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花了一個多小時,果兒終於進到後臺了。剛纔拜託編輯發了一次,可是,因爲那文檔接收有問題,所以排版亂了。果兒上來了,立刻改回來。
“走吧!”小警察在前面開門,語氣不善的問:“對了,你女兒的身份證,駕駛證帶來了嗎?”
方書記沒有出聲,搶先一步進了門。一眼看見女兒和小星仔好好的坐在長凳上,他的心纔算完全放下。
“老爸?”裡面的人聽到開門聲,也同時回頭,童大小姐和小星仔明顯怔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他們知道馬上就會有人來接他們。可是,決對沒想到那個人會是方大人。不管怎麼說到派出所領人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這種事情,他只要隨便打個電話吩咐秘書也好,司機也好。再不成就是直接找公安廳的廳長。
無論怎樣,這哪是省委書記能親自來做的事?開玩笑嗎?省委書記到派出所保釋女兒。這消息要是傳出去,足夠明天上省報頭條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更加顯示出方書記對女兒的重視。說明他想爲女兒做事,不想假手於人。以至於連政客們最爲在意的政治影響都可以忽略。童大小姐心裡那個感動啊!只覺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聽說你闖大禍了,我能不……”方書記見着女兒沒事,剛換上一副嚴厲的表情,想要裝模做樣的訓斥兩句,做做樣子。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一向樂觀的寶貝女兒眼淚汪汪的望着自己。這會兒,他哪還能嚴肅得起來。整顆心都給揪起來了。
“丫頭,怎麼了?他們讓你受委屈了?”說着,那雙如大海一樣深邃的黑眸,更是兩把利刃一樣直戳屋裡那兩警察的心窩而去。
兩警察被瞪得莫名發悚。就好像他們真的是做錯了一樣。可是,不對啊!事實上,是他的女兒一直不配合他們的工作,還夾槍帶棒的總拿話來砸他們來着。
儘管他們心裡明鏡似的,可是,他們卻硬是被一股無形的威懾給壓迫得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什麼叫霸氣?
這樣的就是了!別看方書記平時和藹可親,斯文儒雅,像個大學教授。可是,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官威卻是不可忽略的。他無需刻意板面瞪眼,只要隨意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可以讓人感受到無盡的壓力。就如同眼前。
“噗!”童大小姐一仰頭,將那碌碌亂轉的眼淚給收了起來。破涕而笑道:“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有個無條件信任自己的老爸真好!”
原來這丫頭是被自己給感動了啊!看來他這趟還沒白來。
“現在知道老爸的好處了吧!”方書記走過去,用力揉了一下女兒的頭,然後又同樣揉了一下小星仔的頭。笑罵道:
“我說你們兩姐弟就不能乖乖呆家裡,少給我惹點麻煩?”
這會兒又完全是一個慈父了。哪還有半點威嚴的影兒?就好像他們剛纔那種感覺純粹是虛幻。
兩個警察不由面面相覷。只覺這雙父女還真是有夠詭異的。老的,少的都一樣,那眼神好像能殺人於無形!
“咳,咳!”打人一進來,就一直盯着方書記看袁天成,突然乾咳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方書記回頭掃了他一眼,目光隨即落到他身邊的那兩個老外身上。雙眉一挑,轉頭問女兒道:
“他們就是被你撞傷的人?看那手似乎傷得不輕吧?怎麼不送醫院?”
童大小姐微微一曬,不得不說,她這老爸的眼睛還真利害。一眼就能看出那隻手是她的傑作。只不過,卻不是撞傷的。
“不,不是的。”不等童大小姐辯解。伊恩連忙爲童大小姐解釋道:
“我的傷不是小姐撞的。我是想請求小姐爲我治傷。”伊恩知道這位父親是來解決撞車事故的,趕緊表態道:
“先生,只要小姐肯爲我治傷,我可以幫小姐賠償修車的錢。”
“一碼歸一碼。治傷是治傷,賠償是賠償。”在不瞭解情況之前,方書記自然不可能代替女兒做任何決定。他轉頭望着童大小姐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原田和楊爽呢?怎麼就你們倆?”
