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家並不在首都，他住在某集團軍的駐京辦。地方離得很近，於是便將這雙兄妹帶了過去。
駐京辦的人看見葉凡帶回兩個外人，誰也沒多問，更沒多看一眼，似乎一切都正常。這讓童大小姐對這些軍人的素質高看一眼。
葉凡住的是一個套房，裡面的條件到是很好。一點也不比酒店差。進到房間，葉凡給林峰找了一身衣服後，又對童大小姐道：
“我這裡沒有女生的衣服，你是要我出去給你買，還是將就着穿我的？”
你就是有女生的衣服，她也不敢穿啊！誰知道是什麼人穿過的？林少心道，他家丫頭有小潔僻的話自然是不能對外人道的。
於是，不等童大小姐回話，林少接口問道：
“那個，你這有沒有新的襯衣？”似乎怕葉凡沒聽明白，他又加了一句：
“要沒穿過的那種。”
呃！什麼意思？葉凡不爽的看了林少一眼，嫌他穿的過的衣服有味道？
“你別看他了，是我不穿別人的衣服。”童大小姐直言不諱的道。她到不覺得自己有點小潔僻有何不妥。事實上，這丫頭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外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凡也只有認了。
“成，那你等着，我去辦事處給你領一套新衣服來。”
葉凡出去了，林少也拿着衣服往衛生間走去。他剛放下衣服，一顆小腦袋就伸進來了。
“要我幫忙嗎？”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問道。
如果換一個時間，再換一個地點。林少肯定會點頭。可是，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這裡可不適合他們鬧。
“謝謝！我傷的是手背，不是手指。”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林少利索的解開了襯衣袖口的扣子。
“那真是遺憾！”童大小姐笑着聳肩，退了出去。
“這丫頭……”林少雙眉微揚，嘴角輕輕上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輕輕將門掩上，繼續換衣動作。
童大小姐站到窗戶旁邊，眼睛盯着外面穿流不息的車河。神魂卻早已遊離太空。飄出老遠了。
有人要害他們，她並不驚奇。從她答應介入國企改制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有了這個意識。
中央三令五申，國企改革勢在必行。可是怎麼改革？卻一直沒有定論。用首長的話說，這叫摸着石頭過河。
原本這條河，經過先人們幾年的揣摸，基本上已經行成了一種改革模式。可是，豐華公司的出現。雲機廠的特例。明顯與這個原有的模式相駁。這樣一來，就等於是觸動了一大羣人的利益。人家不跳出來阻止，那才奇怪呢！
這就好比是一個遊戲，裡面的玩家已經制定了規則。可是，她一進去，就完全不按這個規則來玩。那結果自然是引起所有玩家的不滿。
加上這件事還引起了總理的高度關注。總理的鐵面無私讓某些人沉不住氣了，這也說得過去。
童大小姐到是不怕別人跳出來咬人，否則她就不那麼高調的問總理要批條了。事實上，要拿到信息部的許可。根本就不需要總理親筆批條，只要林芳或者是吳嶺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而總理肯下這個條子，也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總理表達的是一種態度。一種認可這種改革形式的態度。這也正是童大小姐需要的。
說白了，童大小姐就是存心要把這潭水給它攪渾了。可是，現在目的達成了。她卻並沒有多少喜悅。
原因很簡單，這些沉不住氣的傢伙，都是小蝦米。經過這些小蝦米一鬧。那些大魚們知道他們的實力之後，估計就會潛得更深了。以後再要想一網打盡，可就難了。
林少換了衣服出來，看丫頭皺着小眉頭在沉思。他也禁不住微微蹙眉，走過去輕輕環着她的肩膀問道：
“想什麼呢？”
童大小姐順勢靠着他的胸膛，擡頭笑問：
“你猜？”
見丫頭沒有躲避，林少心中一喜。雙臂自然的收緊，將她完全摟入懷中。覆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
“是不是後悔動用總理這塊大招牌了？”
童大小姐倏地擡頭，瞪大雙眼望着他，訝然道：“你什麼時候跑我肚子裡去了？”
“說什麼呢！”林少輕輕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你該說我什麼時候住你心裡去了。”
“那不是一回事嗎？心還不是在肚子裡。”童大小姐不以爲然的駁回，隨即又轉回主題，目光灼灼的望着林少道：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一早就看出我的用意了。”
