變得鐵青,鼻子裡呼呼地喘着粗氣,像是一個冒煙兒的火車頭般,顯然已經怒極。
“像你這種罪人,怕是再也見不着木木叔了。我這麼做也是爲了組織的大局着想,讓洪文犧牲小我,成全大我而已。”小隊長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們加入組織那天起不都宣過誓,要爲組織出生入死在所不惜麼?
怎麼?你們當這只是句空話,別人做再大的犧牲都可以,讓你們自己小小的犧牲一下就推三阻四了?”
洪霖聽了這話,氣得七竅生煙,再也顧不得對方是小隊長而他是個待罪之身衝着小隊長吼了起來:“小小的犧牲?你是想讓洪文去送死!
你讓她,你竟然要讓她去誘胡志青!胡志青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清楚嗎?
胡志青是這個研究所裡最殘暴,最不把材料當人看,殺人殺得最多的那個人!
他就是個,就是個十足的變態!
你讓洪文去誘惑他……
你覺得這是小小的犧牲,那你怎麼不去呢?你是小隊長,你就起個帶頭作用唄,反正那胡志青男女不忌!”
洪霖越說越憤怒,到了最後竟然口不擇言起來。
洪文着急地去拉他卻沒能讓他住口。
小隊長氣得額頭青筋直抖,怒不可遏地道:“我是讓洪文去,沒讓你去,你跳出來呼天搶地的做什麼?我是小隊長,我有權制定作戰方針,我有權讓手底下的人配合我的作戰方針!
我說讓洪文去,洪文就必須去!
木木叔不在,我就是組織裡最大的官,誰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就是想要背叛組織,公然與整個組織爲敵!
背叛組織者,組織成員人人得而誅之!”
“你放屁!洪文已經死過一次了,要論犧牲,誰的犧牲有她大?!
要是木木叔在,木木叔絕對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再說了,要是沒有洪文,木木叔也不會到研究所,逐鹿會根本就不會存在。
現在你卻要送洪文去那個變態身邊,絕對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行!”洪霖急紅了眼,正面和小隊長槓了起來,針鋒相對。
小隊長唰的一下掏出槍並把子彈上了膛,指向洪霖。
洪文趕緊去擋。
洪霖不肯讓洪文替她擋,兩人就拉扯了起來。
小隊長看着兩人,突然道:“洪霖,你這麼不想讓洪文去,可是胡志青這個人卻必須要拿下,他身上有一把鑰匙,可以打開地下高壓電網那個控制閘門。
這人不好酒也不好財,又是曾經的滇南格鬥金腰帶得主,想要解決他拿到鑰匙,關掉地下的高壓電網,硬碰硬的話,我們上去二十個人都不夠使,還會驚動研究所內部的其他巡邏小組。
送個人去他身邊,陪他玩,然後趁他放鬆警戒的時候殺死他是唯一的損失最小又最安全的方式!
爲了組織,爲了洪文,要不……洪霖你去?
這樣的話,就既能將功補過,又能保住洪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