“什麼?”兩個警察聞言,再度面面相覷。然後同時憤憤的瞪着童大小姐,大聲質問道:
“你們跟原田豐浴和楊爽認識?”
“是啊!”童大小姐不以爲然的道:“我們認識這有問題嗎?我們去麗晶,就是要接他們倆。”
“有問題嗎?”那小警察氣得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極爲氣憤的道:“這問題大了去了。你們認識爲什麼不早說?”
“你們也沒問啊!”童大小姐聳肩道。
“我們沒問你就不說?我們問了的,你也不見得都答了。”那中年警察比較冷靜,他眯着雙眼盯着童大小姐看了一會兒,轉頭望着方書記道:
“先生,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女兒和原田豐浴,楊爽合夥挑事,故意找受害人的麻煩。”
方書記點頭贊同道:“警察同志,大膽懷疑,小心求證這是你們辦案的基本要求。只不過,我希望你們在小心求證這個環節上多下功夫。”
“那個,打從您一進來,我就覺得看着您很面熟。”眼見自己被完全無視了,袁天成終於忍不住插嘴搶問。
“請問您是省委方書記吧?”
袁天成拋出的話,對於那兩個警察來說,無疑就是一顆超級炸彈!轟隆隆!便將他們兩給炸得頭暈腦漲。
他們愕然瞠目的望着眼前的方大人。他是省委書記?
雖然,看上去確實與電視上的那個省委書記有那麼點像。不過,世上長得相的人也不少啊!
關鍵是省委書記,怎麼會以這樣的形式,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
省委書記,那是什麼人?
在普通基層百姓和幹部眼裡,那就是天一樣存在的人物。他們很清楚,省委書記要去哪裡視察工作,得有省公安廳的警車開道,廳長做保陪當保鏢。地方上的各級領導得鋪上紅毯,敲鑼大鼓的迎接。
對於派出所的小民警來說,一個市局的局長,那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除了在電視上,有的人當了一輩子警察,也不見得能見到一次省公安廳的廳長。更別說比廳長更大的省委方書記了。
要說眼前這個到派出所來保釋女兒的中年男人,就是那個在電視中威風凜凜的雲海老大。打死他們也不相信。最多,最多就是有點像罷了!
所以,經過這兩位民警的認真“鑑定”之後,他們否定了袁天成的說法。那位小民警還撅着嘴,盯着方大人煞有介事的道:
“還別說,你長得真有幾分像方書記。”
“是吧!”童大小姐打趣道:
“我也常聽人這麼說我爸。不過,我還是覺得我老爸長得比那個威嚴的方書記更加斯文可愛。”
“啪!”童大小姐話還沒說完,頭上就吃了一個暴慄。方大人笑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你老爸長得帥還差不多。”
“臭美!”小星仔白了方大人一眼。
“你小子也找抽是不是?”方書記嚴厲的道。
姐弟倆同時吐了吐舌頭。算是把這一問題,免強糊弄過去了。
“對了,你給孩子帶證件來了嗎?”或者是因爲對方與領導長得像,又或者說是攝於來自對方身上的壓力。小警察問方大人話時,不由自主的客氣了許多。甚至,還有幾分微不可察的敬畏。
“哦!證件都在我身上呢!”童大小姐原來以爲劉秘書會帶着公安局的老大過來,那樣她的證件不拿出來也能走人了。可是,沒想到來的是方老大。而且,還被那姓袁的一眼認了出來。現在,她要是再不出示證件,就該方書記出示證件了。
童大小姐冷冷瞥了那姓袁的一眼,從包裡摸出身份證和駕駛證放到桌面上。
“你可真行啊!”中年警察見她拿出證件,不由哭笑不得的道:“證件就在身上放着,還非得等你父親來了才肯拿出來。”
“沒辦法,沒有大人在場。我們不放心嘛。”童大小姐聳肩回道。
警察們心中清楚童大小姐話中所指。所以,不再接話,接過證件兩人傳閱了一下。就更加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會是方書記了。方書記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姓方,而姓童呢?
