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您說號碼,我幫您拔!”酒店務服臺客氣的道。
童大小姐報了餘金鑫的私人手機號碼。接電話的是他的秘書。人家開口就問,哪位找餘生?
童大小姐大聲道:
“告訴他,雲都的童大夫找餘金鑫。順便幫我問問他,客人都來了,主人卻不露面,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此話一出,身後那羣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頓時傻了!餘金鑫是誰啊!那可是出糧給他們的大波ss!
這兩人倒底是誰啊?雲都童大夫很有名嗎?敢這麼跟他們的大波ss說話?
同傻愣的還有那個拿着電話的酒店服務員。在香港,敢這麼跟餘金鑫說話的人,加上餘金鑫他老子也不會超過十個吧!他可不敢重複剛纔的話。他本能的將電話遞給童大小姐,讓她自己重說一遍。
只不過,童大小姐剛纔的聲音似乎已經傳到了電話那頭。因爲,當服務員將電話一揚起來時,在場的人便都聽見電話那頭傳出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
“童大夫?是小童大夫嗎?你們到香港了嗎?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接你們。”
周圍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聽這聲音,不是他們大波ss還能有誰呢?餘金鑫可能不認識這些人是誰,但是,這些人卻都認得老闆的聲音。
童大小姐也沒有伸手接電話,只是對着那電話道:
“我在你們預定的酒店接待處。只不過,我們在路上遇到小偷,把你給的那個邀請函弄丟了。所以……”
不等童大小姐說完,電話裡面便傳出了餘金鑫的聲音:
“你把電話給那裡的負責人。”
童大小姐的邀請函自然是沒丟的。可是,她現在拿出來。等於是當場拆穿陳老夫人的話。那就辜負了陳老夫人的一翻美意了。還有一個她找餘金鑫的原因,陳老夫婦如此熱情,如果跟他們住在一個酒店的話。她擔心會連累他們。因此,她臨時改變主意。決定還是連累餘金鑫比較好。反正就算她不找他,姓秋的人也已經將他們算成一夥的了。
她回頭那羣依舊呆愣的工作人員道:
“你們誰是負責人?”
“我是!”那個現場的經理走過去,戰戰兢兢的接起電話道:
“董事長好!我是負責接待事務的……”
管你是誰?餘金鑫直接打斷他的自我介紹,嚴厲的吩咐道:
“童大夫是我的貴客,我一個小時後會趕到。在這期間,你們一定要將她給我招呼好了。”
“是,是!”那位經理滿頭大汗的回道。能讓老闆如此重視,親自來接的客人,他們哪敢怠慢啊!只不過,他們剛纔的行爲……希望這位貴客不會在大波ss面前告他們的狀。否則,他們怕是都得回家吃自己了。
“將電話給童大夫。”餘金鑫又命令道。
“童,童大夫!”那位經理顫抖的將手中的電話遞給童大小姐。童大小姐依然沒接電話,只是對着電話淡漠的說了一句:
“十二點半,過了十二點半我們就離開這裡。”
嘶!周圍立刻傳出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這丫頭不要命了吧!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他們大老闆說話!他們都以爲電話那頭肯定會傳來餘老闆憤怒的聲音。可是,令他們再次大跌眼鏡的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稚嫩而又興奮的童音:
“童姐姐!我是文慶,我和媽咪也要去接你喲!你一定要等着我們喲!”
