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正在胡志願青研究室外投放催淚彈的一隊人馬最末尾那人突然扭頭看了看遠處。
“我們在放催淚彈,催淚彈的味道你聞了兩次了還聞不出來啊?”前頭捂着鼻孔,眼淚狂流的幾人中有人甕聲甕氣道。
“哦,那就應該是我聞錯了。”那人點了點頭收回了視線,“我們這每間研究室先投放兩輪催淚彈的策略究竟有用沒用啊?我咋感覺次次把自己人薰得要死,敵人卻一個也薰出來呢?”‘
“咳咳,是啊……”
嗆咳聲不斷響起,全都是自己人的聲音。
一路過來,薰了好幾個研究室了,一點成效也沒見着。
“將軍死了,大部隊又去外圍抓捕材料人了,剩下一百人中就只有隊長有權限發號施令,四個隊長都同意這麼幹,我們這些當手下的只能服從,按他們說的那樣去辦。”
一股濃煙從走道另一頭灌了進來,末尾那人用眼角餘光看到了,疑惑地問前頭的人:“怎麼南邊也有煙?不是說從北向南這樣投催淚彈投過去麼?”
“南邊是司令部,是我們的大本營,將軍的住所也在那邊,那邊沒人啊。”前頭的人聽到了,也疑惑地轉頭看了過去。
濃煙滾滾,的確是從南邊灌過來的。
“麻的,哪個眼瞎的方向都搞錯了,竟然跑司令部那邊去投彈了?不知道今天是吹南北風,那邊一投彈,我們這邊的人處於下風口,會被薰死啊?!”
投彈已經薰得半死了,現在又遇上了這種大烏龍事件,小隊裡脾氣急一些的人就直接氣得罵人了。
“我過去瞧瞧,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要是逮着了罪魁禍首,我非打他一頓不可!”氣得跳腳的人直接擼着袖子要去逮人。
他旁身後的人趕緊拉住了他,示意左手邊的另一人去看看究竟。
“鐵釘,你過去看看,讓那邊的傢伙趕緊住手。鐵板手重脾氣大,氣頭上極有可能會打出事兒來,現在可是多事之秋,還是不要多惹事的好。”
叫鐵釘的兵趕緊飛快地跑向南邊兒,去和那邊的人交涉。
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他驚恐的叫聲。
“起火了,起火了,司令部裡燃起來了……”
緊接着,從不同的方向也傳來了類似的叫喊聲。
無一例外的都是在喊着火了,燒起來了。
喊着火的聲音此起彼伏,短短几分鐘之內就有七八道。
這代表着附近至少有七八個着火點……
“不好,得趕緊把火撲滅,千萬不能讓研究所被燒沒了……”
“找水,趕緊找水來滅火……”
“那,那催淚彈還投不投?”
“投什麼催淚彈啊,要是研究所和司令部都燒沒了,我們全部都會被燒死,就算沒被全部燒死,研究所燒掉這筆損失也要算在我們頭上,一樣會被處死……”
研究外鬧鬧烘烘的,一片兵荒馬亂。
研究室內,林解放眉頭緊皺,疑惑地嘀咕道:“我才點火幾分鐘呢,地下的線沒那麼快燒到地上來啊,他們怎麼說火勢驚人,嚇得催淚彈也不投了救火去了啊?”
正在配抗酸劑的陸銘探出半個腦袋道:“會不會,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想火燒連營?你倆無意間打了個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