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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縣令見南明來了,便連忙問道:“南大俠,怎麼那個6上飛還在牢裡啊,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救他了嗎?”

南明見羅縣令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於是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啊,昨天晚上那6上飛本來已經答應跟我走了,可後來他卻又突然反悔了,這讓我也沒有辦法啊。”

羅縣令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可這個時候,羅縣令突然說道:“南少俠昨天晚上去監牢,可否現什麼奇怪現象,因爲今天早上獄卒來報,那個被我們關押了快一年的木之山死在了監牢裡!”

南明覺得自己知道是事情還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於是南明裝作驚訝似的問道:“怪不得,昨天在牢房裡我正和6上飛談呢,結果突然聽到幾聲淒厲慘叫,然後那叫聲便突然停了,原來是有一個人忍不住自殺了啊!”

南明見羅縣令並沒有表示懷疑,於是便又接着問道:“那木之山是什麼人啊,怎麼被關了一年多之後才自殺呢?”

羅縣令見南明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於是他便說道:“南少俠有所不知啊,這木之山是木南亭的亭主,他這個人無惡不作,經常殺人,而且看到漂亮女子就想要據爲己有,我們幾次捉拿他都讓他給跑了,這讓我們衙門很是頭疼,不過一年前,我們突然接到線子來報,說他們看到木之山受了傷,而且很嚴重的樣子,於是我便連忙派蕭天闕蕭捕頭去捉拿他歸案,他好像是中了毒,可我們找不到解藥,於是他便在每天晚上痛的嗷嗷叫,時間久了,我們也就懶得管他了,誰知道昨天晚上他竟然死了。”

南明聽完羅縣令的話之後,便連忙罵道:“像木之山這樣的人,死了活該,他早就該死了,只是這木南亭又是什麼地方呢?”

有人請教自然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所以羅縣令便有些自豪的說道:“這木南亭是江湖上的一個邪魔組織,他們的勢力範圍很大,不過在木之山被毒之後,整個木南亭已經四分五裂,一盤散沙了,已經不足爲懼了,而那個木南亭也因爲木之山的手下怕我們去圍剿,便紛紛離開了那裡,現在的木南亭怕是已經荒廢了。”

南明聽羅縣令這樣說,心裡便有些高興了,既然木南亭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那他去拿那武功秘籍便不會有人阻撓了,於是南明便又問道:“不知那木南亭在什麼地方?”

“出了青陽縣,向北走七八里路,那裡便是木南亭的勢力範圍了,木南亭便在那個地方的正中間,是一個被湖水環繞的小島。”

南明見自己想要打聽的事情已經打聽出來了,便連忙笑着說道:“這些木南亭的人真是可惡至極,現在他們散了倒好了。”

南明和羅縣令兩人這麼一聊,羅縣令竟然把正事給忘了,於是羅縣令連忙說道:“這6上飛先如今不想逃走了,我們怎麼找到那些金銀珠寶?”

羅縣令這麼一說,南明的腦袋也大了,現在6上飛不跟着自己逃,他也沒有辦法找到那些珠寶了。

羅縣令在大堂之上來回的走着,很是着急,如果不能快點找到那些珠寶,這青陽縣的百姓怕是要把衙門給鬧翻了,蕭天闕已經帶人去陸上飛常去的地方搜索了,可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南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後突然說道:“羅縣令,既然陸上飛不肯跟我走,那就再審一次他,這次把他打的慘一些,讓他自己留着這裡的痛苦,然後他便會想着離開了,到時我再去救他當臥底,這樣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羅縣令不知道這個方法是否可行,可現在他別無他法了,只好用這個方法試一試了。

大堂再次升起,陸上飛又被押了上來,但是這次的陸上飛卻是一臉的自信,好像他一定能夠倖免於難似的,這點讓南明很是奇怪。

羅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對陸上飛喊道:“飛賊陸上飛,我勸你還是快快將珠寶的所在交出來,不然我今天定饒你不得。”

陸上飛高傲的笑了笑:“你若想饒便饒,又何必在這裡多費口舌。”

“大膽!”羅縣令聽陸上飛這麼說,真的生氣了,這陸上飛明顯是藐視公堂,藐視公堂便是藐視他羅縣令,這讓羅縣令如何能夠忍受。

“來人啊,給我大刑伺候,只要打不死他,就給我狠狠的打!”羅縣令破口大喝道。

南明見此,便連忙上前說道:“羅縣令,這樣用刑是不是不大好,就算打不死他,可若是把他屈打成招了,這對羅縣令的名聲不是很好吧!”