“童欣華!你要是早點配合我們,不就沒事了嗎?”
袁天成聞言卻是眼睛一亮。之前他確實還只是覺得有點眼熟。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省委書記。因爲,這時間,地點確實不對。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堂堂省委書記,會親自到這派出所來領人。
可是,聽對方說了那些話,看了從他身上散佈的那股難能隱藏的威懾後。袁天成就有了五分的把握,必竟有些氣質並不是普能人能散佈出來的。所以,他纔會出聲試探。
不過,看他們剛纔那翻對答,他又有些迷惑了。可是,現在聽了警察叫出的那個名字“童欣華”,他就覺得面前的人八成就是方劍秋了。再想想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方劍秋。
同時,他也明白伊恩爲什麼會追着這個女孩不放了。他聽宋明華說過方劍秋有個乾女兒叫童欣華。而且對之疼愛有佳。也就因爲她是陳瓊的同學。所以,方劍秋纔會讓秘書去保陳瓊。只不過,被他先一步把陳瓊的罪名給落實了,纔沒辦成。
可是,轉眼伊恩的手就被人給扭斷了。而且立刻反口,非但不告陳瓊,並承認中他自己的錯。還不讓別的醫生治療,卻是死皮賴臉的求着這個丫頭給治。這樣想來,恐怕伊恩那手斷得也是別有蹊蹺了。
這個方劍秋做事,果然夠果斷。只不過,袁天成想不明白的是,方劍秋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爲什麼要親自露面呢?
難道,他是衝自己來的?這也不可能啊!看樣子,方劍秋似乎並不認得自己啊?算了,想不通他就不想了。反正現在他已經得罪姓方的了。也就不怕再得罪徹底一些。
方劍秋在雲海是老大,不過他的手再長也還伸不到外交部去。外交部還是姓宋的說了算。所以,他只要抱住了宋家那顆大樹。得罪一個封疆大吏又算得了什麼呢?
現在只要方劍秋拒絕讓他女兒爲伊恩治療,那麼他就可以趁機將這件事上升到外交程度。一個省委書記,卻眼見外國友人在自己的轄區內受傷,而不聞不問。這事兒鬧出去,雖然打不倒他。不過,也夠噁心他一陣子的了。
當然,如果省委書記的乾女兒願意救治,並且把外國友人的手治壞了。那這官司打起來,可不是比跟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打,有看頭多了嗎?
思及此,袁天成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的冷笑。他推了推身邊發呆的伊恩,示意他趕緊向方劍秋求助。
伊恩也非傻子。連袁天成這個不明就理的人,都看出門道來了。伊恩這個身在其中的人就更加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老實說,至從到了雲海後,他們這些外商受盡了優待。這讓他們從骨子裡輕視這個國家的所有政客。覺得他們就是一羣趨炎附勢,見利忘祖的可笑之人。所以,從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只不過,這一刻他卻是真正的從骨子裡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這個打斷他手臂的女孩,竟然是雲海高官的女兒。也就是說,對他的制裁很可能更本就是官方授意的。這也可以理解,她爲何會要求他懺悔在雲海做過的一切不恥行爲了。
如果他只面對的只是一個有政義感的女孩,那並不可怕。他相信只要他苦苦哀求,女孩肯定會幫他治手臂。
可是,如果他面對的是一個國家,一個政府。那麼,別說是一隻手。人家就是要他一條命,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在一個十幾億人口的國度,一個人算什麼?那就是沙土中的一粒沙塵,大海中的一滴水……
越想,伊恩越是膽寒。他只覺雙腿一軟,撲通跪了下去。用英語乞求道:
“童小姐。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污告您的同學,更不該輕視貴政府,還不該……”
“咦,這又是唱的哪出啊?”兩們警察聽不懂英語,所以對老外的突然失控表現非常錯愕。
不過方書記則聽明白了。老實說,他剛纔還真沒把這兩可憐巴巴的老外,跟那兩來雲海搗亂的英國商人聯繫起來。現在一聽老外那話頭,方書記就知道女兒是怎麼解決問題的了。
雖然,做爲一個政治家,他一向不贊成以暴力解決問題。不過,偶爾爲之,卻也無傷大雅。特別是對這種沒事找事,純粹找抽的傢伙。你要是不抽他,說不定人家還不自在呢!