顯然,餘金鑫是擔心,自己在十二點半之前無法趕到。纔會搬出兒子老婆來說情的。童大小姐聽到余文慶的聲音,面色稍微好轉。
“好吧!小文慶要快點來喲!姐姐都餓了。”
“是,我們現在馬上出發。”
在場之人不禁在心裡打下一個大大的感嘆號!天啊!這位童大夫倒底是什麼身份啊?竟然能讓餘大老闆全家人緊張成這樣。
陳老夫婦都是經歷過風浪,閱歷豐富的老人。以他們對這些香港富豪的瞭解。他們可不會單純的對一個大夫如此禮遇。這一路上,他們都覺得童欣華是個天真的大學生。可是,她對餘金鑫的態度,卻推翻了他們對這小姑娘的印像。老實說,他們倆現在也吃不準這兄妹倆的身份了。
他們哪知道,童大小姐之所以那麼對餘金鑫。那是因爲她一直對他就是這種態度。她並不需要求他什麼。對那個什麼學術交流會更是沒有半點興趣。他要是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感覺,童大小姐完全可以拉着林峰轉身去別家酒店投宿。
而餘金鑫之所以這麼緊張童大小姐,也不是因爲她曾經救過他老婆和兒子。事實上像他這種背景下的商人,是不太可能有感恩之心的。除非你對他還有利用價值,否則就是親生爹孃他也不見得會認你。
餘金鑫之所以會出錢資助這次中醫盛會。主要是因爲他家老爺子得了一種病。一種令世界上最著名的西醫,都束手無策的怪病。西醫不行,他只好將目光轉向中醫。別以爲他是孝順,其實是因爲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沒辦法坐鎮餘氏。
他之所以能得到繼承權,是因爲老爺子看中了他那精明的兒子。所以,在他還有沒有完全掌控餘氏,在他兒子還沒有成才之前。餘氏還不能沒有餘老爺子。如果老爺子現在撒手歸西。那麼餘氏立刻就會土崩瓦解。
而童大小姐的醫術是他已經見識過的中醫之中,最令他贊服的。可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童大小姐對他的印像並不好。可以說更本就不賣他的賬。他擔心童大小姐不會認真給他家老頭診治。所以纔會邀請她到香港來。想趁着這次名醫彙集之際,讓所有中醫名家給他家老頭來個會診。
他想到時他們就算不爲利,爲了名,這些名醫也得盡心盡力的爲他老爺子診治。而他家老爺子,同樣也會被他的孝心所感。
其實,他是被西醫誤導,進入了一個理解誤區。以爲西醫有會診,中醫也有會診。西醫的基礎都是一樣的。同一種病,你在香港的醫院得出這種結論和治療方案。去到美國也是一樣的,不同的最多是設備和藥品的先進水平而已。
而中醫不同。中醫講究派系。不同的派系對同一種病的理解和治療方法有着很大的區別。比如說同樣是治療哮喘。鍼灸派用的肯定是鍼灸。經方派的肯定是用的經方。可以說,餘金鑫想把這些中醫國手,弄到一起來給他會診。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只不過,他還不自知罷了。
“謝謝你幫我打的電話!”童大小姐向那位拔電話的酒店服務員道了聲話,回頭與陳老他們告辭道:“陳老,陳奶奶你們先回房間吧!我們下午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咱們明天在會場上見了。”
“那明天見!”陳老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小朋友不是一般人。人家這是不打算在這酒店住了。
“陳奶奶,再見!”童大小姐向陳奶奶揮了揮手,轉身提着自己的行李與林大少攜手往大門走去。
看他們要走,這下可把那羣正在發愣的組辦方工作人員給嚇慌了。餘大波ss親口喻令,要他們招待好貴賓,他們要是讓貴賓走了。那不就等於是他們招呼不周麼?此時此刻,他們哪還敢有半點輕慢之態。就差跪下去對童大小姐行莫拜之禮了。
“童大夫,請等一下!”那位組委會的經理趕緊叫道。然後,招呼酒店的服務檯,立刻拿出三張臨江的套房卡。雖然都是套房,不過臨江和不臨江的價格卻相差了一大截。那位經理拿着房卡,追上去恭敬的道:
“二位貴賓,這是你們和陳老的房卡。這是酒店最高級的臨江套房了。二位貴賓還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不等童大小姐說話,陳老淡淡的接道:
“我的房卡不是在我手上嗎?”陳老也看不慣這些人的勢力。之前把他們當他的助手也就算了。可是,一聽他們不是他的助手,他們竟然直接將人當成了叫花子。現在好了,知道人家是你老闆的貴賓。你們又表現是這麼狗腿。你以爲誰都吃你們這一套啊!如果他,現在也不會再住你這破酒店了。
童大小姐轉頭對陳老道:
“陳老您還是換一間臨江的吧!晚上看看夜景不錯的。”
“哈哈,香港的夜景我早已欣賞過了,這次只是爲了學術交流而來。”陳老也笑着回道。
說完四人相視一笑,互相揮手,然後各往各的方向走了。他們至始至終,沒看那經理和房卡一眼。
那經理捧着房卡的手,就那樣尷尬的停在半空,遲遲不知該如何是好。真到那倆位貴賓走出酒店的大門,他的心開始一點一點下沉。
“經理,這兩個倒底是什麼人啊?這麼拽?”一個年青的女職員忍不住走過去問道。
那經理猛然回頭,狠狠瞪着她道:
“你一會兒問董事長吧!”