羅縣令知道南明這是在欲擒故縱,於是羅縣令突然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你懂什麼,這陸上飛本就是飛賊,如今證據確鑿,我對他用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他若不說出珠寶在那裡,我每天折磨死他。”

羅縣令說出這種話真多夠嚇人了,不過南明卻在心裡嘿嘿的笑了,這個計謀能不能成功,就看待會的表現了。

南明卻仍舊說道:“還望大人三思啊!”

這句臺詞南明以前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皇帝上朝的時候,大臣們有了意見,或者不和了,都是這句話,南明來到了這裡,自然也想露上兩句,來表示自己還是懂一些東西的。

但是羅縣令卻是毫不理會,而且還對南明吼道:“南少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再阻撓本縣令,我把你也***了。”

羅縣令說完這句話之後,南明那裡還敢再插嘴,南明表情不滿的退了回去,然後整個大堂便又響起了陸上飛的慘叫。

衙役已經打斷了一根板子,羅縣令看着堂下的陸上飛問道:“那珠寶你說是不說?”

陸上飛已經被打的快說不出話了,他看着羅縣令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羅縣令頓時怒道:“給我用鞭子抽,用帶辣椒的鞭子抽,除了辣椒,再給我沾上鹽水。”

兩名衙役領命,便連忙下去準備,而這個時候,羅縣令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堂下跪着的陸上飛,但是羅縣令卻沒有再問陸上飛珠寶在哪裡。

陸上飛卻已經開始驚慌了,他心裡暗暗叫着不會,這苦他怕是要吃定了,每過一會,那兩名衙役便拿着鞭子來了,而且鞭子上塗滿了辣椒水和鹽水,看着便是慎人。

羅縣令二話不說,便讓那兩名衙役開打了,最後直到那兩名衙役打累了才停手。

但是,陸上飛仍舊沒有說出那珠寶在哪裡,這個結果南明卻是早已經想到了,受點苦比沒命要好一些的,這個道理陸上飛還是懂的。

羅縣令見陸上飛這麼冥頑不化,自己都有些束手無策了,羅縣令歎了一口氣,便讓兩名衙役把陸上飛又給拖到了監牢裡。

陸上飛被拖走之後,南明便笑着說道:“剛纔羅縣令真是厲害,將我都給嚇住了。”

羅縣令也有些不好意思,剛纔自己確實有些超乎尋常了。

“讓南少俠見笑了,我這也是爲了青陽縣的百姓啊,他們的財產被這飛賊陸上飛給抓走了,我不幫忙找回來,我怎麼當着一縣之令啊!”

羅縣令說着竟然有了幾分傷感,南明見羅縣令這麼動情,心裡便覺得好笑,雖說古代的人大多有古之俠者的風範,但是羅縣令這也太那個了,讓人有點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南明在心裡知叫了幾聲嗚呼嗚呼啊!

正當這個時候,蕭天闕從外邊走了進來,他見這大堂之上滿是刑具,而且還是鮮血,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大人,今天又升堂了嗎?”

羅縣令連忙去掉自己是傷感,然後打着官腔說道:“是的,那個陸上飛太不識擡舉了,他竟然不肯跟着南少俠走,我只好再次審訊他了,把他又打了一頓,讓他長點記性。”

蕭天闕點點頭,像是很贊同羅縣令的作法,南明見蕭天闕來了,便笑着說道:“蕭捕頭,今天晚上就有請蕭捕頭跟我們合演不齣戲了。”

蕭天闕有些不解的看着南明,他不明白南明所說的戲指什麼,南明見蕭天闕有些迷茫,於是便在蕭天闕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待蕭天闕明白之後,他纔有所悟的說道:“這個方法好,南少俠放心好了,這個忙我是責無旁貸啊。”

南明笑了笑,然後便告辭了,因爲他需要去準備一下,不然今天晚上的戲就不好玩了。

南明離開衙門之後,心裡想的並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是胸有成竹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有些覺得難辦了,那便是藏在木南亭的武功秘籍,現在他和彭翠兒、花知夢三人被陸上飛的事情困在了這裡,他又怎麼可能去木南亭拿那武功秘籍呢?