方書記看了一眼那個被他家閨女嚇得瑟瑟發抖的賤人。然後,回過頭含笑望着女兒道:
“丫頭,你要是真能治就給人治一下唄!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咱救人一條胳膊少算點,也能抵個一級半級的吧!”
“沒錯,小姐就當做好事。給這位外國朋友治治吧!”袁天成馬上幫腔。心裡卻冷笑,治吧!治不好,你們父女就等着被別人治吧!
方書記微微凝眉,冷冷颳了姓袁的一眼。心道,外交部那麼重要的部門,竟然讓這種物件兒給混進去了。看來,他有必要找林志強說道說道了。
沒錯,在方書記父女的眼中,袁天成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上不得檯面,也不夠格成爲他們的對手。
到是那兩民警這會兒挺仗義,不忘提醒他們父女一句。
“要我說這幫忙治傷是好事。”那小民警望着那老外道:
“只不過,這位朋友的身份特殊,弄不好就是外事糾紛。我今天還聽一朋友說起,他們單位一個女護理,一個多月前,見一個老外從馬背上摔下來,腿骨拆了。便好心給治好了。聽說,當時那老外還感恩戴德,聲言要報答她。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着啊?不會是小護理,變成灰姑娘了吧?”中年民警笑着問道。
“灰姑娘,還白雪公主呢!”小民警鄙視道:
“那東西,他m就一白眼狼,轉頭就帶着人回來把人小姑娘給告了。就今兒下午,給抓進來了。”
聞言,父女倆相視一眼。然後同時將目光看向了被他同伴用力拉起來的伊恩。
伊恩也知道人家是在說他呢!那張原本就因各種驚惶和疼痛而變形的臉,如今再染上一絲羞愧之色。就顯得更加豐富多彩了。
就連那位扶着他的米格,都爲他感到羞恥。一張慘白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一雙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地上,不敢與任何人相碰。
唯有袁天成還是油鹽不進,彷彿人家談的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更加無恥的是,他竟然還能笑着說:
“這世上白眼狼的確是有。可是,請相信伊恩先生決對不是。”
童大小姐聽了差點沒有當場嘔出來,噴他那張醜陋的臉上。小星仔手裡喝到一半的水,則已經準確無語的潑他臉上去了。
“啊!你……”袁天成驚呼一聲,憤慨的怒吼。
“你什麼?”小星仔跳起來,站到警官問案的桌面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滿臉是水的袁天成,一字一頓的斥責道:
“姓袁的,小爺我忍你很久了。你他m少在爺面前裝b!還他孃的敢說伊恩不是白眼狼?那個告陳大姑娘的人不就是眼前這叫伊恩的傢伙還有誰?
你以爲這傢伙那手是怎麼被打斷的?告訴你,那就是我家丫頭給掰的。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抓住我們的把柄。又可以搞三搞四了?你以爲抱着一個姓宋的二楞子,就可以打壓我家丫頭和她老子嗎?
不自量力!
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想當外交官。真要是一不小心,讓你當了外交官。指不定得做出多少喪權辱國,割地求榮的事來。
所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明天一早,立馬的給我滾回京城去。然後乖乖的遞了辭職信,給爺滾蛋。”
小星仔一篇洋洋灑灑,犀利無比的痛斥,把在場除了方家父女外的人都給震憾了。這樣的話是一個幾歲孩童能說得出來的嗎?還有他那語氣,怎麼也不像是孩子的口聞啊!