那女職員頓時不出聲了。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去問董事長啊!
“你們還是想想一會兒大老闆來了,該如何向他交待吧!”經理掃了那羣人一眼,轉身打電話向上級報告請況了。
“咱們現在去哪兒?”出了酒店,林大少問道。
“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童大小姐道。
林大少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讓司機把他們帶到離這最近的一家有特色的香港茶餐廳。
然後,那司機帶着他們轉了一圈,很實誠的將他們領到了一家非常有特色的茶餐廳。小店門口停了一排的出租車。一看就是那種在深巷之中,專供出租車司機用餐的快餐店。果然將童大小姐他們放下後,司機自己也下車用午餐了。
童大小姐和林大少相視無語了。
司機看他們倆站着沒有進去,還忍不住上前介紹:
“兩位可別覺得這裡檔次低,我跟你們說這裡的飯菜真的不錯。經濟又實惠。而且,質量你們決對可以放心,他們這兒的食用油絕對不會有地溝油。”
童大小姐與林大少相視一笑,覺得這司機挺好玩的。便跟着那司機一起找了張桌子坐了下去。反正他們也不是那種挑釁的人。
那司機看把他們說動心了,似乎很有成就感。又用生硬的普通話,幫着給他們介紹菜單。“兩位是第一次來香港的吧?那一定要試試這裡的魚蛋和魚丸。包你們吃了回味無窮,不需此行。”
這回童大小姐和林大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童大小姐用純正的粵語,向老闆點了司機介紹的魚蛋,魚丸,還要了兩份豬扒飯。
那位司機聞言,很不好意思的道:
“原來你們會說粵語啊!”
“會一點點!”童大小姐笑道。然後拿出錢,順便把那司機的單也給結了。那司機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實際上他就是自己要來吃飯,才把他們給拉這裡來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們遠到是客,該我請你們纔對的。”
童大小姐笑道:
“沒關係,咱們一起吃。吃完您再把我們送回原地。您放心,車錢我們照付。就當是感謝您帶我們來體驗了一把香港出租車司機的真實生活。”
噗!周圍許多正在吃飯的司機當場就噴了!他們剛剛還以爲那兄弟幸運的宰到兩隻大陸來的肥羊了呢!合着人家這是在花錢買開心啊!
而坐在童大小姐對面的那位,當時就無地自容了。他馬上讓快餐店的老闆將飯錢退給了童大小姐。
“這餐算我請,一會兒我把你們送回原地,車錢也不要了。”
“別啊!”童大小姐將錢推到司機面前,笑容可掬的道:“有道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現在您就是周瑜,我們是黃蓋。”
“哈哈……”周圍頓時又引起一陣鬨堂大笑。林大少和童大小姐自然也在笑。
只有那司機笑不出來,他突然發現錢也有燙手的時候。以前,宰到一個生客,又或者是哪個客人不要找零,他就會開心半天。可是,現在人家挑明瞭伸長脖子讓他宰,他卻下不去手了。總覺得這錢拿着燙手啊!
