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曹顒在旁,看着世態如自己預計的發展,本還隱隱地歡喜;不過瞧着太醫眼中憐憫眼神,他幾乎要起雞皮疙瘩。
偏生幾位老太醫還有一眼、沒一眼地掃向曹顒胯下,他醒過味兒來,立時漲紅了臉,差點嘔出一口心頭血來。
爲何又是這般誤會?早年沒納妾,就有這樣的閒話,如今想要病遁,怎麼又扯上這個?
這般神情,落到旁人眼中,又成了曹顒真不行的證據。
雍正看着曹顒,尋思是不是賜些秘藥下去。做男人麼,有時候有心無力,士、滿漢尚書、侍郎中遴選軍機大臣,從內閣中書中選調軍機章京。
京城官場,立時沸騰。
曹顒病退之事,早已成了舊聞,宗室權貴都將目光放在了軍機處。
隆宗門內就是乾清宮,軍機處就設在皇上眼皮底下。又是在西北用兵之際,誰都曉得,只要進去了,不用出什麼成績,等到西北事定,論功行賞是跑不了的。
都說“伴君如伴虎”,可大家誰都願往皇上跟前湊。
就算只混個小章京,天長日久下來,也比外頭的官員在御前露面的機會多。
人人眼熱,掐着手指頭,算着都有哪個有可能入軍機。這一算下,又有人想到曹顒,不由得有些慶幸。
曹顒正值盛年,操守又好,若是依在戶部尚書位上,多半是要入軍機。他這一離京,也算是讓大家多了個機會……
等到曹家長子曹霑回京時,軍機處的人選已經塵埃落定。
曹顒病退的事,已經成昔日黃花,旁人懶得再關注;可親朋好友,卻真心惦記曹顒病情,少不得使人探問。
天佑也沒隱瞞,說了祖母與父親在清涼山別院休養之事,還提了一句清涼寺主持已經去信給靈隱寺方丈悟性大師。等到來年父親身體好轉,將往杭州靈隱寺學佛。
儘管曹顒已經辭官,可曹家畢竟是侯府,曹太夫人身份不同,長生這個新出爐的生員,自然成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好女婿人選。
加上曹家長房少妾侍在名聲在外,不少心疼女兒、無心攀附宗室的人家,就都透人傳話,眼看就要選秀,大家都想要在選秀後結親。
李氏不在京中,初瑜這個長嫂當然不會自作主張,少不得問問長生。雖說李氏已經將長生親事交給長媳,可初瑜也想要問問小叔子心中想要個什麼性情的妻子。
長生只說不急、等過兩年再說,便帶了恆生出京換天佑去了,初瑜無法,此事只好暫時擱置下來。
恆生畢竟是藩王世子,不宜久居在外,在雍正八年春,將曹顒、李氏一行送到杭州安置後。便回京了。
京中親朋多是曉得,經過半年調養,曹顒的病情已經稍有起色。
可自打去年冬月就告病的怡親王,卻沒有能熬過去。
雍正五月初四,怡親王薨。臨終前,怡親王上了遺折,請以九歲的嫡幼子弘曉襲爵位。
皇上悲痛萬分,下詔恢復怡親王名爲“胤祥”,配享太廟,並且諡號爲“賢”。
在怡親王發喪後。雍正按照親王遺折,命其嫡幼子弘曉襲了親王爵位。另外
嫡長子弘敦爲福郡王,嫡次子弘皎爲良郡王。
至此,怡賢親王在世四子,一親王、兩郡王、一貝勒。
宗室譁然。各種羨慕嫉妒,就不一一講述。
可再多嫉妒,也無人敢在這個時候顯露。爲了怡親王喪事,皇上處置的宗室大臣還少了?
曹顒得到消息的,是在怡親王薨數日後。
彼此他已經在靈隱寺旁的別院裡安居下來,每隔三日入靈隱寺聽禪,每隔五日陪李氏出行。日子過得安靜祥和。
消息是李衛使人送過來的。
李氏與曹顒到杭州後,李衛曾登門拜望。
曹顒只見了一次,兩人不知說了什麼。李衛再也沒有登門,可也沒有斷了往來的意思。時而使人送些邸報過來。
聖祖諸子中,除了同曹家最爲親近的莊親王之外,怡親王與曹家的淵源不爲不深。
若是當年在靈隱寺前,沒有今上與怡親王的援手,曹顒能不能保全性命還兩說。
聽其喪信,李氏與曹顒母子二人都不好受。母子二人上了靈隱寺,捐了一筆香油錢,請寺裡誦經七七四十九日。亦算是了了這段因果。
轉眼,又過去一年。
恆生婚期將至。曹顒在蘇杭也有些住煩了。當收到天佑的來信,曉得五臺山的別院已經修建妥當後。曹顒便奉母離開杭州,乘船南上。
船到德州時,曹顒與長生兄弟兩個分道揚鑣。長生奉李氏繼續北上回京,曹顒則偏西北去了山西。
曹顒被靈隱寺方丈悟性收入居士弟子的消息,在京城早已不是新聞。對於曹顒沒有回京,而是去五臺山學佛,大家聽了,也不過是唏噓兩聲。
雍正九年七月,喀爾喀汗王世子蒙克與端柔公主大婚,婚後公主隨世子在京城王府居住,未設公主府。
當年九月,皇后薨,四皇子生母熹貴妃攝六宮……
京中的一切,似乎都同曹顒不相干了。
他悠悠然地坐在五臺山別院的躺椅上,嘴裡說着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已經是半大少年的天寶,坐在一旁,手上拿着筆墨,閃亮着眼睛聽着,筆下記載不停。
“父親說的是仙境麼?萬里之遙,數個時辰就到了……人能上天,還能下海……千里馬不吃草改吃油?”聽着父親描述得栩栩如生,天寶聽得幾近入了迷。
可再真實的虛幻,也不是事實吧?