特別是袁天成,他此刻是又氣又怒,且驚更懼。他剛剛還以爲方書記不認得他。可是,這會兒他才知道了。人家不光認得他,還把他與宋明華的勾當,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袁天成聽來,這些話可不是一個小孩在同他說。那字字句句,都是方劍秋這個省委書記在向他攤牌,並且下達最後通碟。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剎車聲和哄鬧聲。
“呀!市長和局長來了。”
兩位民警聞聲一愕,趕緊整了整儀容,飛快的跑了出去。
房間裡就剩下幾個明白人了。
方書記臉色一沉,犀利的雙眸,緊緊盯着袁天成道:
“你就是外交部派下來的外事聯絡人?你的行爲,的確是不配當外交官。這件事我會向宋副部長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把小星仔的話理解成氣話。可是,方書記這席話,那就絕對是*裸的威脅。面對方書記強大的壓力,袁天成頓時焉了氣,低着頭不敢吭一個字。
方書記的話是點到即止,他又轉目看向那兩個老外。同樣嚴厲的道:
“你們到雲海來投資做生意,那就是貴客。我們會用最好的誠意,來接待你們。可是,如果你們想要在這裡搗亂鬧事,那就對不起了。我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們驅逐出境。”
雖然方書記用的是很官方的“驅逐出境”。可是,這個詞聽到如今的伊恩耳朵裡。無疑就等於是讓他“徹底消失”。
“不,不我們不是來搗亂。我們是真的來投資做生意。”伊恩拼命搖頭道:
“我們是英國童氏公司的。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上網查查。我們童氏可是世界名企。我們公司已經在貴國許多省市都有了分公司。這次,我們與凡尼一起入駐雲海,這是我們公司高層的決議。絕對不是說着玩的。是我目光短淺,好大喜功,想要多爲公司爭取一些利益。所以纔會……”
“等等,你剛纔說與凡尼一起入駐雲海是什麼意思?”方書記抓住伊思的話柄問道。
伊恩生怕說出他們公司的陰謀後,再觸怒方書記。猶豫着要不要說實話。到是米格比較識實務。他知道,現在除了誠實外,別無他法。於是,代爲回道:
“是這樣,美國凡尼公司與我們公司一樣,都是童氏旗下的子公司。我們的關係就像是兄弟。”
“明白了。”方書記雖然早就明白了他們的策略。但是,一直覺得他們不該配合得如此默契。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兩家看似不沾邊的公司,實際上卻是同一老闆。
“你們老闆好謀略。什麼時候他要是來了雲海,我一定要見見他。”
童大小姐聞言直皺眉頭。童念華那老頭有什麼好見的?呃,不對,童念華現在還很年青,不算老頭。
伊恩與米格再次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方書記非但沒有因爲他們的陰謀而發怒。反而還誇獎老闆聰明。當然,疑惑的同時,他們也是心中一喜。
伊恩試着問道:
“那麼,您可以原諒我們的無知與猛浪嗎?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壞事!當然,如果您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立刻回國。再不踏入中國一步。”
“少說這些沒用的,把這份認罪書籤了。我就幫你治。”童大小姐說着,將一份早已準備好的認罪書給拿了出來。上面記錄的全是伊恩在醫院時,對着電話向她交待的那些罪行。
認罪書是用中英兩種文字書寫的。伊恩看了之後,沒有猶豫簽上了姓名。接着,米格和袁天成也都在上面簽了見證。
童大小姐將那份東西收好。然後讓小星仔幫忙擡着伊恩的斷臂。她凝氣於掌心,翻掌覆手,敲擊捶打,推拉甩扯,只聽“咔嚓,喀嚓……”的脆響和着伊恩狼哭鬼吼,聲嘶力竭的嚎叫聲。轉眼之間,便將一條完全脫節的胳膊給重新裝配好了。
“砰!”的一下門被撞開了。伊恩的哀嚎聲實在太過滲人,將剛趕到派出所的各級警官和領導們全給吸引了過來。當然,衝在最前面的就是被擁在最前面的邱市長。
“出什麼事了?”