林少突然沉色一暗，憂鬱的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不是我看出來的，是早上晨練時，杜爺爺提醒我的。當時，我還沒能理解爺爺話中的含義。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哦？”童大小姐趕緊問：“老爺子怎麼說？”
“老爺子讓我盯着你點，說你用意雖好。可是，還缺乏鬥爭的經驗。還說飯得一口一口吃，病得一點一點除。”林少學着杜老的語氣重複道。
童大小姐聽了不由感嘆：
“看來我真是太心急了。”
“不是你心急，而是那些小羅羅太沉不住氣。”林少輕輕按撫道：“再等等吧！看看老林那邊能不能有所突破？”
“什麼老林？這話讓林叔叔聽到還不氣死。”童大小姐哭笑不得的道：“你啊！父子哪有隔夜仇，再說了這些年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林少鬆開攬着她的手，轉身望着門口道：
“這個葉凡怎麼還不回來？”
沒想到他來個不接招，童大小姐也是十分無語。這傢伙的倔勁她算是見識到了。簡直跟她有得一拼，一旦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對此，她也只能在心裡爲林志強默哀了。
“說我什麼壞話呢！”葉凡抱着一套展新的軍裝，滿頭大汗的跑進來。
“說你辦事不力。”童大小姐奪過他手中的衣服，轉身進了衛生間。
葉凡瞪着眼睛，衝着林少抱怨道：
“兄弟，你這妹子似乎欠管教啊！”
林少盯着他額心那個“美人痣”，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我不介意將這個機會讓給你。”
“呃！”葉凡本能的摸着額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道：“謝了，我承認自己沒那個本事。”
說完他覺得自己似乎表現得有那麼一點窩囊。於是，爲了證明自己不是沒種。他忍不住誹謗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真擔心這樣的丫頭，將來會有人敢娶？這可不是娶老婆，絕對是娶老虎。”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林少笑着拍了拍葉凡的肩膀，那笑容叫一個眉飛色舞。
“這麼說，你……”葉凡顯然不傻，相反這傢伙鬼精着呢！想想昨晚這兩兄妹的奇怪表現，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他忍不住拍着林少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道：
“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懂不？你這樣叫做自甘墜落。”
難得林少聽了他的話沒有生氣，不以爲然的開玩笑道：
“那是因爲你沒有墜落的機會。”
“切！你比我還小兩歲好吧！”葉凡很不以爲然的道。
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林少好不容易纔守到一點點暑光。這傢伙不給他打氣就算了，還盡給他潑冰水。
好在林少此刻心情俱佳，不與他講較。要是早上之前，讓他聽到這話。估計葉凡會對這雙兄妹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算了，有些事情你不懂。”林少轉移話題道：“昨天的事情還沒說完，咱們現在接着說。”
說到正事，葉凡也斂起那份玩世不恭的神態。正色道：
“你們說的事情，我昨晚問過大伯了。他的意思是，你們有事情，我可以盡全力幫忙。不過，乾股的事情就算了。那樣不但性質變了，而且還會給人落下口實。”
“放心，落人口實的事我們也不會做。”林少笑道：
“這樣吧！你回頭跟你們家那幾個兄弟姐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湊點錢。等到雲機廠上市的時候，到時給你們一些原始股。”
雲機廠的攤子一鋪開，第二步就是上市融資。這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這也是童大小姐一直壓着沒有說明怎麼分配股權的原因。
林少現在說出來，無疑是向葉家攤牌。既然葉家決定要與他們聯盟，那就不能分得那麼清。真正的盟友必需得有共同的利益支撐。這一點不光適用於經濟，也適用於政治。
見葉凡還在猶豫，林少又道：
“你也別跟我說身在軍營，不需要用錢的話。這年頭，除非你呆在軍營不出門。否則，哪兒不要錢？
就像昨晚去的那個地方，裡面隨便一瓶酒就要抵上你不吃不喝兩三年的工資吧！還別說那些陪酒女孩的坐檯費了。