餐廳的老闆也被他們逗得大笑不止,他一開心,還送了童大小姐他們一人一盅秘製雞湯。看得那些起鬨的司機眼饞不已。
不得不說,這餐飯童大小姐他們吃得真的很開心。而且,也確實挺實惠的,算上來去的車費和請司機的餐費。也比到大酒店吃一餐要便宜得多。
就在童大小姐他們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門口來了一大羣身穿黑色西裝制服的男人。出租車司機們似乎對這樣的場面並不陌生,一看就知道是有大人物來了。原本熱鬧的餐廳裡,頓時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童大小姐和林大少已經站起來了,那位司機趕緊示意他們倆坐回去。童大小姐他們順勢坐回去,拿着桌上的茶杯慢慢品着。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駕到了。
那些人走進來後,立刻分成兩排,在中間讓出一條通道。接着就見一個身着華服的美少婦,牽着一個六七歲的小孩緩緩進來。他們的身後,跟着一個威風凜凜的中年男人。在場的人頓時認出,那就是常常在雜誌社露面的餘大富豪。天啊!餘大老闆帶着老婆兒子到這裡來幹嘛?
就在大家的目光定在餘大富身上時,那上小孩去掙開少婦的手,飛奔向坐在那裡的喝茶的童大小姐。
“童姐姐!”
“小文慶。”童大小姐笑着應道。她一點也不意外餘金鑫能找到這裡來,畢竟這是在香港,他如果連邊點本事都沒有。那還算什麼老大呢!
童大小姐是不意外,可是在場的其他人卻意外得不能再意外啊!誰能想到,這兩個被帶到快餐店來的大陸小青年。竟然能讓威震香港黑白兩道的餘大老闆親自迎接呢?特別是那個意圖宰他們的司機,看到餘家的孩子撲向他同桌的女孩時。他只覺腦子都懵了。
“童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請恕我們接待不周!”餘夫人頻頻而來,歉然道。
“哪裡,是我們叨擾了。”童大小姐也很客氣的回道。
“童大夫,歡迎你能到香港來!”餘金鑫客氣的伸出手。
“我很榮幸!”童大小姐伸手與他輕輕捱了一下。然後望着周圍發愣的司機和店老闆道:“這兒的朋友都很熱情,飯菜的味道也好,還經濟實惠。”
“是嗎?能讓童小姐如此誇讚,連我都忍不住想要試試了。”餘金鑫笑道。說着就衝那位拿着寫菜本子的老闆道:
“老闆,過來收拾一下,重新上幾份你們這兒的招牌菜。”
餘大老闆來吃快餐?不光那快餐店的老闆沒反應過來。就連那些食客也反應不過來啊!不過餘大老闆卻跟沒事人一樣,拉着他老婆,就在童大小姐身邊的空位坐了下去。然後望着坐在童大小姐另一邊的林大少和司機拱手道:
“兩位是童大夫的師兄吧!失敬!”
餘大老闆向他拱手問好啊!那司機激動得蹭地站了起來,又是鞠躬,又是做揖的自我介紹道:
“餘老闆好!我是忠記運輸公司的司機!”
餘大老闆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他原本以爲童大小姐到這個小快餐店來,是因爲在酒店受到了輕慢。纔會故意到這裡來給他難堪。所以他纔會忍着厭惡,拉着老婆坐下來。爲的就是給童大小姐面子。讓她消氣。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高傲得像公主似的女孩,竟然會真的屈尊降貴與一個車伕同坐一桌。這算什麼回事啊?餘大老闆心裡頓時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童大小姐將餘老闆的表情盡收眼裡,心裡說不出的鄙視。看不起司機?別忘了你爺爺那輩還是連司機都不如的街頭小混混呢!而且,看那司機激動的表情,八成是他們餘氏旗下的一名基層員工。老闆做成他這樣,離敗家也不遠了!
童大小姐幫那位被冷落的司機解圍道:
“司機大佬,你去忙吧!”