“哦!沒事了。”方書記笑着解釋道:“我女兒在給這位外國朋友治胳膊呢!”
“在這兒治什麼胳膊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在咱派出所裡出命案了呢!”一個站在市長後面的公安局長,語氣不善的接道。他的目光卻是沒有看裡面,而是回頭瞪着派出所長和一干民警們。用眼神責備他們沒能完成他交待的任務,讓市長受驚了。
只不過,他忽略了站在他前面的市長
“這個不知情的人是指誰呢?”方書記淡淡的問道。
“當然是……”話沒說完,公安局長終於發覺氣氛不對了。這聲音怎麼聽着有些耳熟呢?而且,站在市長身邊的外事部劉主任也在用力扯他的衣袖。他警覺的回過頭,就對上一雙攝人的目光。隨即就像被豬毛卡了咽喉似的,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方,方,方書記!”
天啊!方書記怎麼會在這裡?
同樣疑惑的可不是他,就算是邱敏,邱市長在乍一看到方書記那一霎也被震得不輕。
不過,再看小欣那丫頭在這裡。方書記出現在這裡也就不足爲奇了。別人不知道方書記對這寶貝女兒的寵愛,她還能不知道嗎?
“方書記,您也來了!”邱市長笑着打了個招呼。
可是,其他那些人就沒邱市長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了。特別是那幾個派出所,剛剛跟方書記有過接觸的人。他們此刻已經顫抖得像篩子似的快要站不住了。
方,方書記!嚴所長這會兒緩過味來了。難怪剛纔就覺得有些眼熟,現在一想,雖然真人與電視上有些區別,可是,仔細一看,那可不就是方書記嗎!
可是,他們剛纔對方書記說了些什麼來着?還有,他們竟然想要把不屬於她的責任,往方書記的女兒身上推……嚴所長只覺轟的一聲,腦子裡面便是一片空白了。
“嚴所,您沒事吧?”一個小民警扶着搖搖欲墜的嚴所長。
“沒,我沒事。”嚴所長顫抖的搖頭。
“真的沒事嗎?”方書記語帶調侃的道:“還是讓我閨女給你把把脈吧!機會難得喲!”
方書記是一片好心,當然也存有那麼一點要在那位所長面前,證明他家閨女確實不是壞人,而且非常了不起的意思。
可是,他們話聽到下面這些人耳朵裡,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方書記這是要爲他女兒撐腰啊!只不知這位太子女,會用什麼手斷來報仇呢?
當然,邱市長除外。邱敏見那位所長的確是有點病態的樣子。她可不相信,身爲一個老民警見到領導會嚇得犯暈。她也跟着勸道:
“嚴所長,你就讓小欣給你把把脈吧!方書記說得沒錯,的確是機會難道。”小神醫可不是誰都能碰到的。碰到了,也不一定肯給你把脈呢!
呃!連市長也不幫着說話。還落井下石啊!衆警察從局長到民警,無不替嚴所長捏了一把冷汗。嚴所長自是不用說了,他現在就像是打擺子似的牙齒都在吱吱做響了。
“呃!看來嚴所長病得不輕啊!”方書記皺眉道:“丫頭,你看能治嗎?不行的話,就趕緊送醫院吧!”
“切!”站在審訓桌上的小星仔嗤之以鼻的嘲笑道:“他得的是驚嚇症。那個病因就是你這個省委書記。他是見着你嚇的。”
方書記臉色一沉,皺眉道: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長了三頭六臂,能讓人聞風喪膽?”
“因爲你沒來的時候。他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無辜的我們身上來。”
嚴所長聞言,果斷的想要暈倒。只不過,有童大小姐在,他哪有幾會呢!只見童大小姐在他手腕上一握,他馬上就清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