有句話叫做無欲則剛。你兜裡要是有錢，就算不花。那腰也是直的，骨頭更是硬的。可是，你要是沒錢的話。你猜那羣人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
“我哥說得沒錯。”童大小姐換了一向展新的軍裝出來。這丫頭把頭髮也給盤在頭頂上了。往兩人面前一站，那英姿颯爽的氣勢真是沒得說。
這不，將葉凡的眼睛都閃了一下。林少本能的瞪了葉凡一眼，探臂將丫頭帶到自己身邊。以此宣示着所有權。
童大小姐到是毫無所覺似的接着對葉凡道：
“錢這東西你不能太在意，卻也不能太輕視。我個人的理解，在不違法亂紀，不違背道得倫理的情況下賺的錢，當然是多多益善。再說了，讓你們入股也不是賄賂。真要是那樣，你家老爺子還不拿槍衝我們來。”
提到他家老爺子，葉凡就無話可說了。老實說，老爺子在他的心目中那決對是神抵般存在的人物。雖然，那是他的親祖父。可是，在他的心裡更多的還是尊敬和崇拜。
“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說服我家老爺子點頭的？”葉凡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埋在心裡的疑問。
兄妹倆相視一眼，莞爾一笑。
“你覺得老爺子最在乎的時什麼？”林少不答反問道。
葉凡不加思索的道：
“這還用說嗎？在老爺子的心裡，當然是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永遠罷在第一。”
“看來你還是很瞭解老頭子的。”童大小姐笑着接道：
“如果我說，我們現在做的事情，非但不違背老爺子的宗旨。相反還是完全符合那一終於目標的，你會相信嗎？”
“你的意思是說，即要把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放在前面，還能賺到錢花？”葉凡顯然有點迷茫。
在他看來這兩者似乎有那麼一點不靠譜。他的概念是要做到前者，就得把自己當成公僕。而在他所認識的那些人中，凡是做到後者的，幾乎有一個算一個，都把前者當成了搖錢樹。
“其實這兩者並不矛盾。”童大小姐笑道：
“我現在跟你說什麼都是多餘。等你瞭解到雲機廠的情況後，自然就明白了。現在，我們把話說回來，你到底敢不敢加入我們？”
最後一句話，雖然是疑問句。可是，葉凡知道，這丫頭實際上並沒有給他留下選擇的空間。
過年的時候，葉凡就聽大伯母說過，有個叫小童欣華的丫頭，在老爺子面前是如何放肆的話。
只不過，那會兒他們聽了都沒當真。可是，現在他卻信了。這樣的丫頭，說她敢騎到老虎背上去拔虎鬚。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你都把老爺子搬出來了。我還敢說一個不字嗎？”葉凡無奈的反問道。
“做爲一個軍人，你還缺點果敢。”童大小姐給了他一個折衷的評價。
對此，葉凡表示不以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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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敲定了。童大小姐就開始分配任務了。
葉凡的工作其實很簡單，他只要負責打通一些主要關節。說白了就是打着他們家老頭的旗子去傳過話。至於談判簽約這種具體事情，自然是有專業的人員去負責。
現實就是這樣，身處一個人情社會。無論你多有能力和實力都好，要想做成事情，就離開人情和關係。
“好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現在，麻煩你幫戰友個忙。”
說好了合作的事情，童大小姐又讓葉凡給老戴維送了三天的藥過去。反正他們那個訪華團還要呆半個月，童大小姐還是決定先涼着他們。
“那你們呢？是呆在這裡，還是回玉泉山，要不要我讓人送你們回去？”葉凡關切的問道。
“送就免了，徵用一下你的車就可以了。”童大小姐說着不客氣的拿了桌上的輕鑰匙。隨手拿了一個紙袋，將他們兄妹倆的衣服裝進去。提着就走了。
“給我。”林少追上去接過袋子，與丫頭並肩而行。
葉凡愣了一下，也追了上去。小聲提醒道：
“你們就這樣出去真的沒問題嗎？現在可是敵暗我明。”
兄妹倆直接將他的話當耳邊風就吹過了。出了駐京辦，他們直接朝着信息部趕去。在他們看來，既然總理這張王牌已經打出去了，他們就沒有半道往回收的道理。
不得不說，總理的批條真的很好使。部長親自接待，副部長拿着他們的資料親自去找人給他們辦理。
都說跑步委難比登天，可是童大小姐他們倆卻一點也沒有這種感覺。他們只不過是陪着部長喝了杯茶，隨便聊了幾句話，不到一個小時，事情就辦成了。
他們不但拿到了幾個信息產品的獨家生產權，還爲雲海省爭取到一個全國高新技術產業區的歸劃名額。有了這個名額，國家至少可以下拔幾個億的扶持資金。