司機感激的望着童大小姐點了點頭,忙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道:“童小姐在香港期間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呼叫我。”
“謝了!”童大小姐接過名片道了聲謝。
那司機轉身走了,其他的客人也紛紛起身離開。他們心裡對富豪的那點期待和崇拜,至此徹底破滅了。飯店老闆也始終沒有過來收拾桌子,人家大老闆只是隨口一說。你要當真,那就真傻了。
那司機走了,就變成餘大老闆尷尬了。他的手下立刻拿着手機走過來請示道:
“先生,夫人,管家打電話來說,家裡的午餐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問貴客還有多久到?”
餘夫人沒有理那個手下,而是徵求童大小姐:
“童小姐,我們回家吧?”
“走吧!”童大小姐點頭應道。她可不想因爲自己,讓這家送了她湯喝的快餐店就此關門。她站起來對那位快餐店老闆道:
“老闆,謝謝你送的湯。味道很好,希望下次來香港還能喝到。對了,如果有機會到雲海去,別忘了聯繫我。我一定請你們去吃雲都的河鮮。”
餘金鑫一聽就明白,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他原本是想讓這家令他丟臉的小店關門的。可是,童大小姐把話說明了。他只好放他們一馬了。誰讓他現在有求於她呢!
“好啊!有機會一定去!”快餐店的老闆自然明白這位小姐是在幫自說話。他感激的衝童大小姐輕輕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童大小姐牽着余文慶出了小店,林大少站起來提着行李跟着童大小姐走。一個黑衣保鏢伸手要接他手中的行李,他無聲的拒絕了。那保鏢伸手欲奪,只不過他哪裡是林大少的對手。他試了幾下,連行李的邊都沒沾到。
餘金鑫看出來了,童大小姐的這位一聲不出的帥師兄本事可不在她之下。他示意手下退下。他們夫妻倆走到林大少身邊,再次跟他套近乎。
“尊師怎麼沒來?”
“不方便。”林峰漠然回道。
餘金鑫碰了個軟釘子,他老婆又接着問道:
“先生也是雲海醫科大學的嗎?”
這回林峰只是搖了搖頭。他連回答都省了。
餘家夫婦面面相覷。他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冷傲的人。原以爲童大小姐就夠高傲了。可是,跟他的這位師兄比起來。顯然,她已經算是熱情奔放了。
余文慶很聰明,他見自己爹地和媽咪都在那位酷酷的大哥哥那兒受了挫。便拉着童大小姐問道:
“童姐姐,這位哥哥爲什麼不說話?”
童大小姐笑着解釋道:
“因爲這位哥哥很認生啊!”
“哦!”余文慶恍然大悟的點頭。事實上他還是沒理解何爲認生?
走到門口的豪華賓士車前,童大小姐才轉身給他們介紹道:“餘先生,餘太太,這位是我師兄林峰。哥,這兩位就是餘金鑫先生及夫人。”
餘金鑫趕緊伸出手,熱情的道:
“林先生好!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林大少伸手與之一握,不過語氣依舊淡漠。
童大小姐看出餘金鑫眼中閃過的那絲陰霾,笑着解釋道:
“我哥就這個性,兩位千萬別見怪。”
“怎麼會呢!”餘金鑫馬上面帶笑容的道:“我最欣賞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年青人了!”
“姐姐,快上車吧!”余文慶拉着童大小姐上了車。林峰將行李遞給一個保鏢,跟進去坐在童大小姐身邊。賓士房車,空間很大,裡面有對面對放的兩排座位。中間還有一個茶几。餘金鑫夫婦在他們對面坐下。保鏢坐在副駕坐。
一個小時後,轎車在淺水彎的一座歐式別墅前停下。別墅的四周花團錦簇,綠意盎然。一下車就讓人有種置身於幽靜公園中的感覺。
“童姐姐,這兒就是我的家。”余文慶興奮的拉着童大小姐就往家裡走。“來,姐姐,我帶你去看大海!”