南明歎了一口氣,然後便向家裡走去,這演戲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去請教二十一世紀的戲霸花知夢了,興許他還需要畫個妝,或者不需要,這些他都得去聽聽花知夢怎麼說!

想起花知夢,南明心裡便甜甜的,那種感覺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但是他就是很喜歡那種感覺。

入夜時分,整個青陽縣都是靜的,除了幾聲蟬鳴蛙叫之後,便再無其他聲音,而青陽縣衙,卻是燈火通明,羅縣令坐在大堂之上,而蕭天闕和一衆衙役站在下邊也是一言不發,因爲他們在等人,等南明。

南明告訴蕭天闕今天晚上要做戲,既然要做戲,便要做的像真的一樣,可他們卻不知道怎樣才能把戲做真,他們只是按照南明的要求,行裝衣服鬆散一些便行了。

過了許久南明纔來,南明來了之後,羅縣令他們等人大吃一驚,因爲南明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被人打的不輕,羅縣令連忙從大堂之上走了下來,有些關心的問道:“南少俠這是怎麼啦,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啊?”

羅縣令說着便想要去摸南冰吟的臉,可南冰吟連忙閃開了,然後笑着說道:“羅縣令過濾了,我這不過是畫上的妝而已,做戲嘛,自然要做足了!”

羅縣令又仔細看了一眼那些傷,可他覺得那些傷和真的沒有什麼兩樣,羅縣令很奇怪,南明心裡暗暗笑道,有花知夢這樣的戲霸,什麼樣的妝畫不出來啊!

南明見蕭天闕他們都已經整理好了,就等待會把戲給演好了,南明看了一眼大家,然後便笑着向監牢走去,他完全沒有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慷慨大義。

此時的監牢仍舊有牢頭在那裡看守,只不過還是老規矩,他喝醉了,雖然是假裝的。

南明來到關押陸上飛的監牢處,發現陸上飛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他的屁股怕是已經開花了吧,而他的身上也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了。

南明在外邊敲了敲監牢的門,陸上飛扭過頭看了一眼南明,他發現南明的臉上有傷,便有些懶又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的臉上怎麼也有傷啦?”

南明突然坐在了監牢外邊,歎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爲你,我說把你打死了就找不到那些金銀珠寶了,不如用其他方法感化你,可羅縣令非得不聽,他說你這種人就是欠打,而且是不打不行,不打你就不肯招,我想你怎麼會那麼傻,你若是招了,還會有活路嗎,可羅縣令那裡肯聽啊,他見我這樣說,便覺得我和你是同謀,便也打了我一頓,你看看我的臉上,現在還疼呢!”

陸上飛聽完南明的話之後,嘿嘿的笑了兩聲:“活該,誰讓你幫他們抓我來着。”

原來陸上飛還在怨恨南明幫忙抓了陸上飛的事情,南明見陸上飛這樣說,便又是一聲長歎:“你以爲我想啊,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他們是官,我是民,我若是不幫他們,他們便要將我與你一同治罪,我不像你那麼有錢,可以拿着錢去逍遙,我還有兩個家人跟隨呢,沒錢我那什麼養活他們啊。”

陸上飛聽南明這樣說,便有些想知道南明的意圖,於是他扭過身看着南明問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南明猶豫了片刻,最後說道:“我決定幫你逃出去,不過這次我不要你十分之一,我要你五分之一。”

南明說完之後,陸上飛馬上把頭擡的高高的,他以爲南明這次會降低價格,可他沒想到南明竟然越擡越高了。

“你去搶啊,要這麼多!”陸上飛劈頭便罵了開來,而且似乎好像忘記了他現在還被關在牢裡。

南明這個時候卻突然站了起來,他看着趴着地上的陸上飛說道:“你的那麼多金銀珠寶不都是搶的嗎,分我五分之一怎麼啦,五分之一的珠寶便可以救你一命,你竟然還不幹,我跟你說啊,你還別不信,你若是不肯給我五分之一,我明天就告訴羅縣令,讓他把你打的更殘一些,讓他每天打你兩遍,上午一遍下午一遍,我就不信他打不死你,就算打不死你,把你打殘廢了,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而且我還聽說,羅縣令最近在考慮把犯人宮刑了,正愁找不到人試刀,我看你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