當然，那些錢跟童大小姐他們關係不大。不過，這對方書記來說，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要知道名額就一個，爭取的卻有好風個省份。而且，不管是從哪方便來說，雲海都不具備優勢。
因此，乍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方書記還以爲女兒跟他開玩笑呢！
“丫頭，你開什麼玩笑？你說那事我們都沒有報申請，哪來的批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童大小姐瞭然的道：
“所以，我這不是讓您趕緊差人去做一份計劃。再按照程序打個申請上去嗎！”
方書記拿着電話足足沉默了三十秒鐘。根據方書記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他決對不相信世上會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他更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然，他絕對相信寶貝女兒不會使妖術來害他。他擔心的是，別人利用女兒的孝心，來傷害他的寶貝女兒。
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方書記皺着眉頭，嚴厲的問道：
“丫頭，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事情給說清楚。一點也不要落下。”
事實上方書記並沒有猜錯。當童大小姐簡單的說了問總理要批條，以及早上在路上的遭遇後，方書記氣得當場就拍了桌子。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拿這點甜頭就想讓我裝聾做啞嗎？當我方劍秋是什麼人？他們敢對你們兄妹下黑手，就該做好接受反攻的準備。這件事就算林志強那裡算了，我也決不罷休！”
聽到方書記憤怒的咆哮聲，童大小姐趕緊將電話拿得遠遠的。待到電話裡稍微平靜了，她纔好言勸道：
“老爸，您也別生氣了。你女兒又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然他們想要息事寧人，咱們就先接下來吧！至於其他的，咱們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方書記一聽，頓時有種涕笑皆非的感覺。女兒的話他當然明白，好處照收。面子照樣不給。
可是，他更加明白的事。官場上有官場上的法則。他們這樣隨便破壞一個既定的法則，勢必會侵害到某些人的利益了。從而引起那些人的不滿。早上的事，說不定還只是一個試探，又或者說是一種警告。
突然，方書記有點後悔讓女兒牽涉進雲機廠的事情裡來了。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啊！目光只看到一個雲機廠的事，以爲只要他們把這個廠子救活，就算大功告成了。
卻忽略了雲機廠也是國營企業。它代表的是整個國企改制的事實。雖然他們無心與人爭利。可是，這事實上已經等於是虎口拔牙了。
“丫頭，你們處理好事情，馬上回來。”方書記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別的不相干的事情，你們就當做從來沒聽說過。”
這裡面的水太深了，就算他身爲省委書記也有把握不到的地方。所以，他不能再讓女兒繼續泥足深陷。
“爸，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有的事情電話裡不方便說。”童大小姐理解父親的心情，只不過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輕鬆的寬慰道：
“總之，請您相信我。就當成是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了一次。高新區的事，趕緊讓人把那個申報表交上去。
咱們且不談什麼政績不政績的事，這件事本身對雲海的老百姓來說，無疑是一件功得無量的大事。您可不能因爲意氣之爭，把這麼好的事給攪黃了。”
官當到方書記這個級別，其實對於許多事情都看開了。不過，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他給女兒的保證。這一點他沒有忘。聽女兒拿老百姓來說話，方書記還真是無言以對了。
“成，那就依你吧！”最終方書記免強的接受了這個餡餅。