餘家的別墅很大,前面是公園,後面是海灘。一回到家,余文慶便帶着童大小姐和林大少到他家後院的海灘上去玩了。因爲知道他們已經吃過飯。餘家夫婦也沒反對。只是讓下人拿了許多水果和零食到海灘上招待他們。
與此同時,在淺水彎的另一座豪宅內。秋家的掌門人,秋尚天正在兒子秋少棠的靈前,認真擦拭着一把鋥亮的開山刀。並且唸唸有詞:
“我兒少棠,你等着。老爸很快就會用你爺爺打下信義堂江山的這把寶刀,將那兩個害死你的大陸仔,送下去給你當馬牛做馬。”
秋尚天中年得子,老年喪子。六十多歲的他,已經是滿頭銀絲,看上去比一般的同齡人更老許多。秋少棠是他的全部希望,自己秋少棠死後,他就把全部精力放在給兒子抱仇上了。
“老爺有消息傳回來了。”管家伍叔匆匆進來報告。
“說!”秋尚天冷聲道。
“那兩個大陸仔已經到了香港,他們從深圳過的關,在火車上還與龍興社的一羣小羅羅交了手……”
“我只要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秋尚天打斷管家的話,咬牙切齒的問道。
“現在被餘金鑫接回家了。剛剛到了餘家位於咱們西面的別墅。”
“哈哈……”秋尚天聞言頓時大笑不止。
“哈哈,來得好啊!這次咱們還真得好好感謝餘家這個豬頭老大。他不光把仇人給咱請回香港,還給咱請到家門口來了。”
“是啊!真是天意啊!”管家點頭附和道:“這回總算可以親手替大少報仇了。”管家說着走到靈臺面前,點了一簇香,衝着秋少棠的靈位拜了三拜。
“少爺,您要是在天有靈,就睜大眼看着吧!看着那兩個殺害你的兇手得到應有的下場。”
秋尚天手中的開山刀一揮,嚴聲令道:“五叔,馬上招集人馬。今天晚上,我要大開殺戒!”
“是!”管家領命,匆匆而去。
待管家離開後,秋尚天也回過頭,望着兒子的遺相堅定的道:
“兒子,這回你可以安息了!不管他們有什麼樣的身份背景,來到香港這一畝三分地,他們就是我秋家粘板上的肉。你想讓他們分成幾段,老爸就幫你砍幾刀。絕不多一刀,更不會一刀。”
正在沙灘上看着余文慶堆沙子的童大小姐,突然捂着耳朵對身邊的林峰道:
“奇怪,我的耳朵又在發熱了。”
“不是吧?都下午了,他們還在罵你嗎?”林峰笑着接道。
童大小姐微微皺眉道:
“你說是不是咱們的老朋友開始行動了?”
林峰凝眉點了點頭,
“有可能,他們估計已經收到我們到這裡的消息了。”
童大小姐道:“唉!就要開戰了,也不知道小星仔和火龍那兩小傢伙跑到哪去了?”
“當時咱們說的是在酒店匯合。你說他們會不會找不到地方啊?”林峰擔憂的道。
童大小姐倒不擔心這個,她搖了搖頭道:“這個不用擔心,他們能找到酒店,就可以找到這裡來。”她擔心的是:“我是怕那倆個小傢伙來到這花花世界,看到好玩的,就把咱們倆給遺忘了。”
童大小姐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小星仔不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切,只有你忘了我們好吧!要不是因爲大戰在即,需要用到咱們的東西。你會想到我們嗎?”
童大小姐猝然轉身,就見小星仔和火龍並肩站在離他們兩米的地方。火龍手中提着一個黑色的大箱子。看見那隻箱子,童大小姐頓時兩眼發光。
“這可是我找到的!”小星仔擋在箱子前宣佈所有道。
童大小姐張開手臂表揚道:“乖!過來給姐姐抱一個!”
切!小星仔輕蔑的白了她一眼。緩緩走過去,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不住,投入了那個又香又軟的懷抱。童大小姐將小傢伙抱起來,忍不住在小屁股上輕輕拍了幾下問道:
“你們是不是早就到了,故意等着我們開口才出來?”
“沒有,我們剛到就聽到你們在說。”小火龍老實交待道。
林峰一直擋在童大小姐身邊,不讓別人看到她自言自語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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