不遠處,有個小廝在躬身掃地。若是仔細前,就會發現他的耳朵,偶爾不自覺地一動一動。
曹顒笑着看了一眼,道:“佛法無邊,對於佛祖來說,這些不過是小把戲。”
天寶聽得直咋舌,對於神佛不禁也心生嚮往,不過他最愛吃肉脯,想着學佛的清苦,終是打了退堂鼓。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對父親眼中那個“西方極樂世界”的好奇與不解。
曹顒也就樂意在閒暇十分,在小兒的期待中,爲他講述那個“極樂世界”。
記錄曹顒“胡言亂語”的摺子,半月後也到了御前。
在喪弟喪妻後,雍正越發老態。
他可以理解曹顒的難處,因爲他也不行了。現下每次臨幸宮人,都需要藉助秘藥。
對於一個俯視天下的帝王來說,這個打擊不所謂不大。他有些理解曹顒借佛遁世,不願面對妻兒的心情。
甚至,他的心裡,隱隱地有些遷怒初瑜。多少覺得還是因她這個當妻子的不體諒,才使得曹顒如此心灰意冷地離家。
自打聽說曹顒身體漸好,他便又生出起復曹顒的心思。
可是,看了曹顒與天寶對話的摺子,雍正明白,曹顒沉迷佛法已深,已經失了平素的謹慎與理智。
這樣被佛法教義迷得腦子都不清醒的臣子,哪裡還能用?
兩個月後,五臺山曹家別院,走失了一個小廝。
曹顒坐在躺椅上,這回是真的笑了……
廣州碼頭,遠遠地使來一座大船。
碼頭上,人頭涌動,高聲歡呼。
船頭,一人放下千里目,自言自語道:“我魏五終於回來了……”
以下不計入正文。
鞠躬感謝諸君,三年半來相伴相隨,除了感激感謝感動,再無他話。這三年半時間,對小九來說,發生了許許多多事,不足之處很多。
小九早已解釋過,不過或許大家沒留意,或許覺得是託辭。再說一次,小九沒有騙人。2011年一月,小九在醫院檢查出乳腺長了東西,醫生說的很嚴重,讓吃藥控制,若是控制消除不了,就需要動手術。而後開始吃藥,開始時還好,很太平地吃到三月。結果複查後,效果不大,換藥。反映強烈,除了暈眩,就是刺激腸胃刺激的厲害。胃裡百爪鬧心似的,需要不停吃東西,將肚子裡塞的慢慢的才舒服。不只是激素原因,還是胃粘膜原因,小九一路癡肥。
小九實在折騰得受不住,更新也就沒譜了。
感冒發燒的時候,請病假小九毫無負擔;可是或許後果會無法想象時,小九真的不想說什麼。
這個時候,不需要也不想要安慰,總覺得多說一句也會成了烏鴉嘴似的,心裡很忌諱。很逃避,不登QQ,連編輯的電話都不接。
七月間,還是動了手術,慶幸的是,結果是良性的。逃過一劫。
九月時,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因與府天、柳暗花溟兩位去了九寨溝,結果有心無力,在酒店裡躺了三天,辜負了美景。
回來後還是虛,精神不足,更了幾天的小曹又斷了。
到了十二月,纔開始恢復更新。
大家的寬容,讓小九羞愧不已。小九還是錯了,早在身體發現不對,沒有心思碼文時,就應該結尾,而不是這樣拖延下來,善始善終,纔是真正對得起大家對這本書的喜歡。
老書完結,過去告一段落。
新書開始,小九每日除了碼字,也開始健身。現在體重直奔七十公斤,對於身高只有160的小九,這是個多可怕的數字。大家想想一個球,在那裡不停地出汗的情景,就曉得了。
現在狀態不錯,會開始加快更新速度。
新書是講述一個現代人重生大明的故事,從山寺小沙彌到官居一品,小和尚一步一步往上爬。。。。歡迎大家報名龍套。。。
再次,鞠躬感謝諸君!!