天知道，要是讓那些爲了這個項目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對手。知道他是這種態度。肯定要氣得拿臭雞蛋砸他的臉。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當然，任他們梗着脖子跳也沒辦法，誰讓人方書記命好，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呢！這可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不過，你們兄妹倆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儘量不要分開。”方書記接着又嚴厲的吩咐道：
“還有讓你林叔叔把火龍送回來。有火龍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
“好！我一會兒就去接火龍。”
得到父親的關懷，童大小姐心裡說不出的開心。老實說，爲了政治利益，不惜出買兒女的政客她見得多了。
所幸的是，她的父親不是那種人。雖說有點不夠心狠手辣，不過沒關係。這方面她可以幫他彌補。
掛了電話，童大小姐心情大好。挽着哥哥的手臂，擡頭問道：
“事情都辦妥了，咱們現在去哪兒？”
哥哥自然是擺出有求必應的架勢，笑着反問：
“你想去哪兒？”
“你先等一下。”童大小姐鬆開攙着哥哥的手。拿着電話走到幾步外，拔給蘇美美。
“蘇美人，是我。你現在方便嗎？”
“小欣！你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蘇美人的話雖然酸，不過語氣卻是非常欣奮的。
“廢話少說，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和藍少在一起時一般都幹嘛？”童大小姐直截了當的問道。
“呃！”蘇美美明顯被這個問題給噎了一下。接着就聽她喘了一口粗氣，大聲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是不是發現那傢伙揹着我偷吃？”
“他有沒有偷吃關我什麼事？”童大小姐故意暖昧不明的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估計蘇美美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童大小姐的真實意圖。其實就是聽上去那麼簡單。她就是想知道一對談戀愛的情侶，都該幹些什麼？
可是，在蘇美美看來，這種白癡都不會問的問題，怎麼可能出自一個天才之口呢？於是，當蘇美美認真的在大腦裡面轉了一圈之後，便覺得小欣打這個電話，可能是爲了給她某種提示。
現在聽小欣這樣說，就讓她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了。她禁不住鬱悶的抱怨道：
“我們在一起就是吃飯，逛街，看電影。”
“吃飯，逛街，看電影，就這些嗎？”童大小姐顯然對此並不滿意。
飯他們天天都一起吃，逛街的事，兩人都不喜歡。看電影還是在家裡看，可以盡情點評。說起來，他們之前豈不是一直都跟戀人一樣？
“小欣，你在哪看到他們了？他們在幹嘛？”電話裡傳來蘇美美激動的詢問聲。
“他們在幹嘛？你問他去啊！我哪知道。”說着直接就掛了電話。
隔着幾步遠，以林少的耳力自然是將兩個女孩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想到這丫頭隨便點燃一個炸藥桶，然後又不負責任的把自己摘出來。林少禁不住揚眉笑了起來。
童大小姐拿着電話回頭，看他笑得那麼耀眼，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你在笑什麼？”
“你猜這會兒正在雲機廠埋頭苦幹的藍少，莫明其妙被蘇美美電話炮轟時。會露出什麼表情？”林少笑着回道。
“啊！”童大小姐聞言一怔。隨即捧腹大笑起來。“哈哈，我猜他一定會挖空心思的想，自己在哪個地方出了紕漏，竟然讓蘇美人抓着了把柄。”
“你不覺得他有點無辜麼？”林少笑着問道。
“切！無辜？”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在男女問題上，這個詞肯定不能用到藍少身上。”
林少心說，你這丫頭不是挺明白的嗎？那昨天還敢讓自己向藍少看齊。當然，這話林少也只敢在心裡想想。這種破壞氣氛的話，打死他也不能說的。
“怎麼樣？想好了是去逛街還是看電影嗎？”林少直接將話題引回正軌。
“還是你做主吧！”既然找不到新意，童大小姐乾脆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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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告急！可憐的狂女就要被甩出界了，各位親愛的不能看着不管啊！關鍵時刻，小欣和林少還得大家搭手拉一把才行的哇！果兒在此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